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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匯的入會條件會不會太高了?”


    於麗微微皺眉道:“以當前的經(jīng)濟收入判斷,一年拿出100元充作會費,估計也沒幾個能繳納得起吧”。


    “況且年齡限製不低於16歲,不高於25歲,這條件太苛刻了”。


    “這隻是入會篩選條件,不是核心考核條件,您沒看到重點”。


    左傑挺直著身子坐在沙發(fā)上很是認真地解釋道:“年齡和會費僅僅是考驗人心的標準”。


    “況且入會可享受的福利遠遠要大於考核要求,這一點李哥還是給出了保證的”。


    李學武點點頭,沒著急做出解釋,而是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核心考核條件包括學曆、出身、工作、興趣愛好等等”。


    左傑經(jīng)過幾個月的鍛煉,已然有了青年才幹的模樣。


    在匯報工作的時候沒有了以前懶散或者嘻嘻哈哈,很是嚴謹。


    “16歲以上的要求保證了青年匯創(chuàng)建基礎(chǔ)的合法合規(guī),同時也能對目標的發(fā)展?jié)撃茏龀隹疾臁薄?br />

    他的筆記本雖然打開著,但並沒有去看,顯然這些他都記在了心裏。


    “以高中學曆為基礎(chǔ),如已經(jīng)參加工作,這項條件可以放寬至初中,但要對工作情況進行調(diào)查和考察”。


    “高中畢業(yè)未參加工作的,要對出身背景做調(diào)查,並針對學識、社交、談吐、興趣愛好,以及對未來人生的規(guī)劃進行考察”。


    “高中及以上畢業(yè)並且已經(jīng)參加工作的,要針工作情況做調(diào)查,對家庭背景以及綜合實力做麵試考察”。


    左傑合上筆記本說道:“學曆高低是入會考核的一大標準,沒有學習能力的人,也不會有太大的潛力”。


    “也就是說——”


    於麗思考著問道:“有學問的看學問,沒學問的看能力,有學問和有能力的還得看背景”。


    “是,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看潛力”


    左傑點點頭說道:“沒有參加工作的,就沒有接受過鍛煉,觀察潛力的判斷依據(jù)隻能是學習和興趣”。


    “已經(jīng)參加工作的,自然能從工作能力和社交能力中評價一個人的潛力,再進行基礎(chǔ)和性格考察”。


    他攤了攤手,道:“誰都不是神仙,我也才是個年輕人,自然不敢斷言誰的未來有出息,誰的未來沒出息”。


    “但是,我能把篩子眼編織的細一些,撈上來的終究是好的多一些,您說是吧,李哥?”


    “嗯,說的有道理——!”


    李學武笑著看向他點點頭,接過周小白端給他的茶杯喝了一口,問道:“招了多少人了?有十個嗎?”


    “沒有,七個,暫時是七個”


    左傑很坦然地說道:“青年匯本著寧缺毋濫,對組織負責,對會員負責的原則,嚴格把守進門這一關(guān)”。


    “入會的渠道是什麼?自己報名?還是……”


    於麗想了想問道:“麵試怎麼安排的,是你去麵試的,還是找了誰幫忙?”


    “麵試主要是俱樂部的管理”


    左傑解釋道:“我跟王箏副處長很熟悉,她幫了我很多,當然,還有黃哥和馬哥他們”。


    “至於說入會渠道,我暫時考慮的是保薦製,俱樂部會員每年兩個名額,俱樂部管理每年三個名額”。


    他看向李學武笑著問道:“李哥,咱們的經(jīng)費能負擔得起吧?”


    “嗬嗬——別問我,我不知道”


    李學武輕笑著擺了擺手,指向於麗說道:“問問於主任,你們的錢袋子雖然不是她管,但她知道多少”。


    “就算五十個會員,七個管理,一年才一百二十個考核名額”。


    於麗抬了抬眉毛,問道:“淘汰率控製在多少?不會都通過吧?”


