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連續(xù)掠奪兩個六合級的咒術(shù)師,自然湧上來了一大堆法則感悟。</p>
但可惜的是,他並沒有借此找到什麼感覺,對接下來暗之法則的領(lǐng)悟,還是毫無頭緒。</p>
至於提升?</p>
沒得提升了,他靈魂是五階巔峰,早就陷入瓶頸。</p>
並且兩人都是經(jīng)過慘烈大戰(zhàn)才戰(zhàn)死的,死前也基本把靈力消耗得差不多,吞無可吞。</p>
肉身就更別說了……兩個咒術(shù)師的孱弱肉身根本沒意義。</p>
“刷——”</p>
李觀棋看了眼附近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之後,渾身籠罩狂風(fēng),抱著王燕青起飛離開。</p>
……</p>
……</p>
越級殺敵,當(dāng)然不是李觀棋一個人的專利。</p>
但問題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較為輕鬆的越級殺敵。</p>
王燕青是五行級巔峰的異血武夫,而且還領(lǐng)悟了自己的“勢”,戰(zhàn)場還是對她有利的惡魔領(lǐng)域,六合級的水穀香奈,在裏邊都無法動用空間法則。</p>
此長彼消。</p>
但饒是如此,王燕青殺水穀香奈,還是“掉了層皮”,幾乎耗盡了全部的生命能量,以至於戰(zhàn)鬥結(jié)束之後,連身上的傷勢都沒能自愈。</p>
最後,李觀棋帶她來到了一片山洞之中,等待王燕青在睡眠之中恢複生命能量。</p>
這一睡,便是足足7天。</p>
期間醒了一次,但是在李觀棋的堅持之下,她還是繼續(xù)入睡,準(zhǔn)備等生命能量完全恢複到100%之後才離開。</p>
畢竟也沒什麼要緊事了。</p>
李觀棋接下來的行程,基本就2件。</p>
1.迴去找?guī)煾浮?lt;/p>
他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五行級的異血武夫,而且還把風(fēng)雷法則融入了風(fēng)雷劍意,是時候迴去無名山穀,找?guī)煾竿跣弈蔑L(fēng)雷劍。</p>
而且,也該讓師姐見見這位,從小時候就再也沒見過的同族長輩了。</p>
2.拿完劍之後,就跟師姐一起去找那個羊頭人奧爾頓,完成【舊紀(jì)與現(xiàn)實(shí)】的任務(wù)。</p>
這是李觀棋的計劃。</p>
但計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p>
……</p>
……</p>
王燕青睡眠恢複的第八天。</p>
“嗡——”</p>
洞穴之中。</p>
李觀棋看了眼不遠(yuǎn)處,躺在獸皮上睡覺的王燕青,微微愕然。</p>
因為師姐脖子上的空間項鏈,在爆發(fā)耀眼至極的紫藍(lán)色光芒,幾乎將整座洞穴都生生照亮!</p>
“嗯?”</p>
而王燕青也在瞬間就被這個動靜驚醒,並且神情……恐懼至極!</p>
李觀棋從未見過這樣的師姐。</p>
“快跪下!”</p>
王燕青滿臉的驚懼,連忙衝到李觀棋旁邊,拉著他和自己一起跪在地上,甚至還把他的頭壓了下去。</p>
“師弟,低頭,別抬頭!別!千萬別!</p>
待會兒不管發(fā)生什麼都不要抬頭!</p>
”</p>
“還有!你咒術(shù)師的身份藏不住的,你脖子上的遮靈吊墜在他麵前沒用,他有九階的測靈法器!”</p>
“你快把封竅術(shù)催動到極致!決不能給他看出你的武道修為!</p>
!”</p>
