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真是素急了。說幹就幹，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廠裏，找到了宣傳科長，要求請假。</p>
宣傳科長開始也有一些為難，畢竟放映員不等同於工人，即便是幾個人請假，也不算什麼。</p>
關鍵是放映員的崗位特殊性！</p>
不是一個人說給他放到這個位置，就能單獨頂崗。</p>
最後許大茂好說歹說，又指導了小徒弟兩個鍾頭，直到小徒弟基本掌握放映技術，能夠單獨放映簡單的片子了，宣傳科長這才勉強同意。</p>
最高興的莫過於小徒弟。</p>
這兩個小時學的，比之前幾年加起來的都多！</p>
許大茂深信“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道理。</p>
也知道隻要徒弟能夠單獨放電影，自己不能獨自一人下鄉了。</p>
如果是那樣，收上來的東西豈不是少了許多。</p>
所以許大茂寧可自己累一些，苦一些，也不願交給徒弟哪怕是一星半點。</p>
即使是小徒弟跟著許大茂出去，也無非就是扛扛機器什麼的。</p>
小徒弟當然有怨言，但是敢怒不敢言。</p>
即使是這樣，許大茂還不願意教呢，更何況自己敢說一兩句他的不是？豈不是更不教了！</p>
許大茂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我那個時候有誰教我了？不都是自己偷偷學的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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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的意思無非是說，甭指望我主動教你！想學就得動腦子！</p>
這下可好了。</p>
許大茂居然害怕徒弟學不會，教的非常詳細。</p>
其實徒弟也不是傻子，早就看的差不多了，隻不過關鍵環節，許大茂平時不願意讓他看。</p>
現在經許大茂一點撥，徒弟豁然開朗。就好像點透了窗戶紙一樣，豁然開朗！</p>
直到教會了小徒弟，宣傳科長批了假，許大茂把假條交到勞人科，已經快中午了。</p>
還是在廠裏吃了飯再走，下午收拾收拾東西，晚上就出發了。</p>
許大茂想好了，奔著食堂走了過去。</p>
食堂裏麵居然人不是太多，討厭的傻柱也沒有像平時一樣，站在櫥窗後麵，掐著腰看著大家打飯。</p>
許大茂這才想起來，傻柱這廝歇婚假了，聽說還要出去轉上一圈。</p>
想到這裏許大茂就生氣。</p>
傻啦吧唧一廚子知道什麼啊！</p>
還學人家文化人，出去旅遊！</p>
等到自己找到婁曉娥，把證明開出來，先離婚再結婚，然後和秦京茹大辦一場，非得氣死他不可！</p>
許大茂打了飯菜，嚐了一口，登時明白了為什麼食堂人少的原因。</p>
沒有傻柱的食堂，就如同沒有了靈魂！</p>
也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是傻柱燒出來的大白菜，吃上去都比別人的好吃！</p>
“傻柱不在食堂，他們好像都不會做飯了。”</p>
“平時熬菜的時候，那人都排長隊，瞅瞅今天！”</p>
“尼瑪傻柱什麼時候迴來啊！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p>
職工們紛紛議論，許大茂也不理會，匆匆扒了幾口飯，拿著飯盒，出了食堂。直奔後麵廚房。</p>
“定國！定國！”許大茂站在廚房後麵，大聲叫著表弟李定國。</p>
吱扭一聲，廚房後門開了一半，露出胖子那張肥臉。</p>
“許大茂？”胖子一愣。</p>
“李定國呢？”許大茂沒空搭理他。</p>
“你找他幹嘛？”胖子一愣。</p>
“廢話！找他自然有事！你丫誰啊，管得怎麼這麼寬！現在一個個的都成精了是吧！”許大茂本身就帶著火氣，聽了胖子這話，不高興地說道。</p>
胖子嚇了一跳，許大茂他可惹不起！這可是平時和廠長一起吃飯的主！</p>
自己惹了他有好嗎！</p>
“定國，定國，許放映員找你！”胖子縮迴了頭，連忙叫道。</p>
隔了一會兒，李定國探出了腦袋，笑著說道：“大表哥，你怎麼來了，吃了嗎？沒吃進來吃點。”</p>
許大茂滿臉不高興，皺著眉頭說道：“剛才喊你沒聽見！讓個胖子支應我！”</p>
“胖子說所有來訪都得先讓他看看是誰。”李定國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後麵，彷佛十分害怕胖子一樣。</p>
“聽他娘的胖子瞎扯澹！他以為他是誰啊！”許大茂大聲地罵道。</p>
胖子在裏麵聽得一清二楚，不敢答話。</p>
“大表哥，找我什麼事？重要嗎？”李定國又問道。</p>
“有事出去幾天，你在家照顧好了家。”許大茂說著話，從兜裏摸出了一把鑰匙，遞給李定國。</p>
“幹什麼？”</p>
“拿著！沒事去我那屋看看。”許大茂說道。</p>
“噢。”李定國答應了一聲，又接著問道：“那你去幾天啊？”</p>
“不好說。少了半個月，多的話那就不好說了，不過我請了一個月的假，如果沒有意外，差不多夠了。”許大茂說道。</p>
交代完了事，許大茂轉身離開了食堂。不得不說，盡管許大茂討厭傻柱，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飯如果沒有傻柱，還真他娘的難吃！</p>
許大茂迴了四合院，看了一眼多大奎家門，鐵將軍把門，看來多大奎今天白班。</p>
“也不知道多大爺買到臥鋪票沒有。”許大茂搖了搖頭想到。</p>
事到如今，即便是沒有臥鋪票，也得去啊！</p>
假也請了，東西也準備好了，不去怎麼能成。</p>
下午五點。</p>
許大茂拎著提包，出了家門。</p>
“大茂，幹嘛去啊！還提個提包，搞得跟真事似的！”劉光天正好進院，笑著問道。</p>
許大茂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徑直出了院。</p>
丫知道什麼！看見他就不煩別人！</p>
劉光天見許大茂沒有理會，衝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p>
瞧丫那德行！</p>
僅僅碰到了劉光天，許大茂出院再沒有碰到任何人。</p>
出了四合院，許大茂坐上了公交汽車，直接到了火車站。</p>
進站口，多大奎站在檢票口，看到許大茂過來，滿麵笑容地說道：“大茂，你可來了！我還擔心你變卦了呢！”</p>
“誰變卦？誰變卦誰是孫子！”許大茂大聲地說道。</p>
多大奎真仁義！一直將許大茂送上了火車，找到了鋪位。</p>
多大奎隨手拉來了提包，順手塞進了一條香煙。</p>
許大茂連忙伸手攔阻，大聲說道：“不可以，千萬不可以！你這可太破費了！”</p>
多大奎把臉一沉說道：“大茂，你要是再這樣，就是不拿我做朋友了！”</p>
許大茂見狀，無奈的點了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