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多危機(jī)通常都會掩藏在平靜的外表之下。
越是這般平靜,他們便越是不敢放鬆警惕。
清歡走著走著,腳下突然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她整個人一頓,直接僵在了那裏。
整個洞穴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顯的極為詭異寂靜,清歡踩到東西發(fā)出的吱呀聲自然也是被天衡子和朝歌聽見了。
清歡不敢再動。
天衡子和朝歌對視一眼,朝歌率先往後退了兩步,見後麵無誤,天衡子拿出純鈞劍,輕輕的喊了一聲:“退!”
隨後,清歡和天衡子立即向後退了些許,與此同時,一座巨大的鐵籠從天而降,牢牢的罩住了他們方才下去的地方,而地上也生出了數(shù)根巨大的鐵杵,鐵杵的頭端被削的尖細(xì),這東西,若是穿到了人的身上,這人隻怕都要被捅死了。
“千年玄鐵做的?”朝歌看了一眼:“看樣子還是用紅蓮業(yè)火鍛造成的。”
“這麼大手筆?”清歡驚訝的說道:“那看來裏麵真的是有好東西了。”
方才她退的已經(jīng)很快了,可那鐵籠落下的迅速也是她沒有想到的,饒是她用上了靈力,那鐵籠還是從她的鼻尖擦了過去。
清歡毫不懷疑,若是自己遲上一下,這個時候已經(jīng)被玄鐵罩在裏麵了。
而她手裏的燈籠,也已經(jīng)被那鐵籠壓碎了。
“也不知道裏麵還有什麼東西。”朝歌拿了天衡子方才用的探路引,隨手朝著裏麵丟進(jìn)去,那探路引瞬間就被壓成了粉芥。
清歡咽了咽口水。
“你是蒼龍一族,皮糙肉厚的害怕什麼?”朝歌瞟了清歡一眼:“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用來防裏麵的東西跑出來的,還是外麵的人跑進(jìn)去的。”
“幸好你方才觸動了機(jī)關(guān),否則我們這般冒失的走進(jìn)去,還不知道要麵對什麼東西呢。”天衡子看向清歡:“這既然能放下來,那肯定也能弄上去……”
清歡擺手:“那麼麻煩做什麼?”
隨後,她五指成爪,竟是硬生生的掰開了那千年玄鐵所做的牢籠。
這下輪到朝歌咽口水了,看清歡用手給他們抓出了一條出路,朝歌沉默了半晌之後才說道:“請問……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是能困的住你們蒼龍一族的嗎?”
清歡歪著頭想了想:“有!”m.Ъimilou
朝歌眼裏露出激動的神色:“什麼?”
清歡指了指天衡子:“知觀!”
“……”朝歌倒絕。
三人小心的繞過這些東西,平安的過了這個牢籠,但他們都知道,接下來的路也不會好走。
可是既然來了,就絕對不能空手而歸。
朝歌忍不住問天衡子:“天衡子,你家?guī)煾凳颤N的,就真的沒告訴你一點關(guān)於上清宮的小秘密之類的東西?”
天衡子搖頭。
“哎呀。”朝歌一拍大腿:“什麼都不傳點下來,讓我們這些後人怎麼辦嘛。”
“後人?”清歡挑眉:“你也是幾千歲的人了,這上清宮創(chuàng)立至今也不過百來年的基業(yè),你也好意思說你是後人?”
朝歌麵不改色心不跳:“天衡子是後人嘛。”
“哼。”
三人的麵前終於出現(xiàn)了一道分岔路,清歡後隨手朝著其中一個通道丟了一個氣團(tuán)出去,那氣團(tuán)一晃一晃的飄了進(jìn)去,接著,清歡又聽到了自己之前一直聽到的龍吟聲。
“就是這裏!”
清歡扯著天衡子的袖子:“知觀你聽到了嗎?是龍吟聲!隻是它……它好像被什麼東西困住了。”
朝歌和天衡子兩個人都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清歡有點慌了:“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聽到呢?你們再仔細(xì)聽聽,明明聲音這麼響呢!”
兩人還是沒有聽到。
若是朝歌的話倒還有可能戲弄一下自己,但是知觀是不會的呀!
“知觀,你不要嚇我。”清歡眼淚汪汪的看著天衡子:“我是真的聽到了。”
“無事,許是因為你也是龍族,所以……你才能聽到。”天衡子安慰道:“你試試能不能和它溝通。”
“嗯。”清歡冷靜下來:“我試試。”
清歡閉上眼睛,開始嚐試和它溝通。
起先那聲音絲毫沒有理會過清歡,就在清歡想要放棄的時候,那龍吟聲又似有似無的弱了下去。
清歡心裏一喜:“你聽的到我說話是不是?”
過了很久洞裏才有迴應(yīng):“吾非於此。”
“什麼?”
清歡沒聽懂。
後來那聲音沒有理過清歡,清歡也隻能先告訴天衡子。
“他的意思……會不會是他不是這裏的龍?”
朝歌猜測。
清歡翻了個白眼:“這地方怎麼可能生出龍來?靈力貧瘠,冷的連條魚都沒有。”
“這倒是。”朝歌突然又想起他們進(jìn)洞之前打的賭:“你快問問他,他到底是應(yīng)龍還是螭龍?”
“……”
你能不能滾?
清歡無力的看向天衡子。
天衡子沉吟了半晌:“也許他的意思是,他不在這裏。”
這個解釋倒還是靠譜一些。
“隻是這附近都是石壁,這有這地方能藏東西啊。”
朝歌擺手:“非也非也,當(dāng)初天界就有上神犯錯,後被天帝罰於石壁之中反思,所以這石壁之內(nèi)也不是沒有藏人的可能性。”
“那你的意思,這個洞很有可能隻是一個障眼法?”
“不錯。”
清歡有些脫線的想道,那應(yīng)龍也不是沒有可能了。
隨後,清歡又開始嚐試和那條龍開始溝通,好半晌他才給出迴應(yīng):“吾之神形維持不久矣,唯有一願,望爾助吾達(dá)成,若事成,吾必將百倍報答。”
“你在哪裏?”
清歡覺得這條龍應(yīng)該在這裏有些年頭了。
“湖底石壁之中。”
清歡看了一眼朝歌,還真被他給說中了:“你說這龍會不會就是被天帝關(guān)押的那個上神?”
三人一邊往迴走,朝歌說道:“那上神又不是龍,而且他就被關(guān)了一千年,早就被放出來了,怎麼可能在這個地方。”
“哦。”
到了外麵,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而湖底的這三人卻還不知道。
此刻,夙籬已經(jīng)想要去同純陽真人講這件事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jié)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yuǎn)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xué)。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fù)]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xué)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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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yùn),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