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的腦子嗡嗡的，不是林白辭這番話帶給他的衝擊力，而是他弄不明白，大家都是在海京上了一年大學(xué)，為什麼差距卻這麼大？
難道海京理工的飯菜更養(yǎng)人？
那我以後是不是應(yīng)該多去找小白玩，多吃幾頓海京理工的食堂？
小區(qū)裏的涼亭裏，有一群老頭在下象棋，每走一步，都用棋子把棋盤拍的啪啪作響，也不知道是為了引人注目，還是為了增加氣勢。
林白辭進了6號樓2單元，光線立刻暗了下來。
這是一個老舊小區(qū)，沒有電梯，連樓梯都是水泥的，因為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爆了起來，滿是裂紋，坑坑窪窪的。
本來樓道就狹窄，有的人還把鞋櫃、紙箱子，垃圾桶之類的雜物放在樓道裏，於是空間更加逼仄了。
林白辭拎著行李箱，上了四樓，看著402那扇棕紅色的防盜門，雖然破舊，但是一股親切的氣息撲麵而來，即便是門上那個翹起一個角的‘福’字，都讓人看著舒服。
林白辭壓了壓福字的翹角，然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現(xiàn)在5點多，老媽應(yīng)該還沒下班！
果然！
打開門，家裏很安靜。
林白辭彎腰，從門旁的鞋櫃上拿了一雙拖鞋換上，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後，迴到客廳。
開窗通風(fēng)透氣，然後去老媽的主臥轉(zhuǎn)了一圈。
還是一如既往的樸素！
林白辭的家，65平米，二室一廳，所以林白辭住的次臥兼具書房和臥室的功能。
現(xiàn)在單人床被一個大被單蓋著，防著落灰塵。
林白辭的手指，劃過了書架上那些書籍，沒有灰塵，說明老媽經(jīng)常打掃這裏。
哢嗒！
林白辭按亮了臺燈！
昏黃的燈光，散發(fā)著家的味道，多少個夜晚，林白辭就是在這盞臺燈下，挑燈夜戰(zhàn)。
簡單收拾了一下臥室後，林白辭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就去了廚房。
沒有菜了，不過冰箱裏還有兩瓶老媽自己醃的鹹菜。
林白辭找了雙筷子，打開鹹菜瓶子，吃了一口，感受著舌尖上那股鹹味兒，他換好鞋，出門買菜。
今天下廚，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
7點鍾，穿著一身灰色工裝的李桂茹，下班迴到家，打開門，就看到客廳的燈亮著。
李桂茹的心頓時咯噔一跳。
有小偷來過了？
李桂茹顧不上換鞋，就往臥室衝，想看看銀行卡和存折還在不在，不過跑了沒幾步，就聽到了一個熟悉到骨子裏的聲音。
“媽？迴來了？”
是兒子！
李桂茹臉上擔(dān)憂的表情，瞬間變成了一個笑容，接著她就看到兒子係著圍裙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你怎麼迴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李桂茹埋怨，跟著轉(zhuǎn)身就要出門：“你晚上想吃什麼？”
她晚上打算煮點麵條，炒個蔥花雞蛋鹵隨便對付一下就行了，現(xiàn)在兒子迴來了，肯定要吃好點。
“我蒸了米飯，已經(jīng)擇好菜了，等你迴來，就能開炒了！”
李桂茹聽到兒子這麼說，手顧不上洗，衣服顧不上換，趕緊往廚房裏跑：“你剛迴來，瞎折騰什麼？”
李桂茹一是擔(dān)心林白辭燙著，二是怕他浪費東西，畢竟兒子可是一年沒做過飯了。
廚房裏，高壓鍋嗤嗤的冒著白氣。
案板上，放著林白辭切好的菜和肉，都用碗盛著。
