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塵隻知道這麼多,至於其他的事情,全都是由沈母操辦的,可是這幾年卻沒再提過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為什麼。</p>
阮清月聽到這裏心裏反而疑惑。</p>
既然當(dāng)初就已經(jīng)平反了,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下文。</p>
“塵哥,這個付連平還能找到嗎?既然這件事情是他經(jīng)手,現(xiàn)在去找他也是合理的呀!”</p>
阮清月心裏琢磨了半天,好像除了找到這個付連平在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p>
“在我父親的平反文件下達之前這個付連平就已經(jīng)升職離開了,現(xiàn)在想要找他,估計沒有那麼輕鬆。”</p>
沈潮塵的情緒略有低落,這件事情當(dāng)年他和母親兩個一人已經(jīng)找過很多次,根本就找不到付連平這個人,後來他下鄉(xiāng),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如今重提舊事,想要找人可沒有這麼簡單容易。</p>
“那就好好找找吧!這段時間我每天晚上去擺攤,白天除了進貨就想辦法找人。”</p>
阮清月心裏想著這些,嘴上也跟著不由自主的說出來。</p>
“這件事情不用麻煩你,我自己找就行了,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的忙。”</p>
沈潮塵麵對阮清月對自己的關(guān)心很高興,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為自己這麼籌謀,心裏就美滋滋的。</p>
“那就一起找吧!說不定我們很快就能找到人,事情很快就能辦好了。”</p>
阮清月很樂觀的給沈潮塵打氣,轉(zhuǎn)身出去後卻是愁眉苦臉的。</p>
找人這種事情那裏有這麼簡單輕鬆,尤其是過去了這麼多年,這人要是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倒還好說,就怕這會兒這人已經(jīng)不是幹部領(lǐng)導(dǎo),這事兒就算是找到他也沒有半點用處。</p>
正思慮著這些,沈母從廚房裏麵提著熱水壺出來,看著阮清月一臉的不高興,假裝不經(jīng)意的開口。</p>
“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p>
沈母放下暖水瓶坐在客廳裏麵,等著阮清月的迴答。</p>
“沒有,阿姨,沈叔叔當(dāng)年平反的事情是從地方開始辦的,是社區(qū)還是街道呀?”</p>
阮清月琢磨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從最底層的地方一層一層的找上去。</p>
“你問這個幹什麼?這個和你有什麼關(guān)係?”</p>
沈母有點戒備的看著阮清月,心裏更是打鼓。</p>
這小丫頭該不會是想要抓著自家這點由頭貶低自己兒子,好做她嫁進沈家的春秋大夢吧!</p>
“塵哥不是和學(xué)校簽了補償協(xié)議嘛!隻要家裏能平反,塵哥就能轉(zhuǎn)去學(xué)法,據(jù)說當(dāng)年已經(jīng)平反了,隻是文件沒有下達,現(xiàn)在也隻能再找過去問問根由。”</p>
阮清月說到這裏,沈母卻有點不樂意,看著阮清月的眼神透著些懷疑。</p>
“你會有這麼好心?”</p>
阮清月瞬間無語了。</p>
這都什麼人啊!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老女人怎麼就看不清楚現(xiàn)實呢!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一會兒聰明一會兒又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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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從鄉(xiāng)下到城裏來都是塵哥為人寬厚,我這不是想著能幫他一點就幫他一點,反正我現(xiàn)在每天都要出門,就幫著順路去問問看。”</p>
阮清月解釋了一通,這才打消了沈母的疑慮。</p>
“原來是這樣啊!也好,你這孩子還算是不錯的,肯吃苦又能幹,隻要你不打著嫁到我家的主意就好。”</p>
沈母話雖然這樣說,可心裏卻覺得是自己小人之心,反而因此對阮清月有點歉疚,順順利利的把事情都和阮清月說了個清楚明白。</p>
當(dāng)天晚上,阮清月思量著這些事情睡著。</p>
一大早,阮清月就跑去街道詢問這些事情,在街道大媽的指引下,阮清月得知付連平當(dāng)初升職到了當(dāng)?shù)卣䥇f(xié)做專職調(diào)查員。</p>
想要找到這個人,恐怕還得一層一層的找上去才行,在政協(xié)門口站了好半天,阮清月提了一口氣,邁步走進去。</p>
剛過了門衛(wèi),就被保安攔住。</p>
“你是幹什麼的?這裏是政協(xié)大院,你有什麼事兒?”</p>
保安看著阮清月年紀(jì)輕輕一個小姑娘,態(tài)度反倒是嚴(yán)厲起來,沉著一張臉開口,像是在審訊犯人一樣。</p>
阮清月心裏隱隱有火氣往上冒,可是為了打聽付連平現(xiàn)在在哪裏,隻好陪著笑臉。</p>
“大哥,我是來找人的,我記得有一個叫做付連平的專職調(diào)查員,他對我們家有恩,我是專門來感謝他的。”</p>
阮清月一臉期待的看著保安,態(tài)度好的不要不要的。</p>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萬一這人知道些什麼,豈不是省了好多功夫。</p>
“什麼付連平,這裏沒有這個人,趕緊走,這裏是政協(xié)大院,不是誰都能進進出出的地方,趕緊出去。”</p>
保安一聽是找人,臉拉得更長,根本不給阮清月再開口的機會,直接把人趕出去。</p>
在政協(xié)大院,阮清月根本不敢胡鬧,隻好乖乖的離開。</p>
傍晚,阮清月在天橋上擺好攤子,靜靜等著生意上門,心裏卻在一直琢磨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才能把人給找到。</p>
“你想啥呢?愣什麼神啊!”</p>
大姐拍了阮清月的肩膀一下,總算是把人給叫的迴魂了。</p>
“沒啥,就是想找個人找不到。”</p>
阮清月被嚇了一跳,這話說也跟著不清不楚,旁邊的大姐一聽立馬樂了。</p>
“妹子你要是想通了,大姐給你介紹好小夥子,你模樣漂亮,人又聰明能幹,大富大貴的不好找,踏實本分的肯定能找到。”</p>
大姐像是在安慰阮清月一樣,阮清月這幾天忙忙碌碌的,今天又臉色不好,大姐還以為她是失戀了。</p>
“大姐,你說啥呢!找什麼啊!我是有件實情要辦,得找個人幫忙,但是這個人現(xiàn)在都還沒找到。”</p>
阮清月趕緊解釋了一句,生怕這大姐真的找來男青年過來給自己相親。</p>
“跟大姐你還有啥不好意思的啊!這事兒大姐就給你辦了。”</p>
阮清月瞬間無語的更加厲害,滿心都隻有一句,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p>
“大姐,真不是,這人叫付連平,前些年是咱們這裏的專職調(diào)查員,我想找他了解點事情,隻是這時間過的太久了,不知道這人在哪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