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頭連忙說道：“不用！都不用了！”</p>
傻柱這才換了一副顏色，用手拍了拍劉大頭胸口，笑著說道：“劉大頭，甭以為這是衝你，待會兒你準(zhǔn)能接到電話。先就這樣吧。”</p>
劉大頭盡管聽了有些湖塗，但是仍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p>
派出所。</p>
許大茂站在門口，仿佛在下著什麼決心。</p>
進(jìn)進(jìn)出出的工作人員和附近來辦事的居民，紛紛看著許大茂，都在納悶，這個人究竟怎麼迴事。</p>
許大茂最後中午下定了決心，抬腿進(jìn)了派出所。</p>
迎麵正好碰到所長王德民。</p>
王德民對許大茂印象不錯，笑著打招唿：“這不是許同誌嗎？怎麼今天又要來揭發(fā)那個特務(wù)？”</p>
許大茂尷尬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今天不是說別人的事，是我自己的事。”</p>
王德民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笑著說道：“哎幼！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你放心，錦旗表揚(yáng)信，咱們一件都不能少！軋鋼廠是嗎？保衛(wèi)科長周衛(wèi)國我熟啊！到時候指定給你敲鑼打鼓的送去！”</p>
說到這裏，王德民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說道：“開玩笑，一連為我們抓了兩個大特務(wù)，一個正在發(fā)展的小特務(wù)，還繳獲了兩支手槍，這還不該好好地表彰一下啊！”</p>
“不是這個？”許大茂吞吞吐吐地說道。</p>
“不是這個？那是……”王德民有些疑惑地問道。</p>
“我得交代一下我的問題。”</p>
“你？什麼問題？”</p>
許大茂左右看了一看，好像覺得不方便說，臉上露出尷尬神色。</p>
王德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院裏和許大茂說話，也不由得自失地一笑。</p>
“好吧，那就到我辦公室說。”</p>
王德民坐在辦公桌後麵，聽著許大茂講述自己的經(jīng)曆，越聽越震驚，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p>
屋門突然被推開，露出了刑警組組長胡衛(wèi)民的腦袋。</p>
“頭，6603那邊來電話了！”</p>
王德民連忙一伸手，製止了胡衛(wèi)民繼續(xù)說話，站了起來笑道：“你先坐一會兒，我去處理點(diǎn)事。”</p>
許大茂連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p>
王德民出了辦公室，隨手關(guān)上了門，這才壓低了聲音問道：“什麼事？”</p>
“那邊讓咱們捕了許大茂。”</p>
“什麼理由？”</p>
“他在羊城期間，偷渡到了香江。”</p>
“他現(xiàn)在正跟我交代這個問題呢！怎麼捕？”王德民撇嘴說道。</p>
“啊？怎麼會這樣？”胡衛(wèi)民撓了撓頭說道。</p>
“你給6603說一聲，問問怎麼辦？是留下，還是給他們送過去，還是先放迴去。”王德民說道。</p>
胡衛(wèi)民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p>
箭桿胡同12號。</p>
“什麼？許大茂去自首了？這麼快？都交代了什麼？”丁軍大聲衝著電話問道。</p>
正在看文件的老陳也把眼睛瞪了過來。</p>
“嗯嗯。”</p>
丁軍答應(yīng)了兩聲，捂住了話筒，轉(zhuǎn)頭問道：“派出所怎對許大茂怎麼處理。”</p>
老陳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放了吧！”</p>
老陳閉上眼睛，不停地動著腦子。</p>
許大茂動作怎麼這麼迅速？</p>
難道自己的推測錯了？他就是為了找媳婦兒，到香江轉(zhuǎn)了一圈？</p>
老陳搖了搖頭，仿佛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和丁軍說話。</p>
“看來計(jì)劃得稍微變一變了。”</p>
“怎麼變？”丁軍問道。</p>
“通知軋鋼廠保衛(wèi)科，對許大茂批評教育，之後調(diào)到廚房工作！”老陳站了起來說道。</p>
派出所。</p>
所長辦公室，王德民站在許大茂對麵。</p>
“老許啊，你這個事卻是犯了嚴(yán)重錯誤，你要吸取教訓(xùn)。無論什麼事再著急，那也得按程序來不是？自己一胡來，這不就犯錯誤了。”</p>
許大茂連忙點(diǎn)頭稱是，態(tài)度無比的謙恭。</p>
“雖然錯誤嚴(yán)重，但是你最後還是能主動自己過來坦白問題，再加上又重大立功表現(xiàn)，所以則，我們決定，這一次就不行政處理了，由你們廠保衛(wèi)科來處理。剛才我已經(jīng)打過了電話，你們廠保衛(wèi)科待會兒就過來人接你。”王德民笑道。</p>
“唉！您說這事鬧的，迴了廠子，估計(jì)最少一個處分。”</p>
“吸取教訓(xùn)吧！如果不是你來找我們，而是我們找到了你，那就不是一個處分了。”王德民居然拍了拍許大茂肩膀說道。</p>
王德民手剛剛觸到許大茂肩上，許大茂身子本能地朝後一閃。</p>
即便是僅僅碰了一下，王德民也不由得一愣。</p>
許大茂肩膀太硬了！</p>
王德民當(dāng)過兵，知道長期肩胛頂槍射擊，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p>
許大茂怎麼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p>
王德民隨後釋然，可能是長期扛放映機(jī)這種重物造成的吧。</p>
許大茂暗自觀察王德民，他的每一個神色變化，都沒有逃出許大茂的眼睛。</p>
看著王德民釋然的神色，許大茂放下了心。</p>
外麵傳來一陣汽車?yán)嚷曧憽?lt;/p>
“所長，軋鋼廠周科長他們來了。”胡衛(wèi)民在外麵說道。</p>
“夠快的啊！衛(wèi)國還親自來了，夠重視的啊！”王德民笑著答應(yīng)了一聲。</p>
王德民帶著許大茂到了院裏，軋鋼廠的吉普車就停在外麵。</p>
保衛(wèi)科長周衛(wèi)國和大個子何偉站在車邊。</p>
駕駛室中，司機(jī)小劉探出了腦袋，笑著說道：“大茂，你可真行，偷偷摸摸地香江轉(zhuǎn)了一圈，連塊糖都沒有給弟弟我捎過來，我還得來接你，你丫真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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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尷尬地笑了笑。</p>
周衛(wèi)國看了許大茂一眼，冷冷地說道：“上車！”</p>
許大茂低著頭鑽進(jìn)了吉普車，何偉也跟了上去，緊挨著上了車。</p>
許大茂雙手一舉，何偉一愣問道：“怎麼茬啊這是？”</p>
“不用帶銬子嗎？”</p>
“就你？放你跑200米我再追，你都跑不了！”何偉不屑地說道。</p>
周衛(wèi)國和王德民做了交接，上了副駕駛，和王德民揮了揮手，吉普車緩緩地駛出了派出所。</p>
“周科長？咱們這是哪去啊？”</p>
“門頭溝五大隊(duì)！先讓你小子挖兩年煤再說！”司機(jī)小劉一邊開車，一邊說道。</p>
許大茂嚇了一哆嗦，臉色變得蒼白，看向周衛(wèi)國。</p>
“小劉，你別嚇唬他，他再跳了車！”何偉在後麵看見許大茂生無可戀的眼神，笑著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