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fēng)隨逍遙兒朝死亡村深處走去。
身後,夜烏等死亡村強(qiáng)者一路跟隨,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似要密切留意天道的舉動,一旦發(fā)難,必拚死一戰(zhàn)。
很快,秦風(fēng)他們來到一間茅屋前。
那茅屋就坐落在一條溪水旁,背後還有一座大山,縈繞著濃鬱的死意。
不得不說,茅屋坐落在這裏,顯得很是詭異。
不過逍遙兒並沒有顧及什麼,直接上前推開茅屋的門,從容的走了進(jìn)去,秦風(fēng)和小黑自然跟著。
“嘭。”
當(dāng)他們進(jìn)入茅屋後,逍遙兒反手就將門關(guān)閉,同時還揮手留下一道力量,仿佛隔絕了外界,不容夜烏他們窺探分毫。
“不知天道大人找我何事?”茅屋內(nèi),盤坐著一名男子。
他渾身籠罩在黑衣下,四周還彌漫著無數(shù)漆黑的線條,乍一看,他的黑衣似乎就是由無數(shù)線條交織而成,但仔細(xì)看,仿佛他整個人都是由那些黑線凝聚。
有些詭異。
而這黑衣男子,就是死亡村的村長。
“來找你求一物。”逍遙兒直言道。
“求?”黑衣男子眸光微顫,有些詫異的看著逍遙兒,隨即苦笑道:“無數(shù)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聽天道大人說出這個字,有些意外啊。”
“那就要一物吧。”逍遙兒道。
黑衣男子微怔,旋即笑道:“哈哈,這樣就正常了。”
笑罷,黑衣男子問道:“不知天道大人想要何物?”
“地麟甲!”逍遙兒直接道。
嗡!
此言落下,對麵的黑衣男子明顯身軀震動,一股恐怖的氣息徒然爆發(fā),那雙漆黑的眸光更是泛著可怖的兇芒,猙獰的直視著逍遙兒。
“是我年紀(jì)大了聽錯了,還是天道大人在開玩笑?”黑衣男子直視著逍遙兒道,聲音無比的低沉。
“你沒聽錯,我也沒開玩笑,此行,要你地麟甲!”逍遙兒平淡依舊,絲毫沒有在意黑衣男子的反應(yīng)。
“天道大人可知地麟甲對我意味著什麼?”黑衣男子依舊直視著逍遙兒。
一旁的秦風(fēng)也有些微愣。
地麟甲?
那是什麼東西?
既是麟甲,難道逍遙兒是想用這地麟甲,為他打造一件護(hù)甲,做為他最後一道外力防禦?
“當(dāng)然知道。”
逍遙兒開口道:“宇宙初開,誕生一道兩獸,這一道,便是我這天道,而這兩獸,便是天龍地魔。”
“天龍,就是長生逍遙村村長,天龍為善,而地魔,就是眼前這位死亡村村長,地魔為惡。”
“天龍地魔與我同生,屬於同脈,都是與宇宙同生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天龍地魔的麟甲,乃是此世間最古老的麟甲,也是最堅(jiān)固的麟甲,普天之下,無人能毀,即便是我也不能。”
說到這,逍遙兒又頓了下,然後看向秦風(fēng)道:“除你之外。”
很顯然,逍遙兒這番話不是在迴應(yīng)黑衣男子,而是在對秦風(fēng)解釋。
聞言,秦風(fēng)頓時明白了。
逍遙兒的確是想要麟甲為他打造護(hù)甲防禦。
而天龍地魔的麟甲,又是最古老,最堅(jiān)固的麟甲,世間無人能摧毀,可以想象,若是用天龍地魔的麟甲鑄造成護(hù)甲防禦,這世間,誰能傷?
“你是為他?”見逍遙兒對秦風(fēng)解釋,黑衣男子頓時也明白了。
天道想要他的地麟甲,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此刻的知天命。
“是。”逍遙兒也沒有否認(rèn)。
“有你在,我等雖奈何不了他,但你覺得,我會將地麟甲給他嗎?”黑衣男子看了眼秦風(fēng),然後又看向逍遙兒道。
地麟甲是他的麟,是他逆鱗,無人能觸。
同樣,也是他最大的底牌,無數(shù)年來,他雖生長出不少地麟甲,但數(shù)量也是極其有限,怎麼可能給他人。
何況那個人,還是封禁他們?nèi)f萬年的罪魁禍?zhǔn)住?br />
“你會。”逍遙兒篤定道。
“理由呢?”黑衣男子看著她道。
逍遙兒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鐵劍,讓得黑衣男子嘴角微抽。
這是要硬搶嗎?