    “恰恰相反,可能會很嚴格”


    左傑摸了摸鼻子,道:“暫定每年2月份開始推薦,3月份開始考察,五四青年節(jié)正式吸納”。


    “當然了,今年是第一年,情況比較特殊,考察和調(diào)查都是我在做,主要也是借助王箏姐的關(guān)係”。


    他看向李學武匯報道:“預計今年的青年節(jié)將會有40人正式成為青年匯的會員”。


    “嗯,挺好,物以稀為貴嘛”


    李學武把這個項目交給了他來辦,又由著王箏帶教他,黃幹幫助他,大方向是沒有問題的。


    “人多人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活動和人心組織好”。


    “是,這一點我也和王箏姐討論過了,青年匯主要以學習和鍛煉為主,提供的會員資源也是如此”。


    左傑匯報道:“首先是學習資源,包括文化、藝術(shù)、體術(shù)以及射擊等專業(yè)技術(shù)”。


    “其次是身份資源,擁有青年匯會員的身份,在年度考察合格後,就有機會晉升到東風一號俱樂部會員資格”。


    “青年匯會員同樣會訂製專屬徽章、編號、服裝、公文包等等,在工作和生活中方便聯(lián)係和互幫互助”。


    “最後是正治資源,青年匯會定期組織交流活動,會請東風一號俱樂部的會員來參加交流”。


    左傑笑著看向李學武說道:“武哥,我製定了好多學習計劃,您可得多多支持我們啊”。


    “哈哈——!我不管!”


    李學武笑著逗他道:“左會長有能力,有才華,這些問題對你自然是不在話下,哪裏用得著我啊”。


    “武哥~您快別逗他了”


    羅雲(yún)瞥了左傑一眼,起身走到李學武的沙發(fā)旁坐在了扶手上。


    “您還是得給他劃出條線來,他才多大,就算再怎麼鍛煉也沒有正經(jīng)的工作經(jīng)驗,您可不能撒手不管”。


    “瞧瞧——!”


    李學武好笑地指了指推著他肩膀的羅雲(yún),對著左傑等人問道:“還得是找個女朋友好吧,有人惦記啊”。


    “哈哈哈——”


    屋裏幾人順著李學武的話揶揄地看向了左傑兩人,俱是笑了。


    羅雲(yún)有些不好意思了,推著李學武的肩膀道:“武哥,我可也是青年匯的會員呢,我這是為我自己爭取利益呢”。


    “嗯,這個解釋好,比剛才那個顯得成熟了”。


    李學武倒是沒在意左傑的假公濟私,他知道羅雲(yún)和周小白都在青年匯,這也算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軋鋼廠有一些福利,包括聯(lián)合貿(mào)易和內(nèi)部福利,我可以做主分配一些給到你們”。


