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法庭都沒有想到。</p>
王副總作為張偉傳喚的證人，居然會反將張偉一軍。</p>
“王總，你……”</p>
張偉指著王副總，手指都非自然的抽搐起來。</p>
“張律師，我現(xiàn)在坐在法庭上，屁股下麵可是證人席，所以我不能說謊哦！”</p>
王副總卻冷笑一聲，反懟道：“你當(dāng)事人波波，她就是私下裏和榜一大哥見了麵，平臺用戶都爆了出來，你不會以為我會否認(rèn)這件人盡皆知的事吧？”</p>
“你……”</p>
張偉麵色惶恐，人卻啞口無言了。</p>
他隻能看向被告席上，看向波波。</p>
後者羞愧的低下頭，不敢吱聲。</p>
一旁的羅小布看到這一幕，心如刀割，臉上浮現(xiàn)出無比複雜的神色。</p>
痛！</p>
太痛了！</p>
痛徹心扉啊！</p>
被告席這邊，愁雲(yún)慘淡。</p>
但原告席那邊，此刻都快要敲鑼打鼓了。</p>
“來了，來了！”</p>
“這就是贏得感覺嗎，實在是太美妙啦！”</p>
斯巴拉西~</p>
朱皮特和孫空文二人，此刻的心情隻能說“爽得飛起”來形容了。</p>
看到張偉吃癟又無奈，被告席兩人麵色痛苦的樣子，他們太得意了。</p>
如果這裏不是法庭，他們真的要開香檳了。</p>
“張偉要輸了？”</p>
聽證席前排的前輩席上，倪秋萍和徐素雲(yún)也對視一眼。</p>
她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p>
可無論是眼前發(fā)生的事實，還是證人剛才的發(fā)言，都證明了一件事。</p>
張偉要輸了啊！</p>
更別說，因為證人的發(fā)言，陪審團(tuán)和聽證席上，所有人都受到了刺激。</p>
果然！</p>
這女人真的傍了大款！</p>
所以才急著想要脫離公司，想要擺脫合同的束縛。</p>
原來你早就想著和榜一大哥私奔了啊！</p>
那麼這一次的庭審，豈不是你為了完成自己的野心，而利用了我們！</p>
憤怒！</p>
不滿！</p>
猜忌！</p>
鄙視！</p>
所有的負(fù)能量，在這一刻匯聚，集中於被告席上。</p>
連帶著，同屬於被告方代表的張偉，也成為了法庭上所有人敵視的目標(biāo)。</p>
“我贏啦！”</p>
“師傅你看到了嗎，我贏了你都贏不了的張偉，我實實在在的打敗了他！”</p>
孫空文感受著這一幕，心情大好。</p>
一想到湯師爺已經(jīng)老了，自己即將接任猛虎堂軍師的未來，他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p>
因為證人的發(fā)言，整個法庭的重壓，此刻都來到了張偉身上。</p>
他捂著臉，低下了頭。</p>
“張律師，你沒事吧……”</p>
薑法官試探性的問了一句。</p>
雖然知道你要失敗了，但我還是想問問，你還要不要繼續(xù)下去了。</p>
“薑法官，我……”</p>
張偉語氣斷續(xù)，抬起顫抖的手，指著王副總：“我，我能申請將證人……將他……”</p>
“將他怎麼樣？”薑法官催促了一聲。</p>
你要如何，你倒是麻溜滴說啊，我好思考能不能辦。</p>
就在薑法官心情有些急切的時候，張偉嘴角的痛苦卻突然詭異消失了。</p>
不僅如此，他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詭異的弧度。</p>
“薑法官，因為證人的發(fā)言，我方請求將王副總列為敵意證人！”</p>
就見張偉鬆開了捂住臉的手，隨後抬起頭直視審判席。</p>
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哪還有悲痛，哪還有不滿，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清晰可見。</p>
“哈？”</p>
薑法官吃了一驚，你的表情管理是怎麼做到的？</p>
前一秒還痛徹心扉，下一秒就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般提要求了？</p>
你也熟讀《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p>
“什麼情況？”</p>
不僅是薑法官，法庭上下都沒有料到這一出。</p>
他們看著場中的那個年輕人，實在是無法想象，遭受這麼多的打擊之下，對方還能如此淡定自若的提要求。</p>
是裝的？</p>
還是……</p>
“怎麼迴事？”</p>
原告席上，孫空文也感覺到了不對勁。</p>
