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彬從手機裏找出一張照片,問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韓彬拿出來的照片,正是體育場監(jiān)控拍到的棗紅色大衣女嫌疑人。
薑坤山接過照片瞅了好一會,“還有更清楚的照片嗎?這個人戴著口罩連模樣都看不清。”
“這是監(jiān)控截圖,已經(jīng)是最大的清晰度了。”韓彬道。
薑坤山又仔細觀察了半晌,說道,“對,應該就是她。”
“你確定?”
“這身形還有棗紅色的大衣,錯不了,應該就是陳少巖母親。”薑坤山語氣篤定道。
“你迴憶一下,最近一段時間周圍有沒有什麼異常,如果嫌疑人要對你家動手,很可能幾天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盯梢了。”韓彬道。
薑坤山歎了一口氣,“我的生活就是兩點一線家裏、超市,雖然簡單,但也忙得很,你別看隻是一個小超市,裏麵的事也多著呢,沒怎麼在意過,也沒時間在意。”
韓彬追問,“當初為什麼給薑寒改名字?”
“還能為啥,落水救人這件事,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但那時候沒想那麼多,就怕被陳少巖的家人沾上,我們夫妻就帶著孩子走了。”薑坤山低下了頭,語氣中有些無奈,
“我知道這麼做不對,心裏也不得勁,但很多事情就這麼發(fā)生了,能怎麼辦?人家的孩子死了,我說一千道一萬的好話,人也活不過來,該恨我們,還是恨我們,愛咋咋地吧。”
“我們給薑寒改了名,搬了家,換了學校,本以為這件事也就過去了,誰知道還是被陳家找到了,這些年兩家人一直糾紛不斷,如果不是琴島市的房價太高,我們也搬走了。”
包星說道,“陳少巖畢竟是為了救薑華文死的,你們就沒想過跟陳家緩和一下關係,適當補償陳家一些錢,解決兩家人之間的糾紛嘛。”
“多少錢也買不了一條人命,就算我把超市賣了,把家底掏空了,陳家依舊會覺得是我欠他們的,怎麼才算個頭,沒用的,這種恩報不了。”薑坤山歎息道,
“這都是命呀,或許……當年落水救人時就已經(jīng)注定了。”
……
韓彬等人離開醫(yī)院,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鍾了。
折騰到大半夜,大家都有些餓了。
這個點也隻有燒烤店在營業(yè),眾人找了一個燒烤攤,要了一些烤串,又要了幾籠蒸餃。
剛吃完飯,韓彬就接到了馬景波的電話,他也到了高城市。
韓彬立刻帶人跟他會合。
見麵之後,韓彬又將案件的情況詳細匯報了一番。
馬景波聽完之後,思索了片刻,“我跟大隊長匯報了一下情況,準備接手這個案件,你怎麼看?”
“我聽您的。”
馬景波擺了擺手,“你覺得這兩個案子有沒有關聯(lián)?”
韓彬沉默了片刻,“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jù),但是我覺得這兩個案件應該是有關聯(lián)的。”
馬景波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走吧,去高城市刑偵大隊。”
馬景波是市刑偵隊的中隊長,可比韓彬分量足的多。
一位主管刑偵的劉副局長親自接待,又叫上了副大隊長林興賓,三人單獨溝通了一會。
隨後,劉副局長召開了案情分析會,當眾宣布成立515聯(lián)合專案組,馬景波任組長,林興賓出任副組長。
劉副局長說了幾句開場白,就交給了馬景波主持會議。
市局既然派人介入了案件,就肯定要成為案件的主導方。
馬景波掃視了眾人一眼,“案件的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一些,大家有什麼新的線索、想法都可以說。”
“咳……”林興賓輕咳了一聲,說道,“法醫(yī)科那邊剛傳來了消息,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下午四點到晚上七點之間。死者的年齡在20歲到25歲之間,跟薑華文的年齡吻合。”
馬景波追問道,“能確定死者的身份嗎?”
