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萍心遲疑道:“占梟現(xiàn)在不在A市,他出差去了,臨走前,特意叮囑我好好照顧你。”</p>
曲萍心撒了謊,在之前她曾見到過霍占梟,他迷糊中看到她隻說了一句:“不要讓小瑾知道我受傷。”隨後就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p>
她想可能占梟是怕小瑾擔(dān)心,才不願意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shí)狀況。</p>
白瑾麵無表情地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他不在,那就隻能等他迴來再談離婚的事宜。</p>
白瑾是輕傷,住院不過三天就可以出院,她一出院就和主任申請了出差,這段時間她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在這裏實(shí)在太壓抑。</p>
與此同時,霍琛收到了一個人的見麵邀請。</p>
會所安靜,環(huán)境舒適,是個品茶談話的好地方。</p>
等霍琛來了,那人早已等候多時。</p>
中年男人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戴著金絲框眼鏡,鏡框下藏著他銳利的眼神,他的眉眼和楊妮娜有幾分相似,眼神卻全然不像妮娜那樣純真浪漫,而是猶如一把蟄伏的寶劍浸透著睿智。</p>
他沒有故作嚴(yán)肅,可他身上那股歲月累積起來氣勢,卻讓人感到倍感壓力,隻不過此時的他像一隻折翼的老鷹,滿臉透露著疲憊。</p>
霍琛剛剛坐穩(wěn),楊柏青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你們霍家如今這般打壓我們,真當(dāng)我們楊氏軟弱無能嗎?”</p>
最近霍氏不知道怎麼了,對他們楊家的各行各業(yè)進(jìn)行打壓,他打電話詢問霍老爺子原因,霍老爺子隻說了一句“冤有頭,債有主。”</p>
霍琛相比楊柏青的焦急,他反而淡定不少,他從容的麵對著對麵的楊柏清,沏了一杯茶後才緩緩道:“楊伯父這話說的話,晚輩可是沒有明白。”</p>
他的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況且這句話不應(yīng)該是我對楊伯父所說嗎?你是真以為我們霍家軟弱無能,隨人可欺嗎?”</p>
說到這兒霍琛眼裏閃過淩厲:“您不就是看我在霍家是個邊緣式的人物,所以才敢這麼欺辱我嗎?放在霍占梟身上你還敢這麼猖狂嗎?”</p>
楊柏青目光沉沉:“不明白霍大少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p>
霍琛喝了口剛沏好的茶,將茶杯不重不小的放在桌子上:“看來?xiàng)畈刚姘盐耶?dāng)成了傻子,既然你今天沒有誠意,那麼這話也不必談了。”說著霍琛就要起身離開。</p>
當(dāng)他一隻手已經(jīng)放在推門時,楊柏青忍不住再次開了口:“等等。”</p>
霍琛的手一頓飯微微側(cè)頭:“不知道楊伯父還有什麼賜教。”</p>
楊柏青壓著氣服了軟:“你坐下來,我們都是聰明人,有什麼好好談。”</p>
霍琛心裏冷笑,就這麼沉不住氣還想拿他一把,真是癡人說夢,他也不是好惹的。</p>
霍琛從容不迫的坐迴椅子上,倚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在腹部,目光深沉的看著楊柏青。</p>
“你這麼大歲數(shù)的人了,竟然好意思對我那不諳世事的女兒下手,你究竟是何居心?”身為父親楊柏青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霍琛對自己的女兒下手。</p>
霍琛拍了拍自己的大衣上的灰塵,完全不理會他的憤怒,而是從容淡定地說:“難道不應(yīng)該是楊先生先和我說聲對不起嗎?”</p>
楊柏青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許久他才從牙縫裏吐出五個字:“抱歉,霍先生。”</p>
“哦?真不明白,楊先生在和我道歉什麼?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晚輩不太懂。”霍琛目光陰鷙地看向楊柏青。</p>
可能之前為了將楊妮娜娶到手,他還能給他幾分尊重,如今,自己已經(jīng)放棄這條線了,自然不會給他太多好臉色,打他這件事可不會輕易就這麼過去。</p>
“你別得寸進(jìn)尺!”</p>
霍琛悠哉地轉(zhuǎn)著手上剛佩戴的檀木珠子。</p>
楊柏青長出一口惡氣,鐵著臉繼續(xù)道:“之前我的人打了霍大少爺,對此深感抱歉。其實(shí)我本意是想恐嚇一下妮娜,作為父親,我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能乖乖的呆在家裏,而不是每天和男人在外麵廝混,但沒想到發(fā)生這樣的衝突事件,楊某人在此對不住了。”</p>
楊柏青頓了頓繼續(xù)說:“但是你是什麼心思你也清楚?所以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p>
沒錯,後來霍老爺子病好了,清醒以後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旋即派人查清。</p>
結(jié)果,事情果然如兒子所說,是楊柏青故意找人生事毆打了自己的兒子。</p>
霍琛這個孩子一向要強(qiáng),有什麼都愛自己憋在心裏從來不對人說。那天,他聲淚俱茂的哭訴被楊柏青欺負(fù),霍老爺子自然於心不忍,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再加上他完美的解釋,霍老爺子聽了心裏更難受,甚至都責(zé)怪是自己之前誤解了兒子,傷了他的心。他不能因?yàn)橐淮蔚氖虑榫腿P否定了霍琛,更何況他事後不也道歉了嗎?</p>
所以一向護(hù)短的霍老爺子,決定這次要狠狠的為兒子報仇,他當(dāng)即下了命令全線打壓楊家,不過一周多,楊家就已經(jīng)虧了近十億的資產(chǎn),且打壓的趨勢越來越猛烈。</p>
楊柏青實(shí)在承受不住了,不得不向霍老爺子低頭求饒,誰成想霍老爺子隻說他找錯了人,楊柏青這才明白了霍敬雲(yún)的意思,他動了霍琛,讓他去和霍琛道歉,所以他今天才不得不向一個小輩低頭。</p>
霍琛今仗著父親肯為他出頭說話,自然能硬氣:“真不明白楊伯父的意思,您不就是嫌我和妮娜在一起了嗎?可是你可以問問你的好女兒,是誰在糾纏著誰?”</p>
“況且,我們兩個彼此相愛,好像是您一直在挑事,不允許我們在一起,如今,還派人毆打我,還不知道你包藏著什麼禍心。”</p>
楊柏青被霍琛的反咬一口真是氣笑了,是這啞巴虧他隻能生吃,霍琛咬定真愛這句話,那麼他的所有動機(jī)都可以被這兩個字掩飾住。</p>
楊柏青也知道,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霍琛和妮娜結(jié)識絕對不是意外,他無非是想成為他們楊家的女婿,借助自己的力量擊潰霍占梟,可楊氏是自己的心血,怎麼能讓它成為別人爭權(quán)奪利的附庸,所以打死他也不能讓妮娜和霍琛繼續(xù)相處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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