    他喝了一口熱茶道:“服務(wù)部這邊陸續(xù)的與軋鋼廠的貿(mào)易供應(yīng)鏈對接,你且等著分配就是了”。


    “還有就是軋鋼廠的內(nèi)部資源,包括汽車和摩托車的優(yōu)惠價格,廠教育係統(tǒng)的入學資格等等”。


    李學武放下茶杯,看著左傑說道:“資源永遠都不夠多,就看你怎麼用,光是用物質(zhì)享受和正治資源來吸引會員是遠遠不夠的”。


    “青年匯也可以走出一條特色道路來,在成長中學習,在成長中鍛煉,在成長中感悟”。


    他緩緩點頭,道:“就算未來青年匯的會員進不到東風一號俱樂部,走出去也得是個優(yōu)秀的人物”。


    青年匯難進,東風一號俱樂部更難進,這是標準認知。


    青年匯可以考察工作和身份背景,吸納會員進行培養(yǎng)和考察。


    但東風一號俱樂部的篩選條件是卡死的,首要條件是副處級及以上。


    也就是說,即便你加入了青年匯,但在青年幹部時期沒有走到副處級及以上的位置,你也進不了東風一號俱樂部的門。


    這個門是虛擬存在的,但又切實存在的,門檻就是副處。


    以前可以說王箏是正科,但她是最開始加入進來的,就像青年匯的羅雲(yún)和周小白。


    當然了,這兩人是李學武正在培養(yǎng)的自己人,前途是有保證的。


    李學武對青年匯給予了很高的要求和期望。


    它不僅僅是東風一號的“培育田”,更應(yīng)該是青年幹部的孵化港。


    以東城為根基,吸納青年才俊加以培養(yǎng)和影響,再經(jīng)東風一號俱樂部的教育和教導,勢必會成為一顆明星。


    東風一號暫時的吸納標準是幹部身份,在今年李學武有意與其他管理討論商量,是要引入一些學者和科研人員,提高一下會員豐富度。


    這裏本就是互相學習和提升的場所,不是吃喝玩樂的遊樂場。


    不斷引入新知識,新思想,在安全的熔爐裏碰撞、反應(yīng)、融合、發(fā)酵,直至產(chǎn)生新的思維基礎(chǔ)。


    “武哥的意思是讓你得有自己的思想,是求實思考的思想,不是胡思亂想,別把目標定的太高”


    羅雲(yún)看著男朋友叮囑道:“依托東風一號開辦青年匯可以是有序傳承,但也得有自己的精髓”。


    “我知道了,精髓就是成長”


    左傑若有所思地說道:“青年匯最寶貴的東西其實是年輕,是未來,是擁有無限的可能和選擇”。


    “別把它定義的太清晰”


    李學武晃了晃手指道:“我都沒有具體定義它的存在,你就更沒有必要自己給自己畫個圈,局限於內(nèi)”。


    “是,我明白了”


    左傑抬起頭,自信地看著李學武說道:“我會充分利用好這裏的資源,利用好這裏的人脈關(guān)係”。


    “終於開竅了——!”


    沈國棟笑著拍了拍腿道:“還得是你對象說你啊!”


    “哈哈哈——!”


    ——


    從管理處辦公室主任的辦公室出來,羅雲(yún)笑著跟李學武笑鬧了兩句。


    她拉著周小白的手往外走,左傑還跟李學武說著什麼。


    今晚她和周小白都不迴家了,就在宿舍休息了,左傑也是一樣。


    她們先走了一步,到了臺球室門口的時候,左傑追了上來。


    “武哥今晚不迴去嗎?”


    “不知道啊,我問這個幹啥!”


    左傑麵對羅雲(yún)的問題愣了愣,好笑地說道:“要不我迴去問問?”


    “傻的嗎你?!”


    羅雲(yún)翻了翻白眼,道:“你說你得了小白那麼多幫助,咋就不想著幫幫忙呢,順帶手的事”。


    “哎呀——你就不能不提這個啊!”


    周小白確實是想知道李學武今晚在不在這邊住,可叫羅雲(yún)說出來她自己倒是不好意思了。


    就算是李學武在這邊住,她也不敢有什麼的,這兒可不是津門。


    左傑反應(yīng)過來,對著周小白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真沒想到這個,不好意思啊小白”。


    他指了指門口方向道:“我沒見著李哥的車,就說明他今晚沒想著迴去,也許是要住在這邊的”。


    “萬一給司機打電話呢?”羅雲(yún)翻了翻白眼道:“你光猜有啥用”。


    “不可能的,要打早都打了”


    左傑搖了搖頭道:“再說了,他們俱樂部管理層明天要在這邊開會,他也許是想著省的跑了”。


    羅雲(yún)撅了噘嘴倒是沒有反駁這一句,而是拉著周小白往宿舍走,邊走邊說道:“你下迴跟武哥匯報記得打個草稿,別想什麼說什麼”。


    “怎麼了?今天這不挺好的嗎?”左傑有些不明所以地聳了聳肩膀,道:“剛剛武哥還說很滿意呢”。


    “他滿意管什麼用,你得讓他主動關(guān)注你,知道嗎?”


    羅雲(yún)迴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得知道,無論是俱樂部,還是青年匯,核心得都是他,不是你”。


    走到院落裏了,這會兒也是沒啥人了,她皺眉點著左傑道:“別自視甚高,自以為是,多請示,勤匯報”。


    “至於嘛——”


    左傑有些不願意聽羅雲(yún)說這話,皺眉道:“辦這個項目也是武哥要求的,也是他點了我做負責人的”。


    “你還知道啊!”


    羅雲(yún)瞪了瞪眼睛道:“定規(guī)章,定製度,你問過武哥了嗎?”


    “就知道問你王箏姐是吧?”


    她點了點左傑道:“你覺得王箏和黃幹對你的幫助最大是不是,還記得你剛剛說了些什麼嗎?”


