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暉鷹眼一凜,噴射出寒光,冷聲道:
“孟家還不死心?”
誰知張登科卻說出了一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話:
“宋青玄和孟家鬧翻了,這次是來投奔你來了。”
齊暉驚詫莫名,問道:“什麼情況?”
張登科繼續(xù)說道:
“他們這次是狗咬狗,據(jù)宋青玄交代,孟凡林要殺他,被他逃了出來,他說他手裏掌握著大量孟家為非作歹的罪證,但是隻和你一個人談。”
“暉哥你是不知道。”
張?zhí)烊鹨残ξ慕釉挼溃?br />
“宋青玄簡直變了大樣,骨瘦枯幹的像個骷髏,沒有一點以前那種溫文爾雅的仙風道骨之氣,他在公司一露麵,就被毒牙哥單手扔了出去,但是他直嚷著有事要找你,毒牙哥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你這幾天不是心情不好嗎,就沒通知你,而是把宋青玄藏到了製藥廠的倉庫。”
“哦,”齊暉沉思著,心裏有點明白了。
雲(yún)州果博會以後,通過毒牙的情報係統(tǒng)反饋迴來的消息,宋青玄迴到江北之後,就閉門不出。
外界傳聞,他得了一種不能見女人的怪病。
這讓齊暉忍俊不禁,隻有他清楚,宋青玄的這種怪病的始作俑者就他齊暉。
這是他對這個老色狼,覬覦柳勝男美貌的懲罰。
媽了個巴子的,我齊暉的女人,你也敢動心思。
當時,齊暉是想直接斷了他的煩惱根。
但是鬼使神差的,由於事出倉促,沒有達到他的目的,隻是讓他性情亢奮,見到女人就跑陽。
當時得到消息的時候,齊暉還隱隱有點遺憾。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宋青玄確實受到了更痛苦的折磨。
齊暉已經(jīng)認定了,宋青玄的這次投誠,絕對是真心實意,他又問道:
“不對吧,孟家就能這樣放過他?”
“毒牙哥還說了,這幾天公司和鳳鳴村附近,出現(xiàn)了很多形跡可疑的人,但是他沒有打草驚蛇,一切等你做出決定再說,暉哥,這個宋青玄你見還是不見?”
“見,”齊暉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倒要看看孟家這次又耍什麼花招。”
齊暉很清楚,孟家就像是一條餓狼,虎視眈眈的躲在暗中窺視,一不防備,就會竄出傷人。
他自己倒是毫不畏懼,來一個打一個。
關(guān)鍵是他身邊的這幫親人朋友,小蓮,柳勝男包括張家,乃至吳秀平等人。
保護好他們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雖然他已經(jīng)做了布置,把夏劉強的師兄弟們安排給他麼當保鏢。
但是他知道,孟家底蘊深厚。
也隻有和孟家正麵交戰(zhàn)以後,齊暉才發(fā)現(xiàn)自己人手匱乏的缺憾。
如果孟家全力攻擊這其中任何一點,隻要他和毒牙不在場,肯定就會發(fā)生慘絕人寰的慘案。
畢竟齊暉再強,也分身乏術(shù),不可能出現(xiàn)在每一個人的身邊,
雲(yún)州擂臺賽上,他故意對孟慶璞留手。
實際上就是在警告他,雙方相安無事最好。
假如魚死網(wǎng)破,孟家將會承受他齊暉更大的怒火。
他相信憑著孟慶璞的修為,他能夠看透這點。
所以說,孟家始終是個隱患。
是紮在齊暉心中的一根刺,隻有把這根毒刺拔出。
他才能放開手腳,去準備南雲(yún)的果博會,和在島國舉行的世界農(nóng)產(chǎn)品大會。
張?zhí)烊鸫曛郑d奮的說道:
“那好,我現(xiàn)在就給毒牙哥打電話。”
“不用。”
齊暉擺手製止道:
“毒牙心中有數(shù),讓他繼續(xù)按照自己的思路和孟家的人周旋,我自己去見見這個狗頭軍師。”
張?zhí)烊鹨荒樳z憾的懇求道:
“暉哥,好歹也得帶上我啊,這麼一場大熱鬧不讓我看,你這個大哥有點不夠意思,我還想跟你學點本事呢。”
張登科開口製止道:
“天瑞,你別孩子氣,你小暉哥是去辦正事。”
齊暉笑道:“張老沒事,你們在家等著,隻要不出村安全就沒有大礙,天瑞你去開車,在環(huán)山公路的拐彎處等我。”
齊暉去種植園又和小蓮交代了幾句,然後拍拍小黑的頭,衝著門口一指。
小黑伸出舌頭,舔舔齊暉的手,然後走到大門口,就懶洋洋的趴在了那兒。
張?zhí)烊饋淼酱蹇冢膭娬诖蠡睒湎拢鸵粋收山貨的中年漢子東扯西拉。
一幫小孩圍著張家的那輛凱迪拉克,嘰嘰喳喳左瞧右看。
看到張?zhí)烊鸪鰜恚呐哪莻中年漢子的肩膀說道:
“你忙吧,我老板出來了。”
那個漢子一臉羨慕的對他說道:
“還是你好啊,坐在小轎車中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哪像我們每天風吹日曬的,還掙不著幾個錢。”
夏劉強扭頭,開玩笑道:
“我也沒見過你這樣收山貨的,你不進村喊兩聲,就坐在這兒等著,能收到個屁啊。”
那個人尷尬的說道:“一會兒進村喊幾嗓子,現(xiàn)在有點乏,不想動彈。”
等張?zhí)烊鹕宪嚕囎哌h之後,那個漢子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小聲說道:
“孟爺,張?zhí)烊鹱约撼鰜碜宪囎吡耍渌诉留在齊暉家中。”
電話那頭的孟凡林吩咐道:
“你想辦法去齊暉家中探探,看看他們在幹嘛。”
中年漢子為難道:“孟爺,齊暉家中有兩條大狗,除了村民,誰也進不了他家的門口。”
“廢物!繼續(xù)嚴密監(jiān)視。”孟凡林惡狠狠的罵完就掛上了電話。
張?zhí)烊鹕宪囈葬幔膭娬f道:
“瑞哥,那個收山貨的家夥不像是正經(jīng)人,我試探了一下,那小子身上有功夫。”
張?zhí)烊饘W著齊暉的口氣說道:
“不用管他,毒牙哥自有主意,去前麵環(huán)山公路的拐彎處等暉哥,咱暉哥也太小心了,這麼遠,他什麼時候走過來。”
“太好了,我都快十幾天沒見到暉哥了。”
夏劉強卻沒跟著張?zhí)烊鸢l(fā)牢騷,一踩油門,汽車飛快的向前行駛。
十分鍾左右,凱迪拉克來到齊暉說的拐彎處,夏劉強拍了張?zhí)烊鹨话眩嵝阉溃?br />
“瑞哥,你看前麵。”
張?zhí)烊鹛ь^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就見前方的公路邊上,齊暉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一臉悠閑的倚在山崖上,氣定神閑的等著他們。
張?zhí)烊鸾蛔∨ゎ^往後看了一眼,遠處,鳳鳴村已經(jīng)模糊成了一團陰影,他迴過頭來,又看了一眼汽車中控臺。
車速表上顯示的速度是一百碼,他禁不住喃喃道:
“神了。”
夏劉強嘿嘿一笑,說道:
“你別把暉哥當作一個正常人看待,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