李觀棋聽得此言,聽話照做。</p>
瞬間,他就從白發(fā)藍(lán)童變成了黑發(fā)黑童,異血?dú)庀⑼耆А?lt;/p>
“嗡——”</p>
見此一幕,王燕青才從空間戒指裏掏出一枚正在發(fā)光的紫藍(lán)色玉佩,放到了前邊的地上,然後自己也雙膝跪地,額頭貼地。</p>
“晚輩燕青,恭迎老祖宗!”</p>
“轟!”</p>
紫藍(lán)玉佩轟然炸開,化作一方充斥七彩光華的空間裂縫!</p>
一位身穿紫色長袍的高大老人,緩緩從中走出。</p>
李觀棋低著頭,隻能勉強(qiáng)看見那雙繡有雲(yún)紋的大洛步靴。</p>
但如此便夠了。</p>
足夠係統(tǒng)提示他對方的修為了。</p>
【九宮級異血武夫!</p>
!】</p>
【極度危險!</p>
!】</p>
“嗡——”</p>
充斥七彩光華的空間裂縫,緩緩閉合。</p>
從中走出來的那一位魁梧老人,身穿華貴無比的紫色長袍,負(fù)手而立,即便將氣息收斂到了極致,可他稍微泄出來的一絲絲氣息,也足以令洞穴裏的另外兩人感到顫栗。</p>
“宮本老頭兒!”</p>
紫袍老人沒有第一時間和王燕青跟李觀棋交流,而是轉(zhuǎn)頭望向洞穴穹頂,不悅地喊了一句:“我來找我家的後輩,很快就走,別著急!剛來你就出現(xiàn)了,宮本家屬狗的?鼻子這麼靈!”</p>
“王兄。”</p>
洞穴之外,傳來一聲空靈的老人輕笑,“我就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山水,不礙你的事。”</p>
“哼!”</p>
紫袍老人冷哼一聲,“給你櫻花幕府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攔我大洛的事!”</p>
洞穴外邊的聲音再無響起。</p>
弱國無外交。</p>
櫻花幕府在大洛王朝麵前,是毫無爭議的弱國。</p>
“燕青。”</p>
紫袍老人見外邊那人不再迴應(yīng),隨即也收迴了目光,看向麵前跪在地上的王燕青。</p>
“老、老祖宗……”</p>
王燕青雙膝跪地,額頭緊貼體麵,身軀顫抖,聲音更是顫抖。</p>
李觀棋跪在她身邊,感受著這股氣息,同樣有著一股源自靈魂的恐懼——這是生物階層的壓製!</p>
在這位老人麵前,他就如同一隻麵對巨龍的螻蟻!</p>
這便是九宮級!</p>
在神靈不顯的新紀(jì)時代,世界最頂尖的超凡存在!</p>
李觀棋不敢再看,連這老人的鞋子都不敢再看。</p>
一旦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武道和咒術(shù)同修,並且都同修到如此高的境界,那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悲慘!</p>
以《封竅術(shù)》的神奇,隻要李觀棋不被這老人觸摸到身體,那對方就看不出他的武道修為——畢竟並非人人皆是王修,能將封竅術(shù)修煉到隻差一線就能成功的地步,以至於對封竅術(shù)異常熟悉。</p>
更何況師姐方才出聲提醒過了。</p>
既然如此,那就代表這位九宮級的王家老祖,沒法像王修那般,隔空發(fā)現(xiàn)他修煉有封竅術(shù)。</p>
保持冷靜,低調(diào)!</p>
事實(shí)上。</p>
王家老祖自從踏出空間裂縫之後,就沒看過地上的李觀棋一眼。</p>
一眼都沒有。</p>
巨龍不會向螻蟻投出目光。</p>
巨龍關(guān)心的,隻有幼龍。</p>
“燕青,你在浪費(fèi)自己的天賦。”</p>