    “好好想想——”


    “我說什麼了?”


    左傑有些迷糊地跟著羅雲(yún)兩人往宿舍走,嘴裏抱怨道:“你今天怎麼了,怎麼老懟著我說話啊?”


    “我懟著你?你是真長能耐了,不知道好歹了啊你!”


    羅雲(yún)站住腳轉(zhuǎn)迴身看著左傑道:“你想想你匯報的時候於麗姐都問過你什麼了,你是怎麼迴答的,你要錢的時候武哥又說什麼了!”


    就在左傑還在迴想這些的時候,羅雲(yún)點著他的胸口質(zhì)問道:“什麼叫你沒看到重點,這是你應(yīng)該說的話?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跟她說話啊!”


    “你的青年匯再牛嗶,不也得是在這個院裏搞活動?你知不知道這個院歸誰管?”


    羅雲(yún)瞪了他訓斥道:“我看你是能力沒提高,心氣倒是高了”。


    她指了指管理處的方向道:“現(xiàn)在你出來了,沈國棟和於麗留在那跟李哥談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


    “別自視甚高,李哥已經(jīng)在點你了,你要錢的時候告訴你跟誰說了”


    羅雲(yún)像是看傻子一眼看著左傑,道:“知道明天俱樂部管理開會的議題是什麼不?”


    “是俱樂部的日常管理權(quán)要正式移交給管理處了,於麗以後就是你的上級,正經(jīng)的領(lǐng)導!”


    “李哥示意你幾次要跟於麗匯報,於麗也在主動問你,你幹啥?跟她匯報不耐煩了啊!”


    “我……我也沒有啊”


    左傑好像明白咋迴事了,吭哧著說道:“我真沒想這麼多,我就是想著幹事的,定那些規(guī)章製度和麵試會員都是瑣碎的工作,不想麻煩武哥罷了”。


    “所以你就敢自作主張了?”


    羅雲(yún)冷笑著點點頭道:“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今晚武哥要是不點頭,我看你的青年匯該怎麼開!”


    “左傑,你得仔細聽聽羅雲(yún)的話,她不是在訓斥你,也不是在貶低你,或者欺負你”


    周小白站在一旁勸說道:“我當時都感覺到你有輕視於麗姐的意思了,幾次匯報到關(guān)鍵的時候就看向武哥,於麗姐看你的眼神也不對呢”。


    “我知道,小白,我沒有多想”


    左傑走到甬道邊的木椅上坐了下來,抱著腦袋說道:“我真是沒想著要輕視誰,更沒想著忽視誰”。


    “可你這麼做了呀——”


    周小白拉著羅雲(yún)坐在了他的身邊,道:“你沒有在機關(guān)工作的經(jīng)曆,但你得知道,他可以不看,但你不能不匯報的”。


    “而且,你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即便是他不看,也會交給專業(yè)的人去辦,你想想是不是這迴事?”


    “嗯,我是忙懵了”


    左傑捂著自己的臉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光想著怎麼快點拉起架子來,忘了為啥要拉這個架子了”。


    他看向羅雲(yún)說道:“但我敢保證我的所作所為都是光明正大的,更沒有背叛了武哥,背叛俱樂部”。


    “不然你以為你今晚能得到武哥的財務(wù)和政策支持是因為啥?”


    “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侃侃而談是因為啥?”


    羅雲(yún)瞥了他說道:“武哥沒跟你一般見識,知道你年輕剛幹事業(yè),總有迷失頭腦的時候”。


    “但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會員都吸納7個了,你竟然沒跟武哥匯報,甚至自作主張搞了什麼製度”。


    她皺眉看著左傑問道:“你確定你跟武哥的私人關(guān)係已經(jīng)好到不用考慮他對你忠誠的懷疑了嗎?”


    “羅雲(yún),沒那麼嚴重”


    周小白晃了晃羅雲(yún)的手,說道:“青年匯跟左傑一樣,都是武哥栽下的幼苗,總得有個成長的過程”。


    “可你不能指望武哥永遠對你如此包容和理解”


    羅雲(yún)看著左傑道:“就算是武哥理解,你確定於麗也能理解?”


