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道已死,降者不殺!”
從遠處,一道森然可怖的聲音,一字一頓,在夜色之中,充滿了極強的穿透力,直接湧動而出,接著,一個人頭就被遠遠的拋出,落入了他們的人群之中。
大白象國這三千亂軍,一下就徹底混亂了起來。
陳飛的那話,蘊含上了真元,這一吼之下,整個戰(zhàn)場上,徹底被覆蓋,所有人都清晰可聞。
這個聲音,等於是對在場這三千亂軍,士氣上的一種無差別打擊。
“不要亂,不要亂,站穩(wěn)陣腳。”
“現(xiàn)在崩了,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啊。”
“……”
吳有道一死,接下來的戰(zhàn)事就乏善可陳了,一次斬首行動,需要就是斬斷首腦,使得他們士氣崩潰,缺乏指揮係統(tǒng)。
而三千人對三千人,這還贏不了,劉軍門就可以自刎謝罪了。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北庸關(guān)三千人有秩序的從兩側(cè)圍殺而入,而中軍戰(zhàn)場這被分割成了六個營的大白象國三千人,則徹底失去了指揮係統(tǒng),各自為戰(zhàn)之下,僅僅一炷香的功夫,士氣徹底崩了。
於是在這個晚上,一次轟轟烈烈的炸營,徹底爆發(fā)了。
說是炸營,其實由於駐紮在這一片平原腳下的營地裏,一共才不到三千人,這炸營,更像是一群人散兵遊勇,在徹底喪失了勇氣之後,四處逃躥。
那麼這個後果也幾乎是可想而知的。
戰(zhàn)鬥一直持續(xù)到了天亮,才堪堪結(jié)束,派出去尾銜追殺的部隊也迴來了,滯水裏全是漂浮在水麵上的屍體。
河水為之一赤!
大白象國這三千人被徹底擊潰,接近全殲。
從軍門吳有道以下,兩位都校尉,六個千夫長,全部死在陣中,三千亂軍被梟首超過兩千五百人,最後逃入深山中的,寥寥無幾。
這是一次嚴格意義上的完勝殲滅戰(zhàn)。
天亮,各部開始打掃戰(zhàn)場,收斂屍體,救治傷員,並且分兵去駐守北庸關(guān),這自然不用提。
三千人防守四千五百騎,卻最終全殲來犯偏師,而守城居然隻死傷了五百多人,這一場戰(zhàn)役,基本算是可圈可點了。
但是劉軍門在清掃戰(zhàn)場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沒了兩個人。
。。。。
“你帶我來這幹什麼?”
一片樹林裏,陳璿璣盤膝坐在地上,臉色煞白煞白,在她的身上,還紮著四五根箭矢,身上還有幾處刀傷,因為失血太多,陳璿璣的臉色煞白煞白,正痛苦的蹙起自己的黛眉。
“忍住,別亂動。”陳飛伸手,把那幾截箭矢掰斷。
影視劇中那種,直接拔出箭頭來的動作,簡直是胡扯,這怕不是不要命了。
因為箭矢的口子是倒三角,箭矢會勾住裏麵的肉,你伸手硬拔。。。然後,光是留下的傷口都會和三棱軍刺一樣,留下一個會不斷失血而死的傷口。
關(guān)於這一點,大家可以拿一個水袋做實驗,一刀刺進去之後,自然是不拔出來,比拔出來流水慢十倍。
故而,人如果中了刀傷,那是絕對不可以隨意拔刀的。
正確的做法,則是先拗斷箭矢,再用小刀,把肌肉裏的箭頭挑出,再止血,包紮。
“你忍一忍。”陳飛身上取出一把匕首,陳璿璣就咬住一塊紗布,死死閉上眼睛,一聲不吭。
取箭矢的過程便不再贅敘,陳飛給陳璿璣上完傷藥,包紮好紗布後,這才蹲在地上,看著一臉痛苦的陳璿璣,麵無表情的道,“打仗好玩嗎?”
“知道什麼叫兵勢兇危了嗎?”
這次,如果不是陳飛在裏麵插手,陳璿璣怕不是已經(jīng)死了。
不,是肯定死了。
“我。。不用你管。”陳璿璣蒼白的嘴唇微顫了一下,卻是拉不下臉,依舊是語氣倔強的道。
“眼下是個好機會。”
陳飛撥開樹蔭裏的樹葉,向外看去,“戰(zhàn)爭打的這麼亂,不會有人再注意到我們了,北庸關(guān)外的敵人也被肅清了,我們就沿著這個深山往裏走,就算碰到部分亂軍,我們兩人也足夠把他們?nèi)珰灹恕!?br />
“到敵占區(qū),靜觀其變,等戰(zhàn)爭結(jié)束,我們繞道迴南蜀國……”
“陳飛!”
陳璿璣氣憤的道,“你這是什麼話,大家都活的水深火熱呢,你打算拋下他們,一個人逃亡嗎?”
“你還有沒有一點責任心?”
“你什麼時候?qū)@個元龍國這麼有歸屬感了?”陳飛毫不客氣,斥責起自己這個妹妹來,要不是看她歲數(shù)大了,陳飛真想給她腦殼上狠狠敲一下子。
“你少跟我貧,這元龍國打不打的下去,你心裏沒點數(shù)?另外,戰(zhàn)爭也隻有盡快結(jié)束,死傷的人才會更少,這樣越是激烈的打下去,普通的百姓隻會死傷的更多。”
“殿興有福論,你初中課本沒學?”
陳飛一根手指,在陳璿璣腦門上一戳。
接著站起來,對著外麵看了兩眼,“行了,休息一下我們就幹淨走,那邊戰(zhàn)場都打掃的差不多了,估計再一會,他們就該派人來找我們了。”
“好一對癡男怨女的奸夫淫婦!”突兀,一道冷笑又帶著憤慨和陰鷙的聲音,從樹林外響起。
“陳璿璣,你就是為了這個男人,不肯跟我走的嗎?”
“你個賤人!”
“陳飛,陳飛……,有點意思,想不到我元龍國的頭等通緝犯,就在這裏,哈哈哈。”
一句話一出,陳飛和陳璿璣齊齊臉色大變。
但是,更叫二人臉色大變的還在後麵,一個人頭從外麵拋進來,落在樹林裏,陳飛和陳璿璣低頭看去,齊齊臉色一變。
是劉軍頭。
他死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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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