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惡狠狠威脅自己的霍占梟,郝佳鈺害怕得紅了眼眶,她沒想到自己悉心照顧一夜的霍占梟說翻臉就翻臉,而且說出來的話如此傷人,她本來還想反擊幾句,可再看他那副陰沉的樣子更是嚇得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了。</p>
她嚇得跑出房間,直奔霍夫人的臥室,他要找能為自己做主的人。</p>
霍占梟在郝佳鈺走後,強行支撐的強硬態度也偽裝不了了,他跌倒在床上,閉上眼睛,迴想著自己暈倒前和白瑾決裂的場麵,感到一陣陣心痛,兩個人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p>
她怎麼就能這麼輕易的說分開?這個女人的心是鐵石心腸嗎?她怎麼就不能和他服個軟?男人也是要麵子的呀!況且這件事也不是他有錯在先。</p>
其實,他想了和白瑾的很多種可能,冷戰,分房而居,但是唯獨沒有想過分開,準確的說也想過,但也隻是一轉而逝的念頭。</p>
霍占梟苦笑了一聲,自己想都不敢想的結果,結果,卻讓她搶先說了,這個女人根本不戀舊啊!</p>
現在該怎麼辦,他也不知道,或者說他到現在也沒有想好解決的方法,但是她說的分開,自己絕對不考慮。</p>
雖然,他當時答應了,但也是因為一時的氣憤,生氣的話怎麼能當真?</p>
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個問題擱置,兩個人都冷靜了,都想明白了再解決。</p>
白瑾經過一夜的休整,調整好的精神狀態,第二天準時上了班。</p>
她收拾好自己的工位後,才發現自己一向不上鎖的抽屜竟然被鎖住了。</p>
因為裏麵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所以她總記不住鎖抽屜,後來幹脆就不鎖了,直接將鑰匙放在筆筒裏,可是今天當她準備拉開抽屜,拿出裏麵的病案記錄時才發現抽屜抽不動,被鎖住了。</p>
難道自己那天下班的時候隨手把抽屜鎖了?好像這種可能性並不太高,因為她就沒有這種習慣。</p>
白瑾從筆筒裏拿出鑰匙,將抽屜打開,看到裏麵整整的六遝現金,整個人都呆住了,怎麼一下多了這麼多錢?</p>
她隨便拿出其中的一遝現金,粗略數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一萬塊錢,不用說,她瞬時間就知道是誰將錢放在抽屜裏的了。</p>
是周甜甜!她把之前欠自己的錢都還清了!</p>
那天在她家,兩個人見了最後一麵以後,她後來一定來過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將錢放在裏麵,她習慣將鑰匙放在筆筒裏的行為隻有她和甜甜知道。</p>
所以他在放好錢以後又將抽屜上了鎖,將鑰匙放迴了原位。</p>
白瑾注意到六萬塊錢底下壓著一個牛皮紙信封。</p>
牛皮紙信封上寫著五個字“宛如姐親啟”。</p>
她撕開信封後,將裏麵的信紙抽出,入目眼簾的就是熟悉的字跡。</p>
宛如姐:</p>
當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A市,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為如果當麵說我可能就舍不得你們了。</p>
離開是我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的決定,你們也不用到處找我,說實話我也沒想好我要去哪裏,但是,無論我去哪裏,一定不會讓你們找到的。</p>
宛如姐,我是一個很傻的姑娘,我坦承地說,我喜歡胡波,但是我們兩個人的身份注定沒有任何結果,在離開之前,能和他有一個美好的迴憶已經足夠了,所以你也不要提我怨恨他,我們兩個之間誰也不曾欠過誰的。</p>
如果非要說我們之間是場悲劇,那麼也隻能怨老天爺,他隻安排了我們相遇,卻沒有給我們想要的愛情和一個完美的結局。</p>
可是我覺得不管怎麼樣,我能在我最好的年紀,曾經真心的喜歡過一個男生就足夠了,喜歡並不一定就要有結果,不是有這麼一句話說的好嗎?</p>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p>
我隻要記得他就足夠了!</p>
或許我現在做不到放下,但是我相信,等我見過最美的山川河流以後,我一定能釋然!</p>
說了半天好像也說了很多,但是又覺得什麼也沒說,亂七八糟,也不知道自己說了點什麼。</p>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如姐,你放心吧,我隻是暫時的離開,我想出去散散心,隻是誰也不想聯係,歸期未定,有可能一個月,有可能幾年,還有可能幾十年。</p>
你也不用擔心我出門在外,一個人會遇到危險,我都做好了相應的措施,而且手裏錢也足夠我的日常花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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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姐,我走了,你是我長這麼大,目前為止最好的朋友,你包容我,關心我,真的很感激你,再次對曾經我的疏忽而造成對你的傷害,說一聲抱歉,祝福你和姐夫白頭偕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期待我們再次重逢的日子。</p>
甜甜留。</p>
白瑾接到這封信的時候,長舒了口氣,隻要甜甜安全就好,這樣所有人的心才能放在肚子裏,隻是不知道他手裏的錢有多少,能夠她花費多久。</p>
她也看出來了,她是鐵了心要走,誰也留不住她,否則也不會將所有人的聯係方式都拉黑或者刪除</p>
出去轉轉也不錯,能放鬆一下心情,她期待著她的再次歸來。</p>
白瑾想起曾經承諾過胡波的事情,一有甜甜的消息就第一時間告訴他。</p>
如今看到這封信,也算是有一些關於她的消息吧。</p>
白瑾打過去的電話,胡波基本上是秒接,他聽清白瑾說的話也在第一時間敢來了醫院。</p>
當他看完,甜甜寫的整封信以後,竟然淚滴在了信紙上。</p>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p>
白瑾能感覺到他的心痛,看著他高高起伏的胸膛,和左側握緊的拳頭,白瑾垂下眼簾,心底湧起淡淡的愧疚,如果不是自己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假期,她肯定早就看到了這封信。</p>
而不像現在這樣,說什麼都遲啦。</p>
最後,胡波珍惜的將這封信疊好,在征得白瑾的同意後,將它帶走了。</p>
白瑾看著胡波踉蹌遠去的背影心裏升起一絲不忍,其實她原本是有些埋怨他的,所以就算胡波不管她要這封信,她也會將這封信送給他的。</p>
因為她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睹物思人,這樣的感覺太痛苦了,一定苦的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甜甜。</p>
胡波走出醫院,坐在路邊一遍一遍的讀著這封信,他現在才知道,周甜甜才是最狠心的女人,外表看著柔柔弱弱,實際心狠,除了白瑾,她能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聯係,這種人自己還找她幹什麼?說不定早就換了一個新地方,開始她自己的瀟灑生活了。</p>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裏也這麼難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