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輩,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動身?”
張峰急忙詢問,他不得不急啊。要是在他們還在遷移的時候,妖獸入侵就開始了,那他豈不是得哭死?實在是張家現(xiàn)在隻有幾十人,實在損失不起了啊。
張濤也跟著急了,期待的看著周牧。
“三天後,咱們就出發(fā),我?guī)е銈兞⒓闯霭l(fā)前往天玄宗駐地。”
周牧看出了兩個人的擔(dān)憂和焦急,他也理解。張家當(dāng)初跟著他和沉無敵幹架,去的人肯定是修士,在張家可還是有不少凡人和一些低級修士,可卻因為遭遇到了天外邪魔,導(dǎo)致張家到了靈界之後隻有這幾十人了。
如果損失一個,對於張家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損失。
聽聞三天後就要遷移,張峰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他們著急,實在是張家現(xiàn)在根本無法承受損失。
“對了,前輩,要不要去告誡一下沉家那邊?”
張濤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
白千鶴臉色當(dāng)場就變了,瞪了張濤一眼,哼了一聲。
張濤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是遭了白千鶴的忌諱了,當(dāng)下尷尬一笑,閉上了嘴巴。
周牧倒是沉吟了下,沒錯,雙方之間是有著不小仇怨,但是話又說迴來,如果不是靠著沉無敵的傳送陣,他們估計早就死在天外邪魔手中了。從這裏講,他們還得承沉無敵一個救命恩情。
在退一步來講,沉家那些人和這邊的人,已經(jīng)是人界最後一批人了。即便是雙方有著仇恨,可萬一都死了,就憑他們這一點(diǎn)人,想要將人界的人發(fā)展壯大,那實在是太難了。
其實說實在的,別看人界和靈界中的人都一樣,可從內(nèi)心講還是不一樣的。人界是人界,靈界是靈界。他們的心,他們的根,從來都是人界,而不是靈界。
“這樣,明天我抽空去見一下沉無敵,告誡他們一下。”
“師弟?”
白千鶴不可置信的看著周牧,他怎麼也沒想到師弟會這麼做,難道他忘記了玉陽宗被滅的仇恨了麼?
“好了,就這樣吧,張濤你盡快安排遷移事宜,白師兄你和青衣也要趕緊準(zhǔn)備一下,等我迴來後,三天內(nèi)馬上準(zhǔn)備遷移。”
周牧知道白千鶴想要說什麼,直接給阻止了,當(dāng)下就離開了。
白千鶴陰沉著臉,坐在那裏宛如一個冰冷的石頭,張峰二人也知道此事的他心情很不好,也不願意留在這裏,萬一被牽扯到了那豈不是倒黴?所以他們二人趕緊起身告別,去外麵準(zhǔn)備遷移事宜了。
“師妹,你看看,他這是像什麼話?”
等二人出去後,白千鶴一臉氣憤,“他明明知道和沉無敵那邊有著深仇大恨,竟然還想要去告誡他們,怎麼,難道他忘記了滅門之仇?”
“師兄,你先不要生氣。”
青衣知道白千鶴為什麼會生氣,但是她也不好說什麼。滅門之仇不止白千鶴,還有她,百花穀也是毀滅在了沉無敵手中。可是她又能怎麼辦,難道要去找沉無敵報仇麼?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資質(zhì)不好,修為弱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都無法報仇。
有時候,青衣總覺得自己內(nèi)心孤獨(dú)。白千鶴好歹還有個師兄弟,可她呢?整個百花穀都被毀滅了,也不知道當(dāng)時有沒有人逃出來,可就算是有人逃了出來,麵對天外邪魔,估計也會死了吧?
還好周牧對她不錯,當(dāng)她是真的師妹一樣,這才讓她內(nèi)心還不算那麼孤獨(dú)。
“師兄,也許,也許他有自己的打算。”
白千鶴當(dāng)即冷笑一聲,“自己的打算?我看他是根本就忘記了滅門之仇,也好,既然他忘記了,那我就自己去保持,反正我和沉無敵之間不共戴天。”
說完,白千鶴不顧青衣挽留,甩袖離去。
“師兄,師兄等等我,”看到白千鶴怒氣衝衝離去,青衣也趕緊跟了過去,唯恐他做什麼傻事。
天空中,周牧化為流光飛往沉無敵所在之處。
對於白千鶴的反應(yīng),他會不知道麼?他當(dāng)然是知道,可就算是知道,他也會這麼做。至於滅門之仇,老實說,他還真的沒放在心裏。
不錯,玉陽宗是收留了周牧,使得他不至於死在外麵。可以說,玉陽宗對他是有恩情的,不是玉陽宗,他早死了。
可玉陽宗在知道了周牧沒有修煉天賦後,就將他歸入到了雜役弟子中不聞不問。自此,他的生活就處於水生火熱當(dāng)中。
雜役弟子其實也就是凡人,修士高高在上,對於雜役弟子根本就看不上,動輒打罵,甚至不小心殺了也沒人管。
可以說在宗門中,雜役弟子生活的如同奴隸一樣,吃也吃不飽,活的如同身在地獄。當(dāng)時他的生活簡直是看不到一點(diǎn)希望,如果不是他平時小心翼翼,恐怕早就被欺負(fù)死了。就算到時候他死了,也沒人管。ъimiioμ
幸好,神秘穿越降臨,使得他成功抓住了這次機(jī)會,抱住了一條金大腿。借助夏璿璣,他改變資質(zhì),成功感應(yīng)天地靈氣成為了一名修士。
之後,踏上修煉之路後,他的修行幾乎是一日千裏,靠著夏璿璣無論是功法還是丹藥,他都不缺,而且自身也有大氣運(yùn),這才在短短時間內(nèi)修行有成。
可這些都是他自己抓住機(jī)會得來的,玉陽宗對於他根本就沒有一點(diǎn)培養(yǎng)之恩。所以,玉陽宗被毀滅他是一點(diǎn)都不傷心,能夠在滅門的時候冒著生命危險將白千鶴救出來,不至於玉陽宗就此傳承滅絕,已經(jīng)算是對得起玉陽宗了。
他的恩情,已經(jīng)還完了。所以不為玉陽宗報仇,在他看來是正當(dāng)?shù)摹?br />
至於白千鶴生氣,那就生氣吧。反正要是真的去報仇了,那就一個人去吧,他可不會跟著去費(fèi)事拚命。
當(dāng)然,到時候真的要是一個人不自量力去報仇,他該關(guān)心還得去關(guān)心,畢竟這一輩子以來,他的朋友就那麼幾個,他也不希望白千鶴出事。
“算了,到時候在說吧。”
周牧搖搖頭,將這些煩躁甩出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jié)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yuǎn)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xué)。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fù)]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xué)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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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yùn),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