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瑾見狀,抬手拽住木禮的手臂,迅速把他拉開。</p>
陸川撲了個空,腿一軟整個人朝前撲倒。</p>
楚懷瑾瞧著他表弟這個大砣差點(diǎn)就撲到木禮身上,他臉色一沉,手上加了些力道把木禮往他身旁拉了拉。</p>
木禮倒是躲開了陸川撲過來的身板,卻撞到了楚懷瑾這堵肉牆上。</p>
硬邦邦的胸肌把她小腦袋瓜撞的暈乎的,木棉的頭離開楚懷瑾的身子,抬手揉著腦袋。</p>
陸川不出意外摔倒在地,弄了個狗啃泥,嘴裏吃進(jìn)去倆顆野草,被他吐出來。</p>
他抬頭一臉哀怨的看向楚懷瑾“表哥,我可是你親舅舅家的親表弟。你竟然向著外人,我好桑心!表哥我這心都碎了。”</p>
木棉受不了陸川的肉麻,悄咪咪避開他的視線,推到三爺身後。</p>
楚懷瑾倒是習(xí)慣陸川這副德行,叫他一個人唱獨(dú)角戲,也不打算理會他。</p>
“阿禮本王都到你家門口了,你不請本王進(jìn)去坐坐,討杯茶喝?”</p>
“三爺請吧”木棉硬著頭皮開口,倒是沒有多少積極性。</p>
該來的總會來。</p>
陸川終於認(rèn)清他這個親親表弟在表哥心裏的位置,聊勝於無。</p>
沒關(guān)係,他這人沒啥優(yōu)點(diǎn),就是越挫越勇。</p>
陸川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塵土朝表哥的方向追去。</p>
“表哥等等我,表哥……”</p>
木棉“……”怎麼有如花表妹的既視感?</p>
“咕咕,咕咕”小三寶在院子裏瘋跑,瞧見木棉,小奶娃撒丫子跑過去撲到木棉身上,雙手抱著她大腿。</p>
“阿禮這小娃娃怎麼喊你姑姑?”楚懷瑾心中一跳,神色不明,他看向木禮的目光分明是在說解釋一下。</p>
“三爺有所不知?這小奶娃是在學(xué)鴿子咕咕,咕咕叫呢。”木棉動了下腦筋,總算是把這給圓上了。</p>
楚懷瑾深深的看了眼木禮,眼裏有什麼晦暗不明的情緒。</p>
“三……三王爺,草民見過三王爺”木老虎從屋裏出來見到三王爺,一時間有些激動,作勢要去行大禮,被楚懷瑾扶住了。</p>
“無需多禮”</p>
劉婆跟在老頭子身側(cè),她也是沒少從老頭子嘴裏聽到三王爺,要不是三王爺幫忙,老頭子也不能這麼快就被找到。還這麼順利的迴到了家。</p>
不是三王爺身份高,服徭役的管事壓根不會放人。</p>
“閨……兒啊,還愣在那幹啥,還不快去給三王爺搬個椅子過來,再倒杯水。”劉婆吩咐著,剛想叫閨女一下子想到閨女女伴男裝,迅速改口喊了兒子。</p>
“這就來”木棉嘴上迴著,手裏的動作不停,很快就搬來個椅子放到三爺麵前,招唿他坐下,順便給三爺?shù)沽吮瓫霭组_。</p>
她娘這都為了三爺這個恩人,指使起她來,可見她娘對三爺?shù)闹匾暋?lt;/p>
“阿禮快別忙乎了,本王口不渴”楚懷瑾也不客氣,坐在木椅上,嘴上說著不渴,手上的動作卻是端著杯喝水。</p>
明明是一杯平平無奇的涼白開,他卻喝出了甘甜的滋味來,這水的味道還有些熟悉,那日他毒發(fā)臥病不起,小丫頭給他的水壺裏的水就是這個味道。</p>
他記得清楚,神色一驚,很快就被他掩蓋住。</p>
