第四醫(yī)院,急診大廳。
十幾個中毒的客人全部送到這兒,大廳瞬間人滿為患,急診科人手不夠,周主任讓人去其他科室調(diào)人過來。
“小春,怎麼迴事這是?這麼多人。”周主任問一個救護車剛下來的女醫(yī)生。
“一個大排檔裏,一半的人都中毒了,其他一半雖然暫時沒有中毒跡象,但也不敢保證,所以待會兒也會過來做個檢查,以防萬一!
周主任微微皺起眉頭:“食物中毒嗎?”
“那位蕭先生說,是被中了什麼蜘蛛的毒!毙〈褐钢h處幫忙攙扶患者過來的蕭翎說道。
“他是什麼人呀?”
“好像是金針世家的人!
周主任露出譏誚的表情:“哼,這些中醫(yī)又在裝神弄鬼,什麼蜘蛛能咬這麼多人?簡直荒唐!”
說話之間,周主任看到了老汪,迅速切換狗腿模式:“領(lǐng)導(dǎo),您怎麼也……快,給領(lǐng)導(dǎo)騰個床位。”他很粗暴的推開本來攙扶汪大海的護士。
那個護士正是從住院部趕來幫忙的夏蘼,身子瘦瘦弱弱的,一推向後一跌,撞開了旁邊一輛醫(yī)用小推車,車上兩瓶藥水砸到地上。
“小夏,你怎麼迴事呀?有沒有長眼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誰把你叫來的?”周主任朝著夏蘼怒喝。
蕭翎看在眼裏,把手裏的患者交給一邊的護士,走了過去,扶起跌坐在地的夏蘼。
夏蘼看到蕭翎出現(xiàn),頓時安心了很多。
“明明是你推了人,你怎麼反過來怪別人?”蕭翎不快的道。
周主任不屑的掃視一眼:“這兒輪不到你說話!你要不是病人,就不在這兒妨礙我們工作!”
“小周,這位蕭先生……他是好人,剛才在大排檔……沒有他的搶救,我們早就不行了。”汪大海虛弱的解釋。
“領(lǐng)導(dǎo),他就一個毛頭小子,能懂什麼醫(yī)術(shù)?估計就是誤打誤撞!敝苤魅尾恍嫉牡溃鲋舸蠛5揭粋床位躺下,招唿旁邊的護士拿來儀器。
這個時候,醫(yī)院的院長也匆忙趕了過來,他沒看別的病人,而是先到汪大海身邊,可見汪大海身份極為重要。
蕭翎跟同來的杜若飛打聽:“這個汪大爺什麼來頭?”
“這人好像叫汪大海,退休之前是八閩省黨委的大秘書。他的兒子是叫汪泉,你應(yīng)該知道!
蕭翎吃了一驚:“汪泉?這是我們南都的行政首官。”
急診大廳亂糟糟的,很多病人沒有床位,家屬陸續(xù)趕來,一片騷動。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帶著兩個手下匆匆趕來,問道:“汪大秘書在哪兒?”
院長一聽,疾步過來:“江大秘書,您來了,汪政長呢?”
“政長還有一個會議,馬上就到。老爺子現(xiàn)在怎麼樣了?”
“現(xiàn)在情況比較穩(wěn)定,沒事,交給我們醫(yī)院就好。”
江泉的首席大秘書江騰,蕭翎在電視臺上經(jīng)?梢钥匆娝纳碛,他是汪泉身邊的紅人。
江騰走到汪大海的身邊,說了幾句,又對院長和周主任道:“你們知道老爺子是什麼身份吧?他一生為民服務(wù),居功至偉,這是人民的功臣,現(xiàn)在他的健康就寄托在你們身上了!
“江大秘書,您放心,我們一定把老爺子健健康康的送出醫(yī)院!敝苤魅闻闹靥糯虬钡馈
“別磨蹭了,快給老爺子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是是是!
周主任急忙拿起儀器,準備解開王大海的衣襟檢查,陡然看到他的衣襟上麵幾個紐扣已經(jīng)被解開了,上麵紮著四根金針,繼而又發(fā)現(xiàn)頸部左右也各被紮了一根金針。
每一根針都紮的很深,隻留一厘米左右的針尾留在外麵。
“這是怎麼迴事?誰紮的針?”
小春過來解釋:“是那個蕭醫(yī)生紮的。”ъimiioμ
“混賬東西,他懂什麼呀?這紮的什麼名堂,要是出什麼事算誰的?把針給我全部拔掉!”
蕭翎叫道:“這針不能拔!”
“你算什麼東西?你私自給老爺子紮針,要是出了事,你承擔(dān)得起後果嗎?”
“如果我不給他施針,他在大排檔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笔掫崞届o如水,又解釋道,“老爺子中毒很深,他現(xiàn)在之所以還清醒著,是因為我這六枚金針阻斷了毒素侵入他的髒腑。一旦拔除,毒氣攻心,可就不好搶救了。你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給他打血清,而不是在這裏瞎比比!
江騰看了一眼,問道:“你誰呀?”
周主任冷笑一聲:“江大秘書,這人是金針世家的,看他小小年紀,就算學(xué)過一點微末醫(yī)術(shù),那也是有限,現(xiàn)在竟然指揮我怎麼治病,真是笑話!”
江騰看著蕭翎:“你有行醫(yī)資格嗎?”
“沒有。”蕭翎坦然的道。
周主任像是抓到把柄似的,高聲說道:“你連行醫(yī)資格都沒有,就敢隨便給人施針,你膽子可真大啊,F(xiàn)在老爺子沒事就罷了,要是有事,你全家人都不夠陪葬的!”
院長隨行的幾個醫(yī)務(wù)人員,也在紛紛指責(zé)蕭翎,一來他們大多學(xué)的都是西醫(yī),對中醫(yī)有著原始的偏見,二來蕭翎年紀太輕,按照常理,對醫(yī)學(xué)的經(jīng)驗和知識都不可能豐富。
何況他連考個行醫(yī)資格的能力都沒有,誰會相信他?
“老爺子,命是你自己的,這針不能拔!笔掫岵幌敫蝗河贯t(yī)爭辯,扭頭對汪大海道。
汪大海翕動著蒼白的嘴唇道:“這位蕭先生……剛才確實救了我,他還救了好多人……”
周主任打斷了他的話:“老爺子,不是跟您說了嗎?這小子就是誤打誤撞,你們的情況本來就不怎麼嚴重,他隨便紮幾針就當成自己的功勞了?像他這種騙子我見得多了,他知道您的身份,無非是想騙幾個錢而已!
院長笑道:“是呀領(lǐng)導(dǎo),您看這麼多病人跟您一起來的,就您身上紮了針,他就是衝您來的,想要借您的身份揚名立萬!”第四醫(yī)院人才濟濟,每個人的資格都比蕭翎老,要是汪大海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治好了,傳了出去醫(yī)院還怎麼開?
蕭翎解釋:“之前我也給其他病人施針,他們中毒比較輕,毒性容易控製,但老爺子中毒很深,必須把針留在體內(nèi)阻斷毒素運行!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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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