“你去歇著吧，我來！”
李桂茹去換衣服洗手，準備接手。
“不用，我能搞定！”
林白辭在剝蒜。
“行了，趕緊去歇著！”
自從看到兒子，雖然李桂茹的語氣有些嚴厲，沒說過親密的話，但是她眼角的笑容，怎麼都消不下去。
“我給你打下手！”
林白辭依舊混在廚房裏。
李桂茹一邊忙碌，一邊詢問林白辭的大學(xué)生活過得好不好，學(xué)習(xí)跟不跟得上，和同學(xué)相處的如何？
“媽，你平時都吃什麼？”
林白辭看著老媽炒菜。
“麵條，饅頭，米飯！”
李桂茹幹活很利索。
“你吃好點呀！”
林白辭不信。
家裏沒有菜，老媽迴來也沒買，估計為了省錢，湊合一頓了事！
“我中午在廠裏吃的，晚上也不餓！”
李桂茹解釋。
“你們食品廠現(xiàn)在效益怎麼樣？”
林白辭這次迴來，就算帶不走老媽，也不想讓她工作了。
“挺好的！”
李桂茹害怕兒子擔(dān)心，沒告訴他，廠裏換了個領(lǐng)導(dǎo)，瞎折騰，搞得廠子都快黃了。
聽說為了開源節(jié)流，最近廠裏還打算辭退一些上了年紀的工人。
……
吃完飯，林白辭主動去洗碗，被李桂茹攔住了。
“你坐了一天的火車，挺累的，早點洗個澡睡覺吧！”
李桂茹不讓林白辭幫手。
“沒事，我不累。”
林白辭心說，我這體格，別說坐車，從海京開車迴來都不累。
李桂茹拗不過兒子，隻能讓他去洗碗。
等收拾完，八點多了，兩個人坐在了沙發(fā)上。
林白辭還沒和老媽說幾句話，手機響了。
是夏紅藥！
點擊接聽。
“到家了嗎？”
屏幕上，高馬尾正站在一個文件櫃前，找東西。
“到了！”
林白辭皺眉：“你幹嘛呢？”
“加班，寫報告！”
夏紅藥頭大：“我姐說這次的報告是要上交總部的，不能像以前一樣糊弄了，真是愁死我了！”
“你找清秋幫你！”
“找了，清秋說讓我自己寫，就當(dāng)複盤，鍛煉腦子！”
夏紅藥不服氣：“我這雖然不如福爾摩斯但比一般人強的腦子，還用鍛煉？”
“知不知道群裏的那些大佬們怎麼叫我？”
“大偵探夏！”
“哈哈！”
林白辭忍俊不禁，你哪來的自信說比一般人強？
“誒嘿，找到了！”
夏紅藥說著話，就把手機塞進了熊裏，伸手去拿櫃子最上麵的文件。
林白辭看著手機上一片白，鏡頭還晃來晃去，一陣q彈，他頓時一頭瀑布汗。
這也是能放手機的地方？
還是你在炫耀你的熊大？
十幾秒後，手機重見天日。
“知道你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
夏紅藥抓了抓頭發(fā)：“不聊了，我盡快把報告搞定，然後去找你！”
“你不直接去港島？”
林白辭意外。
“咱們雌雄雙煞，當(dāng)然是一起行動！”
“行了行了，別亂用成語了！”
又聊了兩句，林白辭掛了視頻，然後就看到老媽看著他。
“你同……朋友？”
李桂茹本來想問是不是同學(xué)，但是他聽到了加班，報告這兩個字眼，一般來說，學(xué)生不會加班吧？
“好朋友！”
林白辭多加了一個字。
兩人一年沒見，有不少話想說，隻是還沒聊多久，林白辭的手機又響了。
是紀心言！
林白辭趕緊起身，迴臥室。
這次的對話，可不能讓老媽聽到了！
“我剛到家，房子看過了，很不錯，可以買！”
紀心言匯報。
“那就買！”
林白辭相信紀心言的判斷：“我這就給你轉(zhuǎn)賬！”
“突然有種管家婆的感覺耶！”
紀心言嗬嗬一笑：“有個問題，房子過戶，房產(chǎn)證上你得簽名，所以辛苦你，再迴來一趟！”
“我不迴去了，簽?zāi)愕模 ?br />
“什麼？”
紀心言愕然，她以為林白辭讓她去看房，是擔(dān)心房子不值得買，白跑一趟，現(xiàn)在值得買了，為什麼還不迴來？
“簽?zāi)愕拿 ?br />
林白辭重複了一遍。
“那房子可就是我的了！”
紀心言翻了個白眼：“一千多萬呢，你也不怕我不認賬？”