    “我沒想著這個,我也不知道於麗將要成為我的主管”


    左傑有些歎氣道:“最近我真忙懵了,什麼都沒關(guān)注”。


    “隻知道低頭耕地,不知道抬頭看看是不是把人家的地給翻了”


    羅雲(yún)跟他生不起這個氣,無奈道:“於麗能接管理處的班,還主管著迴收站那邊的辦公室業(yè)務(wù),蘇晴都在給她打下手,你還看不明白?”


    她恨鐵不成鋼地問道:“你以前不是跟她的關(guān)係挺好的嗎?”


    “是,就是忙嘛,也見不著”


    左傑撓了撓右臉,臉皮燒的慌,他不是傻子,比羅雲(yún)和周小白聰明得多,不然李學武也不會培養(yǎng)他了。


    之所以讓旁觀者清的羅雲(yún)和周小白看出來他要飄了的端倪,提醒他了,完全是他當局者迷糊了。


    這些問題講開了,說明白了,他自己也就反應(yīng)過來了。


    今天來跟武哥匯報青年匯工作進展,卻是於麗問的話,還問了好幾次,他還以為於麗對他有意見呢。


    尤其是武哥始終沒發(fā)表意見,甚至點了讓他跟於麗匯報他都沒注意。


    到後來甚至要羅雲(yún)主動站出來在武哥那幫自己打圓場。


    武哥點的他那一句他也是沒聽出來真話,隻當是笑話呢。


    自己真是愚蠢啊,到了武哥這個位置,在談工作的時候怎麼可能隨便開玩笑呢,必然意有所指啊。


    “別揪頭發(fā)了,薅禿了能變聰明咋地?”


    羅雲(yún)還是心疼他,不忍看著他糾結(jié)難受,一把掌輕輕拍在了他抓著頭發(fā)的手上提醒道:“知道怎麼緩和關(guān)係吧?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知道,我知道了”


    左傑抬起頭滿眼疲憊地笑了笑,說道:“謝謝你啊羅雲(yún),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還洋洋得意不自知呢”。


    “哎呀呀,別笑了,比哭都難看——”


    羅雲(yún)嫌棄地拍開了他的臉,道:“你說的那些資源啥的,即便武哥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也別傻乎乎的就去用,跟於麗姐請示一下,知道不?”


    “知道,知道了,不會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了,隻此一次!我保證!”


    左傑苦笑著拍了拍腦門道:“下次我要是再這樣驕傲自大,你就給我一巴掌,讓我清醒清醒”。


    “哼——剛剛是誰還不服氣呢”


    羅雲(yún)哼了一聲,撇著嘴轉(zhuǎn)過身子去不想搭理他。


    左傑倒是豁得出去,雖然心裏仍舊在意著在辦公室裏的丟人,可還是主動抱住了羅雲(yún)道:“對不起啊”。


    “哎呀呀——你們咋這樣!”


    周小白一副看不過眼的模樣站起身捂住了眼睛道:“大庭廣眾的,咋也不知道照顧照顧我的感受”。


    “咦——你可真是變了!”


    羅雲(yún)拍開了左傑的手,她不習慣在外麵有親蜜的動作,就算是夜裏也不行,外麵就不行。


    不過這並不耽誤她對周小白實施反擊:“剛剛在辦公室,也不知道是誰……”


    “呀——羅雲(yún)!你敢說!”


    周小白嘟著嘴,羞紅了臉,蹬著羅雲(yún)道:“互相傷害是吧!”


    ——


    “你今晚還要迴去?”


    於麗送了李學武和沈國棟出來,有些幽怨地看了李學武一眼。


    “要不要我找人開車送你?”


    “不用,我讓國棟開車送我就成了,多開一骨碌的事”。


    李學武擺擺手拒絕了,沒有去看於麗的眼神,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九點半了。


    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說道:“我明天八點多過來,會早點開,下午還得去看看親戚”。


    “我可不敢說他們幾點到”


