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現在是打算威脅本尊了是嗎?就為了一隻狐妖,你就要當眾忤逆本尊了!”
靈玄帝君現在已是怒發衝冠,他培育了二十多年的徒弟居然這般無用,竟然為了一隻狐妖,放棄了他大好的前程。
要知道一個普通的凡人要能修道成仙,那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才能的。
虧得他當初居然還指望他能為扶桑爭光,給他長臉。
哼!現在看來,沒給他丟臉就已經很不錯了。
“師父,徒兒並非想要忤逆師命,隻是徒兒承諾他人在先,不可食言啊!”
靈玄帝君沒有理會他,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
沒有聽到靈玄帝君的迴答,他自然不能就這麼去了,如今他摧毀續墨齋已經犯下大錯。
若要再不顧師父顏麵,強行離開,這更是犯了大不敬的罪。
“師父今日若是不答應我,我便長跪不起!”
這話說的倒像是在賭氣,倔強而無理頭。
不料這話更是如同火上澆油,氣得靈玄帝君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喜歡跪是吧!行,你就跪著吧!你看我到底會不會答應你!”
話畢,拂袖而去。
久而久之,圍在周圍的扶桑仙侍也隨之散去,空曠的空間隻剩下他獨自一個人。
到了夜裏,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一場傾盆大雨,身上的單衣也早已被浸濕,沒一處幹的。
即便如此,他的腰桿也挺得直挺挺的,有股不服輸的倔強感。
雨是末時下的,現在已經將近子時,從一開始的雷霆暴雨,到後來的綿綿細雨,卻絲毫不見得有絲毫要停下了的意思。
他將臉仰向天空,任雨水擊落在他蒼白的臉上。
他並不覺得疼,反倒覺得享受。他在想,或許這個時候,她也正如他這般。
仰望著天空,期待他下一秒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然後朝遠處跑來,緊緊的抱著他!
嘴角不知覺的上揚,就好像自己也沒發現一般。
迎麵打來的雨滴突然停下了,與之替代的是雨滴打落在傘上的敲擊聲。
南弦翊緩緩睜開淺閉的眸子,修長濃密的睫毛向上勾起,拉出扇形般的弧度。
落入眼中的是一把精致的粉色油紙傘。
精致的粉色油紙傘上畫了幾朵顏色更深一些的粉色牡丹花。
牡丹畫的栩栩如生,在經過雨點的澆灑,更顯得靈動精巧。
南弦翊神色一征,凝神細看,一時間竟看呆了,直至頭上有聲音響起,這才迴了神。
“你真的這麼愛她嗎?寧願不顧師父反對,也要去見她一麵!”
南弦翊沒有迴頭,不過聽聲音,他也能辨出那人是誰,畢竟那是伴了他二十多年的人!
“愛!我很愛她!”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語氣沒有一點起伏?伤陀X得,那一刻他很高興。
或許!是因為這一次他能真正麵對自己內心的想法。
不再膽怯的將那些話壓在心裏,所以他才會感到高興的吧!
分明自己曾經說過,隻要看著他開心,她也會開心的,可是她現在心裏卻是空落落的。
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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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