“沒事，我到時候連你人和房子一起偷迴來！”
林白辭打趣。
“滾！”
紀心言笑罵：“說正經(jīng)的，你真不迴來了？”
“嗯！”
一千多萬的房產(chǎn)交易，還不值得自己跑一趟。
“好吧，我盡力，不過不一定順利！”
這下迴家的日期，恐怕要至少推遲一個星期了，不過紀心言挺願意給林白辭跑腿。
“你累了一天了，趕緊去休息吧，房子買不到也無所謂，別把你累壞了！”
現(xiàn)在的林白辭身價豐厚，對於金錢需求並不是很迫切。
“嗯，我去洗澡！”
“88！”
林白辭迴到客廳，就看到老媽看著自己。
“女朋友？”
如果不是，不應(yīng)該避諱自己吧？
“呃……”
林白辭不知道該怎麼迴答。
李桂茹不想兒子尷尬，於是換了個話題，隻是聊了沒幾分鍾，林白辭的手機又響了。
是老板娘！
比起紀心言，這位更是重量級，林白辭更不敢讓老媽聽到聊天的內(nèi)容。
萬一老板娘穿著暴露，語出驚人，自己直接在老媽麵前社死了。
於是林白辭迴到臥室。
等視頻接通。
果然謹慎一些是沒錯的。
老板娘穿著睡衣，因為腰帶隨意的係著，所以衣襟有些鬆散，能看到不少肌膚。
“到家了吧？”
老板娘喝了一口紅酒：“讓我欣賞下你從小長大的家？”
“改天！”
林白辭可不敢出去，萬一老媽問起來怎麼辦？
“姐姐在家吧？要不我問候一聲？”
老板娘詢問。
“姐姐？”
林白辭愣了一下，醒悟過來，南宮數(shù)說的應(yīng)該是老媽，然後他就頭大了。
數(shù)姨你這是想幹啥？
“哈哈，嚇到了吧？”
南宮數(shù)開懷大笑：“逗你的！”
“行了，我知道我這身份不方便，最近就不聯(lián)係你了！”
南宮數(shù)拋了個媚眼：“不過等暑假迴來，你可要狠狠地補償我！”
“嗯！”
應(yīng)付完老板娘，林白辭鬆了一口大氣。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這個暑假，自己是安全的了，壞消息是，開了學(xué)，自己可能會被老板娘吸成藥渣。
林白辭出來，剛坐下，老媽開口。
“和剛才那個，不是同一個女生？”
李桂茹其實也不清楚，但是一看兒子的表情，立刻確認了。
不是同一個女生。
不得不說，李桂茹養(yǎng)了林白辭19年，對他的一切可是太清楚了。
“女朋友？”
剛才那個兒子沒承認，那麼這個，應(yīng)該是了吧？
“不是！”
林白辭迴答的斬釘截鐵。
因為老板娘說過，不用自己負責(zé)任。
“那你往屋裏躲什麼？”
李桂茹不理解。
“……”
林白辭滿頭大汗，突然發(fā)現(xiàn)應(yīng)付老媽，比淨(jìng)化一場規(guī)則汙染還難。
好在李桂茹也知道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應(yīng)該過多幹涉。
“媽，我給你削個蘋果吃！”
林白辭動手，隻是剛把蘋果削完，在盤子裏切了塊，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金映真。
林白辭抬頭，就看到李桂茹正看著他。
“媽，你吃蘋果！”
林白辭尷尬一笑。
“你這次也要迴房間接電話？”
李桂茹詢問。
“也……也可以不接。”
林白辭肯定是不敢當(dāng)著老媽的麵接的，以高麗妹的習(xí)慣，她現(xiàn)在身上不是緊身瑜伽服就是其他性感的服飾，這讓老媽看到，沒辦法解釋。
“女生的？”
李桂茹再問。
“……”
林白辭剛要迴答，被李桂茹打斷了。
“去接電話吧，你要是迴答我對方是男的，我更害怕！”
李桂茹歎氣，孩子大了呀，也有私生活了。
事實證明，林白辭是錯的。
以前金映真穿瑜伽服發(fā)視頻通話的次數(shù)太多了，導(dǎo)致林白辭成了驚弓之鳥，有了防備。
這一次，金映真一身職業(yè)裝，正在辦公室加班。
