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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萬田坐在市長辦公室寬大的皮轉(zhuǎn)椅上,兩隻眼皮已經(jīng)下垂,眼袋已經(jīng)隆起的眼睛望著寫字臺上的一套女式製服,心裏漾著一種期盼。他在下班迴到家時常產(chǎn)生這種期盼,期盼“貝貝”貼到他的懷裏,舔他的手,向他撒嬌。現(xiàn)在他期盼的不是那隻可愛的波斯貓,而是一個年輕漂亮女人。這個女人沒有“貝貝”那麼乖,但卻比“貝貝”更令他心癢,期盼也就更強烈。</p>
彭小雪敲響市長辦公室的防盜門,常萬田的眼睛立刻如聲控?zé)舭懔亮似饋怼?lt;/p>
“你來了?坐,坐吧。”常萬田指指寫字臺前的椅子。</p>
“市長找我有事麼?”彭小雪小心地問。</p>
“噢。”常萬田指指寫字臺上的製服。“市政-府辦公廳給職員訂製了一批製服,樣子送來了,讓我拍板,你先試試吧,我看看試樣的效果再拍板。”常萬田把製服展開了,又看著彭小雪說:“來吧,你試試吧。”</p>
彭小雪說:“市長,我去廁所把製服換上再來讓您看吧。”</p>
“我出去一下,你就在這換吧,換好了我再進來看。”常萬田說著走了出去,把門關(guān)上。</p>
片刻後常萬田迴到辦公室。他走到彭小雪麵前上下打量。彭小雪覺得他不是在打量製服,而是在打量自己的身體。又感到自己穿的好像不是毛料製服,而是透視裝,身體的各個部位都顯現(xiàn)出來讓常萬田看到。因而她覺得很難堪,很不自在。</p>
“嗯,製服樣式設(shè)計得不錯,很抬舉人,穿上很精神。哎,這衣領(lǐng)沒有熨平,有些翹。說著常萬田伸出手抻抻衣領(lǐng),手放下時似不經(jīng)意地在彭小雪凸起的胸上劃了一下。</p>
彭小雪感到就像一個被捆住手腳待宰的羊羔一樣,全身冰涼,麻木。</p>
常萬田又轉(zhuǎn)到彭小雪身後。哎,裙子下擺這塊軋得太緊了,都抽在一起了,得抻開。他說著就抓住裙擺掀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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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雪僵直的脖子沒有後轉(zhuǎn),但她感到自己身後的裙子被掀了起來,而且掀得很高,雪白的大腿完全暴露了出來,內(nèi)褲也暴露了出來。她吃力地伸出手臂,抓住身後的裙子向下拉,“我自己來,我自己來。”</p>
但常萬田仍不鬆手……</p>
彭小雪僵硬的手臂吃力地拉下了裙擺。她木偶般轉(zhuǎn)過身,嘴裏機械地般冒出一句話:“市長,我有個建議可以說麼?</p>
“當(dāng)然可以,說吧。”常萬田笑嘻嘻地說。</p>
彭小雪吃力地說:“我們能不能君子動口不動手?”</p>
……常萬田的笑容有些僵了,兩片厚嘴唇半張半合,如僵死的魚。</p>
薑畢竟是老的辣。他馬上恢複裕如,輕鬆笑說:“我的年齡跟你父親差不多,你在我麵前就像孩子一樣,對孩子我當(dāng)然可以親熱隨便些了,這樣才親切渾和麼。”說著他又伸手拍彭小雪的屁-股,“你看,裙子這塊還粘著裁縫畫的粉筆道,我給你打掃下去。”</p>
彭小雪絕望地閃開身子,“好了,請您出去吧,我換下衣服再自己打掃吧。”</p>
“就好了”,常萬田又快速在彭小雪屁-股上拍了幾下,一個手指明顯在屁-股溝上劃了兩下,這才鬆開手,“好了,幹淨(jìng)了。”</p>
常萬田擺著八字腳走出屋去。彭小雪迅速換下校服,她抓住那條裙子,恨不得把它撕得粉碎!</p>
彭小雪走出市長辦公室,有一團火在她胸膛裏燃燒,烈火雄雄,濃煙滾滾,憋得她喘不過氣來,兩眼直冒火星。她走出辦公樓的大門,走到院子裏一角的小樹林裏,把自己掩藏在綠樹的濃陰裏,這才感覺唿吸好了一些。</p>
