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過了。”
陳飛慢慢的放下了茶杯,輕歎了一口氣,目光才從這個窗外,漸漸轉了迴來,卻隻是落在了那個茶杯上。
“上一個趕我出去的人,已經跪下了。”
蔣緣,“……”
少爺現在,真的是變了,心頭的一抹傲氣,或者說,尊卑之感,已經油然而生,宗師氣度,莫過於此。
呆滯了足足幾秒,侯雙才發出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這個殺豬般的慘叫聲,終於引來了樓上樓下,不知道多少人的關注。毫無疑問,半分鍾後,一群人雷門的人,騰騰騰,就跟著上樓了。而整個唱戲的戲班子,一下都跟著停了下來。
整個戲園子裏,落針可聞。
那幾個梨花戲園裏的下人們,更是唿吸急促,口幹舌燥,一個都不敢上前。
乖乖,在這個潮城,打雷門的人,這個膽子也太大了。
這都……,多少年沒出過這樣的事了?
這些圍觀的人,心頭不禁一陣茫然的道。
要知道,自打雷天絕在潮城裏,漸漸打出了名聲之後,雷門道場就勢不可擋的崛起了,之後,一戰擊敗馬邦國三個兄弟,殺二退一之後,雷門更是名震天下,從此以後,在潮城內外,一家獨大,橫行霸道。
以至於,這些年往來潮城的人,不管是世家豪傑,萬億巨富,都不得不對雷門的人,哪怕是一些門徒,敬畏有加。
這才導致了現如今,這些雷門門徒橫行霸道,唯我獨尊的姿態。
當然,他們這麼做,也有他們的底氣和憑仗所在。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鬧事的,但是在雷天絕的一力偏袒之下,這樣鬧事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以至於到今天,隨著一聲慘叫,這個侯雙直挺挺的跪在陳飛麵前,雙膝都陷入到地板裏去之後,這些人還有些恍惚,這樣的事,多少年沒發生了?
這人,究竟是多肥的膽子,今兒敢拔老虎的胡須。
梨花戲園內外,一片肅然,他們明白這個勢態的嚴重性。
這人敢打侯雙,不懼雷天絕三個字,必然是過江猛虎。
而俞少寧這些人,難道就是良善之輩了?
於是,除了一個雷語彤,端坐在樓下,還紋絲不動,這個時候,俞少寧,汪堅,蘇奇,武一倫四個人,臉色鐵青,皺著眉頭,走上了二樓。
而二樓,已經一群雷門的人,劍拔弩張,圍住了這個還坐在窗口,紋絲不動,默默喝茶的一男一女。
“侯師弟?”俞少寧走上前,攙扶起還在慘叫的侯雙,不禁一愣,這侯雙膝蓋竟然都碎了,膝蓋下血淋淋一片,雙腿直接跪進了地板,可見剛才陳飛那隨手一拍,究竟多大的力氣。
而他把這個人從地上“拔”起來,竟然還是廢了一些力氣的。
“扶下去。”俞少寧手掌一揮,叫人攙扶著還在慘叫的侯雙,漸漸遠去了。
雷門有特質的金瘡藥,侯雙倒未必會就此殘廢。
但這腿腳,從此以後就不太利索了,這是可以想象的。
已經年過三十五歲的俞少寧,看著這桌前的一男一女,一下笑出了聲,“有點意思,敢在我們潮城鬧事,還下這麼狠的手,二位的膽子,有一點大啊。”
說著,俞少寧的臉色慢慢的一陰沉,也不去問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是淡淡的道,“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雷門在潮城的規矩,那就是誰打了我們雷門的人,就要賠一雙手。”
“而你打斷了我侯師弟的兩條腿,……,怎麼說,留下你們兩人一人一雙手,一雙腳,不算過分吧?”
俞少寧背負著手,淡淡的道。窗外的風雨一時寂靜,剎那空氣靜的可怕。
“好……”
陳飛徐徐點頭,“雷門之人行事,果然霸道,今日在下算是有所領教了。”
“一雙手,一雙腳麼?……比起動輒想要我命的人,這不算什麼,條件並不過分,可以。那你們來拿吧。”說著,陳飛扭頭,目光微微閃爍,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些人,“隻不過,我不知道你們這些雷天絕的徒弟,他一手奔雷手,算是學到了幾成火侯呢?”
在場俞少寧,汪堅,蘇奇,武一倫四個人,臉色齊齊一沉。
這已經不是膽大,而是狂妄了。
他竟然公然挑釁雷門的道統傳承!
“我雷門,快三十年沒見過你這樣的狂徒了。”
俞少寧一拍桌子,這桌子終於是承受不住這些打擊,轟然粉碎,蔣緣腳一蹬地,整個椅子吱的一聲,向後遠去數米,人安然立到角落裏,紋絲不動,而俞少寧運起“奔雷手”,臉色鐵青,一拳,直接轟向了那個還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的陳飛側腦的太陽穴!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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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