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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山洞後,無涯和折扇男還是什麼都沒說,甚至都沒有詢問顧淵任何問題。


    癩子頭等人,倒是知道之前折扇男和無涯就是出去找顧淵,想看看顧淵每天晚上出去到底是幹什麼的。


    可這兩人都不說話,他們也著急了。


    不敢去無涯那裏碰釘子,於是,癩子頭和大和尚就將折扇男拉了出去,詢問之前的情況。


    折扇男看看他們,眼神有些複雜,最後也隻是歎了口氣。


    “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問了,當(dāng)什麼都沒發(fā)生過好了,總而言之,聽大哥的,沒錯,方先生是個有大本事的人,現(xiàn)在隻是還沒到他出手的時機(jī),拉上他一同來邊界山脈的決定不會錯的!”


    說完這話,折扇男就丟下他們自己迴去了。


    大和尚和癩子頭麵麵相覷。


    “這家夥到底怎麼了?”


    “那誰知道,可能腦袋被驢踢了吧!


    兩人都有些不高興,卻也無可奈何,隻得搖頭晃腦地迴到山洞裏。


    而接下來的幾天,其他人也都注意到,無涯和折扇男對顧淵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


    雖說之前,無涯對顧淵的態(tài)度就比較客氣,從來沒主動要求對方做什麼,可現(xiàn)在卻要更誇張一些,折扇男和顧淵說話時,態(tài)度上甚至有些恭敬。


    其他人或許不了解,但是苦崖七仙之間,彼此還是非常熟悉的。


    他們知道,折扇男一直都是個非常高傲的人,腦子也的確好使,所以對待他們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有些輕蔑。


    也就是麵對大哥無涯時,才會有所收斂。


    可現(xiàn)在,折扇男和顧淵說話時,腦袋都會主動低下來。


    這在大和尚癩子頭他們看來,簡直有些邪門。


    他們依舊不知道那天晚上,無涯和折扇男跟著顧淵出去到底看到了什麼,可想想也知道,肯定是發(fā)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顧淵一定是展露了什麼,才能夠讓無涯和折扇男變了姿態(tài)。


    “要我說,你們那腦子就不該想這麼多,聽大哥的話就對了。”鬼眼對大和尚他們說道。


    “難道你就不好奇?”癩子頭撓了撓凹凸不平的腦袋。


    鬼眼搖了搖頭。


    “不是不好奇,是不敢好奇!


    看著疑惑的幾人,鬼眼又無奈歎氣。


    “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們,無知,也是一種幸運!


    說完,便大步流星朝著前麵走去。


    大和尚氣得想要將對方拎過來揍一頓,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哼,這家夥,還裝起來了!”


    雖然無涯和折扇男閉口不言,可大和尚他們還是很快就知曉其中情況了。


    一開始,顧淵獻(xiàn)祭妖魂是躲著他們的,但是後來發(fā)現(xiàn),自己這種行為反而讓這些人慢慢產(chǎn)生了不滿和懷疑。


    他立即意識到,如果再這麼下去,苦崖七仙都會下意識提防自己。


    這可不利於接下來的相處。


    反正已經(jīng)當(dāng)著無涯和折扇男的麵獻(xiàn)祭妖魂了,對其他人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的,這邊斬殺妖獸,那邊就獻(xiàn)祭妖魂,管殺還管埋,也算是一條龍服務(wù)了。


    當(dāng)大和尚他們第一次看到顧淵獻(xiàn)祭妖魂的時候,徹底看傻了。


    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齊刷刷扭過臉,看向無涯和折扇男,兩人看上去還算淡定。


    剩下的人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天晚上過後,無涯和折扇男對顧淵的態(tài)度就發(fā)生變化了。


    很顯然,他們已經(jīng)見識過這種場麵了。


    要說之前,他們還對無涯、折扇男遮遮掩掩的態(tài)度感到不滿,見識到獻(xiàn)祭之門後,他們徹底理解了。


    這換做自己,肯定也是不敢吭聲的。


    “方先生……難道是神人?”


