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占梟閃電的速度衝到了二樓,屋內兩個人正在撕打著,雖然猥瑣男人高馬大體型上占著優勢,但由於之前被打傷了腦袋,可能腦供血不足,反而動作遲緩了不少,一時間竟被瘦高男占了上風。</p>
猥瑣男罵罵咧咧道:“你個叛徒,竟然為了1000萬就出賣老子!我咒你死全家!”</p>
瘦高男也不甘示弱的迴擊道:“我死不了全家,我看死全家都是你,你等著被霍總剁成肉醬喂狗去吧!不過你的肉這麼臭,估計狗都不吃。”</p>
往日裏對“老大”的不滿和怨恨此時通通湧現出來,瘦高男下手更加狠厲,要把曾經受的憋屈全都還迴去,反正他現在什麼也不怕了,背後還有霍總撐腰!</p>
沒一分鍾,猥瑣男已經被打倒在地,哭爹喊娘地抱頭求饒。</p>
霍占梟一進來,就看到白瑾倒在窗戶邊,她的衣服有明顯被撕毀的痕跡,脖子上還有一道青黑的手指印,而地上還有一個滿臉是血的男生,現在不知是死是活。</p>
霍占梟猩紅了眼,衝上前分開他們兩個,反手擰著猥瑣男的手腕,發出“哢嗒”骨頭斷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他如殺豬般的吼叫聲,響徹了樓道。</p>
“草,你他媽——”猥瑣男知道自己的手是廢了,他現在後悔不已,早知道當時就應該把那個小賤人拉迴來,不應該惹怒這個瘟神,或者直接把那個小賤人推下去,這樣自己死也拉了個墊背的。</p>
這時,特警也都追了上來一窩蜂的湧進狹小的屋內。</p>
霍占梟仍沉著臉,將拳頭揚起,一拳拳錘下去,錘的猥瑣男是口吐鮮血,快翻起了白眼。</p>
特警看不下去了,上前截住霍占梟的拳頭勸道:“霍總,您再打就把他打死了,好歹給我們警方留個帶氣的提迴去審問。”</p>
霍占梟聞言原本要打下去的拳頭也收迴了,不管怎麼樣這迴警察和特警都算是幫了他的忙,他多少也得給點麵子。</p>
誰知道這時猥瑣男偏死不死的說了句:“老子告訴你,老子才不怕你們這些警察,老子上麵有人!”</p>
這語氣未免太過張狂了,他這句話無異於是在挑釁霍占梟和特警。</p>
霍占梟漆黑的眼眸瞬間暗沉,近乎凝聚著一股“戾氣”在隱隱浮動,他咬著牙腮幫鼓起毫不猶豫下了一記絕命腳,專門踢在猥瑣男的命根兒處。</p>
如果這都能忍,他就不是霍占梟了!</p>
猥瑣男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捂著自己的襠部疼暈過去了。</p>
霍占梟這一腳可是下了死力,估計猥瑣男以後隻能當個太監了。</p>
特警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可真是不要命,都這個關頭了還敢出言不遜,不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嗎?</p>
特警們走上前,將猥瑣男和瘦高男都銬上了手銬,拎了出去。</p>
同時,醫護隊的迅速進來,將倒在地上的男生抬到了支架上,他們剛想將白瑾也一同放在支架上抬走時,霍占梟卻製止了他們的動作。</p>
“我的妻子,我來抱。”說完他抱上白瑾就大步往樓下走。</p>
他不能讓別人碰他的老婆,而且他不想讓白瑾躺在上麵,他的印象裏隻有病重或快要死的人才會躺在那裏。</p>
白瑾好好的,所以不需要這個東西,他抱著她迴家就好!</p>
霍占梟剛出門,周甜甜立刻迎上前,當她看到宛如姐躺在姐夫懷裏脆弱易碎的模樣,瞬間心慌的原地晃了晃,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p>
霍占梟似乎並沒有看到她,徑直抱著白瑾朝著救護車的方向走去。</p>
“姐夫,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成這樣,如果有可能,我願意替宛如姐受過這一切。”語氣裏有說不出的愧疚。</p>
如果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就是餓死也不會去吃這個晚飯。</p>
宛如姐是她最好的朋友,如今,因為她的緣故遭受如此大罪,她就是負荊請罪,估計他們也都很難原諒她了。</p>
霍占梟聽到這句話眼底劃過一絲陰鷙,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傷害白瑾的人,他都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p>
但半晌後他還是沉默的忍了下來——他不能和女孩子計較,尤其還是白瑾的朋友,他知道她是無心。但是他還是原諒不了她。</p>
所以他隻是冷冷地開口道:“以後離宛如遠一點。”說完抱著白瑾上了救護車。</p>
這句話是他最客氣的一句話了,給足了她麵子,如果是別人,他至少讓她掉層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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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甜甜聽著救護車的鳴聲,看著越來越遠的車,眼圈中含了許久的淚奪眶而出,她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p>
她從來沒這麼後悔過,如果當初不是自己貪便宜,選擇了這個地方,她們怎麼會有這麼多波折?</p>
她對不起宛如姐,對不起一直對她也很好的霍總。</p>
可能,她沒有臉再見他們了……</p>
清晨五點,電線桿上的覓食麻雀撲騰著翅膀嘰嘰喳喳的叫著,打破了巷口的寧靜。</p>
由於前一晚剛下過一場大雪,整個地麵都像鋪了一層銀白色的地毯,樹枝上壓著厚厚的白雪。</p>
白瑾覺得自己睡了個昏天暗地,睜眼時四周漆黑一片,她掀開窗簾,向外望去這裏她很陌生,這是哪裏?</p>
她沒有死嗎?明明在昏迷之前,她記得已經快被扔到了窗外,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p>
寒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鑽進來,剛剛睡醒身上還帶著暖和勁兒的白瑾,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馬上又把窗簾拉緊。</p>
她伸手搓了搓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p>
屋門從外麵被打開,伴著走廊外的燈白瑾看清了那個人是——霍占梟。</p>
沒想到他又救了自己,白瑾突然覺得她很羞愧,走之前豪言壯語,不需要他管,想不到出了事兒,還是需要他來替自己解決。</p>
霍占梟看著垂頭喪氣的白瑾覺得一陣氣悶,他從褲兜裏掏出一盒煙和打火機,從中取出了一支煙點燃。</p>
這是他頭一次沒顧及白瑾的身體,他知道她剛醒肯定不想聞煙草味兒,但是他急需要尼古丁的味道來麻醉自己,讓他的情緒鎮定下來。</p>
空氣寧靜的可怕,似乎都能聽到煙草燃燒的聲音,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p>
霍占梟指尖裏夾著一根煙,煙霧徐徐地上升,更襯得他整個人氣質清冷。</p>
香煙的味道讓身體剛剛有些緩過來的白瑾感覺不適,刺鼻的她感覺喉嚨癢癢,忍不住的咳出了聲。</p>
霍占梟的指尖一頓,走到煙灰缸前將香煙碾滅。</p>
他踏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向白瑾,臉上的表情晦澀不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