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真反而是鎮定的很,他區區一個九等宗師,還純粹是用丹藥灌注上來的人,在這可謂是戰鬥力最最弱的一個人,這會卻隻是微微蹙額,鎮定自若,“你倒是迴來的快極,你預感到我會出手了?”
“當然!
蔣儀麵無表情,“崔真,你宗門上下幾十年,一直是由你署理,而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反而隻是深居深山,不問世事?墒恰粏柺朗拢淮砦覀円粺o所知!
“我知道,這個化龍門上下,已經是被你經營的盤根錯節,如鐵桶一般,你這次調出去五個蘊藏,怎麼可能沒有私心?況且還是在這麼敏感的節骨眼上!
“崔真,你可知道你在做些什麼,我勸你,不要自誤!”
蔣儀站起身來,冷冷的道,這個語氣卻已經是森然到了極點了,盯著這個崔真,眸中幾乎是要有寒意,閃爍而出了。
一張俏臉之上,更是毫無一絲的溫度。
“否則,不要怪我今日清理門戶!”
“嗬。”崔真冷笑一聲,卻是不慌不忙,冷靜道,“蔣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況且,我隻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而已,你難道就想留在這,做別人的鷹犬,走狗嗎?”
“你讓開,我們打開這個石門,各自取走自己的命牌,然後天各一方,從此後,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好措辭,好口才!
這會,蔣儀卻是鼓起了掌,揶揄和諷刺不已,“你若是真要如此,你幾十年在宗門的功勞,這份資曆,我說什麼也要給你這個麵子,讓你拿上自己的命牌,從這裏滾出去,一走了之!
“但可惜,你可不僅僅隻是為了自己活命……,你真當我在後山什麼都不聞不問,任憑你在這裏胡鬧嗎?”
“崔真,你串通內外,裏應外合,真以為我一無所知嗎?”
“你想走便走,如何去聯絡了大羥的人,你想叛變嗎?”
蔣儀長身而起,整個人的聲音,陡然放長了起來,一時之間,聲勢駭人,嚇人到了極點,“早在一個月前,你就和大羥的人眉來眼去,大羥國那幾個蘊藏,一早就進入我化龍門了吧?”
“崔真,你好本事,你是想一口氣謀奪了這個山門,給大羥來個獻禮,好換你的職位不變,榮華富貴是吧?”
“堂堂西北七大門之一,臨戰叛變,投敵大羥,崔真,你好本事,好野心!
“此事傳出去,這還得了?要說想活命,你卻考慮的未免太過深遠了一些吧?你想活命,我可以理解,但你想玷汙我化龍門千年清譽,這就不行!”
“我化龍門,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你想活命,現在拿上你的命牌,給我滾,但你若是再執迷不悟,別怪我不念舊情,對你痛下殺手了!”
蔣儀陡然拔出劍來,一下指著這個崔真,整個人是煞氣騰騰,渾身上下,這個殺氣直接席卷開來,叫人吃力不住!
殺氣一卷,四下冰冷,幾乎凝固!
五百刀斧手,齊齊色變,不少人還一齊看向了這個崔真!
崔真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則是陡然冷酷了下來,“看來,道不同不相為謀了,蔣儀,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執迷不悟了!”
他話音剛落,從這五百刀斧手裏,即可走出兩個男人,一個男人撕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自己鳥尾一般的發飾,引起四周一片驚唿之聲,從他的身上,陡然就是一口氣爆發出了強大的氣息和力量來!
蘊藏中期!
這是一個蒼老的男人,身上還保留著原始的粗蠻氣息,望向這個蔣儀,冷笑一聲,“蔣師太,百聞不如一見啊,真沒想到,年近四十的你,還保養的如此得體,可真是一個可人的美人!
說著,這個老男人伸出猩紅的舌頭,狠狠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嘿然一笑,“若是斬下你這顆人頭,老夫我還真有一些不舍!
“不如,你跟著老夫我迴大羥快活,老夫讓你當我的正房女直(妻子)”
這老男人這麼一邊說著,用肆無忌憚,並且極具侵犯性的眼神,狠狠在這個蔣儀的身上掃射著,手上就拔出了一把寒光湛湛的刀。
很顯然,他在用這種拙劣的伎倆來試圖激怒這個蔣儀,但真要是下手,這個男人,絕對是砍下人頭,毫不猶豫的!
另外一位大羥部首,身上爆發出的氣息,一樣是不弱的蘊藏初期!
兩人握刀,一聲不吭向前而去,連同著馬泰一起,今日打算是來一個魚死網破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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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