    “我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無涯也有些驚奇。


    他倒是沒想到,顧淵會當(dāng)著所有人的麵玩這麼一出,這麼看來,顧淵一開始也沒想瞞著。


    早知道,當(dāng)大和尚他們開口詢問的時候,自己便有什麼說什麼了。


    他之前不說,不還是擔(dān)心顧淵會產(chǎn)生不滿嗎?雖然人家從始至終都沒有鄭重告知他們要保密,可怎麼能凡事都要大佬說呢?


    這做人,就得有點眼力勁兒!


    完成獻(xiàn)祭後,顧淵拍了拍手。


    “繼續(xù)走吧,有妖獸你們就殺,妖魂交給我。”


    其他人趕緊點頭。


    等走出一段距離,那個癩子頭才轉(zhuǎn)過臉,好奇問道:“方先生,您說那是獻(xiàn)祭妖魂,可我不懂,咱們?yōu)槭颤N要獻(xiàn)祭妖魂啊?”


    聽到這話,折扇男先生氣了。


    “癩子,你放肆!方先生想獻(xiàn)祭就獻(xiàn)祭,還需要向你解釋嗎?”


    癩子頭有些不樂意了,他隻是好奇心比較重,而且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也做好準(zhǔn)備了,大不了就是被罵一頓。


    如果是顧淵罵他,他隻能縮脖子閉嘴,若是無涯,他也心悅誠服。


    誰都可以罵他,但是……折扇男孩真沒這個意思。


    他剛要說話,顧淵卻笑著開口了。


    “其實也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我隻是覺得,雖然妖獸已經(jīng)斬殺了,可它們殘留下來的妖魂,還會讓邊界山脈變得更加危險,說不定有朝一日,妖魂的威脅遠(yuǎn)勝於邊界山脈中的妖獸,所以能解決的話,還是解決比較好!


    顧淵的一番話,讓癩子頭心悅誠服,雖然他依舊不理解,卻能夠表示尊重。


    “方先生果然是慈悲心腸,這是為天下人!在下佩服,嘿嘿,不過,您這樣的人,我欽佩,可這種對我沒半點好處的事,我肯定不會幹。”


    “要你多嘴,滾一邊去!”無涯罵了一句,“方先生人格的高尚,豈是你可以理解的?”


    “不錯,方先生這般行為,的確是為天下先,舍己為人,我等……望塵莫及!”折扇男也在旁邊歎氣。


    顧淵隻是不想和他們實話實說,隨便編了個說法,沒想到無涯和折扇男能是這種反應(yīng)。


    這麼看來,反倒是癩子頭真性情一點了。


    這苦崖七仙,可沒一個好人,一個個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就像癩子頭說的那樣,這種對自己沒好處的事情,他們才不會幹呢,隻是一個願意說,另一個不願意坦露出來罷了。


    可事實上,大多數(shù)情況下,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卻還要勞心勞力的事情,顧淵也不會做的,這才是大多數(shù)正常人的反應(yīng)。


    如果人人都願意無私奉獻(xiàn),這就不會成為高尚的美德了。


    當(dāng)再一次獻(xiàn)祭了妖魂後,顧淵看著苦崖七仙時,目光都柔和了許多。


    要是自己早點認(rèn)識他們該多好啊,隻需要跟在他們身後獻(xiàn)祭妖魂,自己甚至都不用流汗。


    天底下到哪找這種好事。


    原本因為天天跟著他們在山上轉(zhuǎn)悠,逐漸開始不耐煩了,現(xiàn)在又覺得,好像這樣的節(jié)奏也挺好,不需要承擔(dān)任何風(fēng)險還能有所收獲。


    和自己比起來,這苦崖七仙才是真的舍己為人。


    找到了樂趣的顧淵,接下來幾天過得都挺開心,他的心態(tài)是穩(wěn)住了,可苦崖七仙已經(jīng)繃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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