饒是如此,他依舊搖頭道:“不夠。”
誠然,他不可能承受天道的劍,但觸他逆鱗,他必拚命,就算是魚死網(wǎng)破,也不會妥協(xié),去成全知天命。
“再加一個。”逍遙兒淡然依舊,對黑衣男子的態(tài)度並不意外,隨即嘴唇微張,傳音入密。
黑衣男子初始還不以為意,抱著戲謔的神態(tài),倒想聽聽逍遙兒想如何說服他,但很快,他神色頓變,整個身軀劇烈顫動,比剛才聽到逍遙兒要他地麟甲時,還要劇烈。
他雙瞳死死的盯著秦風(fēng),漆黑的眼眸中鋒芒無限,看的秦風(fēng)一陣心顫,若非有逍遙兒在,隻怕他會轉(zhuǎn)身就逃。
太可怕了。
無因境巔峰的猙獰目光,其間威壓,難以想象。
“所言當(dāng)真?”最後,黑衣男子又看向逍遙兒,神色前所未有的肅然。
“當(dāng)真。”逍遙兒肯定道。
黑衣男子沉默。
他的目光在逍遙兒和秦風(fēng)身上來迴轉(zhuǎn)動,在猶豫,在思索,足足一個時辰過去,他的神色才漸漸堅(jiān)定下來。
“當(dāng)年你封禁此地,困我等萬萬年,這是因,今日,你要我地麟甲,也是因,希望最終的果,會是善果。”黑衣男子看著秦風(fēng)道。
話落。
他周身的黑線開始閃耀,他的身軀也開始變化,漸漸地,本體顯現(xiàn)出來。
那是一尊獅身人麵,其頭上還頂著一根角,兩側(cè)還飄蕩著如同人類的長發(fā),他的嘴角,還有兩根猶如象牙般的恐怖獠牙。
兩條前腿的膝蓋處,各自浮現(xiàn)著一張同樣的麵孔,隻是要小許多。
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身上覆蓋的麟甲,特別是背上正中處,有一塊最大的漆黑麟甲,閃耀著幽芒,透著堅(jiān)不可摧的堅(jiān)硬感。
地魔獸!
這就是萬因星域宇宙初開時,誕生的一道兩獸之一的地魔獸。
黑衣男子顯現(xiàn)出本體,然後一塊漆黑的麟甲自他身上脫離,緩緩飄蕩到秦風(fēng)麵前,這一幕,使得秦風(fēng)愣住。
一旁的小黑同樣愣住。
地魔獸,竟然真的甘願交出地麟甲?
而且還是給知天命?
“一塊地麟甲,夠嗎?”地魔獸看著秦風(fēng),然後又看向逍遙兒道,仿佛隻要他們開口,想要多少他都可以給。
更是讓秦風(fēng)和小黑失神。
而逍遙兒則搖頭道:“一塊地麟甲足夠了,前提是,始源麟甲。”
始源麟甲!
地魔獸麵龐微抽。
顧名思義,始源麟甲乃是他第一塊麟甲,也是他身上最堅(jiān)固的一塊麟甲,可以說是他最珍貴之物,比命都珍貴。m.Ъimilou
“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何不選擇到底,今日之因有多大,他日之果就有多大。”見地魔獸猶豫,逍遙兒繼續(xù)道:“別忘了,現(xiàn)在的你還能給他幫助,待他輪迴歸來,即便你想,也沒機(jī)會了。”
“機(jī)會隻此一次,錯過,就沒有了。”
“好!”聞言,地魔獸終是下定決心,將背後那塊最大的地麟甲取下,緩緩落到秦風(fēng)麵前。
“不管以前如何,但我相信未來的果!”
地魔獸看著秦風(fēng)和逍遙兒,無比肅然的道,隨即身影閃爍,消失在茅屋中,隻留下一句,“我等你們。”
逍遙兒沒再說什麼,伸手收取那塊始源麟甲,然後帶著秦風(fēng)和小黑離去。
至始至終,秦風(fēng)和小黑都還處在震撼失神中,連怎麼離去的都不知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jié)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yuǎn)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xué)。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fù)]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xué)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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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yùn),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