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還有運氣的成分在裏麵，陳大牛也隻打了一隻山雞和野兔便再也沒有了收獲。</p>
看著山下的人家近在眼前，陳大牛沮喪地垂下了頭。</p>
莫小小見狀踮起腳尖安撫地揉了揉他的腦袋。</p>
“大牛，怎麼啦？”</p>
陳大牛滿帶愧疚地看了眼莫小小：</p>
“大牛沒用，沒有野雞了……”</p>
莫小小噗嗤一聲笑出來：</p>
“誰說大牛沒用？大牛已經很厲害了呢！哪裏有野雞隨便讓你打的？它們是害怕大牛都躲起來了。”</p>
要是真的能三兩步就打出一隻雞，再走三兩步又能打到一隻兔子，那他們不早就發財了？</p>
看著掛在背簍兩旁的兔子和野雞，莫小小滿足地瞇起了眼睛。</p>
他們又不是專門去打獵的，能有這樣的收獲已經很不錯了呢。</p>
“真的嗎？它們真的是害怕大牛躲起來了嗎？”</p>
聽她這麼解釋稱，陳大牛的臉色才緩和了些。</p>
“那是自然了，我們家大牛這麼厲害，它們還不趕緊躲起來？”</p>
陳大牛得意地掂了掂手裏的石子：</p>
“它們躲起來大牛也要把他們統統找出來！”</p>
“好，等我們明天再來找它們好不好？今天就先放他們一碼！”</p>
怕他再突然跑到旁邊的林子裏去了，莫小小趕忙哄著他。</p>
陳大牛這才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將目光從路旁的林子裏挪出來。</p>
“嗯嗯，大牛乖，明天打兔子！”</p>
四個人說說笑笑，路過莫家村，一路上見到他們的村民看到陳大牛背簍兩側的野雞和野兔，都忍不住驚唿起來。</p>
“好家夥！大牛怎麼這麼好的運氣？從哪兒撿來這麼兩隻肥雞肥兔子！”</p>
對於村民或羨慕或酸溜溜的話，莫小小隻謙遜地笑著：</p>
“運氣好罷了……”</p>
說完便不再理會他們，快步往鎮上的方向趕。</p>
才剛走到石頭鎮，幾人便察覺到了鎮子似乎比以往熱鬧了許多。</p>
看人都在往一個方向跑，莫小小忍不住好奇拉住一個過路的大嬸詢問。</p>
“嬸子，你們這是去幹什麼呀？”</p>
那大嬸倒也熱情，朝著人群擁擠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p>
“呸，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姑娘，你不知道呀，原來那布莊的掌櫃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聯合自家的三個兄弟做起打家劫舍的事來！”</p>
“這不，昨天碰上了硬茬，不知道被什麼好漢給逮住了，報到了裏正那裏。”</p>
裏正帶著人直接將他們逮了起來，今天就要送到縣衙裏去呢！”</p>
“怪不得咱們鎮上最近總有人丟東西，真是為民除害呀，大快人心！大快人心！”</p>
“不跟你說了姑娘，嬸子還要去前麵看熱鬧呢！”</p>
那大嬸說著，趕忙撒開步子往前跑起來。</p>
聞言，莫小小和張富貴對視一眼，默契的點了點頭。</p>
看來昨天他們迴去後，石頭鎮的裏正真的把逃跑的那個掌櫃捉了起來。</p>
這樣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他們往返於鎮上和村裏之間，路上的安全也有了保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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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杏花也知道他們昨天抓了幾個賊匪的事情，想來就跟那些人有關，心裏也悄悄鬆了口氣。</p>
“張大哥，咱們還像昨天那樣兵分兩路，你們去送柴，我們去送藥，迴頭一起把這果子賣了，怎麼樣？”</p>
人抓住了就好，莫小小並沒有打算去湊這個熱鬧。</p>
張富貴想了想出聲提議：</p>
“不如這樣，我的那幾個老主顧都是大戶人家的管事，你們跟著我們去問問，他們家裏應該需要這些果子。”</p>
這年月果子還是很金貴的，陳大牛打下來的果子賣相還不錯，賣給那些富貴人家最合適不過了。</p>
莫小小聞言，連忙點頭應允。</p>
幾人趕忙抬腳朝著人流相反的地方走去。</p>
不一會兒，幾個人便來到了一戶人家的後門。</p>
看門的婆子見是張富貴，隻丟下了一句“等著”，便慢悠悠往裏麵走。</p>
世人一向是捧高踩低。對於一個送柴夫，看門婆子雖然並不比他高貴到哪裏去，卻還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這樣他就真的高人一等了。</p>
以往自己來這婆子也是這樣，張富貴早就習慣了。</p>
可這次身邊有人跟著，張富貴倒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王杏花心疼的幫他理了理衣角。</p>
家裏日子不好過，可男人在外麵比著她跟孩子們更不好過。</p>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管事匆匆忙忙走了過來。見到這張富貴，態度倒比那婆子好上許多。</p>
“富貴來了？昨天的柴不錯，今天的如何？”</p>
張富貴趕忙卸下背後的柴火，笑著往前推了推。</p>
“這兩天運氣好，找著的都是這樣的好貨。”</p>
那管事伸手摸了摸柴，見幹度還不錯，又都是些粗柴，便滿意的點點頭。</p>
“是挺不錯的，快送進來吧！”</p>
“連管事等一等。”</p>
張富貴見他要走，趕忙將人喚住。</p>
連管事不解的迴過頭。</p>
“富貴呀，還有什麼事？我這裏今天出了點岔子，正忙著呢。”</p>
張富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p>
“我這位兄弟在山上摘了些果子，挺新鮮的。連管事您看看咱府上可需要。”</p>
莫小小趕忙從陳大牛背後的背簍上取出一顆圓圓的蘋果。</p>
那蘋果雖然在山上，風吹日曬，比不得專門種出來的又大又圓，卻也紅通通甚是喜人，口感上也分毫不差。</p>
“這位大叔，您嚐嚐！可甜了呢！”</p>
連管事見小丫頭笑瞇瞇地遞上一顆紅果子，忍不住伸手接了過來。</p>
原本沒抱什麼希望，結果大大咬上一口，那果子酸酸甜甜別提有多好吃。</p>
連管事眼睛當即亮了起來：</p>
“不錯不錯，這果子當真是好吃。富貴呀，你來的真是太及時了！我們府上老夫人這幾日胃口不好，就想吃些酸酸甜甜的果子。”</p>
“可這兩年天公不作美，糧食都產不出來，那些種果子就更沒有什麼收成了。”</p>
“我正想著打發人到縣裏去瞅瞅，沒想到你就給送來了！”</p>
張富貴聽他這麼說，高興得連忙招唿著陳大牛把背後的果子卸下來。</p>
“連管事，您瞧瞧要多少？”</p>
連管事開草藥一看，裏麵全是各種紅彤彤的果子。除了蘋果，還有一些其他的，有的叫得上名字，有的叫不出來。</p>
他撿了幾個放進嘴裏嚐過味道連連稱讚。</p>
“全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