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田大浪倒飛而出,就想逃跑。
齊暉猛地吸了口氣。
胸部高高鼓起,然後張嘴一吐。
一道凝練到極點的白練轟然射出,如同子彈一樣,劃過十幾米的距離,啪的打在了富田大浪的背上。“啪!”
那道白練打到富田大浪的胸膛,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啊……”
他發出一聲沒人聲的慘叫。
眾目睽睽之下,他就像被千斤巨錘擊中一般,胸膛猛地凹了進去,後背卻詭異的凸了出來。
富田大浪眼前一黑,想要繼續逃跑,卻已經全身無力。
“砰!”
他轟然墜地。
齊暉竟然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一口氣將這位威震東京的武道大師擊成重傷。
“內勁外放、吐氣殺人,他竟然是化境高手。”
人群中的嶽人熊全身一震。
“老嶽,什麼是化境高手?”
坦克疑惑的抗了抗嶽人熊的肩膀。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聽我家老祖宗說,三百年來,武道界就從無化境出世,放在現在就是神仙啊!”
嶽人熊渾身顫抖,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驚醒過來。
“太好了,我們的教官是神仙!”
蜘蛛、和尚等幾位龍牙隊員眼前一亮,欣喜的小聲道。
他們不是知道什麼是化境,但卻清晰的看到了齊暉張嘴吐出的那股白練。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驚奇,但更多的還是欣喜。
齊暉是他們的教官,也是他們的大哥。
身邊有這樣的神仙,那是一輩子的榮耀。
“撤!”
嶽人熊打出一個手勢,率先離開了人群。
齊暉既然出現,並且又露了一招曠世駭俗的手段,就能完全掌控這裏的一切。
還有別的任務在等待著他們去完成。
並且,齊暉安全歸來的消息,要盡快的匯報給老首長。
隻是,嶽人熊他們不知道,林破陣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並且,他已經知道了齊暉抵達了東京。
“他竟然進入了化境?”
雷動驚訝的跳了起來。
內勁外放、吐氣殺人,這可是標準的化境宗師的標誌啊!
在場的人可能很少知道什麼叫化境,但是雷動卻無比清楚。
因為那正是他孜孜以求、卻始終不能達到的境界。
所謂內勁練體,化境練氣,隻有跨入化境,才算真正踏入修仙之門。
這也是天下眾多修仙者夢寐以求的境界。
傳聞化境宗師不但可以內勁外放、吐氣殺人、更可以捕風為刀、劍氣淩空,還能罡氣護體,硬抗火器。
據說在化境之上還有一個境界,叫做合道真仙。
也就是世人所說的陸地神仙,更有種種不可思議的威能。
不過三百年來,連化境高手都未曾出現,更不必說虛無縹緲的合道真仙。
合道真仙已經成為傳說,沒聽說誰親眼見過。
雷動臉色陰沉。
“這麼說,齊暉既然能從秘境脫身,那就肯定在其中獲得了奇緣。”
雷動氣的渾身顫抖。
自己兩次秘境,整整跨越了三十年,卻一無所獲。
而齊暉隻是個二十出頭毛頭小子,卻一舉成功,成為了一位站在武道頂巔的化境宗師。
“這家夥的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雷動想起當初對他的境界判斷失誤,又想起了今天毒牙的表現,更是心中頹然。
他悄悄的低了下頭。
他已經感覺到,隻要齊暉出現,他這次來日國截殺鶴伴山成員的計劃又要破滅了,相應的,他給頓諾的承諾也會落空了。
“你剛才說要打斷誰的腿?”
齊暉不管眾人的想法,他這一次來東京,就沒打算再隱藏自己的境界。
他就是要給世人一個震撼。
自古神境不可辱!
他就是要讓那些宵小之輩,從此不敢再覬覦鶴伴山集團。
無論今後他在與不在,都要讓人們對鶴伴山高山仰止,再也不敢侵犯,
他一個騰躍,竄到富田大浪身邊。
俯視著一分鍾以前還囂張撥扈嗎,但此時卻狼狽不堪的富田大浪淡淡問道:
“你要打斷他的腿?”
齊暉聲音溫和,不尖酸,不刻薄,仿佛隻是在象征性詢問晚飯吃過沒有,還有些許莫名其妙的笑意,但卻仿佛帶有一股魔力,清晰的傳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所有人的視線,不可抑止的集中在這個前後形象截然不同的俊美青年身上。
“我…”
富田大浪臉色驚恐,仿佛見到了惡魔。
他想要逃跑,稍微一動,全身卻傳來鑽心的疼痛。
那個一臉醇和的英俊青年仿佛怕富田大浪不了解狀況,特地指了指毒牙,繼續說道:“你想打斷俺兄弟的腿?”
富田大浪已經顫抖著縮成一團。
他現在想跑跑不了,想打打不過,內心中充滿了苦澀。
那中苦澀,甚至比身上的疼痛都來的猛烈。
“特娘的,要是知道你齊暉還沒死,打死我也不會對鶴伴山集團下手啊。”
富田大浪喃喃自語,但是他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你打斷別人的腿我不管,但想打斷我兄弟的腿…嗬嗬。”
齊暉的聲音突然提高幾分。
“那絕對不行!”
他隨手一彈,又是一股真氣打入富天大浪的背上。
那股真氣打入直接富田大浪的腰椎,將其打得粉碎。
“我兄弟的腰椎曾經被人打斷過,但是今天他站起來了!”
齊暉說著話,又十指亂點如揮動琵琶,一股又一股的真氣如雨打芭蕉般打入富田大浪的手臂、大腿、小腿以及全身的各處關節。
“你想打斷我兄弟的腿,那我就把你全身的骨骼全部敲碎。”
齊暉手指不停,慢絲條理的說著。
真氣所到之處,富田大浪不停的抖動,全身暴起劈裏啪啦的聲響。
他就覺得有柄鐵錘在全身骨骼關節上兇狠的敲打。
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像是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湧入腦海。
“啊,疼死我了!”
富田大浪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偏偏齊暉卻不放過他。
他分出一縷真氣,衝入富田大浪的神海輕輕一刺,讓他頓時清醒過來。
然後又讓那縷真氣形成一個屏障,牢牢護住他的前額皮質。
前額皮質中的大腦可以使人有意識的專注於痛感神境,而不受大腦其他區域的控製。
富田大浪疼得全身冷汗直流,偏偏還要清醒的感受著那股錐心之疼。
那種滋味無法忍受。
如果可能,他寧可選擇去死。
但卻偏偏不能如願,隻能慘嚎不斷,冷汗瞬間打濕了全身,他的衣服如同剛從水中撈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