    於麗抿了抿嘴唇,聽李學武說坐沈國棟的車迴家,她是不信的。


    要迴家早就留韓建昆和車在這等了,又何必坐沈國棟的那臺威利斯。


    尤其是現(xiàn)在,大半夜的,他們家孩子又小,他怎麼可能半夜往迴走。


    這算是一種說道了,家裏有小孩的,尤其是比較小的那種,基本上不會大晚上的出去玩。


    再一個,家大人也盡量不會太晚才迴家,怕夜裏帶進家什麼髒東西。


    你說不信這玩意兒,可小孩兒大晚上的無緣無故的不睡覺哭嚎,你也找不著原因。


    畢竟孩子小啊,他不會說話啊,表達不清楚害怕什麼,或者哪難受。


    你大人就跟著遭罪吧,他哭你就甭睡覺了,啥時候天亮啥時候算。


    可以說孩子熱了,孩子涼了,孩子起疹子了,不是這個原因。


    但你敢保證沒有嗎?


    盡量的不要大半夜的出去閑逛,大人和孩子都是一樣。


    你是年輕人可以,夜夜笙歌。


    下午2點醒,早飯下午4點吃,然後吃喝玩樂到晚上9點,直接去酒吧嗨一宿,早晨7點迴家睡覺。


    這一晚上你咋玩都沒事,哪怕是醉在路邊被人撿屍了,也隻是身體上的受傷害。


    年輕人火力旺,不會招這個。


    李學武自己是不怕的,但他不敢保證他的孩子也不怕。


    所以他說什麼坐沈國棟的車迴家,於麗隻當他是扯閑淡。


    當然了,都已經(jīng)給她解釋了,她也不會刨根問底的想知道他去哪。


    還能是去哪!——


    “嗯嗯,跟這停就行了”


    李學武叫住沈國棟,從威利斯的副駕駛跳了下去。


    沈國棟看了一眼大門,笑著問道:“翻牆進去?”


    “嗬嗬,你管我呢——”


    李學武笑著擺了擺手,道:“你那院子,還有彪子他們的記得維護一下啊,別特麼糟踐了”。


    說完示意他趕緊滾,少耽誤自己的事。


    沈國棟敬了個美式禮,壞笑著踩了油門離開了。


    李學武站在大門口看著車燈消失在了街道口,這才轉(zhuǎn)身上了臺階。


    他這正相中著院牆哪個位置好翻進去,院裏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咳咳——”


    “嗬——別咳嗽了,開門吧”


    李學武聽出了是佟慧美的聲音,笑著招唿了一聲。


    吱呀——


    木頭大門卸了門杠後被打開一扇,佟慧美探著腦袋往外瞧,見真是李學武站在門外又驚又喜。


    “您嚇我一跳!”


    她拉開門示意李學武進去,嘴裏嗔道:“我跟嬌嬌正聽戲呢,她說門口有車動靜,興許是您”。


    “那她咋不出來?”


    李學武笑著進了大院,逗著她道:“要是有壞人怎麼辦,下次還是別出來了”。


    “有壞人也進不來,這周圍都住著人呢,喊一嗓子都聽見了”


    佟慧美在這邊住著時間長了,跟街坊鄰居們也都漸漸地熟悉了。


    多要好說不上,但見麵打個招唿,用個家夥事或者聊個天什麼的都是可以的。


    有了鄰居之間的基礎(chǔ),她和金姣姣住在這邊也不覺得夜裏害怕了。


    鄰居們問起她們的工作,也隻是說在俱樂部那邊上班。


    都在一個街道裏,這倒是熟悉的,街坊們對她倆也是沒了防備心。


    這院子早先就是唱戲的住,現(xiàn)在有了兩個姑娘住不也是正常。


    “她害怕,說萬一不是你要嚇一跳,我也是”


    佟慧美笑著道:“我怕您跳進院子裏在房門口叫我開門,膽戰(zhàn)心驚的,尤其是睡覺後”。


    “知道了,下次不那樣了”


    李學武倒是從善如流,顧忌著她們的感受,沒頤指氣使的。


    佟慧美早習慣了他的溫柔,迴身關(guān)好了大門,落了門杠,跟著他進了院子。


    “您今天怎麼過來了?是從俱樂部來的?”


    她眨了眨眼睛道:“我都沒聽說您來俱樂部了”。


    “晚上下班後過來的”


    李學武解釋道:“在那邊辦事來著,晚了,明天還有工作,就沒想著迴去折騰了,上你們這休息一晚上”。


    他笑著看了佟慧美問道:“咋了,不歡迎啊?”


