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心髒的男子也失去了活著的能力,木偶般的倒在地上,馬夫見狀,嚇得趕緊拉上馬車往迴趕。
梓桑並沒有去追迴逃走的馬夫,因為她不需要了,她隻需百人的心頭血做藥引。
而黃寒笑便是第一百人。
手中鮮活的心髒還在跳動著,梓桑看愣了眼,這顆心髒不比其他,它十分的幹淨。
當然,對於梓桑而言,她所需要的就是這種幹淨的心髒,可她殺了一百餘人,才碰上那麼一顆。
眼底的笑意漸漸淡去,蒼白的臉上僅有的血色也是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強忍著痛意看向倒在地上的男子,喃喃自語道。
“大恩大德來世再報,如若見著了我害怕,便繞著道走,莫要再被我碰上!”
像是在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自己的。
心頭像是有蛆蟻在啃噬著自己的心髒,又像是有烈火在燃燒一般,灼燒著每一寸骨肉。
梓桑咬緊牙關,忍著痛意想要離開,前腳剛剛挪動了一下,後邊便冷冷的傳來一個聲音。
“你還要去哪?不打算迴去了嗎?”
還在劇烈疼痛的心髒一瞬間好似停止了跳動一樣,空蕩蕩的,像是被人掏走了一樣。
不知道何時,她已經轉過身麵向著他。
“我……”
有太多話想要跟他說,想要跟他解釋清楚,可話到了口中卻說不出來。
她愣住了,直愣愣的看著他,可他的視線並不在她身上,而是她手上,那顆已經停止了跳動的心髒。
“不,不是你想的……”
“我在家中等了你三日,這才出來尋你的!”
他沒有聽她解釋,冷冷的將她的話打斷了,他的語調十分的平靜,靜的讓人害怕。
梓桑還想繼續跟他解釋,可話還沒到嘴邊,他便已經離去。
空曠的街巷再次剩下了她一人,還有一具屍體!
一瞬間,竟覺得可笑得很。他告訴她他在家中等了三日,見她沒迴來才出來尋她的。
實則不然,他是想告訴她,她的話他信了,可她辜負了他的信任。
她知道,他身為仙門弟子,自然不會為了自己茍活,而傷人性命。
他寧願舍去自己一人性命也會保住這一百人的,他的聖人,是君子,是大丈夫,他有他的擔當。
可她不是,她心裏裝不下天下人,唯獨隻裝得下他,也容不得其他。
她隻想要他好好的,就像以前那樣!
“啊~”
心頭上越發的疼痛,渾身如同烈焰灼燒一般,灼熱感至心髒的地方一直向全身蔓延。
每一寸骨肉都像是被丟進了巖灘煉化一樣,整個人失去了重心跪落下去。
“啊~”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撕心竭力的嘶吼,好像這樣就能減輕她的痛感一樣的。
明明體內已經灼熱得像要化了一般,可待風吹來,卻是寒得刺骨,隨風帶來的陰涼感迫使她曲著膝抱成了一團。
“誰呀!大半夜的跑別人門口鬼哭狼嚎來了,走走走,趕緊走,別逼我動手啊!”
側邊的木門打了開來,緊接著便是一個身形壯實的婦人出來破口大罵。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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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