這張偉的表情，好像在嘲諷自己啊。</p>
這是什麼情況，自己不是已經(jīng)贏了嗎，不是因為絕殺張偉了嗎？</p>
可對方的表情，完全不像是有這迴事一樣。</p>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p>
孫空文不解，隻能重新收斂心神，坐在位置上，眸光卻死死盯著張偉。</p>
“薑法官，我方再次請求，將證人王副總列為敵意證人。至於理由，則是因為作為我方傳喚證人，他的證詞對我方當(dāng)事人十分不利，並且對陪審團(tuán)具有嚴(yán)重的煽動性！”</p>
“嗯，我考慮了一下，覺得你說的沒問題！”</p>
薑法官點了點頭，看向證人席上的王副總，“本庭同意了，接下來證人將被列為敵意證人！”</p>
敵意證人，那也就說明，張偉可以對其進(jìn)行誘導(dǎo)性提問了。</p>
“王副總，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可你為什麼不珍惜呢？”</p>
張偉來到證人席前，冷聲質(zhì)問。</p>
“張律師，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p>
王副總此刻依舊沒有察覺到不妥，甚至看向張偉的目光，帶有一絲鄙夷。</p>
“那好，既然你如此，那我也就不給你留麵子了，希望你別怪我哦！”</p>
張偉卻微微一笑，並且後退了幾步。</p>
“第一個問題，王副總，你認(rèn)識朱莉這個女人嗎？”</p>
此言一出，不少人疑惑了。</p>
這是誰？</p>
這個女人和本案有什麼關(guān)係？</p>
但“朱莉”兩字一出口，證人席上的王副總，原告席上的朱皮特卻都慌了。</p>
身邊的孫空文聽到這個名字，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後，也同樣驚愕了。</p>
“我當(dāng)然認(rèn)識，她是我老婆！”</p>
王副總臉色有些僵硬，但還是迴應(yīng)了提問。</p>
“哦，是你老婆啊，那麼你是否知道，朱莉是原告方代表朱皮特的姐姐？”</p>
這下子，法庭上不少人都意外了。</p>
好家夥！</p>
原來朱皮特是你的小舅子啊，難怪你上庭作證，說了針對被告方不利的話。</p>
搞了半天，你和原告方還有這一層關(guān)係在呢。</p>
“這……”</p>
“怎麼，王副總，你難道連你老婆的弟弟都不認(rèn)識，這是不是有些太假了呢？”</p>
“這個……”王副總麵色僵硬，但還是咬著牙承認(rèn)道：“我和朱董的關(guān)係，不影響我在法庭上的證詞有效性！”</p>
“是啊，不影響。”張偉淡然一笑，又指了指原告席上，“那麼這一層關(guān)係，又是否影響你公司與朱董名下帶你飛網(wǎng)絡(luò)公司之間的業(yè)務(wù)聯(lián)係呢？”</p>
“這……”</p>
這下子，王副總徹底不敢說話了。</p>
他確實給自己弟弟開了很多的後門，但這些事情可不好承認(rèn)啊。</p>
因為一旦承認(rèn)的話，公司內(nèi)部也會調(diào)查他。</p>
同樣的，其他客戶和合作公司，同樣會舉報他。</p>
雖然說起來，大家都會適當(dāng)照顧一下自己人，但隻要沒有證據(jù)，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p>
可如果有證據(jù)呢，那些個和帶你飛網(wǎng)絡(luò)是競爭關(guān)係的公司，肯定要搞一波事啊。</p>
把你王副總拉下來，虎魚就不能照顧帶你飛網(wǎng)絡(luò)了，那一些原本偏向帶你飛網(wǎng)絡(luò)的資源，豈不是能落到自己頭上？</p>
隻要有了利益，那就有動力搞事了。</p>
所以，王副總的迴答是：“沒有，絕對沒有的事！”</p>
“是嗎？”</p>
張偉裝出一副很意外的樣子，然後直接追問道：“王副總，你確定沒有？”</p>
“沒有，我和朱皮特之間，絕對沒有就公司利益而達(dá)成某些交易！”</p>
見王副總?cè)绱肃嵵兀瑥垈サ哪樕不盅}冷漠。</p>
“王副總，剛才是我給你的最後機(jī)會，可你卻沒有珍惜哦。”</p>
他說著，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從公文包之中取出了多份文件。</p>
“我們一條條來過，首先是平臺內(nèi)部的競價排名位，競價推薦位的問題！”</p>
“王副總，你是否就平臺首頁的推薦位，和你的小舅子朱皮特之間達(dá)成私下交易，將首頁100萬一周的推薦展示位，長期以打六折以下的價格，賣給帶你飛網(wǎng)絡(luò)公司？”</p>
