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突變!
原本以為塵埃落定的眾人,猛地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是誰?如此殘忍,不解風情。
對一個陷入困境的可憐女人,又從背後狠狠地捅了一刀?
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
雲州眾人哪怕是平時,對延家的跋扈心有不滿,此時,也不願意落井下石,何況現在,站在風口浪尖上的是徐壁瑤。
眾人驚愕之際,群情激憤,開始尋找那個又一次報出高價的家夥。
徐壁瑤猛地一震,臉色蒼白,那張精致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絲淒涼痛苦,不是不可以繼續報價,而是她那顆孤傲的心猛然坍塌,突然間心灰意冷。
以前的慈善拍賣會,隻要價格抬到一定程度,她再舉牌的時候,大家都會不約而同的停止報價,不再和她爭搶。
有人是看重延濟道的威望。
更多的人是愛憐她的秀色天成。
雖然已經年近五旬,但是那張仿佛打敗了歲月的精致容顏,對大多數男人來說,還是有絕大的殺傷力。
但是今天,有人橫刀奪愛,她分明感到了,這就是一種牆倒眾人推的前奏。
徐壁瑤心中黯然,自己的老公不聽勸阻,做出了許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走到了今天這種眾叛親離的地步。
罷了,一切都是命,再去掙紮,也於事無補。
她孤傲的環視全場,就連看一眼是誰在和自己爭搶,都失去了興趣。
突然,在她看向門口的時候,一個曾經熟悉的身影,滿臉同情的站在那兒,徐壁瑤頓時臉色煞白,緊緊捂住心口,淒涼的臉上閃過一絲慘痛。
錢羽君的妻子急忙扶住她,急促的問道:
“表姐,不舒服?”
徐壁瑤擠出一絲苦笑,“沒事,老毛病了。”
眼睛再次看向門口的方向,卻發現空無一人,但是她分明看到了那個讓她愧疚一生,悔恨一生,也牽掛了一生的男人……
顧明豪!
徐壁瑤揉了揉眼睛,她堅信,剛才她沒有眼花。
剛才那個高大的身影,絕對是當初那個,曾經與她海誓山盟,最後又被她無情拋棄的初戀情人。
徐壁瑤渾身癱軟,沒有一絲力氣,楚楚可憐,更讓人感到痛惜。
“表姐,姐夫走不開,我先送你迴家。”
錢羽君的老婆不由分說地攙起徐壁瑤,扶著她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徐壁瑤的表現更加激起了眾人的不忿,當大家終於發現了那個不解風情的家夥的時候,立即有人氣憤地大聲喊道:
“這個報價無效,那瓶美容膏應該是徐壁瑤的。”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發出報價的,是省城來的吳秀平。
會場上頓時群情激奮,紛紛指責吳秀平破壞了規矩。
齊暉抬頭一看,他這才發現吳秀平,心中若有所思,原來是他。
吳秀平坦然自若的站在那兒,等待眾人稍微平靜下來,這才笑著解釋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件善品是臨時追加的,我知道規矩,但以前的規矩是,我們外地人不能搶拍大會準備的善品,對這件臨時追加的善品,大會好像沒有規定吧?”
吳秀平氣定神閑,一言直中核心。
眾人呆滯,人家講的也有道理,再說一個外地人,肯定不會知道延家現在的處境,不知者不怪,指責聲這才漸漸平息。
拍賣師手足無措,眼睛看向延濟道。
延濟道一臉陰沉,神色黯然的擺擺手,意思是這件事情他迴避。
錢羽君和王子玉恨恨的看向張登科,今天晚上罪魁禍首,就是他老婆。
如果沒有他老婆的多此一舉,哪會出現這種不可控製的局麵?
如果不是他老婆拿出這件美容膏,今天的慈善晚會,還會和以前一樣,是一屆祥和的大會,成功的大會。
可是現在,卻演變成了曆史上最為可笑的一屆,最關鍵的是,讓齊暉的出盡了風頭,如果不是早有預謀,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
張登科必須要為此負責,必須要給個說法。
張登科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別看我,拍賣美容膏是延會長同意的,但這件事情事關我的家人,我迴避。”
輕描淡寫的又把皮球踢了迴去。
錢羽君和王子玉無奈,事實確實如此,他們低頭商量一會兒,錢羽君站起來說道:
“吳總,雖然這件善品是臨時追加的,大會對著一點也並沒有專門的規定,但是外地嘉賓隻觀禮,不參與的規定是有的,所以,我們的決議是您的報價無效。”
吳秀平無所謂的一聳肩膀,笑著說道:“我尊重大會的決議。”
坦然坐下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卻沒有一絲不快的意思,反而一把拉住還要上前爭論的於浩,輕輕說道: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和一個女人爭搶,勝之不武。”
原來在眾人忙著報價的時候,吳秀平這幾個老狐貍,也商量了一個意見,今天晚上他們隻負責火上澆油。
至於能不能拍到那瓶美容膏,他們並不在意。
隻要是能烘托齊暉的聲望,他們的目的就算是達到。
拍賣師又急忙舉起了拍賣槌,使勁一敲,大聲宣布:
“今天晚上最後一件善品的獲得者是徐壁瑤女士,同時我宣布,這次晚會慈善大家的獲得者,也是徐壁瑤女士,慈善拍賣會到此結束。”
眾人神情古怪的紛紛起身,延誌剛卻突然狼狽的出現在門口,他雙眼烏青,頭上濕漉,聲音淒厲地喊道:
“誰特麼的設計了老子?有本事站出來。”
說完,他看看齊暉又瞧了瞧於浩,直接走到了於浩麵前。
於浩心中大笑,你個草包,就這點本事還想處處針對我齊哥,今天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
麵對氣勢洶洶走過來的延誌剛,於浩輕蔑的一笑,斜著眼問道:
“我延公子,你什麼意思?”
隨後於浩誇張的捂住鼻子,退後一步,大聲問道:
“我靠,你是不是剛從廁所爬出來,身上怎麼這麼臭?”
眾人這才聞到,延誌剛的身上散發著一股逼人的臊臭,紛紛學著於浩的樣子,一臉厭惡地捏住鼻子,紛紛後退。
延濟道分開人群走進來,拉著臉問道:
“誌剛,怎麼迴事?”
延誌剛一臉委屈的說道:“爸,我剛才在衛生間蹲坑,突然有個人闖進來,一拳封住了我的眼睛,隨後就把我摁在在便池中。”
延濟道眼中冒火,惡狠狠的問道:
“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