王燕青看著跪在地上的王燕青,聲音沙啞,“這麼多年了,你是王家唯一一個修煉成功《封竅術(shù)》的人,即便是曾經(jīng)的王修,也始終差了那麼一點(diǎn)。</p>
可就是差了那麼一點(diǎn),證明他的武道天賦,並非世間絕頂,而你做到了。</p>
但你卻在浪費(fèi)自己的天賦,浪費(fèi)了這麼這麼多年。</p>
你如今在作甚?</p>
赤元安死了,就開始和另一個小白臉姘頭遊山玩水了?還是個惡心的咒術(shù)師,真想一巴掌拍死這下賤的東西。</p>
所以,燕青,你當(dāng)初在家族裏不惜以死相逼也要嫁的人,原來就這麼不值錢?</p>
嗬,果然是年輕氣盛,一時情蟲上頭。</p>
那個赤小子才死了多久?</p>
2年?</p>
有了麼?</p>
似乎還沒完全到呢。</p>
怎麼,丈夫死了才知道,你追求的根本就不是愛情,隻是床榻之上的男女快感,所以隨便換一個小白臉都行?是吧?”</p>
王家老祖的言語,刻薄至極,充滿了高高在上,充滿了對王燕青的侮辱。</p>
李觀棋在旁邊跪著,心中有一股難言的怒火在燃燒。</p>
弱小!</p>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弱小的無力!</p>
如果他也是九宮,定要當(dāng)場撕爛這個老東西的狗嘴!</p>
可他……終究不是。</p>
現(xiàn)如今的他,在這個老人麵前,僅僅是一隻卑微到塵埃裏的螻蟻,不值一提。</p>
詭異世界,強(qiáng)者為尊。</p>
這四個字在李觀棋心底的烙印,愈發(fā)深刻,無法動搖。</p>
對於力量的渴望,在他心中不斷蓬勃生長!</p>
“老、老祖,燕青知錯。”</p>
沉默了半晌之後,王燕青依舊不敢抬頭,隻是顫聲道歉。</p>
可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錯。</p>
隻是因為強(qiáng)者的一句話,無錯也是罪!</p>
“迴家吧。”</p>
王家老祖聲音冰冷。</p>
“嗯?”</p>
王燕青身軀一顫,低著頭,“敢、敢問老祖,族中有何事需要燕青效勞麼?”</p>
“王瀾死了。”</p>
王家老祖聲音平靜,“練功途中,走火入魔而死,明明就沒有那本事,卻非要強(qiáng)行證明自己,自己找死。</p>
族中的資源傾斜,隻能供一個人進(jìn)行麒麟子的培養(yǎng)計劃。</p>
當(dāng)年你本來最有資格入選,因為你的綜合天賦,是王家數(shù)百年來的第一人!</p>
可你那時候,鐵了心要嫁給赤元安那個小子,平白丟了這個機(jī)會。</p>
由於麒麟子計劃,隻能供一人,再加上你父母的祈求,還有王瀾這個候選的,所以家族倒也算了,放你去任性一把。</p>
但是怎麼說呢?</p>
可能冥冥之中,一切皆由天定吧。</p>
因為你的任性,王瀾撿到了這個機(jī)會,但命終究不夠硬,接不住這個扶搖直上的機(jī)緣。</p>
王瀾終究是死了。</p>
麒麟子的培養(yǎng)計劃,也終究要有人頂上去。</p>
族內(nèi)商量了很久,這些年,沒什麼出色的後生,即便燕青你浪費(fèi)天賦了這麼些年,可仔細(xì)一盤算,你依舊是那個最佳人選。</p>
所以。</p>
你不能再任性了。</p>
跟老夫走吧,迴家,你也該迴去了。</p>
不要跟老夫多言。</p>
因為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p>
說罷,王家老祖隨手一揮,身旁再次撕開了一條空間裂縫,扭曲的七彩光華在其中閃爍。</p>
“這個小白臉你不能帶走。”</p>
王家老祖麵無表情,“想要男人,迴家之後,有大把的京城子弟給你挑。”</p>