李存榮說道,“dna比對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
“不管死者是不是薑華文,有一點可以確定,兇手應該是衝著薑家來的,咱們現(xiàn)在的主要調(diào)查方向,也是圍繞著薑家展開。”馬景波定下了基調(diào),隨後又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了一旁的林興賓,
“市局介入這個案件的原因,大家應該也有些了解,這是上一個死者李苑的卷宗,大家可以查看一下。”
眾人看完卷宗後,韓彬又介紹了一下案件的重點。
等眾人都了解兩個案件的情況後,馬景波繼續(xù)說道,“李苑和薑家都發(fā)生了意外,而李家很多年前就搬出了高城市,雙方唯一的聯(lián)係就是當年的落水案,而提起落水案就繞不開當年的死者陳少巖。所以陳家也是案件調(diào)查的重點。”
韓彬接過話茬,“我跟薑坤山做筆錄的時候,他沒少提起跟陳家的恩怨,其中有兩個人的嫌疑較大,一個就是陳少巖的母親蔡菁。還有一個是陳少巖的堂姐陳少歡。”
“我建議請這兩人來警局做筆錄。今天白天我們找過蔡菁的下落,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行蹤。”
“馬隊,這兩個人就交給我們高城刑偵隊傳喚吧,畢竟,我們對高城市的情況還熟悉些。”林興賓道。
馬景波點點頭,“大家還有其他線索嗎?”
李存榮說道,“我走訪了一下周圍的鄰居和群眾,他們都沒有見到可疑人物進入薑家。不過,也同樣沒有見到薑華文離開薑家,我估計死在薑家的很可能就是薑華文。”
馬景波追問,“監(jiān)控呢?”
“那個小區(qū)沒有監(jiān)控,周圍的街道倒是有一些私人監(jiān)控,隻是商戶都已經(jīng)迴家了,隻能等到明天再搜集監(jiān)控。”李存榮說道。
馬景波了解完情況,開始安排任務。
高城市的調(diào)查還是以林興賓和李存榮為主,畢竟他們更熟悉這裏的情況。
韓彬則是被派迴了高城市,準備明天一早跟洪欣做筆錄。
這也是給韓彬的一個福利,給洪欣做筆錄要等到明天了,韓彬還可以趁這個機會休息幾個小時。
淩晨兩點半,韓彬帶著包星和李琴返迴琴島市區(qū)。
晚上車少,三點左右就返迴了市區(qū)。
在路上,韓彬就給黃倩倩發(fā)了微信,讓她明天早上起來就聯(lián)係洪欣去警局做筆錄。
韓彬迴家洗漱了一番,又睡了幾個小時,早上九點鍾趕到了市公安局。
到了市公安局後,黃倩倩已經(jīng)買好了早餐,韓彬吃了一個豪華版的石頭餅,還喝了一杯咖啡,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韓彬擦了擦嘴,問道,“倩倩,洪欣聯(lián)係的怎麼樣了?”
“我早上八點多就給她打了電話,剛才又聯(lián)係過,她說馬上就到了。”說著,黃倩倩起身道,“我出去接一下她。”
李琴吃完早餐,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說道,“組長,洪欣是落水案的唯一幸存者,如果她不是兇手,很可能是下一個目標,咱們要不要派人保護她?”
包星接著說道,“應該不至於吧,都已經(jīng)連殺兩個人了,再殺洪欣的話,也太明顯了,他就不怕警方來個甕中捉鱉。再說了,洪欣多年前就離開了高城市,我覺得,也沒有足夠的理由殺洪欣。”
韓彬掐了掐太陽穴,“請洪欣來警局做筆錄,主要是更加詳細的了解落水案,現(xiàn)在隻有她一個案件當事人了,也隻有她清楚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等了解完情況再決定吧。”
說完,韓彬走到了窗戶旁,也點了一根香煙,靠在窗戶旁,一邊抽煙,一邊望著路上的車輛。
一根煙還沒抽完,辦公室的門就響了,接著黃倩倩領著一個女子走進了辦公室。
韓彬打量了對方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中等個,有些瘦,長得還不錯,身上背著一個黃色的皮包。
“組長,洪女士。”
韓彬招唿道,“你好,我是市刑偵隊的韓彬。”
洪欣開門見山道,“韓警官,我聽黃警官說,薑華文也死了!”
韓彬扭頭瞪了黃倩倩一眼。
黃倩倩吐了吐舌頭,她也是沒辦法的事,她給洪欣打電話,對方說上午單位有事來不了,得等到下午才能過來做筆錄。
黃倩倩為了讓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才將薑華文的事告訴了她,否則,洪欣也不可能這麼配合警方工作。
韓彬做了一請的手勢,“洪女士,請坐吧。”
洪欣將包掛到了一旁,坐在了凳子上,“韓警官,這到底是怎麼迴事呀,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嘛,今天怎麼又出事了。”
“洪女士,你別急,事情我會跟你說清楚。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先跟你了解一些情況。”韓彬道。
“跟我能了解啥?我才知道這件事。”
“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十二年前見義勇為的事。”韓彬道。
“哎,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洪欣歎道。
“不說這個,你想跟警方說點什麼?當年跟落水案有關的人都死了,隻剩下你一個人了。”韓彬反問。
“我……”洪欣愣了一下,揮了揮手,“不不,應該不是隻剩我一個人了。”
韓彬皺了皺眉,“什麼意思,難道落水案除了陳少巖、李苑、薑寒,還跟其他人有關?”