    “瞧您說的,您啥時候來,我啥時候都是歡喜的”


    佟慧美笑著道:“嬌嬌也是”。


    “說我啥呢?”


    金姣姣穿著拖鞋推開了房門,她聽見了李學武的說話聲,笑著招唿道:“剛剛我跟姐打賭,我就說一定是你來了,她還不信”。


    “是,是,你耳朵靈光”


    佟慧美笑著讓了李學武進門,同時叫了金姣姣泡茶,她則是去廚房打洗臉水。


    金姣姣跟著李學武進了屋,幫他脫了外套後笑著問道:“今天沒上班嗎?可不是周六?”


    “上班了,下班後去的俱樂部”


    李學武坐在了圈椅上,挽著襯衫袖子打量了一眼屋裏問道:“還燒著爐子呢?”


    “是,晚上我們要練功”


    金姣姣端著茶杯走到李學武身前放在了茶幾上,嬌聲解釋道:“出汗多,穿的少,怕病了,就一直燒著爐子”。


    “嗯,柴火都夠吧?”


    李學武端著茶杯喝了一口,今晚可是沒少喝茶,且等著起夜吧。


    金姣姣收拾了八仙桌上的扇子和寶劍,迴道:“夠著呢,國棟哥送了不少過來,還叮囑我們要是缺啥了就跟俱樂部那邊說,他能知道”。


    “嗯,他跟我說了”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最近我工作忙,照顧不到你們,生活上有啥需要的嗎?”


    “沒有啥需要的,我倆都簡單”


    端著洗臉盆走進來的佟慧美迴道:“需要啥都能買,或者跟俱樂部說,國棟哥就送過來了”。


    “一天三頓飯恨不得都在俱樂部吃,我們迴家都不起火了”。


    她示意了洗臉盆,墊著腳地幫李學武挽了襯衫領(lǐng)子,又用毛巾圍了。


    “要我?guī)湍阆磫幔俊?br />

    “別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李學武摘了手表遞給她說道:“你要這麼伺候我,我可有負擔,這不成地主家的大少爺了嘛”。


    “瞧您說的,這哪兒跟哪兒啊”


    佟慧美放好了手表,又拿了條毛巾等在他身邊,直到他洗好了,這才捧著毛巾幫他擦了臉。


    李學武的個子高,她雖然窈窕,可也得墊著腳才行。


    “以前聽老人說,地主家的少爺比這個舒坦,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是虛話,是真的”。


    “嗯,聽著是都這麼說”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看著她問道:“戲文裏也有這樣的介紹?”


    “多呢,不過都是一帶而過”


    佟慧美指了指櫃子上的書說道:“書裏倒是多,有批評的,也有羨慕的,還有議論的”。


    這邊櫃子上藏著書李學武倒是沒在意,唱戲的不等於沒文化。


    你可以說她們沒有文憑,因為她們就沒上學,自然是沒文憑的。


    但要說沒文化那就是扯淡了,戲文裏的文化一點都不比曆史著作少,甚至更有趣味性,就是不夠嚴謹罷了。


    同一段唱詞,對戲文裏這段故事發(fā)生的背景、年代、影響較為了解,甚至是領(lǐng)悟透徹的,那唱起來自然是帶著情感和味道的。


    不然幹巴巴的戲文誰都會唱,怎麼成角的就那麼少呢。


    麥小田給兩人指點的路子,光是底子好不成,光是嗓子好,也不成,還得有文化底蘊。


    藝人之間比拚那是真刀真槍的打,你有好嗓子,哎,我也有!


    你有好工夫,哎,我也有!


    我有文化底蘊,你就不一定有!


    比著比著我就把你比下去了!


    現(xiàn)在兩人的基本功打的那是相當?shù)拇蓪嵙耍溞√锓驄D學唱戲,那是一日千裏,順順當當啊。


    可是呢,畢竟兩人還小呢,一個十八,一個十七,正是技藝增長最關(guān)鍵的時期。


    一步一步不在是打基本功或者學戲碼這樣走著了,而是爬著。


    從現(xiàn)在開始,到二十六七歲,能爬多高算多高,全看個人造化。


    你要說二十六七歲了,我有了個人的表演風格,有了個人對戲曲的感悟和理解,就說明你成角了。


    成角不是觀眾捧你,你就成了。


    而是你的技術(shù)到家了,吸引了觀眾捧你,你才算是角了。


    直觀一點說,後世小黑胖子,你能說他以前的相生說的不好嗎?