彭小雪到常萬田辦公室送文件。</p>
常萬田穿著條紋T恤,很滋潤地坐在寬大的皮轉(zhuǎn)椅上。看到彭小雪走進來,他咧開肥厚的嘴唇笑了。彭小雪感到這是貓見到老鼠的笑,是黃鼠狼見到雞的笑。但是麵對一市之長,自己的頂頭上司,她又不能不有所反應(yīng),於是她微微鞠躬,輕聲說:“市長,我給您送文件來了。”</p>
“好,你坐下吧,說一說文件的大致情況。”常萬田向?qū)懽峙_前的椅子指了指。</p>
彭小雪拘謹?shù)赜煤軜藴实钠胀ㄔ挵盐募墓8叛}述了一遍。</p>
“嗯,你對文件的概括不錯,我聽得很清晰。小彭呀,你很有能力,很能幹。就要長工資了,還要評職稱。你好好幹,希望很大呀。”常萬田聽完彭小雪的匯報後微笑著說。</p>
彭小雪謙恭地迴答:“謝謝市長的鼓勵,我要繼續(xù)努力。”</p>
這時常萬田突然用手捂住胃,叫了起來:“哎喲,今天中午吃的飯有些硬,我的胃疼了。哎喲,好像胃痙攣,很疼!”他按著胃部彎下腰。</p>
彭小雪站起來說:“市長,去醫(yī)院看看吧。”</p>
常萬田擺擺手:“不用。我這有藥。”他打開抽屜,拿出個藥瓶晃晃說,“我是老胃病了,常備著藥。”</p>
彭小雪連忙拿起暖壺給常萬田倒水。常萬田將藥片服了下去。</p>
“哎喲,還是很疼。”常萬田按著胃,眉頭也緊皺在一起。</p>
彭小雪著急地說:“那怎麼辦?要不還是去醫(yī)院吧。”</p>
“不用。要不,你給我揉揉痛處吧,這樣就會緩和。在家裏胃疼老伴或孩子就給我揉。”</p>
彭小雪有些猶豫,但又不好說什麼,同事有病總要幫忙吧,何況他又是領(lǐng)導(dǎo),急人之難是應(yīng)有道德呀。</p>
常萬田不等彭小雪答應(yīng)就躺到沙發(fā)上,用手指著胃部向彭小雪示意。</p>
彭小雪隻好搬個椅子坐到沙發(fā)旁,給常萬田輕揉胃部。</p>
揉了一會兒,常萬田說好些了,你真是妙手迴春呀。他又說:“在家裏他們都是直接把手按在皮膚上揉,這樣效果更好。”說著他就把T恤掀了起來,露出胖胖的肚皮。</p>
彭小雪呆若木雞。這成什麼樣子呢?我又不是你的家人。</p>
“來吧。”常萬田手指向肚皮指了指。</p>
彭小雪還是愣著。</p>
這就沒有我的“貝貝”好,我隻要手向肚皮上一指,“貝貝”就會乖乖趴上來。貓是訓(xùn)出來的,人也得訓(xùn)呀。於是常萬田抓住彭小雪的一隻手,按在自己光光的肚皮上,又把著她的手按摩起來。</p>
彭小雪像一隻被牽著的小白羊,無奈隻好順著韁繩走。她的手掌機械地在常萬田的肚皮上劃著圓圈。</p>
大約劃了幾十個圓圈,常萬田又說話了:“嗯,舒服多了,胃舒服多了。可是這股氣在向下竄,你再往下按摩吧。”說著他竟鬆開了褲-帶。</p>
這,哪能這樣呢?讓我把手伸進他的褲-帶裏,哪能這樣呢?這哪裏是要治病,分明又是騷-擾,一種新形式的騷-擾。我該怎麼辦呢?彭小雪頭腦裏亂亂的。</p>
“你看你,又愣住了。你現(xiàn)在就是醫(yī)生,醫(yī)生在病人身上是沒有禁地的。”說著常萬田又抓住彭小雪的一隻手,向自己的褲-帶下麵伸。</p>
不,這絕不能做,不能!不能!彭小雪腦子裏隻閃著這個念頭。手臂也僵僵地挺著。</p>
常萬田抓住彭小雪的手硬向下麵伸。</p>
彭小雪猛地站起來,顫聲說:“我,我要上廁所。我憋不住了。”說著她掙開常萬田的手跑了出去。</p>
跑進了衛(wèi)生間,彭小雪便伏在洗手池上吐了起來。她吐啊吐啊,好像要把世上的骯髒,心中的委屈都吐出來,直到把胃裏全吐空了,胃酸都吐了出來。</p>
不能再容忍了,不能了。再這樣下去我的神經(jīng)受不了,身體也受不了。可是就要長工資、評職稱了,如果這時得罪市長……那就再忍一忍?嗯,得再忍一忍,忍一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