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p>
迴到刑偵支隊，刑警安義向田春達報告，根據(jù)最近的調(diào)查，沈天似乎對仲希紅比較粘。他還跟男伴吹噓，他想搞到的女人都會如願以償。</p>
田春達聽了說，那要密切注意沈天，有可能還會出現(xiàn)情況。</p>
這天下午，安義打電話向田春達報告，沈天對男伴說今天晚上家裏會來貴客，問他是什麼貴客，他卻裝神秘不說。田春達命令密切監(jiān)視沈天。</p>
傍晚，安義又打電話向田春達報告，沈天下班後與仲希紅在一家茶館門前碰了頭，然後兩人向沈天住處走去。田春達命令跟蹤他們，密切注意動向。</p>
12</p>
“你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吧？”</p>
走到沈天居住公寓的門口，仲希紅再次一臉擔心地確認道。</p>
沈天明白，她這是不想讓人看到。所以他說，“你放心，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事，我是嚴格保密的。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p>
沈天又對戴著深色墨鏡的仲希紅說道。這公寓裏沒人認識她，但她卻始終不肯摘下墨鏡和帽子。此刻她身上穿的衣服，也跟今天穿去公司裏的不同。</p>
沈天的房間是間一居室。進門後左手邊就是臥室。等沈天進屋換好衣服出來時，仲希紅早已衝好了咖啡。</p>
沈天把咖啡端到角桌上，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仲希紅則坐在他的身旁。</p>
“我早就希望能這樣子和你坐下來好好談?wù)劻恕！闭f著，沈天喝了一口咖啡。</p>
“沈天你有什麼話就說吧。”</p>
仲希紅拿起桌上的萬寶路，遞給了沈天。他叼起一支來，用她身旁的打火機點燃了香煙。</p>
沈天心中暗想，這是他有生以來最香的一支煙。</p>
“好了，聊點兒什麼吧。”</p>
“這個嘛……”</p>
她把食指貼在自己的唇角上，“就來聊聊香煙吧。”</p>
“煙草是種田間種植的一年生植物……”</p>
沈天朝著天花板吐了口煙，“同時也是這世上最棒的嗜好品原料。但如果抽得太多的話，就會成為尤伯連納的。”</p>
“尤伯連納？”</p>
“死於肺癌。”</p>
沈天喝了口咖啡，吸了口煙。</p>
“那沈天你就不會得肺癌嗎？”仲希紅問。</p>
“我不會。我相信不會。有你的陪伴，我成天心裏美滋滋，身體會越來越好。”說著他摟住她的肩膀。她沒有動。沈天想，我今晚一定抱得美人歸。他把仲希紅抱得更緊，要進一步行動。仲希紅笑說：“你不要著急麼，給我講個故事，讓我聽高興了，我什麼都答應(yīng)你。”</p>
沈天一聽心中驚喜，“好，我就講個故事，講個男孩情竇初開的故事吧。”說著他就眉飛色舞地講了起來。</p>
講了一會兒，他突然間感覺有些困倦。視野開始變得模糊，眼皮好沉，就連坐也開始有些坐不住了。</p>
</p>
“我這是……怎麼了……”</p>
沈天朝著仲希紅倒去，但她在他倒下前嗖地站起了身。沈天微睜的眼睛裏，看到她俯視著自己的身影。</p>
幹嗎這麼一副表情——心裏想著，他的眼皮重重地合在了一起。</p>
13</p>
腦袋感覺到一陣劇烈的晃動，沈天終於睜開了眼睛。一個皺著眉頭的男子在眼前出現(xiàn)，把沈天嚇得更加清醒了些。</p>
“總算是醒了。”</p>
那男子說，仔細一看，是那名之前見過的刑警，記得似乎是叫郝東。</p>
爬起身，隻覺得腦袋裏抽搐著疼，臉上也疼，估計臉頰被對方揪得挺狠的。</p>
“她呢？”</p>
沈天環(huán)視了一下屋裏，問道。窗戶和玄關(guān)的門都開著，不光隻是郝東，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男子在屋裏來迴走動。</p>
“她呢？”</p>
沈天再次問道。郝東抓住沈天的肩頭，用嚴肅的目光盯著他。</p>
“她大概已經(jīng)迴家了，然後她將在那裏被捕。”</p>
沈天睜大了眼睛，“為什麼？”</p>
“殺人以及殺人未遂。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剛才險些就讓人給殺了嗎？”</p>
“怎麼會……”</p>
“是真的。她給你下了安眠藥，之後打開瓦斯開關(guān)就逃走了。幸好她對瓦斯一無所知，你這是天然氣，不會引發(fā)一氧化碳中毒。”</p>
“怎麼會，她怎麼會……你們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嗎？”</p>
“大致知道些吧。”郝東說，“我來告訴你吧。隻不過……我估計你不會相信的。”</p>
15</p>
田春達等人趕到仲希紅的公寓時，她正坐在家裏的沙發(fā)上喝著茶水。看到刑警們進了門，她也沒有太大的吃驚，隻是看著他們說：“你們請坐吧。”</p>
田春達坐下後看著她說：“你為什麼要殺害沈天？”</p>
“原因我想你們已經(jīng)猜到了吧。”仲希紅平靜地說。</p>
“因為他是個花花公子，而且最近又糾纏你……”</p>
“你猜對了。他糾纏我，想對我圖謀不軌。”她喝了口茶水又堅決地說：“對糾纏我、傷害我、汙辱我的男人，我都要給以以牙還牙式的嚴懲。讓他們知道，弱小的女人也不是好欺負的！”</p>
“這種男人裏麵，也包括安孝山和左野吧？”田春達盯著仲希紅問。</p>
仲希紅默默點點頭。她又喝了口茶水，接著說：“我丈夫死後不久，安孝山就引誘我，糾纏我，我拒絕他他就對我動手動腳，在一次加班時，他給我下了安眠藥，之後把我奸汙了。接著左野也對我做了同樣的事。他們的禽獸行為使我身心受到極大的傷害，我流產(chǎn)了……”這時仲希紅的臉上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p>
田春達警官在她的茶杯裏續(xù)了開水。</p>
她喝了幾口茶水，平靜了一下接著說：“丈夫死後，孩子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現(xiàn)在孩子死了，讓那些禽獸般的男人害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後來我又想，我不能這樣白死，我要為孩子複仇。我就開始實施複仇計劃。在又一次和安孝山一起加班時，我對他說：‘科長，現(xiàn)在科裏人抽煙太厲害，我熏得受不了，你能不能寫個紙條，告誡大家不要在室內(nèi)抽太多煙。’他說可以呀。就寫了紙條，我說就貼在窗戶邊上吧，貼高些。說著就把椅子搬到窗戶邊。他站上椅子貼紙條，我裝作扶著他的腿，乘他不注意，兩手猛地把他向開著的窗戶下一推，他就栽到窗戶下邊去了。</p>
對待左野，我是在他出門開車前，在他的茶杯裏下了安眠藥。他開車時藥性發(fā)作，開車不穩(wěn)，出了交通事故撞死了。</p>
至於收拾沈天這個花心蘿卜，情況你們已經(jīng)掌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