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子對清歡時不時脫線的性子已經(jīng)無所謂了,準確的說應該是已經(jīng)徹底免疫了。
她向來就是這樣的。
隻是狌狌還未等來,倒是先等到了女魃。
那日清歡才剛剛起床,天衡子便去宮裏見皇帝了,她不想去,天衡子就也沒有強迫她。
這會兒本來就是冬天,天冷的緊,清歡能每天睡醒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還記得她剛剛到上清宮那會兒,是真的一睡就是睡上半個月的。
天衡子每每迴想到那日她指著自己喊“夫君”的樣子,就恍然生出了一種如若隔世的錯覺。
清歡見著女魃的時候有些詫異,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還陪著應龍嗎?怎麼來自己這裏了?
於是便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女魃也不同她繞彎,直接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天衡子是不是給了你一串迴魂珠?”
清歡心裏奇怪的感覺更甚,但是她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的?”
“應龍如今的身體狀況不太穩(wěn)定,我想能不能用迴魂珠幫他穩(wěn)定一下魂魄!
後來清歡知道,這迴魂珠原本是藏在狌狌靈珠裏的東西,正好被天衡子看到了送與她了。
其實這迴魂珠的來曆比這還要早,千年前她與止辭大婚的時候,這迴魂珠便是止辭送與她溫養(yǎng)的東西。
因為她靈力低微,若是與止辭雙修隻會有損止辭的道行,所以止辭才會送了迴魂珠給她,一來可以幫她穩(wěn)固根基,利於修行,二來也對他自己也有好處。
因為要是神族一直不修煉的話,終有一天也是會死的。
至於為什麼會落到狌狌的手裏,清歡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最重要的還是這迴魂珠少了一顆,興許是被狌狌拿去救人了,清歡也隨他,東西能迴到自己手裏就好了。
畢竟是失而複得的東西嘛。
隻是對於前世的事情,她還有太多的疑問沒有解答。
如今她知道的,能幫她解開疑惑的,隻有一個狌狌,女魃雖也有來曆,但是她卻是一直呆在妖魔道中,與世隔絕。
“隻是你怎麼知道我有迴魂珠的?”清歡心裏頓時生出幾分警惕。
這狌狌最是狡猾,難不成這女魃是他假扮的?
但是應該不會吧,女魃怎麼說也是神,神族是不可能被假冒的。
“當初我與狌狌交惡,他對我做出這種事我自然也不會與他善罷甘休的,所以我就在他的靈珠裏加了點東西,如今我感受到了靈珠之內(nèi)的迴魂珠被取出,所以才匆匆趕來的,而且我隻要一顆就好。”
想想也是,狌狌應該是不會知道應龍的事情的,畢竟這才過去了幾個月。
“你先進來說話吧。”清歡看了自己布下的結界一眼,心裏開始犯嘀咕。
女魃點點頭就進來了。
若真是狌狌假扮的她也不怕,這裏還有狼族和蛇族的人在呢,就算他會七十二變那也逃不開他們的火眼金睛。
“可否給我看一下應龍的元神?”
女魃猶豫了一下:“恐怕不妥,我不敢隨意讓他出來,隻怕他萬一受到什麼傷害,而且他的元神十分脆弱,一旦離開我的靈海,我怕他會受不了!
這倒是真的。
清歡有些猶豫:“並不是我不想給你,隻是你應該知道如今是特殊時期,所以……”
“我知道,你們想抓住狌狌是嗎?”女魃說道:“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見你布下的結界了,但是如果狌狌自己不找過來,你也是拿他沒有辦法的。”
這是當然的呀,不然怎麼會有個詞叫做自投羅網(wǎng)呢?
其實清歡覺得她這個辦法應該叫做請君入甕。
因為狌狌來的時候肯定是被氣過來的。
“所以你能拿他有什麼辦法嗎?”
“我能找到他!迸烧f道:“招搖山上曾住著我一友人,狌狌便是我那友人養(yǎng)的,隻要我那友人出手,你想知道什麼狌狌都可以告訴你!抱靑miioμ
狌狌膽子再大,也是不敢叛主的。
隻是她們不知道,狌狌確實不敢叛主,但是他這不妨礙他投靠魔族。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清歡愚弄之時簡直要氣到七竅冒煙,本是想衝去將清歡和天衡子統(tǒng)統(tǒng)殺掉,奪迴自己的靈珠和玥姒的屍體的時候,魔族的清雨出現(xiàn)了。
這是一個狠毒的女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殺掉自己的同胞妹妹,她有萬般理由推脫殺害清歡的事實,但永遠都掩蓋不了她豔麗外表之下那顆骯髒腐爛的心。
雖然當初之事也確實是清雨有意陷害,但是如果她自己的心是正的,自然也就不會發(fā)生那種事。
說來說去,她自己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
可偏偏魔族是最喜歡這種人的。
因為好人,就不會是魔了。
可偏偏狌狌就不是好人。
如今他已經(jīng)和魔族勾結在了一起,如今他就隻有一個目的,殺了清歡。
都是因為清歡……都是因為她。
如果沒有她的話,玥姒就可以和天衡子在一起了,如果沒有她的話,玥姒……玥姒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就算她是正神哪又怎麼樣?就算她是止辭的夫人又怎麼樣?擋了玥姒的路,那她就應該死!
狌狌的眼神逐漸開始便的狠戾,她就是該死!
清歡正在和女魃商量怎麼把狌狌找出來,突然就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最近怎麼總是打噴嚏?”
女魃卻關切的問道:“是不是著涼了?你們龍族好像冬日都特別嗜睡!
“是啊。”
哈欠真的說來就來,清歡話音剛落就打了一個哈欠。
清歡這段時間對什麼事都打不起精神,一睡就能睡好久,做什麼事都是懨懨的,弄的眾人一度都以為她是懷孕了。
尤其是塬,他從未見過龍族,以為清歡懷孕了著實興奮了一段時間,後來才知道……原來她隻是想冬眠,僅此而已。
天衡子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所以等他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廳裏喝茶的女魃和一臉隨意朦朧的清歡。
月季手裏端了一個托盤,上麵用小碟子裝了不少糕點,見到天衡子的時候還熱情的打招唿:“道長,您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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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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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