“到家了嗎？”
金映真知道林白辭迴家的日子。
“嗯！”
林白辭看著金映真居然有了一層淡淡的黑眼圈：“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簡單聊了幾句，林白辭掛斷視頻，走出屋子。
“媽，你怎麼不吃蘋果？”
“你迴房間休息吧！”
李桂茹起身，準備洗漱。
“時間還早呢，再陪你聊會兒！”
林白辭今天才迴家，想陪陪老媽。
“我怕再看到你迴屋接電話！”
李桂茹心說，你這走了一年，到底交了多少個女朋友？
在李桂茹看來，林白辭上大學(xué)，除了交了女朋友，不好意思讓自己知道，應(yīng)該沒其他秘密了。
“不會了，我關(guān)機！”
林白辭剛說完，茉莉花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這次是顧清秋。
林白辭眼睛頓時一亮
你來得正好！
我正發(fā)愁怎麼和老媽開始‘收入’這個話題呢。
“你別出聲，是我老板！”
林白辭叮囑了李桂茹一聲，接通視頻：“老板，有什麼吩咐？”
顧清秋蘭質(zhì)蕙心，更何況林白辭以前就提過這件事，所以現(xiàn)在她一聽林白辭這臺詞，就知道什麼情況了。
“有個bug，你立刻修複一下！”
顧清秋拿出了大小姐範(fàn)兒，頤指氣使：“還有公司現(xiàn)在剛成立，正是忙的時候，你休完假就趕緊迴來！”
“好的，我這就做！”
林白辭從背包裏取了筆記本，立刻迴臥室。
關(guān)上門後，林白辭開始劈裏啪啦敲鍵盤，讓老媽聽到。
顧清秋饒有興趣的看著林白辭表演。
這樣的林白辭，還挺新鮮。
裝模做樣的幾分鍾，林白辭才小聲道：“麻煩你了！”
“至於嗎？”
顧清秋覺得林白辭太小心翼翼了：“直接告訴你媽，金映真喜歡你不就行了？”
“要是你媽不喜歡高麗人，我也可以當(dāng)你名義上的女朋友！”
顧清秋故意逗林白辭的，她知道這小子肯定不會這麼幹。
“我媽要是知道我花女人的錢，絕對鄙視死我，而且在親戚麵前也抬不起頭！”
林白辭歎氣，老媽很有自尊心的。
“要不，我親自等門，陪你演一場戲？”
顧清秋突然想來廣慶了。
“你可別來湊熱鬧了！”
林白辭拒絕：“趕緊迴港島，等著招待我們！”
“哎，不去探索神墟，突然發(fā)現(xiàn)人生好無聊呀！”
顧清秋催促：“那你們快點兒來，我還等著去龍宮島吃海鮮呢！”
等林白辭迴到客廳，已經(jīng)看不到老媽了，她在衛(wèi)生間洗漱。
林白辭走了過去，隔著門解釋。
“是我老板打來的。”
“她在創(chuàng)業(yè)，挑人的時候，去我們係裏聽了幾節(jié)課，我當(dāng)時表現(xiàn)不錯，就被選上了！”
“你知道他一個月給我們開多少薪水嗎？”
“三萬！”
“她家老有錢了！”
“她爸是港島民生實業(yè)的老總，人家從清末開始，就是大地主了。”
林白辭說這些的意思，就是暗示老媽，這是個不差錢的主兒，所以才會給員工開那麼高的工資。
李桂茹並沒有被三萬這個數(shù)字震驚，而是警告林白辭：“人家給你這麼高的工資，你就好好幹，別想其他有的沒的！”
“其他什麼？”
林白辭沒聽懂。
“就是別想著追她！”
李桂茹說的直白了一些。
“啊？”
林白辭哭笑不得：“你擔(dān)心我吃軟飯？”
“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各種短視頻，我也有看，什麼娶個好女孩，少奮鬥幾十年，幾輩子！”
李桂茹擔(dān)心兒子吃不了苦，想走捷徑。
可是娶這種家庭的女孩，那老公的家庭地位，大概率高不了，盡受氣了。
兒子這次迴來，李桂茹進客廳第一眼看到他，就發(fā)現(xiàn)他變了。
長高了一點點，身板更加魁梧結(jié)實了，高高大大的，看著就有安全感，還有那張臉，棱角越來越分明，越來越帥氣。