    恰恰相反,你且聽吧,老過癮了,憤世嫉俗,嬉笑怒罵。


    但是吧,對比他火的那陣子,你總能感覺到他當年是欠著些火候的。


    他急啊,為生活急,為事業(yè)急,為爭名奪利急,所以藝術(shù)作品變現(xiàn)出來的就會犀利。


    怎麼辦?用時間和文化把銳氣磨下去,積累了,就悟了。


    佟慧美和金姣姣兩人也到了這一個階段,她們的技藝很嫻熟了,學什麼會什麼,會什麼精什麼。


    但是吧,麥小田夫婦教導她們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兩個姑娘厚積薄發(fā),走的太快了,太趕了。


    有能力自然是好事,但得抻著點,用老話講你得惜福。


    你這一輩子活該享受這麼多的福氣,你全在十幾歲二十幾歲糟踐沒了,你還想活不想活?


    一個人的藝術(shù)生涯是短暫的,佟慧美和金姣姣現(xiàn)在技藝上得名師指點,快速提升,與現(xiàn)實表演需要成了強烈的對比。


    這個社會沒有她們發(fā)揮才藝的土壤,好像被孤立了,學了屠龍技一般。


    生活中夢境中的兩人隻能不停地用學習來麻痹自己。


    所以,現(xiàn)實中的落寞和學習中的著急讓兩人心境亂了。


    學的好,學得快,沒有用。


    麥小田從自己的收藏裏,以及俱樂部的圖書館裏找了些書交給兩人,叮囑要看完,看明白。


    收拾完躺在床上的時候金姣姣還在說著這件事。


    她有些看不進去書,尤其是文字密密麻麻地堆疊在一頁紙上的時候。


    小時候她都是被師娘用打手板的辦法逼著學習的,包括背誦詩文和戲文。


    現(xiàn)在她都開始學戲了,又是會了這麼多,還要看書,就有些看不下去。


    “你們有沒有想過以後會怎樣?五年,八年,十五年,或者更遠”


    李學武躺在床上,看著床鋪頂部的紗幔,道:“唱戲,生活,或者人生的某個階段,某種追求”。


    “什麼意思?我沒太懂”


    金姣姣爬起來趴在了李學武的胸口,看著他問道:“不能一直這麼生活嗎?”


    “嗬嗬,那你學習戲曲是為了什麼?就這麼生活著?”


    李學武微微撐著頭看了她一眼,靈動的目光好像小鹿,純潔又迷茫。


    “學戲……學戲是為了唱戲”


    金姣姣想了想,微微蹙眉道:“可現(xiàn)在我們沒地方唱戲,還要您養(yǎng)著我們”。


    “我養(yǎng)著你們自然是應(yīng)該的”


    李學武拍了拍她纖細的腰,說道:“你們就算是一輩子想要這麼生活我都能養(yǎng)著你們”。


    “你們不用考慮賺錢生活,更不用考慮人生中的種種麻煩,隻需要考慮學這戲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


    金姣姣看了看另一邊的佟慧美,她姐姐這會兒也是目露茫然,隻是沒像她這樣說出來罷了。


    “我想說的是,現(xiàn)在你們沒有唱戲的戲臺,並不代表以後也沒有”


    李學武拉了拉枕頭,墊起頭說道:“我之所以支持你們繼續(xù)追尋這門藝術(shù),就是希望你們有一天能夠自信且光芒萬丈地站在戲臺上,將自己苦練多年的技藝展示出來,驚掉一眾人的下巴”。


    “真……真的?”


    金姣姣驚訝地看著他,問道:“我們這樣的也能上臺表演?要多久?多久才行?”


    “這並不取決於外界形勢”


    李學武看著她說道:“得看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一鳴驚人了”。


    “我……我想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我想想,我想想”


    金姣姣捏著下巴正思考著,那邊佟慧美已經(jīng)抬起頭,目光閃閃地看著李學武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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