一個農(nóng)戶家裏,水竟然這麼好喝,他有些意外。</p>
“貴客迎門,我這小門小戶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p>
這是我們自家園裏種的柿子,酸甜可口,貴客不嫌棄隨便吃吃。</p>
農(nóng)婦都洗幹淨(jìng)了。”劉婆洗了一小盆水果柿子放到三爺麵前的八仙桌上。</p>
她倒不是畏懼三爺尊貴的身份,主要是感激三爺幫了他們木家許多。</p>
於情於理都該好生招待。</p>
“咦,柿子?這可是難得的好玩意,我可要嚐嚐。”陸川一屁股坐在表哥對麵,看著盆裏的柿子眼睛亮的發(fā)光,抬手就拿了一個咬起來。</p>
“甜絲絲,麵麵的,好吃。這柿子種子是從海外人那買的吧!阿禮你家種了多少柿子?”陸川一連吃了倆個柿子,過了嘴癮,擦了擦嘴角上沾染的汁水,這才開口詢問。</p>
“恐怕要讓陸公子失望了,我家就自家小園這麼幾攏柿子秧。也就夠自家吃的,哪裏夠賣?”木棉迴著。</p>
“可惜了”陸川有些失落的感慨著。</p>
物以稀為貴,這柿子要是他運(yùn)到京城去賣,那一準(zhǔn)是高價。</p>
隨後十幾個侍衛(wèi)趕著馬車進(jìn)了木家院子。</p>
馬車不是坐人的,是運(yùn)貨的馬車。</p>
木棉帶著陸川去放葡萄酒的地方,身後是十幾個侍衛(wèi)。</p>
陸川張羅著叫這些侍衛(wèi)搬葡萄酒往馬車上搬。</p>
這個時候木家三個兒子從外麵迴來,免不了也是要搭把手幫忙搬葡萄酒的。</p>
楚懷瑾端正的坐在那吃了幾個水果柿子,喝了兩杯涼白開,看著熱鬧。</p>
他見木家三個兒子算上木禮四個,不禁疑問。</p>
他隻聽木棉那丫頭有三個哥哥,這怎麼有四個?不應(yīng)該啊!</p>
還有他自打進(jìn)來木家院子,就沒見過木棉那丫頭出現(xiàn)過,想見的人沒見到。</p>
楚懷瑾的目光落到木禮身上,心裏有個大膽的猜測。</p>
他這麼想著便再也坐不住,起身彈了彈身上莫須有的灰塵,一步步朝著木禮走去。</p>
“阿禮你三個哥哥都已迴來,怎麼沒看到你小妹?又進(jìn)城走親戚?”楚懷瑾目光複雜的看向木禮,與生俱來的強(qiáng)大氣場直接碾壓一切眾生。</p>
換個人麵對三爺如此逼問,怕是畏懼的頭都不敢抬,更別說撒謊。</p>
木棉心虛了一瞬,就很快逼著自己鎮(zhèn)定下來,心裏一遍遍說著不能慌。</p>
“三爺猜錯了,這三位裏有兩位是親哥,剩下一位是遠(yuǎn)房堂哥,過來我家坐客的。</p>
</p>
至於我小妹還真是有事出去,此時不在家。”</p>
“你還真能圓,本王心中自有定論。”楚懷瑾還是從木禮堅(jiān)定的眸子裏捕捉到一絲慌亂。</p>
顯然他是不信木禮的話,不過他又找不出證據(jù)來證明木禮的身份。</p>
木棉詫異的看了楚懷瑾一眼,她心裏虛虛的。</p>
直覺三爺已經(jīng)生疑。</p>
二百多壇葡萄酒在木家人的幫助下,全都搬上了馬車,足足三輛馬車才拉下。</p>
“眼瞅著要到飯點(diǎn)了,三王爺不嫌棄的話就在農(nóng)婦家裏吃個便飯。農(nóng)婦家中兒媳婦的廚藝還不錯。”劉婆過來挽留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