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麵,白瑾離開錢主任的辦公室,徑直去了張?jiān)洪L的辦公室,她想了,既然主任不管,那院長總能管了吧!</p>
可是當(dāng)她敲了半天門,也沒等到院長,等來的卻是助理告訴她,院長臨時去隔壁城市出差需要半個月的消息,而且今天才剛走。</p>
白瑾心裏微微有些喪氣,看來這件事隻能等一等再解決了。</p>
恰好這時警察聯(lián)係她,說調(diào)查她和醫(yī)患家屬之間的矛盾,需要做筆供。</p>
乖乖從未惹事的白瑾也坐上了人生中第一次的警車,到了警局警察先驗(yàn)傷,白瑾的臉到現(xiàn)在還處於紅腫的狀態(tài),何以見得當(dāng)時那個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氣。</p>
警察見了瞥了眼,依舊不服氣的男人說:“這年頭打女人的男人可是少見了。”</p>
男人雖然有點(diǎn)心虛,但梗著脖子說:“我打她也是應(yīng)該的,像她這種黑心的大夫,打她一巴掌都是輕的,像她這樣的都應(yīng)該被釘在恥辱柱上!”</p>
警察一聽他這麼說也來了氣,一個大男人毆打女人非但不認(rèn)錯,還一副我有理的模樣,真讓人生氣!</p>
所以很快白瑾被打了一巴掌這件事就被定了罪!</p>
男人最終以故意傷害罪進(jìn)行處罰,根據(jù)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三條規(guī)定:“毆打他人的,或者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情節(jié)較輕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p>
患者家屬當(dāng)然不願意在派出所呆五天,最後交了500塊罰款,他咬牙切齒地看向白瑾,臨走前還放了句狠話:“這件事兒,不會這麼輕易過去的!”</p>
看著他那肉疼又憋屈的樣子,白瑾感覺終於出了一口惡氣!</p>
白瑾迴到家,霍占梟早已外出,家裏隻有她一人在。</p>
她想了想如今自己被停了職,也不用上班,但她明白,如果這件事情不能有效的解決,或者拖的時間太久,終歸對她名聲不好,很可能工作不保。</p>
隨後她拿出筆記本電腦,決定向院長表明此事,她洋洋灑灑的將這件事的所有經(jīng)過都詳細(xì)地講述了一番,寫成郵件發(fā)送出去。</p>
可是,由於院長在外地參加一個很重要的研討會,這封信注定要石沉大海,不會被及時的關(guān)注。</p>
一個星期過去了,張?jiān)洪L那裏還是沒有迴信,而這件事也愈演愈烈,交了罰款的病患家屬,覺得惡氣難出。</p>
在他們的認(rèn)知裏,自己即便打人也是打的理所當(dāng)然,畢竟是院方開錯了藥,如果不是被李大夫及時發(fā)現(xiàn),很可能自己老爹就會因此沒命。</p>
五百元的罰款,將他們的怒火引到了極致,天天派一堆七大姑八大姨去醫(yī)院鬧,甚至拉起了白色大條幅,上麵寫著“黑心醫(yī)生白宛如,故意開錯藥,謀害老人性命!边在醫(yī)院門口發(fā)起傳單,告訴前來看病的患者一定要避雷神經(jīng)內(nèi)科的白宛如庸醫(yī)!</p>
這件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甚至得到了媒體的關(guān)注,白瑾在周甜甜的告知下,急得打張?jiān)洪L電話,可惜張?jiān)洪L電話一直處於關(guān)機(jī)狀態(tài)。</p>
霍老爺子也是看新聞,才知道自己兒媳婦攤上了事兒,他立刻給霍占梟打了電話,詢問此事。</p>
</p>
霍占梟這才知道白瑾遇到麻煩,得到消息的他,立刻派人查清事情緣由,當(dāng)?shù)弥约豪掀疟蝗松攘艘话驼,霍占梟的眼中閃過嗜血的危險。</p>
白瑾是他的寶貝疙瘩,自己都不忍心惹她生氣,竟然有人敢動手打她,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過去的!</p>
還有醫(yī)院的那些領(lǐng)導(dǎo)不分青紅皂白,就判定他的妻子有錯,這樣糊塗的領(lǐng)導(dǎo)也是做到頭了。</p>
霍占梟一方麵氣白瑾出了事不同他講,另一方麵又擔(dān)心她受了委屈會不會很難過?</p>
這麼想著,他感覺自己坐立難安,等不及下班,就立刻趕迴家。</p>
剛進(jìn)家門的他,聞到了從廚房傳來的陣陣幽香,他輕輕地關(guān)上門,走到廚房前,倚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在廚房忙碌的白瑾,此時的她溫柔賢惠,霍占梟心中湧出一股滿足之感。</p>
突然覺得出了這樣的事也好,這樣白瑾就有時間在家照顧他了。</p>
但這樣的念頭也是一閃而過,自從兩人上次的矛盾以後,霍占梟知道了要學(xué)會尊重對方,白瑾很想出去工作,自己沒有理由關(guān)著她。</p>
白瑾剛關(guān)了火,就看到在門口站著發(fā)呆的霍占梟,突然出現(xiàn)的人把她嚇了一跳。</p>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上班了嗎?”</p>
霍占梟不動聲色地說:“迴來取個文件,你怎麼沒上班還在家。”</p>
白瑾避開他的目光,不自然地說:“這不有些累了嘛,想請假迴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p>
霍占梟聽完當(dāng)時就冷了臉,事已至此她還是不想對自己講她遇到了什麼麻煩!</p>
他生氣地離開廚房,煩躁地解開領(lǐng)帶扔到沙發(fā),走到窗前站著生悶氣。</p>
白瑾將剛熬出鍋的雞湯,端出來放在餐桌上,小心地打量著霍占梟,他這是生氣了?</p>
白瑾放下雞湯後,走到他的身邊,她輕輕揪了一下他的袖子:“喂,你怎麼了?”</p>
霍占梟甩開白瑾的手,走到離她更遠(yuǎn)的位置。</p>
白瑾仔細(xì)想了下,自己剛才好像並沒有惹到他,那他是因?yàn)槭颤N生氣?</p>
她又上前走了兩步,挽著霍占梟的胳膊,撒嬌道:“你到底怎麼了?一迴來就不開心,誰給你氣受了?我?guī)湍愦蛩ィ ?lt;/p>
霍占梟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是憋著這股火兒,他本來下定決心不給白瑾好臉色看,可是她一撒嬌,自己又看到她大眼萌萌招人憐惜的樣子,本來硬下來的心又軟了。</p>
隻是他臉上也沒太多表情,淡淡地問:“你沒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嗎?”</p>
白瑾歪著頭想了想,隨後搖頭。</p>
霍占梟徹底惱怒了,他甩開白瑾拉著她胳膊的手:“白瑾,你把我當(dāng)成什麼了,眼裏有過我嗎?你怎麼有什麼事情都不和我說,你被主任辦了停薪留職是不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受了委屈也不願意和我說?”</p>
“周甜甜,她一個外人都知道,我真的很奇怪,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p>
他明白雖然白瑾可能現(xiàn)在喜歡他,但是還未對他交心,否則怎麼什麼事都不願意和他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