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吃下了培元丹,就覺得一股清涼充盈腹間。
但下一刻,又在小腹匯聚成一股暖流,向著四肢百骸蜿蜒流淌,如沐春風(fēng),非常舒服,竟覺得身體輕了幾分。
這絕對是好東西!封疆暗駭,急忙再去仔細(xì)體會那種舒爽,卻發(fā)覺那股氣息卻如泥牛入海,再也尋找不到。
封疆猛地瞪大了眼睛,急忙說道:
“你現(xiàn)在告訴我也不晚。”
齊暉也不賣關(guān)子,起身給封疆倒了杯清水,囑咐他喝下,說道:
“這是我煉製的培元丹,很珍貴,隻煉製出十顆,這一顆算是您老對我厚愛的迴報吧。”
封疆瞠目結(jié)舌,仿佛不敢相信。
齊暉笑著說道:
“你還別不信,這種藥要是放在古代,隻有皇親貴胄才能享用,一般人見都見不到,說是靈丹妙藥也不為過。”
封疆怎麼能不相信呢?
齊暉是當(dāng)代神醫(yī),這是他親眼所見,他自己老到成精,不是沒有判斷力。
齊暉的醫(yī)術(shù)隻能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他既然說是靈丹妙藥,就絕不會糊弄自己,急忙又問道:
“這個培元丹有什麼功效?”
齊暉淡淡說道:“服用之後百病不生,延年益壽,就是瀕死之人吃下,也能多活幾年。”
封疆如獲至寶,心中如驚濤拍岸,然後又哈哈大笑。
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齊暉既然說隻有十顆,但是自己能夠獲得一顆,就已經(jīng)看出了自己在他心中分量。
封疆萬分欣喜,也不和齊暉客氣,隻是一拱手,意思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齊暉又笑著問道:
“封老,這次我未能在農(nóng)博會奪魁,你很失望吧。”
封疆原本確實非常失望,正是應(yīng)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那句老話。
本盼望這次齊暉一舉奪魁,然後進(jìn)軍倭國的世博會,為華夏農(nóng)產(chǎn)品爭光,自己也算是心願已了。
但是沒有想到橫生枝端,一個中毒事件,希望破滅,讓這個老頭子非常失落。
但現(xiàn)在他也想明白了,隻要齊暉還在,希望就在,這個夢想早晚能夠?qū)崿F(xiàn),無非就是晚上一年罷了。
更何況現(xiàn)在又有了培元丹,更有足夠的時間去等待。
封疆本是豁達(dá)之人,擺擺手後說道:
“無所謂,老子還等得起,隻要你小子別泄氣就行。不過既然已證明是有人投毒,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係,你為什麼還全部下架了紅顏淚和七彩果?”
和於浩一樣,封疆也對齊暉的這個決定充滿了疑惑。
紅顏淚七彩果暢銷華國,他搞不明白齊暉為啥要放棄這個大蛋糕。
齊暉嘿嘿笑道:“那還不是為了更好的配合你們政府的工作。”
封疆不以為然,一撇嘴不屑說道:
“哼,我才不相信你小子那麼良順,誰不定又憋著什麼壞屁,不過無所謂,那是你的家務(wù)事,老子不管。”
封疆哈哈大笑,給齊輝倒上一杯酒,自己也端起一杯說道:
“來,這次我們組織不利,讓你受了委屈,我老頭子先幹為敬。”
齊暉則是摁住他的手,誠懇說道:
“哪兒的話,我這個人不善言談,但是一切都記在這兒。”
齊暉指著自己的胸口繼續(xù)說道:“實際上你已經(jīng)為我做的夠多了,咱們自己人不用客氣,這次來南雲(yún),我有思想準(zhǔn)備,溫家決不會放過我。”
這時候門又被推開,荊德金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來,進(jìn)門就說道:
“溫家算是什麼東西,他不會放過你,我還不會放過他呢,齊暉,這一次確實是我們的工作有疏漏,我和封老一起敬你一杯。”
齊暉急忙起身,讓荊德金坐下,說道:
“荊省長客氣了,小子可承受不起。”
荊德金不管不顧,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才說道:
“這杯酒我非喝不行,今天頭午你受委屈了,我先給你道歉。”
堂堂的一方大員給一個小農(nóng)民道歉,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不過荊德金卻絲毫不為意。
封疆的級別不比自己低,不也是對齊暉言聽計從?
到了他的這個層麵,麵子這個東西是非常重要,但是和自己的理想目標(biāo)比起來,麵子又算個屁。
宦海沉浮多年,荊德金荊德金對這一點,看的比誰都清楚,更何況,現(xiàn)在屋中隻有他們?nèi)恕?br />
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也!
齊暉本身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今天晚上,本來隻想著和封疆把酒言歡,順便送給他培元丹。
但是當(dāng)初發(fā)出邀請的時候,封疆說和荊德金一起來,他也不好拂了他的麵子。
雖然事情剛發(fā)生的時候,荊德金先恭後倨,翻臉比翻書還快,有些做法確實讓他心寒。
但是隨後一想,他在其位謀其政,職責(zé)所在,當(dāng)時也是沒有辦法。
並且隨後他能夠站在自己這一方,也算是將功補過,最重要的是,人家現(xiàn)在進(jìn)來就給自己賠罪,雖然有可能是看在揚長勝的麵子上,但老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
於是齊暉也端起酒杯,一口喝幹,說道:
“荊省長,您太客氣了,齊暉不是不懂事的人,這一杯我敬你。”
荊德金至此終於放下心來,他知道和齊暉的疙瘩算解開了一半。
為什麼說隻是一半?
因為自古就有破鏡難圓的說法,兩個人之間隻要有了嫌隙,就很難完全彌合。
那些冰釋前嫌,重歸舊好的屁話,騙騙那些不諳世事呆子還行,荊德金不相信齊暉心中會沒有芥蒂。
更何況,相逢一笑泯恩仇,那隻是理想中的情況,現(xiàn)實之中,很難達(dá)到那種境界。
不過荊德金這也很滿足,畢竟此時把酒言歡,名麵上不至於和齊暉反目成仇,至少在揚長勝那兒,齊暉不應(yīng)該說自己的壞話。
反正今後還有的是時間去彌補今天的恩怨,隻要下足了功夫,就不怕不把齊暉的心焐熱。
雖說是破鏡難圓,但也有破鏡重圓的說法不是?事在人為嘛,一切都看如何去把握!這次,荊德金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哈哈,齊暉酒量不錯嘛,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封疆興致盎然,馬上出言譏諷。
“老荊啊,你可拉倒吧,喝酒你更不是他的對手。”
荊德金咦了一聲。
他是東北人,是有名的千杯不醉,南雲(yún)人善茶不善酒,荊德金調(diào)來南雲(yún)的這段時間,酒桌之上還沒有碰到過對手,這對一個豪爽慣了的人來說不能不說是個遺憾,
他心中很清楚,也並未所有的南雲(yún)人都酒量不行,一是因為他在南雲(yún)一人之下位高權(quán)重,體製中的那些人和他喝酒的時候放不開,再一個是因為他在南雲(yún)省還沒真正紮下根,眾人舉棋不定還在陰奉陽違的躲著他,所以也沒有人真心和他喝酒,這也讓他經(jīng)常煩悶。
此時聽說齊暉酒量不小,當(dāng)下起了好勝之心,荊德金爽朗一笑,拿過兩個杯子,倒?jié)M之後,看向齊暉,詢問道:
“走一個?”
封疆見他不碰南牆不死心,幹脆把酒杯一推,端起了茶水。
他這幾天沒少被荊德金灌酒,讓齊暉幫自己出出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