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誌們再次趕過來,將他們一行人帶去警局問話。
王老太太單獨(dú)一個辦公室,王鬆帶著兩個孩子和王勇在一個調(diào)解室。
做完筆錄,王老太太等辦公室隻有她自己後馬上拿出手機(jī)發(fā)信息。
“江霞已經(jīng)死了,我聯(lián)係不上保家仙,求您幫幫忙。”
消息發(fā)出,結(jié)果顯示發(fā)送失敗。
王老太太慌了,著急忙慌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王老太太:“……”
一個多小時後,第一醫(yī)院化驗(yàn)科那邊結(jié)果出來了,導(dǎo)致江霞死亡的蛇毒就是將思衡拎過來的那條眼鏡蛇蛇毒。
調(diào)解室裏,王勇率先發(fā)難,忽然衝將思衡撲過去。
“是你!是你故意放蛇咬死了我老婆!我弄死你!”
王老太太也跟著哭起來。
“嗚嗚嗚……我們家小霞命真苦啊!王海香心也太毒了,居然唆使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來害死她弟妹,太喪天良了!”
王鬆黑著臉:“媽,你說話要有證據(jù)!”
王老太太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啞著嗓子問他。
“就因?yàn)橹牢覜]證據(jù),所以你們才這麼囂張!”
王勇被警察製住,撲不到將思衡,氣得猙獰咆哮。
“那條毒蛇就是最好的證據(jù)!那毒蛇是這個小雜種帶來的!”
崽崽和將思衡兩臉茫然:“警察叔叔,什麼是小雜種?”
製住王勇的兩個警察氣不過,一人狠狠踢了王勇一腳。
“崽崽,小將,那是罵……”
崽崽盯著王勇看了看,忽然打斷警察叔叔的話。
“警察叔叔,是不是不是一個爸爸但是是一個媽媽的孩子就是小雜種?那這個叔叔就不是!他才是小雜種!”
將思衡順著崽崽思路接話:“崽崽,應(yīng)該是打雜種!”
崽崽重重點(diǎn)頭:“對!大雜種!”
王鬆不敢置信,甚至都忘了追問崽崽為什麼這麼說。
兩名警察同誌也很震驚,下意識應(yīng)下小家夥的話。
“……啊?哦,對!就是那個意思。”
王勇暴怒:“小雜種你……”
崽崽傲嬌地抬起小下巴:“本崽崽才不是小雜種,本崽崽的媽媽隻有本崽崽一個寶寶!本寶寶的媽媽也隻有本寶寶爸爸一個男人!”
王鬆:“……”
兩名警察同誌:“……”
王勇氣得怒吼:“兔崽子,老子弄死你!”
他被兩名警察死死按住,嘴裏一串髒話。
兩名警察同誌無奈,先將王勇帶了出去。
調(diào)解室裏隻剩下王鬆崽崽和小將三人。
王鬆雙手慢慢握緊,又緩緩鬆開。
再握緊,再慢慢鬆開。
“崽崽,你剛才的話……是真的?”
崽崽一下沒明白王鬆問的是那句話,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他。
王鬆低下頭,好一會兒將那股快要爆裂的情緒壓下去,才慢慢抬起頭看向崽崽。
“崽崽,你剛才的意思是,王勇和叔叔不是一個爸爸?”
崽崽眼睛更亮,還鬆了口氣,奶萌萌地點(diǎn)頭。
“是呀,王叔叔你們不是一個爸爸,你不知道嗎?”
王鬆:“……”
他從不知道。
他上哪裏去知道?
從弟弟出生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母親偏心。
小時候甚至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現(xiàn)在崽崽告訴他,母親偏心是因?yàn)槟赣H出軌,王勇和他根本不是一個父親!
他想到了癱瘓在床多年的父親,忽然站起來。
“王叔叔?”
