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另一端再次斷線,這次再撥過去座機也沒有人接。</p>
白瑾打電話給杜秘書詢問經過,誰料杜秘書隻是微微沉默了一下,便說他也不知道霍總的情況,兩個人今天並沒有見麵。</p>
白瑾的直覺是一定出事了,霍占梟除了最開始發病的時候,很少這樣的生氣,肯定遇到了大事。</p>
原本已經到家的她,又火速換好衣服,開上車就往霍占梟的公司走。</p>
等她趕到霍氏企業,卻發現整個大樓裏空蕩蕩黑漆漆的,本來想開車直接走,可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白瑾又去了霍占梟頂層的辦公室。</p>
整個辦公樓層沒有一個人,她推開辦公室的門往裏麵走了幾步,借著窗外的月光,環視了一圈發現屋內並沒有人,可是當她轉身要離開時,卻聽到辦公室裏麵有輕微的動靜。</p>
有人?還是有賊?不過應該不是賊吧,如果是小偷,可能現在她都被斃掉了,那是什麼,總不該是老鼠吧?</p>
白瑾屏住唿吸,輕移腳步,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發出了聲響。</p>
卻發現腳底下意外踩到了什麼東西,還帶著她向前滑了一下,險些將她摔倒,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發現竟然是霍占梟的手機,隻是手機屏幕已經碎成了蜘蛛網,碎渣還不小心劃破了她的手。</p>
白瑾趕忙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用手電筒查看傷破的部位,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道子,她將受傷的地方放在嘴裏吸了幾口血,找到垃圾桶,將吸允出的血吐了進去,防止出現感染現象。</p>
手機手電筒光照的地方,入目接觸白瑾大吃了一驚,這裏是遭了大難嗎?</p>
怎麼一地的東西,文件夾還有座機…</p>
突然,一個黑影從桌子前站起。</p>
白瑾被嚇了一跳,尖叫一聲“啊”手機從手中滑落,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難道真的是潛在的歹徒?</p>
白瑾剛準備撿起手機報警,隻聽那個黑影冰冷著聲音說:“你怎麼來這裏了?”</p>
一聽這個聲音熟悉,白瑾才徹底放鬆了下來,這霍占梟半夜的不迴家,一個人在這裏扮鬼幹什麼?</p>
“你怎麼還不迴家呀?我這不是擔心你過來找你嗎?下午話說了一句就掛斷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白瑾說著手摸索到牆上,準備將燈打開。</p>
隻聽一句冷冷的嗬斥:“不要開燈。”他不想看到白瑾臉上虛偽的表情,每一次的模樣裝的讓他分不出真假他也怕看到她難過的模樣而心軟……</p>
白瑾被霍占梟這突然的一聲又嚇了一跳,手下意識的從牆上放了下來,她撫著胸脯嘟囔著說:“不開燈就不開燈嘛,說話聲音幹嘛那麼大,嚇了我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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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被他嚇了兩次,心髒到現在還撲通撲通直跳。</p>
兩個人就這麼在黑夜裏站著,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黑暗中視覺不好聽裏卻格外好了幾分。</p>
白瑾能聽到霍占梟氣息不規律,又想到他今天一天的失聯,以及辦公室滿地的文件和電話,明顯他是生過氣的,可是胡波又說他公司沒遇到問題。</p>
白瑾小心翼翼地問:“你是哪裏不舒服嗎?”</p>
霍占梟沉默著不語,白瑾也沒有再主動說什麼,因為她感覺到了霍占梟不想和她說話。</p>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僵持著,不知過了有多久,隻聽霍占梟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還會關心我?”這個關心有幾分真誠在裏麵,還是說這樣的話,根本不需要情感。</p>
白瑾腦子裏寫著大大的問號,她多會兒不關心他了?他這話怎麼說的有些陰陽怪氣的。</p>
她本想本想下意識的迴一句,你又抽風了,但一想到人家現在正在氣頭上,需要哄哄,所以耐著性子壓住脾氣,溫柔地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啦?你是我老公,我不關心你,我關心誰?你可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母親,我最關心的人了。”</p>
他這樣應該高興了吧,自己說的可都是他平日裏愛聽的。</p>
霍占梟聽了這話,又是一聲笑,真虛假。</p>
白瑾微微皺眉,他這笑聲怎麼聽著這麼令人不爽呢?嘲笑她?</p>
“那霍琛呢?”霍占梟冷不丁的問了一句。</p>
白瑾微愣:“這和霍琛有什麼關係?再說我關心人家幹什麼?關心他也得霍老爺子關心呀……”</p>
“是嗎?”霍占梟淡淡地問。</p>
“那不然呢?”白瑾反問道。</p>
空氣又是一陣凝固,白瑾不明白霍占梟這是在說什麼,怎麼好端端的又扯到了霍琛的頭上。</p>
“白瑾,初一的晚上睡覺時間,你有叫霍琛去過你的房間嗎?”如果她承認了,霍琛曾經半夜到過他的房間,那麼,無論後麵她說什麼,他都願意相信她。</p>
“我叫他來我房間幹什麼?我不好好的睡覺,難道要拉著大哥嘮家常?這次過年迴去我都沒和他說幾句話,更何況睡覺的時候叫她來我房間。”</p>
白瑾徹底不理解了,這霍占梟到底在想什麼?問的問題怎麼這麼稀奇古怪?</p>
她和霍琛雖然是親戚,但是畢竟沒有這麼親,如果不是霍占梟,他倆都會是陌生人。</p>
自己怎麼會半夜叫他來自己的房間,就是白天也不可能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出去多難聽。</p>
霍占梟徹底的失望了,監控錄像顯示的一清二楚,她竟然反駁了,她真拿自己當傻子,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嗎?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底湧起一股怒火正在吞噬他的心。</p>
“初二的淩晨兩點多鍾,霍琛曾經去過你的房間,你不記得了嗎?”霍占梟隱忍著怒氣再次問了一遍,這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p>
認錯了,講清所有的事情經過,他或許會原諒她。</p>
白瑾也不高興了,隻覺得這個人好像病的不輕:“你是瘋了嗎?霍琛淩晨兩點來我屋子幹什麼?再說了,我還鎖著門,他怎麼能進來?”</p>
白瑾想了想才明白霍占梟話中隱藏的含義,她冷笑道:“你這個話的意思是認為我們兩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行為嗎?”</p>
白瑾的話語中充滿了失望,他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p>
不光羞辱了他自己,也羞辱了她。</p>
“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你這麼抹黑我有意思嗎?如果沒有證據,我會認為你在誹謗。”白瑾呢情緒有些激動,她快走幾步,走到了霍占梟麵前,指著他的鼻子一頓說。</p>
他竟然懷疑她出軌,她的人品有這麼差?</p>
霍占梟胸膛像一股被燒開的滾燙熱油,心火上頭,太陽穴突突地直跳。</p>
他從抽屜裏拿出那個U盤,狠狠地扔在白瑾的身上:“這就是你要的證據。”</p>
u盤打在白瑾身上,隨後“啪”地一聲掉在地上。</p>
霍占梟話說完,他抬步就往外走,絲毫不顧及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的白瑾會有什麼樣的反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