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他看向周契問道,“周契,現在你可還有話說?”說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p>
周契早已沒了底氣,他呆在那裏沒有說話,一旁的張寒卻得意起來了,但他也沒有說話,他在思考怎麼找迴自己的花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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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就認了吧,咱們是鬥不過官府的。”周扒皮苦苦規勸周契,但周契一句話也聽不進去。</p>
“啪!”縣令再一次拍響桌案。</p>
周契被嚇得抖了一下,周扒皮也閉了嘴,不敢再說話。</p>
“周契,本官再問你一次,你可還有話要說?”縣令問道。</p>
“我……沒有偷。”周契唯唯諾諾說道,他不甘心,雖然嘴裏這麼說但卻沒了先前的底氣,現在他的不承認隻是抵賴,而不是有理有據的爭辯。</p>
“那本官就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取物證!”縣令正色道。</p>
李明取出了兩張銀票放到了縣令的桌子上。</p>
縣令站了起來拿起銀票看了看,確認沒有問題之後走到周契麵前將銀票放在了他手裏,正色道,“周契,你可看好了,這是從你家裏搜出來的,上麵寫著李公子的名字。”</p>
周契一直低著頭也不知他有沒有看清楚銀票,此時的他看起來有些神誌不清,遭受如此重大的打擊難免會如此,縣令早已經見慣了這樣的事情,沒有說什麼。</p>
縣令走迴到了座位上,他拿起驚堂木再一次拍響了桌子,啪的一聲響起,所有人變得正經起來,就連站在大堂外麵的百姓也紛紛閉上了嘴巴,等待縣令發話。</p>
縣令用雙手整了整頭上的烏紗帽然後看向臺下眾人,嚴肅而又大聲的說,“經查,周契指使下人盜竊張寒花瓶一案屬實,主犯周契、周扒皮暫由官府看押,從犯王強已杖斃,故免除刑罰,如有異議者,可提出複議。”</p>
此話一出大堂外麵一片嘩然,但過了許久也沒有人出來替周契和周扒皮說話,縣令也不著急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裝作一副淡定從容地樣子。</p>
跪在地上的翠花鼓起勇氣,她哭腔說道,“民女還有話說,周契欺辱民女多年,望大人嚴懲周契,送民女迴家!”</p>
縣令放下了茶杯,低頭看向翠花正色說道,“姑娘,你的事官府自會查清,本官這就派人送你迴去,姑娘安心在家等候,若情況屬實,官府定會嚴懲周契,決不輕饒。”</p>
“多謝大人。”翠花抹了一把淚,然後又向縣令磕頭道謝,縣令揮了揮手,一捕快馬上明白,然後帶著翠花走出大堂,帶著他走到了人群中去,不一會兒,兩人消失在人群裏。</p>
又過了很久,還是沒有人站出來替周契說話,縣令也不等了,拿起驚堂木再次拍響桌案,正色道,“來人!將周契、周扒皮押入大牢。”</p>
話音剛落,四名捕快走了過去將周扒皮和周契押了下去,周契心如死灰,周扒皮卻滿不在乎,周家會用銀子將他們贖迴去但周契麵子薄他認為自己輸了,所以才會心如死灰。</p>
“退堂!”縣令拉長嗓子說道。</p>
說完這句話,外麵的百姓一哄而散,張寒跟著站了起來,縣令走到了李公子身邊,笑道,“李公子,案件已了,不妨留在官府吃飯如何?”這不是賄賂而是補償。</p>
李公子跟著站起來,揮手笑道,“大人,此事與我而言不過舉手之勞,何況張少爺的花瓶流落在外,得幫他找迴來才是。”</p>
張寒聽了這番話又開始失望了,看來這個李公子已經將自己的花瓶轉賣了估計也找不迴來了,但他隻能自認倒黴,要是自己不拿出來炫耀就沒這麼一檔子事了。</p>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李公子了,這二萬兩銀票還請李公子拿好。”縣令正色說道又將贓款退還李公子,那是兩張一萬兩銀子的銀票。</p>
李公子焉能看不出這是縣令的試探?他笑了笑,說道,“大人言重了,張少爺是失主,這銀票應該給他才對。”</p>
“哈哈哈,李公子果然是正人君子。”縣令笑道,說完又將銀票給了張寒,並打發他走了。</p>
得了二萬兩銀子,張寒也就心理平衡了,不過他多少還是惦記自己的花瓶,到底是陪伴了自己四五年的東西。</p>
李公子又和縣令說了幾句玩笑話然後他就走了,李公子走出官府後迴到馬車上,他將張寒的花瓶拿了出來。</p>
那是一個淡黃色琉璃花瓶,做工精細,上麵雕刻著一朵又一朵花紋,李公子很是喜歡,所以才不願意退還給張寒,主要是張寒也沒問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