崽崽和將思衡同時站起來,兩個小家夥眨巴著兩雙大眼睛疑惑不解地望著他。
王鬆告訴自己要冷靜。
崽崽以為王鬆不信她,再次開口。
“王叔叔,崽崽說的都是真的,崽崽沒有騙王叔叔。”
王鬆忽然又坐下來,將崽崽和將思衡抱進(jìn)懷裏。
“叔叔相信崽崽,不管崽崽說什麼,叔叔都相信崽崽。對不起崽崽,叔叔嚇著你了。”
崽崽軟乎乎地笑起來,輕輕拍了拍王鬆肩膀。
“沒事沒事,崽崽膽子很大,沒有什麼能嚇到崽崽喲。”
不一會兒,兩名警員帶著王勇迴來了。
王勇眼神狠戾,但不再罵什麼小雜種之類的話。
他老老實(shí)實(shí)地在調(diào)解室辦公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一句話不說,但看王鬆和崽崽將思衡的眼神格外狠辣。
崽崽才不怕他,狠狠瞪過去。
那奶兇奶兇的小模樣,看得王勇輕蔑嗤笑。
兩名警員覺得這樣不行,於是一名警員將崽崽和將思衡帶了出去,另一名警員留下來,看著王鬆和王勇兩兄弟。
出了調(diào)解室,將思衡忽然問牽著他們的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那條蛇呢?”
警員笑起來:“蛇留在第一醫(yī)院那邊了。”
想到兩個小家夥這麼小居然帶了一條眼鏡蛇,警員想起來還有些後怕,於是蹲下來溫柔地提醒兩個小朋友。
“崽崽,小將,以後要遠(yuǎn)離蛇這種動物,尤其是毒蛇,他們帶有劇毒,一不留神被咬,很容易出現(xiàn)生命危險。”
崽崽抿上了小嘴巴,將思衡抬頭看天花板。
兩個小朋友心裏一致想著,就那麼一條爬蟲,都不夠崽崽塞牙縫的。
可是不能說。
看警察叔叔非常關(guān)切認(rèn)真的盯著他們,兩個小家夥又同時看向他,露出甜甜的笑容點(diǎn)頭。
“知道了,謝謝警察叔叔提醒,我們記住了。”
警員這才安心,摸摸兩個小腦袋瓜:“真乖。”
警員又想到一個問題:“那是一條毒蛇,怎麼在你們手裏?”
將思衡不說話,怕自己說錯。
崽崽眨眨眼,實(shí)話實(shí)說:“那條爬蟲是崽崽和小將哥哥一起抓的,抓來本來是準(zhǔn)備燉湯喝的!”
說到這,她忽然問到一個問題。
“警察叔叔,那條毒蛇能當(dāng)證據(jù)嗎?”
王叔叔好可憐,王奶奶太偏心了,還想要芮芮姐姐的命。
警察同誌很為難。
毒蛇隻能證明江霞是因?yàn)橹辛四菞l蛇蛇毒,除非知道毒蛇哪裏來的,否則無法證明別的。
而且因?yàn)槎旧呤菍⑺己庑∨笥蚜噙^來的,這會兒王鬆夫婦和將思衡嫌疑比王老太太和王勇母子嫌疑更大。
警察同誌快速將情況說了一遍,崽崽一聽,眼睛亮起來。
“這樣呀,那太好辦了,讓那條毒蛇迴去找自己的窩不就行了?”
警察同誌滿臉驚愕,跟著一拍大腿激動起來。
“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大部分蛇都是認(rèn)窩的!”
將毒蛇毒牙扒了就傷不了人。
他們在蛇身上植入定位器,毒蛇去了哪裏自然能跟蹤。
激動地警察同誌快速起身,叫了同事過來照顧兩個孩子,他馬上去找小隊(duì)長匯報情況。
小隊(duì)長笑了笑:“已經(jīng)安排人去做了,不過不排除那條蛇是被人從黑市場買來的,那樣子要查的就更多了。”
警員歎口氣,小隊(duì)長讓他看這半小時內(nèi)查到的消息。
“你看看這個視頻,就知道那條蛇是怎麼來的。”
警員忙去看,看完後沉默了。
視頻是烤肉店附近監(jiān)控拍到的,柏冥胥帶著崽崽和將思衡兩個小家夥,跟在一個年輕男人後麵進(jìn)了烤肉店。
之後烤肉店門關(guān)了。
再出來時,將思衡手裏多了一個袋子,那條蛇就裝在那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