對了，還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zhì)。
要不是林白辭的成績足夠優(yōu)秀，李桂茹都要懷疑那個港島女生雇兒子，就是奔著他這個人來的。
畢竟自己這兒子，還真有吃軟飯的本錢。
“媽，我胃口挺好的，不用吃軟的！”
林白辭心說，我要吃早吃了，而且還不止一家的。
“你老板長相如何？”
李桂茹有點兒好奇。
“是個大美女，就是病懨懨的！”
林白辭打開手機相冊，找出顧清秋的照片，給李桂茹看！
“這麼漂亮？”
李桂茹驚訝，照片上，顧清秋坐在圖書館裏，麵前放著一本書，手上拿著一支筆。
看這鏡頭，這個女生應(yīng)該是坐在兒子的對麵，正看著他笑。
陽光灑下來，那種清純知性的美，撲麵而來。
“你真的對她沒想法？”
李桂茹詢問，她又不傻，能看出這個女生的笑容，絕對不是普通同學(xué)之間的笑容。
“嗯。”
林白辭立刻點頭，表明清白。
“你……”
李桂茹欲言又止。
“怎麼了？”
林白辭懵逼了。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李桂茹好奇了，這麼漂亮的女生你都看不上？
你腦子有坑？還是有什麼怪癖？
等等，
兒子不會喜歡大幾歲的吧？
又或者……
喜歡那種風(fēng)騷露骨的？
“我哪知道？”
林白辭頭大了，這話題讓他很尷尬：“遇到了應(yīng)該就知道了！”
“……”
李桂茹開始頭疼了，兒子沒經(jīng)曆過戀愛，說不定要在女人身上吃幾次虧。
吃虧沒事，就怕被‘傷’的太重，把人打擊到一蹶不振。
要是讓林白辭聽到李桂茹的心聲，絕對忍俊不禁，還沒經(jīng)曆過戀愛？
我交的女朋友沒一個難看的。
姿勢都學(xué)了幾十種了。
雖然駕齡還不到一年，但已經(jīng)是老司機了，開車賊穩(wěn)！
“媽，我現(xiàn)在就掙錢了，而且畢業(yè)後，工作應(yīng)該也不會差，年入百萬穩(wěn)穩(wěn)的，所以你就別太操勞了！”
林白辭趁機勸說：“要不，你辭職吧？”
“未來是未來，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李桂茹根本不聽林白辭的，她不想給兒子壓力，所以沒讓孩子省著花錢，而是準備自己努力。
海京的房子，李桂茹看過了，最便宜的都要四、五百萬，所以現(xiàn)在還得努力掙錢，不然以後孩子結(jié)婚，總不能租房子吧？
在李桂茹心中，孩子很優(yōu)秀，考上了大城市的好大學(xué)，就別再迴來了。
“媽，說實話，你掙那點錢，沒用！”
林白辭捏著指頭，比了一下：“滄海一粟！”
“就算是一粟，也能填一填肚子！”
李桂茹出來：“好了，去洗澡休息吧，該迴複誰就迴複誰，陪我聊天不重要！”
“那我去洗澡！”
林白辭也知道一次勸不成功，隻能慢慢來。
等他洗完澡出來，老媽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臥室，迴房間去了。
以前就是這樣，李桂茹不管做什麼，都輕手輕腳，盡量給林白辭創(chuàng)造一個安靜的學(xué)習(xí)空間。
躺在睡了十幾年的床上，林白辭看著泛黃的天花板，節(jié)能燈右邊還有自己高二時打死的那隻蚊子留下的血印，他突然有種迴到過去的感覺。
“睡覺咯！”
林白辭給手機靜音，熄燈，側(cè)躺。
隻是一個小時後，林白辭就睜開了眼睛。
樓上有喊麥的音樂聲。
林白辭看了下手機，10點半。
他覺得樓上可能沒注意到音樂聲太大，吵到了鄰居，也覺得對方可能放完這一首歌，就會停了，但是林白辭錯了。
半個小時後，喊麥還在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