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妙妙讓管家召伯把下人全部召集在東跨院的天井之中,除了苗芃手下的保鏢,還有十來個人。
“這位蕭先生說你們之中有人拿了《舞法天女圖》,是誰,給我站出來!”苗芃對著眾人嗬斥,但明顯對蕭翎的話有些不信。
一個保姆說道:“汪小姐,我們剛才可都沒有進(jìn)入墨淵閣,這畫失竊可跟我們沒有關(guān)係!
“這麼多人把守著墨淵閣,我們哪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這些武道師傅眼皮子底下作案?”一個花匠說道。
蓋雲(yún)歸看了蕭翎一眼,說道:“蕭先生,你會不會搞錯了?這些下人哪有本事作案?”
“那你告訴我,這畫是怎麼不見的?”蕭翎淡然掃視一眼。
蓋雲(yún)歸默不作聲,心裏卻有一些不爽。
蕭翎繞著眾人走了一圈,目光落在司機(jī)小秋身上,語音冰冷的問道:“你還準(zhǔn)備繼續(xù)隱瞞下去嗎?”
“蕭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明明是個女人,假扮男人,混在汪小姐身邊半年,你到底想幹什麼?”
小秋震驚的看著蕭翎,眼神之中掠過一絲驚詫和慌亂,不過很快就恢複了神色:“蕭先生說笑了,我明明就是男的,怎麼可能是個女的?”
苗芃不由笑出了聲:“蕭先生,就算你懷疑盜畫之人在內(nèi)部,但也不能隨便懷疑人不是?我跟小秋認(rèn)識半年了,他怎麼可能是女的?他連說話的聲音都是男的!
汪妙妙也略微的皺起了黛眉:“蕭先生,這可能真的是誤會,小秋是男的,這一點(diǎn)我可以保證。”
小秋是汪妙妙的司機(jī),她要出門,都是小秋開車,相處的機(jī)會很多,一個如此熟悉的人,突然蕭翎懷疑他的性別,這讓汪妙妙很難接受。
“既然你是男人,不介意讓我給你做個全身檢查吧?”蕭翎目光灼灼的盯著小秋。
小秋頓時憤怒:“蕭先生,你不能這麼侮辱我!”
苗芃趁機(jī)指責(zé):“蕭翎,你夠了,小秋可是妙妙的司機(jī),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這麼做就等於在侮辱妙妙!”
蕭翎沒有搭理苗芃,直接伸手就往小秋臉上抓去。
小秋下意識的就避開了,可是避開之後她就後悔了。
蕭翎微微勾起一絲笑意:“你身手不錯嘛,竟然能夠躲過我這一爪。”他現(xiàn)在可是六品上階的修為,雖然沒出全力,但常人也絕不可能躲過他這一爪。
“我這是本能反應(yīng)。”
“哦,那就讓我再看看你的本能反應(yīng)。”話音一落,蕭翎突然就舉起了天井之中的大水缸,猶如霸王舉鼎一般。
蓋雲(yún)歸和苗芃暗暗咋舌,這小子竟然是個練家子,要是常人,四五個人都抬不起這個大水缸。
嘩啦!
水缸之中的水全部朝著小秋潑去。
小秋想要躲開這些水是很容易的,但她怕被引起懷疑,竟然沒有躲閃,被水流一撞,跌倒在地,渾身就跟落湯雞似的。
“蕭翎,你幹什麼?”苗芃不由大怒,拿手指著,“你是不是瘋了?”
蕭翎依舊沒有搭理苗芃,放下大水缸,朝著小秋走了過去,伸手在小秋臉上用力的抹了一下,抹下了一些淤泥一樣的東西。
這些淤泥不是大水缸裏的荷花泥,而是小秋臉上的特效妝,被水一衝,幾下就被抹幹淨(jìng)了。
“召伯,把燈拿過來。”
召伯拿著手裏的燈具過去,一張白皙嫩滑的臉蛋出現(xiàn)在燈光下,小秋臉上本來有一塊燒毀的疤痕,但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沒有。
這活脫脫就是美人胚子啊!
蕭翎也有一些意外,他本來以為小秋會是之前快遞點(diǎn)寄快件的女人,結(jié)果兩人隻是身形相似而已,但容貌卻不相像。
全場寂靜。
“這……這也不能證明是女的呀,男的也可以這麼清秀,那些小鮮肉……不都這樣的嗎?”苗芃死鴨子嘴硬似的替小秋解釋。
“且不論她是男是女,她明明沒有毀容,為什麼要裝成是被毀容?在汪小姐身邊半年,她到底想幹什麼?苗先生,這些你都沒有想過嗎?”蕭翎淡漠的看了苗芃一眼。
苗芃默不作聲。
汪妙妙心頭也是大震,問道:“小秋,現(xiàn)在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沒錯,我是沒有毀容,也不是男的,可這樣也不能證明是我拿了畫!毙∏锞従彽膹牡厣险酒饋,渾身仍舊濕噠噠的在滴著水。
她的聲音已經(jīng)變成女聲了。.Ъimiξou
眾人再度嘩然。
尤其是跟小秋朝夕相處半年的那些下人,宛若夢裏,根本難以相信這是事實(shí)。
“沒錯,夜來香是個男的,而且出道已有二十多年,她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絕不可能是夜來香。”苗芃道。
蕭翎道:“誰說畫一定是夜來香盜的?”
王心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不錯,江湖傳聞夜來香已經(jīng)死了多年,怎麼又突然出現(xiàn)?顯然,這女人是在冒充夜來香作案,給大家製造恐慌,然後渾水摸魚!
小秋哂然一笑:“王探長,你這種智商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如果我要盜畫,我為什麼要冒充夜來香?汪小姐收到夜來香的花和卡片,立刻就把武衛(wèi)院和警方的人給請過來,這不是給我盜畫增加難度嗎?”
“你要的就是增加難度!我從警十年,破獲了不少盜竊案。尤其是那些技藝高超的盜賊,他們都喜歡炫技。就像夜來香,每次作案都會寄來夜來香花和留言,約定時辰,把畫盜走。這樣他才名聲大噪,讓那些藝術(shù)品收藏家坐立不安。”
“哼,你說的是夜來香,又不是我。王探長,都什麼時代了,你連疑罪從無這個原則都不知道嗎?你們沒有任何證據(jù),就把我當(dāng)成是盜賊,須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要真認(rèn)定我是盜賊,總有一萬個理由。假使我真的是盜畫之人,也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賊,我為什麼要作死炫技?如果我要炫技,為什麼又要假他人之名,給夜來香賺吆喝?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王心寧頓時啞口無言。
小秋除了女扮男裝混在汪妙妙身邊之外,似乎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她盜畫。
就算她要盜畫,為什麼要寄夜來香花和卡片,把武衛(wèi)士和警察都招過來,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為了炫技,挑戰(zhàn)司法權(quán)威,滿足犯罪心理。
可是按照犯罪心理,她要炫技,也隻可能炫自己的技,不可能炫夜來香的技。
這讓王心寧不由陷入沉思。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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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yùn),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