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受傷的緣故吧!齊暉在心中安慰自己。
突然他又覺得不對。
丹田之處源源不斷的迸發出一股五行之氣,如同涓涓溪流,生生不息,順著任督二脈緩緩湧動,流入五髒六腑、四肢百骸,蕩滌著全身的經絡。
暖暖的、癢癢的,他感覺自己仿佛浸泡在溫泉之中,舒暢無比。
難道這是在做夢,亦或是昏迷之中的幻覺?
齊暉想努力地睜開眼睛,但隻感到太陽穴在不斷的跳動,大腦暈沉沉的,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齊暉突然發覺,體內的那股形同水流。源源不斷的五行真氣越來越強,強大到快要把皮膚掙裂,全身爆滿,不斷的衝刷著他的內髒、骨骼……
猛地,識海深處的《金匱要訣》發出耀眼的光芒,如饑似渴的吸收著這股五行真氣。
齊暉驚喜的發現,以前自己怎麼也打不開,看不到的,《金匱要訣》第四章的頁麵,微微動了一下。
“這是要突破?”
齊暉大駭,不顧一切的想要坐起來盤膝修煉。
但是卻徒然的發現,自己的四肢無力,竟然不能移動分毫。
隻能像個死人般的,一動不動的仰麵躺著,嘴巴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難道這一次傷害,竟然讓久未突破的《金匱要訣》獲得進階?
齊暉不驚反喜,急忙意守丹海,全力催動那股強大的五行之氣,把它們納入到任督二脈,不停的流轉。
識海內的《金匱要訣》金光大盛,字跡越發清晰。
齊暉隱然看到,第四章的標題上有個“玄”字,還沒等他看清楚,《金匱要訣》又戛然闔上。
他這才發現,體內的五行真氣狂潮慢慢的平息下來,很快歸於平寂,就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齊暉內心輕歎一聲,稍微有點遺憾,隻差一點,就能晉級。
但是轉而,他又興奮起來。
因為他發現,雖然這次沒有突破四層的境界,但自己的內髒組織更加緊實,全身每一根骨骼,也開始變的晶瑩剔透,更加堅硬。
身體更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齊暉覺得,此時就是村裏最強壯的那頭大黃牛,奔騰而來,他也能一拳把它打翻在地。
他現在已經清楚,自己腦子裏的這本絕世瑰寶,就像一本寶典,分為許多章節,前麵三章依次是:
“種植,練氣,醫藥。”
第四章他沒看清楚,隱隱約約,他感到那兩個模糊的字體應該是“玄妙。”
但這已經不是重點,既然已經窺探到了晉級之門,隻要勤學苦練,一定能夠探索到其間的奧妙。
那麼以後的內容呢?肯定更加奇妙!
正在這時,齊暉聽到了邢斌的那個學生質疑於院長,自己的小腸並沒有損傷,心中不覺暗笑:
“五行真氣,可謂萬物之靈氣,在強大無匹的五行真氣的運作下,受到的傷害已經得到了修複。”
繼而他又想到:“難道自己已經練成了傳說中的金剛不壞之身?”
哈哈,齊暉恨不能蹦起來,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更加虛弱,還是一動不能動,一句話說不出。
隨即他就明白了,充盈的五行真氣修複了自己的創傷,就仿佛使過了力的運動員,隻會讓自己更加疲憊,這是自然現象。
這個時候,他又聽到了於院長說自己的外傷沒有愈合,心中已是坦然。
由內而外,這才是修煉的根本。
剛才的五行真氣,隻是堅固了自己的五髒六腑和骨骼,還沒等到強化自己的皮膚肌肉,已經衰落下去。
不過這算不得什麼,他自己本身就精通醫道,這點皮肉上的外傷,根本不值一提。
齊暉心中充滿了期待,虛弱之下,終於又昏昏睡去。
邢斌跟著於院長出來,看到走廊上的走廊上,幾個女人都焦急的望向他,他笑笑對著於浩說道:
“沒什麼大事,讓病人安心修養,很快就能康複。”
於浩急忙抓住他的手,感激道:
“謝謝邢伯伯,我周末就迴江南。”
邢斌心有靈犀,眨眨眼道:
“那行,我讓你伯母炒幾個好菜,我還有事先迴去了。”
張登科心中好笑,這個邢老還沒忘了那兩瓶好酒,確實是個性情中人。
於浩和於院長送邢斌下樓,這幾個女人一窩蜂的就要往病房內跑,金劍飛雙手一張,擋在門口說道:
“齊暉是我們的重要人證,從現在開始,閑雜人等一律不能進入。”
小蓮這幾個姑娘臉皮薄,看著像座大山一樣站在門口的金劍飛,有心拉開他,又覺得不好意思,全都無可奈何。
張老太太一手拉著柳勝男往前湊,一手指著金劍飛說道:
“你讓開,這又不是公安局,再說了齊暉也不是犯人,憑啥不讓我們看護?”
金劍飛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一步不讓。
張老太太一挺胸脯,就要往金劍飛身上撞,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個不管不顧的街頭悍婦。
金劍飛看到張家老太太的高聳的大山,就要裝上自己,心中一慌,急忙往後退了一步,身子緊貼著病房門,說道:
“張夫人,我可是聽說你信佛?”
張老太太伸手就去撥拉金劍飛,說道:“哼,佛擋殺佛,神攔砍神,你給我讓開吧。”
金劍飛雖然是堂堂的公安局局長,但是麵對不管不顧張家老太太,也是無可奈何,隻好往邊上一閃,空出了一道縫隙。
老太太擔心齊暉是一,把柳勝男認作幹女兒,再讓齊暉成為自己的幹女婿,是她的第二個美好想法,根本就沒把金劍飛放在眼中。
她先把柳勝男推進去,然後衝著小蓮等人做了個鬼臉,自己又迅速地鑽進去,迴頭就要去插病房門。
小蓮自然毫不示弱,一把撐住。
金劍飛黯然一歎,三個女人就是一臺大戲,現在是五個,他更沒有任何辦法,隻好閃身讓開。
江芳和徐燕一擁而上,老太太立馬敗下陣來,轉身迅速跑到病床前,小蓮三人也跟著跑了過去。
可能是聽到了邢斌說的,要讓齊暉安心修養,和上次不同,這次的五個女人沒有再爭吵,隻是靜靜的圍在病床邊,一臉擔憂的看著昏迷中的齊暉。
門外的張天瑞轉向無可奈何的張登科,擔心的問道:
“爸,果博會還有無天就要開幕了,暉哥現在這個樣子,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