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把一些翔都收集過來了,放在一隻簸箕上麵。
蕭翎吩咐舒天成:“敷在患者臉上,五官全部堵住。”
舒天成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但他素來知道蕭翎的本事,戴上一隻膠皮手套,拿了一些臭氣熏天的狗屎和貓屎直接就往史二齊臉上敷去。
最後再拿了一張用過的紙尿布,啪的一聲,摔在患者臉上。
“混蛋!你們再做什麼?”史雲(yún)龍衝過去要跟舒天成拚命。
蕭翎一個巴掌,又把史雲(yún)龍打飛出去。
史雲(yún)龍激動的看著警察:“你們管不管?不是有一條侮辱屍體罪嗎?快把他們抓起來呀!”
警察麵麵相覷,其中一人看向蕭翎:“蕭先生,您這是在……”
“我在治病。”
“放屁!哪有這麼治病的?”
蕭翎掃視一眼:“你是醫(yī)生還是我是醫(yī)生?”
老城坊的街坊知道蕭翎醫(yī)術(shù)高超,而且治病方式極為古怪,不能以常理來度之,紛紛都為蕭翎說話。
警察也犯難了,從常理看,蕭翎確實(shí)不像治病。
但他們也不懂中醫(yī)呀,無奈隻能望向白敬安。
白敬安斬釘截鐵的道:“這小子根本不是在給人治病,我從事中醫(yī)幾十年,而且?guī)煆膰帜袷叶紱]見過這種治病方式。我看哪,他就是故弄玄虛,他們醫(yī)館出現(xiàn)醫(yī)療事故,搞出人命不算,現(xiàn)在病人死了還不放過,還要被他這麼折騰,簡直豈有此理!”筆蒾樓
“你沒見過這種治病方式,你怎麼知道我這種治病方式不行?”蕭翎道。
白敬安冷笑道:“用些屎啊尿啊就能把人救活,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如果能救活呢?”
“哼,你要真能利用屎尿起死迴生,我自動讓出南都中醫(yī)協(xié)會長的位置!”
蕭翎笑了笑:“好,大夥兒可都聽見了,這可是他自己說的。”
“是,我說的!”白敬安道。
可是話一說完,史二齊動了,整個人翻起身,揭開紙尿布,並且抹掉臉上的翔,一邊大口喘氣,一邊伏地嘔吐。
白敬安目瞪口呆。
眾人鴉雀無聲。
隻有街坊十分興奮,因?yàn)樗麄円恢币詠矶己軗碜o(hù)金針世家,尤其是蕭翎,大多數(shù)人都是看著他長大的。
蕭翎笑而不語。
他一早就看出了史二齊根本沒死,不過利用龜息之法,讓自己閉氣而已,心跳和脈搏都能減到最弱,讓人發(fā)覺不了。
但他的龜息之法沒練到家,不能像蕭翎一樣以胎息來唿吸,閉氣的時間不能太長,中途是需要換氣的,隻在別人給他檢查的時候,他才閉氣,造成假死的狀態(tài)。
可是蕭翎讓人把他五官全部以屎尿給封上了,他連換氣的機(jī)會都沒有。
當(dāng)然,他也完全可以不用浪費(fèi)這些屎尿,用泥巴就可以,純粹隻是為了折騰人而已。
史二齊吐的肝腸寸斷,這太惡心了。
“二大爺,您……您沒事吧?”史雲(yún)龍弱弱的上前。
“你小子缺了大德了!”史二齊憤恨的看了蕭翎一眼。
蕭翎淡淡的道:“你們以假死來我醫(yī)館鬧事,到底是誰缺德?”
“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史二齊憤憤轉(zhuǎn)身要走。
蕭翎身形一閃,擋在他麵前:“讓你走了嗎?”
“小子,跟李家門作對,你想過後果嗎?”
“原來是李家門的人。”
蕭翎輕輕一笑,重新審視史二齊嘴唇和指甲的紫黑顏色,根本不是中毒所致,而是化妝。
化妝之術(shù)除了拍戲之外,隻有這些乞丐最為擅長了,把自己化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多慘就有多慘,才能博得路人的同情,接受更多的施舍。
這個時候警察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上前圍住史二齊:“先生,你涉嫌尋釁滋事,跟我們走一趟吧。”
“就憑你們?也想抓我?”史二齊右肘一抬,就把一個警察撞開。
這些警察都是片警,沒有帶槍,根本抓不住史二齊。
蕭翎一腳就把人給踹翻在地,奪下一個警察手裏的手銬,上前就把他給銬住了。
史二齊這才被警察製住。
這家夥臉上都是一些翔,奇臭無比,按著他的兩個警察差點(diǎn)沒吐。
史雲(yún)龍見勢不好,帶著眾人要逃。
蕭翎喝道:“天成,別讓他們跑了!”
舒天成帶著弟子衝了上去,圍觀的街坊也紛紛動手幫忙。
很快,十幾個人都被按住。
警察又叫了同事過來,一起帶走。
史二齊迴頭衝著蕭翎獰笑:“哈哈,小子,你以為李家門就派了我一個人過來嗎?你等著吧,你雖然武功高強(qiáng),我們動不了你,但你的家人呢,你的朋友呢?難道個個都跟你一樣能打嗎?哈哈!”
蕭翎兩道劍眉微微一蹙,心下確實(shí)有些擔(dān)憂。
李家門沒有幾個武道高手,就像史二齊,他的修為也就平平,連高武都算不上,可是這些人都是社會邊緣人物,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而且不講節(jié)操。
如果真對他的家人下手,可以說是防不勝防。
史二齊被塞進(jìn)了警車。
同夥都被帶走了。
白敬安也要帶人離開,蕭翎突然說道:“白會長,剛才你說的話,還記得吧?”
“蕭先生,這話不過是白會長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dāng)真了呢?”白敬安手裏一個人笑道。
白敬安陰沉著臉,說道:“願賭服輸,我會辭去南都中醫(yī)協(xié)會長這個頭銜。”
蕭翎突然想到當(dāng)初在虎嘯龍庭的時候,蕭翎跟白敬安的兒子白錚打賭,白錚輸了一個億,想要反悔,還是白敬安拿的錢。
雖然這一個億對白敬安而言也很肉疼,但他還是給了,沒有耍賴。
這一點(diǎn)倒讓蕭翎有些佩服,不管多壞的人,身上總還是有他的閃光點(diǎn),就算是殺人犯,他們有些是講義氣的,有些是孝順的。
“看在墨老的份上,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這會長的頭銜繼續(xù)戴著吧,我拿來也沒用。”
白敬安微微訝異,問道:“你不怕我當(dāng)這個會長,會繼續(xù)為難你們醫(yī)館?”
“你是墨老的弟子,我隻希望你別給他老人家丟人。”
白敬安默然無語。
意味深長的看了蕭翎一眼,帶著工作人員轉(zhuǎn)身而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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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yùn),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