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墅裏,紫蘇提前打開了一瓶紅酒在醒著,然後再去廚房做飯。
不久,一桌好菜端了上來,她招唿蕭翎去幫忙。
夜色朦朧,餐廳的燈光也被紫蘇特意調(diào)暗,顯得有些清幽和迷離。
“快坐,你都來過了,還這麼拘謹。”紫蘇打趣道。
蕭翎笑了笑,也覺得自己太拘謹了,主要還是因為心裏藏著事,跟紫蘇就沒辦法坦然麵對了。
紫蘇不停的往蕭翎碗裏夾菜,一邊吃著一邊還跟他說了很多事,她家裏的事,還有醫(yī)館的事,甚至以前上學的事都跟他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就像一個戀愛的女人一樣絮叨,樂意分享自己的一切。
飯吃的差不多了,一瓶紅酒也差不多見底了,蕭翎這才開口說道:“紫蘇,今天我過來……是有件事要跟你說。”
“我頭好暈哦,阿翎,我可能喝醉了。”紫蘇扶著額頭嬌聲說道。
蕭翎知道紫蘇是在有意的逃避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始終無法逃避,說道:“上次咱們約好了,咱們的婚姻隻是演一場戲給奶奶看,現(xiàn)在返魂香已經(jīng)拿到手了,柳家的老太太也救迴來了,我想……我想咱們什麼時候去把離婚證給辦了。”
“你要跟我離婚?”紫蘇眼眸含著淚珠,看著蕭翎。
“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
“為了救柳夢熙的奶奶,你假意跟我結(jié)婚,現(xiàn)在人救迴來了,你又要跟我離婚?為了救柳夢熙的奶奶,我們家把返魂香都拿出來了,現(xiàn)在我連自己的婚姻都保不住。”紫蘇淒苦的笑了笑,一顆晶瑩的淚珠倉皇的落了下來。
蕭翎心裏也很愧疚,確實,紫蘇跟柳家沒有任何關(guān)係,卻看在他的麵子上,把價值連城的返魂香都拿出來了。
換句話說,這返魂香如果留在紫家,未來說不定能救紫家一個人的命。
這香有多珍貴,蕭翎心裏是清楚的。
隻是蕭翎不明白,紫蘇為什麼感覺有點不一樣的,以前的紫蘇絕不會說這樣的話,她那麼善良,那麼純潔,哪怕愛而不得,她也隻是默默的藏在心裏。
這個紫蘇,完全不一樣。
可是她做的菜還是之前的味道。
“紫蘇,對不起,我知道這是我欠你的,你要我怎麼還都可以,但我不能跟你結(jié)婚。之前咱們都說好了的,你都忘記了嗎?我們隻是假結(jié)婚。”
“蕭翎,我們是有結(jié)婚證的,我們才是法定的夫妻,柳夢熙不是。”
蕭翎皺了皺眉,問道:“你怎麼了紫蘇?你以前不會說這些話的。”
“我為什麼不能說?我不是聖人,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我得到了什麼?你奪走了我的處子之身,現(xiàn)在又跟我假結(jié)婚,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結(jié)婚才幾天啊,你就要跟我離婚,我們家的那些親戚會怎麼看我?我奶奶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你想過她嗎?她能承受的了嗎?”
蕭翎一時無言以對,或許他真的太自私了。
但之前那種情況,他必然是要自私的,不自私,柳老太太就隻能等死了,為了家人,有時他確實是不擇手段的。
如果換成一個別的什麼人,他也就無所謂了,但偏偏是紫蘇,讓他心頭無比的沉重。
他欠這個女人實在太多了,以至於紫蘇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他都不知道怎麼去應(yīng)對。
“阿翎,我為了你做了那麼多事,你心裏難道就沒有一點感動嗎?”紫蘇緩緩起身,淚眼婆娑的看著蕭翎。
蕭翎低著頭道:“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我一件一件都記在心裏,紫蘇,來世我再來報答你吧。”
“一場真愛如同一場生死,我輸了今生我不會想來世。”紫蘇嬌軀微微搖晃著走近了蕭翎,像是一個不穩(wěn)似的,倒在蕭翎懷裏。
蕭翎本想將她推開,但又怕她現(xiàn)在醉醺醺的摔到地上,隻是扶著她的手臂,說道:“紫蘇,你喝醉了。”
“是呀,我要不喝醉,這些話我都不敢說。”
“你知道的,我已經(jīng)有老婆了。”
“你跟柳夢熙已經(jīng)離婚了,我現(xiàn)在才是你的老婆,我們是有法律保護的夫妻,柳夢熙不是。阿翎,你還想跟柳夢熙在一起嗎?你跟她結(jié)婚,你永遠是上門女婿,這對男人來說,是帶侮辱性的身份。你要永遠背負這個身份嗎?”
紫蘇伸手輕輕撫著蕭翎刀削似的麵容,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我心疼你知不知道阿翎?柳家怎麼對你的你都忘記了嗎?現(xiàn)在是因為你出息了發(fā)達了,他們才對你和顏悅色的,但凡有一天你落下去了,他們還是會恢複到以前那一副嘴臉。筆蒾樓
“你別傻了,柳夢熙她不值得,她除了坐享其成,她還為你做過什麼?”
“她為我做過很多事,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紫蘇把手從蕭翎臉上拿下來,輕輕的依偎在他懷裏,柔聲道:“其實我也知道柳小姐是個好人,可是……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她都跟你做了三年夫妻了,我呢,我才跟你結(jié)婚幾天?”
“紫蘇,這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
“咱們是假結(jié)婚。”
“你認為的假結(jié)婚,你知道對我來說有多欣喜嗎?阿翎,你累了,我要睡覺,你別說了。”紫蘇閉上眼睛,淚珠從她眼角掉落。
過了一會兒,她就睡著了,唿吸均勻,輕輕的,像是一個不能觸碰的夢。
蕭翎將她抱了起來,打開臥室的門,把她放到床上,眉頭一直緊鎖,他覺得紫蘇有點反常,好像中邪似的,說的話跟以往也不一樣,但又好像是人之常情。
莫非真是如她所說,她以前把所有事都藏在了心裏,隻有等喝醉了之後才敢表露出來。
手上畫了一道符紋,印在紫蘇的額頭之上,閉上眼睛,默默的感應(yīng),這就像緊縮探測器一樣,倘若紫蘇受到什麼陰性的精神入侵,蕭翎能夠立即感應(yīng)出來。
可是探測的結(jié)果,紫蘇身體一切正常。
蕭翎輕輕一歎,走出臥室,收拾了一下桌上的剩菜剩飯,又把碗筷拿去洗了,當晚他也沒住紫蘇的別墅,這種時候他應(yīng)該有意的迴避跟紫蘇共處一室。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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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