“反對！”</p>
就在張偉提問後，原告席上傳來一道冷喝。</p>
不過這一次表達(dá)反對的人不是孫空文，而是朱皮特自己。</p>
他聽到張偉提出這一項，當(dāng)即坐不住了，學(xué)著孫空文的樣子提反對。</p>
但結(jié)果，自然是……</p>
“反對無效，朱先生，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如果你再擾亂法庭秩序的話，我就……”</p>
“薑法官，我方理解朱先生的反應(yīng)，並且選擇原諒他！”</p>
就在薑法官準(zhǔn)備發(fā)飆時，張偉卻擺了擺手，為朱皮特求情。</p>
“張律師，你當(dāng)真？”</p>
“是啊，畢竟誰沒有個狗急跳牆的時候呢？”</p>
張偉的一句調(diào)侃，是把法庭上不少人給逗樂了。</p>
但原告席上的朱皮特卻繃不住了，當(dāng)即怒道：“你tm罵我是狗？”</p>
“朱董還真是喜歡對號入座呢，我都沒指名，你就跳起來認(rèn)了？”</p>
“你……”</p>
朱皮特還要繼續(xù)發(fā)飆，但卻被孫空文一把拉住。</p>
“朱董，你忍住！”</p>
“你提出反對沒有意義，你不是辯護(hù)律師，沒有提出反對的資格！”</p>
“而且剛才的提問，雖然屬於誘導(dǎo)性提問，但你姐夫是敵意證人，法庭是允許律師對敵意證人提出誘導(dǎo)性提問的！”</p>
孫空文的話，就是在告訴朱皮特，別逼逼了，你逼逼沒用，還是坐下來省點力氣吧。</p>
朱皮特隻能咬著牙，含恨坐下。</p>
而法庭上。</p>
王副總已經(jīng)坐立不安，甚至額頭滴汗了。</p>
他很慌，非常的慌。</p>
因為這個問題迴答不好，他可能要接受調(diào)查了。</p>
“我……”他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迴答。</p>
迴答否吧，張偉手裏這麼多的文件，指不定就有證據(jù)。</p>
迴答是吧，那不是承認(rèn)他們公司內(nèi)部有拍賣展示位的行為，這不是弄虛作假是什麼？</p>
“王副總，你怎麼不說話了呢，這個問題很難迴答嗎？”</p>
張偉見王副總一副非常難以迴答的樣子，當(dāng)即就笑了。</p>
“既然你迴答不出來，那我來幫你咯！”</p>
他說著，打開手中的一份文件，直接曝光：“這是虎魚平臺的一份內(nèi)部財報記錄，上麵營收一項中，有一則正是競價排名的收益！”</p>
“王副總，不得不說，你們虎魚平臺還真是當(dāng)了婊子又立牌坊啊，口口聲聲說自己內(nèi)部沒有推薦位的競價排名，營收報告之中卻有這麼一項，隻不過被你們粉飾成了「首頁運營」這樣的項目，不清楚其中門道的人，估計都看不出來這項東西吧？”</p>
張偉將資料放在投影儀上，投影屏幕頓時出現(xiàn)了財報的內(nèi)容頁。</p>
“這一份財報中，關(guān)於首頁運營的營收可是寫清楚了，每周都有714萬進(jìn)賬，換言之你們平臺的app客戶端上，每周首頁推薦的八個位置，每個位置都可以給你們帶來100萬左右的營收，至於其中缺少了一部分，都是你們給與長期合作公司的優(yōu)惠力度！”</p>
張偉指著其中的一條，大聲說道：“大家可以看到，帶你飛網(wǎng)絡(luò)這家公司，一直都出現(xiàn)在營收報告中，他們拿到首頁客戶端的推薦花銷，一直都是最低的40萬，而其他公司或多或少都會變更，他們的折扣最低也需要85萬-90萬！”</p>
“換言之，坐在證人席上的這位王副總，一直都將公司的資源，以低於半價的優(yōu)惠賣給原告方，也就是他的小舅子！”</p>
張偉將文件中的信息用紅筆圈出來後，走到了麵色難看的王副總麵前。</p>
“話說迴來，為什麼你公司能允許你這麼做，難道就沒人檢舉你？”</p>
張偉麵露疑惑，但卻又很快想到了什麼，一臉恍然道：“差點忘了，你是負(fù)責(zé)虎魚平臺運營的最高負(fù)責(zé)人，在你之上的總裁忙著整個公司的管理運營和業(yè)務(wù)洽談，哪有時間管這些。”</p>
“所以虎魚平臺內(nèi)你的權(quán)利最大啊，難怪沒人檢舉你，因為檢舉信息最後匯報給的人是你啊。”</p>
聽到張偉的調(diào)侃，全場所有人都悟了。</p>
這不就是……堂下何人狀告本官？</p>
這誰玩的起啊？</p>
你今天檢舉了。明天說不定就調(diào)你去公司保潔部負(fù)責(zé)拖廁所倒垃圾，逼你自動離職。</p>
誰敢檢舉？</p>
那自然是沒有人敢！</p>
人家總裁看得是總報表，隻要數(shù)值不是差太多，他也懶得操心這些事。</p>
