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劉強阻路的原委,齊暉心中暗道:
哼,你們這是癡心妄想,現在的我,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和劉大田抗衡,金不換的暢銷,紅顏淚的成功,已經讓我找到了發家致富的門路。
你們以為我還是那個七年以前,任你們拿捏的二混子?
你們錯了!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是病貓,現在是該我顯示實力,在鳳鳴村發出自己聲音的時候了。
齊暉一指劉強,喝問道:
“你們的主子劉大田呢?
劉強一怔,慌忙說道:“這事和村長沒關係。”
齊暉見劉大田不出麵,頓時沒了興趣,就像他剛才所說,和一條狗動怒,隻是對自己的侮辱。
“劉強,這事和你沒關係,讓開路,放車過去。”
劉強卻說:“鳳鳴村民愛鳳鳴,就是和我有關係,你拿修路的錢我就放車。”
齊暉噗的笑了,這家夥真逗比,還整得一套一套的,你以為你是小沈陽啊。
笑罷他一指那條破破爛爛的泥巴路,問道:
“這條路自古就有,祖祖輩輩走了多少年,劉大田是花錢修過還是組織人維護過,你憑什麼收費,滾開。”
劉強也是蠻橫慣了的,這小子身強力壯,在鳳鳴村,除了王元龍、王元虎兄弟兩個,他還真沒有怕的人。
一聽齊暉罵他就急了,當胸一拳衝著齊暉打來,嘴裏還罵道:“我看還是你早點滾出鳳鳴村吧。”
齊暉站立不動,冷笑著任由劉強的拳頭打來,劉強暗喜,老子也是從小練過,我這鐵拳能一拳搗破木門,你竟然不躲,看我先打碎你幾根肋骨。
小蓮驚唿:“小暉哥,快躲開!”
齊暉若無其事的衝她一笑,劉強的拳頭咚的一聲,就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齊暉咧嘴衝著劉強一笑:“滋味如何?”
“啊。”
劉強痛唿一聲連連後退,臉上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這一拳齊暉若無其事,他的拳頭卻像是打在鐵板上一樣,被震得疼痛難耐。
齊暉這時候已經改變了主意。
既然劉大田不出麵,那就先教訓一下這幾個狗腿子,打哭孩子,不愁引不來他娘,但是他的心裏也在想,必須想個萬全之策,堅決不能落人把柄。
因為他的目的不是打狗,而是這隻惡犬背後的主人,勞而無功的事情,齊暉是萬萬不會去做的。
齊暉豪氣的說道:“劉強,你不過是劉大田的一條狗,但是在我眼裏,連條狗都不如,你信不信我站在這兒隨便你打,你都不能耐我分毫。”
“啊,”劉強怒火中燒,揮拳又上。
平時他仗著劉大田的威勢,也算是橫行霸道,那曾丟過這個份,鉚足了力氣,雙拳亂飛,衝著齊暉的胸膛肚子一陣亂打。
齊暉則是站立不動,玩味的看著這條瘋狗。
隻有當劉強的拳頭衝著他臉上招唿的時候,才輕描淡寫的揮手擋開,其他的任由劉強表演。
小蓮捂嘴,目瞪口呆。
圍觀的村民驚歎,張口結舌。
那幾個安防隊員更是魂飛膽喪,如同泥塑木雕。
我靠,原來齊暉離家七年,練就了高深的功夫啊。
打了十幾拳,劉強雙手紅腫,揉著拳頭心中愕然,這小子的一身骨肉,竟然比鶴伴山上的石頭還硬。
齊暉雙手抱胸,笑嘻嘻的說道:“我從小挨打慣了,別的不會,挨打的功夫倒是練的不錯,你他娘的沒吃飯啊,使點勁,再來。”
村民們哄的笑了。
小蓮更是歡唿雀躍。
劉強三角眼一瞪,氣急敗壞,起腿就衝著齊暉下三路踢去。
齊暉惱了,奶奶個熊,我褲襠裏的小弟是不是流年不利啊?頭午延誌剛要廢它,現在你又要欺負他,尼瑪,不和你玩了。
齊暉微微下蹲,劉強的那腳正好踢在他的小腹上,他吸氣外放,猛地一彈。
齊暉原地沒動,劉強卻騰空飛了出去,落地正好碰在恆溫車保險杠上,鮮血頓時流了一臉。
齊暉冷笑一聲,上前一步,說道:“你打完了,該我了。”
劉強的膽子都嚇破了,齊暉子還是人嗎?簡直就是鋼筋鐵骨。
他還沒動手呢,自己已經頭破血流,要是動手,今天就得把小命留在這兒。
鮮血糊在劉強臉上,隻露出驚恐的白眼球和一嘴白牙,驚慌和驚恐讓他的臉上格外猙獰。
看見齊暉上前要對他動手,他腳跟蹬地,騰騰退了好幾米,然後一翻身就跪在齊暉麵前,慌忙說道:“暉哥,我錯了,別打了,我給您磕頭了。”
齊暉鷹眼一凜,“真不打了?”
劉強急忙擺手道:“真不打了。”
“那這車?”齊暉繼續問道。
“你們幾個特麼傻了啊,快把凳子搬開。”不等齊暉吩咐,劉強衝著那幾個安保隊員就罵開了。
那幾個急忙搬開凳子,那個三十幾歲的漢子又走過來,衝著齊暉說道:
“齊總真是好功夫,我是東嶽果業營銷部的王峰,今後隻要是你的草莓出貨,我隨叫隨到。”
齊暉笑道,“王部長受驚了,你放心,今後沒人敢攔你的車,改天我請你喝酒,給你壓驚。”
“好說,我先走了。”王峰上車離開。
齊暉迴頭一看,見安保隊裏少了個人,就知道是去給劉大田通風報信去了,心中一笑,打哭孩子驚動老子,劉大田也該露麵了。
於是腳尖一挑那條凳子,轉身坐上去,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對劉強說道:
“有些人當狗慣了,一輩子都是狗,有的人打慣了狗,見到狗就想上去踢兩腳。”
“劉強,你說你上次砸我的醫攤,這次又攔我的貨車,這筆帳,咱兩應該怎麼算?”
小蓮一屁股坐在齊暉身邊,笑著說道:“那就新帳老賬一起算唄。”
劉強剛想從地上爬起來,聽說要算賬,心裏又慌了,急忙又跪好解釋道:“暉哥,這真不管我事,村長讓我來,我不敢不來啊,你放心,今後你的事我再也不敢管了。”
“哈哈,我倒希望你管,要不我這打慣了狗的手癢癢。”
齊暉盯住自己的手仔細看著,仿佛手上有朵水蓮花,但是森冷的語調,讓劉強一陣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