</p>
“……”</p>
王燕青身軀依舊因為恐懼而顫抖,緩緩抬起頭來,看了身旁的李觀棋一眼,然後看向這位紫袍老人,“老祖宗,求、求您,能不能放他……”</p>
“怎麼?”</p>
王家老祖鄙夷地看了王燕青一眼,不屑道:“不舍得?嗬,居然還跟這個惡心的咒術(shù)師睡出感情來了,不知廉恥,簡直有辱我王家門風(fēng)!”</p>
他轉(zhuǎn)身走向空間裂縫,“快點(diǎn)跟我迴去,雖然老夫厭惡這種惡心東西,但老夫沒興趣碾死一隻螞蟻,傳出去掉價,平白汙了我王淵的名聲。”</p>
“……”</p>
王燕青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眼神複雜地迴頭看了李觀棋一眼,然後就這麼跟在王家老祖的背後,踏入空間裂縫。</p>
“轟!”</p>
空間一陣劇烈搖晃。</p>
隨著空間裂縫緩緩閉合,王燕青跟王家老祖的身影也徹底消失在這個山洞裏,就彷佛從不曾來過一般。</p>
良久。</p>
李觀棋才抬起頭,跪在地上,看著空蕩蕩的洞穴,黑色的眼童之中,泛起一抹熊熊怒火。</p>
師姐,走了。</p>
無論師姐願不願意,無論他願不願意,無論那個老東西的狗嘴究竟有多麼髒,師姐都跟著他走了。</p>
“媽的!</p>
”</p>
“砰!”</p>
忽然,李觀棋麵目猙獰,朝地上狠狠砸出一拳!</p>
以他為圓心,地麵向外層層炸起崩碎,整座山洞劇烈搖晃,很快就在這一拳的餘波之下徹底坍塌,無數(shù)碎石落下。</p>
“轟!”</p>
但下一刻,李觀棋周身狂風(fēng)環(huán)繞,硬生生轟開洞穴碎石,整個人拔地而起,直衝雲(yún)霄,彷佛是為了發(fā)泄一般,在天穹之中高速飛行,炸起陣陣音爆!</p>
弱小。</p>
弱小。</p>
他還是太弱,太弱!</p>
因為弱小,在那個老東西對師姐汙言穢語的時候,他沒法衝上前撕爛對方的狗嘴。</p>
因為弱小,在師姐被那個老東西言語侮辱,被那個老東西強(qiáng)行帶走的時候,他隻能跪在旁邊的地上,低著頭,像他媽的一條狗,動也不敢動!</p>
弱小,一直都是罪!</p>
他要變強(qiáng),變得更強(qiáng)!</p>
!</p>
……</p>
……</p>
次日。</p>
黃昏。</p>
斜陽如血。</p>
李觀棋不知飛到了幕府哪裏,此時停在一座山峰之巔,望著遠(yuǎn)處的暗紅天穹,以及夕陽西下,麵無表情。</p>
無能狂怒之後,他逐漸冷靜下來。</p>
從莫邪蠱寨開始,王燕青這位師姐就一直跟在他身邊,保護(hù)他一路至今。</p>
但現(xiàn)在。</p>
那個女人離開了。</p>
他和師姐的同行旅程,到此結(jié)束。</p>
雖然人生就是這樣,聚聚散散,終有離別……但,這實(shí)在太突然,突然到令李觀棋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p>
——小子。</p>
忽然,魔刀的思緒出現(xiàn)在他腦海裏。</p>
——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生氣什麼?</p>
“我在氣我的弱小,無能狂怒,戮默你懂麼?就是除了生氣,什麼都做不到,像個廢物點(diǎn)心。”</p>
李觀棋歎了口氣,直接說出聲。</p>
反正四下也無人。</p>
——有意思,自己生自己的悶氣。</p>
——可你師姐明明是迴王家享受資源傾斜的,麒麟子計劃,聽上去就知道是要作為下一代家族支柱培養(yǎng),這不是好事兒麼?</p>
“可她明顯不願意!不願意迴去!</p>
”</p>