“哎呀,好多年前的事了。”洪欣努力迴想了一番,緩緩說道,“我記得當年,我和陳少巖在河邊散步,那是一個夏天,有點熱,我們兩個一邊走一邊聊天,具體說的什麼我記不清了。”
“後來,我們聽到遠處有喊聲,發(fā)現(xiàn)兩個小男孩揮著胳膊喊叫,順著他們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個女孩掉進河裏了,兩個小男孩還想著救那個女孩,接著又有一個小男孩掉到河裏了,另一個小男孩嚇壞了,不敢在靠近河邊,就站在遠處求救。”
“陳少巖看到這種情況,立刻跑過去救人,先救了小女孩,又救了小男孩,但是他自己沒能上來,被一陣急流卷走了。”洪欣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
“如果我也會遊泳,跟他一起跳下河救人,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韓彬在本子上記了一下,“你確定當時是有三個小孩作伴?”
洪欣皺了皺,“我記得是這樣,但他們是不是認識,我也不大清楚,隻知道另一個男孩也跟著求救了。”
“救人之後,另外一個男孩去哪了?”韓彬追問。
洪欣搖了搖頭,“陳少巖被水衝走了,我當時哪顧得上這個,沒印象。”
“這個小男孩有什麼身份特征?”韓彬問道。
洪欣沉默了好一會說道,“感覺,他的年齡跟兩個落水的小孩差不多,留著一個小平頭,其他的我就記不清了。”
“當時做筆錄的時候,你怎麼沒跟警方說這一點?”
洪欣哼了一聲,“那時候做筆錄很簡單的,就問了兩個落水小孩的情況,而且被救的兩個小孩都跑了,誰還會關心另外一個男孩。”
雖然洪欣沒有說出明確的特征,但是從她提供的線索看,另外一個小男孩很可能是是李苑和薑寒的同伴,那麼他也有可能是兩人的同學,可以進一步縮小尋找的範圍。
韓彬換了一個話題,“洪女士,5月12號晚上九點半到十點之間,你在哪?”
“我在家。”
“有誰可以證明嗎?”
“我丈夫可以證明。”
韓彬繼續(xù)問道,“昨天下午一點到七點之間你在哪?”
根據(jù)高城市法醫(yī)科的檢測,薑華文是下午四點到七點死的。
不過,根據(jù)現(xiàn)場從情況看,薑華文是先被兇手製服,而後中煤氣而的,所以兇手的作案時間要往前推。
根據(jù)薑坤山的證詞,那天中午她老婆迴家做飯了,之後打包了一些飯菜帶到了超市,趙春蓮是中午一點離開的家,當時薑華文還沒有發(fā)生意外。
“我在上班,我的同事都可以證明,我很多年都沒去過高城市了,不可能在上班的時間跑到那邊去。”
“你們有多長時間的午休?”韓彬問道。
“午休是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不過我是帶飯吃,一直都留在辦公室,根本沒有離開過單位。”
韓彬也沒糾結(jié)這個問題,中午的時候路上比較堵,兩個小時內(nèi)就算能從高城市跑個往返,也沒有足夠的作案時間。
韓彬拿出手機,找出了體育場監(jiān)控拍到的嫌疑人照片,“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洪欣看了一眼照片,身子微微顫了一下,“這是什麼照片呀。”
“這是案發(fā)現(xiàn)場拍到的,你見過這個人嗎?”
“照片太模糊了,這個人我認不準,不過……”洪欣欲言又止。
“有什麼問題。”
“這個衣服我好想見過。”
“在哪見過?”
“我見過陳少巖的姐姐穿這件衣服。”
“你是說陳少巖的堂姐陳少歡?”
洪欣迴憶了一下,“叫什麼我記不清了,我隻見過對方一麵,聽陳少巖說,他堂姐其實是他親姐姐,隻是過繼給了他大伯。”
韓彬在本子上記了一下,“你能確定嗎?”
洪欣皺了皺眉,搖頭道,“我也說不好,就是聽他提了一句,我們兩個當時也不是很熟,我也就沒有多問。”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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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