所以，王副總在虎魚平臺，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了啊。</p>
全場目光，集中於證人席上。</p>
很多人對自證不感興趣，但卻對這種猛料很來勁。</p>
現(xiàn)在張偉就是在爆猛料，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p>
“王副總，怎麼了，不說話了？”</p>
張偉來到王副總麵前，一臉揶揄。</p>
“你……”</p>
“王副總，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虎魚平臺推薦位的競價問題，是不是真的啊，你是不是長期將推薦位以低於一半的價格，賣給了你的小舅子朱皮特！”</p>
雖然這是在提問，但張偉已經(jīng)用了肯定的語氣。</p>
王副總沒有迴答，但全場已經(jīng)默認(rèn)知道了答案。</p>
王副總也知道情況，當(dāng)即一咬牙。</p>
“我……”</p>
“你不用迴答了，答案我想大家都清楚。而且如果你迴答否，你將會以偽證罪坐牢，所以你隻能迴答是，對吧？”</p>
張偉嗬嗬一笑，一副拿捏住了前者的樣子。</p>
王副總的臉色，就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但卻又發(fā)作不得。</p>
“王副總，那麼關(guān)於虎魚平臺的首頁推薦展示位的競價排名收費這一項，就算作是你默認(rèn)了，可以吧？”</p>
王副總沒有迴答，真就默認(rèn)了。</p>
“那好，我們繼續(xù)下一項！”</p>
張偉說著，看向全場。</p>
“接下來是針對王副總剛才所言，關(guān)於女主播與榜一大哥線下見麵的事情，這件事王副總我記得你是這樣說的，平臺正在著手打擊類似的行為，是這樣嗎？”</p>
“是的……”王副總咬著牙，點頭承認(rèn)了。</p>
“王副總，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呢？”</p>
“你你你……你什麼意思？”</p>
“很簡單啊，你表麵說要打擊這種行為，可背後卻鼓勵這種行為，這是為什麼？”</p>
此言一出，王副總麵色再次一變。</p>
“哦，對了，我在這裏提一下，虎魚平臺在明麵上確實發(fā)出了公告，嚴(yán)厲打擊女主播提供粉絲線下見麵業(yè)務(wù)，來要求粉絲刷取大額禮物的舉動，這是有公告的。”</p>
張偉說著，將一份截圖展示在了投影屏幕上。</p>
這是虎魚平臺的官方公告，上麵寫明了平臺打擊此類事項。</p>
“王副總，你知道這份公告是什麼時候發(fā)出來的嗎？”</p>
“上個月月中，大概14號的時候。”</p>
“嗯，上個月14號！”張偉點了點頭，隨後臉色鄭重：“那我請問，就在14號之後，幾乎間隔不到一周的時間，你又開了一次會，請問在那次會議上，你說了什麼？”</p>
“這……”</p>
那一次會議，是在公告發(fā)出後的6天之後召開的，至於目的……</p>
王副總有些感覺不可思議，因為這會議的內(nèi)容是公司機(jī)密，張偉怎麼可能知道？</p>
“王副總，你迴答不出來了嗎，那我直接問了啊！”</p>
張偉清了清嗓子，冷聲提問：“王副總，你召開那次會議的目的，是為了鼓勵女主播采用各種方式要求禮物，甚至暗示女主播可以繼續(xù)用提供線下見麵的方式刺激粉絲，是不是這樣？”</p>
此言一出，王副總麵色劇變。</p>
全場更是嘩然。</p>
所有人都看著證人席上臉色都要繃不住的王副總，一臉鄙夷。</p>
好家夥！</p>
你們虎魚平臺當(dāng)真是好家夥！</p>
官方公告上寫著明令禁止，嚴(yán)厲打擊。</p>
結(jié)果呢，暗地裏還走這一套！</p>
“王副總，你是否在會議上，多次明示平臺各部門經(jīng)理，讓他們?nèi)ヂ?lián)絡(luò)工會和經(jīng)紀(jì)公司說明此事，將你的這一層意思傳達(dá)給他們，傳達(dá)給名下的女主播們？”</p>
“這……”</p>
“王副總，如果你說不是，我這邊一旦展示出實錘你的證據(jù)，那你就會因為偽證罪而坐牢！”</p>
</p>
見王副總咬著牙，一臉要否認(rèn)的樣子，張偉直接開口威脅了。</p>
這下子，王副總剛準(zhǔn)備強(qiáng)硬起來的那點底氣又被瞬間擊潰！</p>
這一幕，也正好被“前輩席”上的倪秋萍和徐素雲(yún)看到了。</p>
“哼，得罪了張偉還想全身而退，癡人說夢！”</p>
這兩位，可對這一幕太熟悉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