李觀棋右手攥成拳,重重一砸身邊的地麵,聲音裏難掩怒意,“我連我自己親近的人都保護(hù)不了,我還不能生自己的悶氣?!”</p>
——可是生悶氣沒有意義,這個道理你懂,但你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可以理解。</p>
——而且強(qiáng)者才有隨心所欲的資格,孩子,你應(yīng)該也懂這道理的,根本不需要我多講。</p>
——仔細(xì)想想,這其實(shí)未嚐不是一件好事,等你師姐變成王家最強(qiáng),到那時,她才可以真正的隨心所欲,你應(yīng)該為她感到高興,而不是一個人飛來飛去生悶氣。</p>
——嗬。</p>
——話說,你小子,前些天跟王燕青把話講得那麼漂亮,什麼“我從小到大都是獨(dú)生子”“是你給了我姐姐的親情”“我隻當(dāng)你是姐姐”,哈哈哈,真是笑死刀了他媽的。</p>
——小子,在乎就是在乎,何必遮遮掩掩?</p>
“師弟在乎師姐,有什麼問題?”</p>
李觀棋滿頭霧水。</p>
——嗬嗬。</p>
“……”</p>
李觀棋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站起身來,在這座山巔來迴踱步,心中有一股他自己也說不清的煩躁。</p>
為什麼煩躁?</p>
是因為師姐的忽然離開?</p>
還是因為他麵對九宮級強(qiáng)者的無力與孱弱?</p>
他說不清。</p>
也想不通。</p>
——你真的是師弟在乎師姐?</p>
沉寂半晌之後,魔刀再次傳來思緒。</p>
“嗯?”</p>
李觀棋停下腳步,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皺眉道:“戮默,你話裏有話?”</p>
——其實(shí)從幾天前我就想告訴你了,隻是跟小雪私聊商量了一下,覺得沒必要告訴你。</p>
——但是現(xiàn)在,你師姐的老祖宗忽然把人帶走了,看你這表現(xiàn),我還是決定告訴你。</p>
“別賣關(guān)子。”</p>
李觀棋有些不耐。</p>
——我和小雪是你的神器,所以我們的視線,其實(shí)就是你的視線。</p>
——你能看到什麼,我和小雪就能看到什麼。</p>
——所以,某些你餘光一瞥,但是沒注意,直接忽略掉了的東西,有可能被我和小雪注意到了。</p>
“嗯?”</p>
李觀棋眉頭一皺,“我說了,別賣關(guān)子。”</p>
——高木健鬥的東西!</p>
——你小子殺人奪寶搜東西,隻看值錢的玩意兒,高木健鬥那一堆煉器委托信,你掃了眼就沒看了,而且即便是掃的那一眼,你也沒認(rèn)真看。</p>
——現(xiàn)在翻出來看看吧。</p>
——其中一封煉器委托信,會讓你感到震驚的。</p>
——我那時候和小雪都看到了這封信的署名,隻是沒告訴你。</p>
“……”</p>
李觀棋愈發(fā)詫異,當(dāng)即打開空間項鏈,在裏麵仔細(xì)搜了搜。</p>
當(dāng)初他整理這個高木健鬥這個咒術(shù)師的空間戒指,是一股腦兒地移進(jìn)了自己的空間項鏈裏邊,放在了儲物空間的一個角落裏。</p>
很快。</p>
如魔刀所說,李觀棋在屬於高木健鬥的那一堆書信裏,看見了一封難以置信的書信。</p>
那是一份煉器委托。</p>
高木健鬥是煉器師,當(dāng)然有一大堆的煉器委托。</p>
但問題是這一份委托,不一樣。</p>
因為委托信的署名……姓赤,赤元安!</p>
是他師姐王燕青的亡夫,赤元安!</p>
“這怎麼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