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一側(cè)突然之間風(fēng)起雲(yún)湧,迷霧之海這側(cè)卻仍然是波雲(yún)詭譎,一切都如同籠罩在迷霧之中,形勢尚不明朗。
艾爾菲跟克魯沃一起,搭乘著魔鬼座頭鯨多芬斯,在三日之後順利抵達了海洋法庭的所在地加巴特島。
從被卡利普索附身中清醒過來的克魯沃這一路上都顯得鬱鬱寡歡,整天整天的枯坐在那裏,不肯主動說一句話。
艾爾菲非常理解克魯沃的這種心情。
從克魯沃一直在和克諾比暗暗較勁就可以看出來,他同樣是一個心氣很高的家夥。卡利普索很可能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才附身在他的身上攪風(fēng)攪雨。
然而得到近乎半神的力量雖然一時爽,卻給克魯沃的身體造成無法彌合的後遺癥:他從此以後喪失了晉階聖域的可能。
雖然以侏儒族的資質(zhì),本來晉階聖域的希望就十分渺茫,但至少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毫無希望。
特別是像克魯沃這種一度曾經(jīng)有過唿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的親身感受,一日突然間被打落凡塵,那樣巨大的落差足以讓心理承受能力一般的人生不如死。
艾爾菲倒是在這幾天時間裏,和帕拉、多芬斯一起,把克諾比提供的那個“臥底”思路,做了全方位的推演,並在腦海中進行過無數(shù)次的預(yù)演,以圖能逼真的表現(xiàn)出那種欲拒還迎的狀態(tài),避免被卡利普索發(fā)現(xiàn)破綻,繼而導(dǎo)致計劃功虧一簣。
艾爾菲雖然和克諾比聯(lián)係的時間極短,而且之後不知由於什麼原因再也聯(lián)係不上克諾比,但他卻可以感覺的到,克諾比仍然像以前那樣,準備獨立解決這次危機,而艾爾菲最多隻能算是他的計劃中的一個配角而已。
艾爾菲當(dāng)然不甘寂寞,他覺得這次到加巴特島能接近卡利普索就是一個可以翻身的契機,他決定抓住這次機會,硬生生把配角變成主角,成為那個最靚的崽。
再長的預(yù)演終有登臺的那一天,當(dāng)多芬斯載著艾爾菲等人到達加巴特島的時候,艾爾菲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發(fā)展似乎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
“哇喔這就是加巴特島嗎?真的難以想象這種形狀的島嶼是怎麼在迷霧之海的狂風(fēng)暴雨中堅挺下來的!”當(dāng)真正見到傳說中的加巴特島之後,艾爾菲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加巴特島是一個占地麵積頗廣的群島,其中一座最大的主島占地麵積超過一百平方公裏,一座高達千米的高峰聳立在島中央,主峰兩側(cè)各有一座稍矮一些的蘑菇型的山峰,三座高峰組合在一起,從某個特殊的角度看,呈現(xiàn)出奇特的天平形狀。
艾爾菲之所以發(fā)出剛才的驚歎是因為那兩座蘑菇型的山峰乍一看上去非常驚險,完全由一整塊巨石構(gòu)成的“蘑菇傘蓋”落在兩根纖細的“傘柄”上,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稍有不慎就會跌落的感覺。
“放心吧,那兩座蘑菇峰都經(jīng)過特殊的手段加固,絕對不會發(fā)生斷落的慘劇。”克魯沃有氣無力的解釋道。經(jīng)過這幾天的心理建設(shè),他看上去總算恢複了一點生氣。
“事無絕對,我不相信迷霧之海中常年累月發(fā)生的強烈風(fēng)暴不會對那兩座蘑菇峰產(chǎn)生威脅。”艾爾菲不信邪的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海洋法庭和海獸海盜團之所以選中加巴特島作為大本營,就是看中了這裏得天獨厚的環(huán)境條件。”克魯沃打起精神介紹道,“加巴特島和普爾圖加島遙遙相對,恰巧位於迷霧之海的海眼位置。如果說普爾圖加島所處的海眼因為環(huán)境惡劣而形成了魔鬼海域,那麼加巴特島周圍的環(huán)境恰恰相反,是整個迷霧之海最風(fēng)平浪靜的地方,一年到頭也不會有半點風(fēng)暴出現(xiàn)。”
“這怎麼可能?大海上居然會出現(xiàn)這麼一片安逸之地?”艾爾菲不可思議道。
“不要忘了,這裏可是受到了卡利普索的庇佑”克魯沃提起卡利普索的名字時,眼神顯而易見的黯淡了一下。
“這麼說倒是可以理解了,不過我為什麼聽說加巴特島是受到了海之兒女一族的庇護?卡利普索不是和安德米達不和嗎?”艾爾菲提出一個疑問。
克魯沃用看白癡般的眼神打量著艾爾菲說道:“海之兒女一族是前任海洋女神的眷族,在命運三姐妹隻有安德米達一個繼承人的時候,效忠於她無可厚非,但卡利普索同樣擁有海洋女神的繼承權(quán),自然有辦法將一部分海之兒女拉到她那麵去。”
“卡利普索公然分裂海之兒女一族,難道安德米達就沒有察覺嗎?居然會坐視這樣的事發(fā)生?”艾爾菲感到安德米達的高大形象都要崩塌了,這種掌控能力未免也太差了吧?
“由眾多家族組成的海之兒女一族中本就有派係之爭,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卡利普索出現(xiàn)之前,原本屬於她那一支的家族就已經(jīng)不滿於安德米達的統(tǒng)治,所以才會以建立一個在各大海盜團之間保持中立的海洋法庭為由,從普爾圖加島出走,選擇在加巴特島建立新家園。當(dāng)時卡利普索不知隱居在哪裏,根本對安德米達沒有任何威脅,安德米達同樣考慮到如果把這些家族強留在普爾圖加島,反而有可能會引起兩派的衝突,因此默許了他們的選擇,而且看在同族的份上,在海洋法庭建立之初還不得不給予了大量幫助。”克魯沃的迴答讓艾爾菲頗為無語。
艾爾菲心中不由感慨,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予了安德米達近乎無敵的武力之後,她的政治才能沒有被平衡成負數(shù)已經(jīng)是對她最大的眷顧了,沒想到她居然會做出這種養(yǎng)虎為患的選擇。
“看不出來,你居然連這種秘密消息都能打探出來。”艾爾菲不由對克魯沃高看了幾分,作為一個外來者,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挖到這麼多有價值的情報,果然有過人之處。
克魯沃聞言臉微微一紅,這些情報中,固然有一部分是他通過各種手段打探出來的,但其中很大一部分情報則另有來源,畢竟卡利普索的存在即便在海洋法庭中也隻有極個別的海洋法官才知道。
這些情報全是卡利普索附身之後,遺留的“饋贈”,卡利普索想要完全控製克魯沃,不可避免的會使用他的大腦,因此被克魯沃複製了一部分屬於卡利普索的記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jié)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xué)。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xué)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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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