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探頭探腦,李主任不高興地說道:“許大茂,鬼鬼祟祟幹什麼,要進就進,不進滾蛋。”</p>
許大茂連忙說道:“進,進,我找您有事呢。”</p>
“什麼事啊?”李主任矜持地說道。</p>
許大茂沒有說話,先是迴身將門關上,這才走近了李主任辦公桌。</p>
“幹嘛這麼神秘?有什麼事嗎?”李主任故意一愣問道。</p>
許大茂打開提包,隨手摸出了兩遝鈔票,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p>
“什麼意思?”李主任冷冷地說道。</p>
“想著給您買點什麼東西。後來一想無論買什麼也不如給您這個。”許大茂諂笑著說道。</p>
李主任臉上緩和了許多,眼睛衝著對麵的沙發掃了掃說道:“有什麼事坐下說吧。”說著話,隨手拿起了一張報紙,蓋在了兩摞鈔票上麵。</p>
許大茂一看有門,連忙湊近了一步說道:“主任,您瞧我這······”</p>
李主任噗嗤笑了一下說道:“我說大茂啊,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就是想迴放映隊嗎?”</p>
許大茂連連點頭。</p>
“現在不行。”李主任說道。</p>
“主任你得······”</p>
李主任不等許大茂說完,連忙擺手說道:“現在肯定不行,大家都在看著呢!這個時候讓你迴去沒有理由啊,不過······”</p>
許大茂一聽,連忙又湊了過去問道:“主任,你怎麼安排?”</p>
“過不了幾天,就會有一個大活動,到時候人手不夠,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派過去了,等到活動一完,那你不就可以留在電影放映隊了。”李主任笑嘻嘻地說道。</p>
許大茂聽了十分欣喜,挑起了大拇指說道:“李主任高明!實在高明。”</p>
許大茂從辦公室出來,放下了不少心,想著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到西直門內大街找一找蘇三。</p>
許大茂出了廠門口,左右看了一眼,徑直朝著汽車站走了過去。</p>
蘇三家胡同。</p>
許大茂沿著胡同,眼睛卻望著斜上方的教堂,計算著方位。</p>
蘇三家,楊柯去過一次,隻是隱隱記得從她家的院裏,可以看到西直門教堂。</p>
當然現在教堂派上了別的用場,但是建築本身位置不會變。</p>
楊柯是特工,辨認方位是行業的強項,沒用多久,就鎖定了蘇三家的位置。</p>
大門緊鎖,而且看樣子已經有了許多時間沒有開啟過了。</p>
雖然很長時間,但是也沒有長到十幾年的光景。</p>
這是怎麼迴事?</p>
難道是蘇三一直在這裏住,隻不過近期才搬了家?</p>
找個人問問?</p>
楊柯有些猶豫。</p>
在不明情況條件下,胡亂打聽可是大忌。</p>
郝為民遠遠地跟著許大茂,不知道他來到這個偏僻的胡同究竟要幹什麼?</p>
不敢跟的太近,雖然看上去許大茂不很警惕,誰知道他是不是試探?</p>
楊柯在胡同中轉了兩圈,已經引起了兩個胳膊上帶著紅袖箍大媽大爺的注意。眼睛跟著楊柯行動。</p>
大爺實在忍不住了,朝著楊柯走了過去。</p>
“站住,幹什麼的?”大爺攔住了楊柯問道。</p>
楊柯沒有一點慌張,笑著說道:“你好大爺,我這都轉兩圈了,怎麼就找不到那個福民餑餑鋪?”</p>
大爺看楊柯神色沒有一絲慌亂,而且主動說起了轉兩圈這個情況,也就放鬆了警惕。</p>
“你是哪單位的,這個點怎麼不上班啊?”大爺雖然放鬆了警惕,但是仍然問道。</p>
“我?軋鋼廠的。我在食堂工作。這個點正好不上班,我來找找福民餑餑鋪,想買點薩其馬。”楊柯一本正經地說道。</p>
“走錯了,福民餑餑鋪在鐵石胡同,離著這隔著三條胡同呢。”大爺說道。</p>
“我記差了?不能啊!”楊柯一副疑惑地模樣。</p>
“嗨,這有什麼奇怪,咱們四九城這胡同都差不多從,大同小異,記錯了也正常。”大爺笑道。”</p>
“我記得就在那個門旁邊啊,我還想著怎麼門也變了,餑餑鋪也沒有了。”楊柯仿佛自言自語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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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你說了,你記差了,那家旁邊從來也沒開過餑餑鋪。”大爺有些不耐煩了。</p>
楊柯雖然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不相信地表情。</p>
大爺指了指蘇三家門,冷笑著說道:“小子,沒來過別亂指,那一家可是特務!被公安局抓走好多天了!”</p>
楊柯嚇了一跳,無暇再問,連忙出了胡同。</p>
什麼情況?蘇三被抓了?</p>
自己是他唯一的上線,自己走後,蘇三在保密局的檔桉應該被鎖死才對,怎麼迴事?</p>
楊柯警惕了起來,鷹隼一樣的眼睛四處張望,一個人影一閃,鑽進了小胡同。</p>
楊柯一怔,快步轉身疾行,但是在大街上,他卻不敢奔跑。</p>
楊柯快步走到胡同口,向裏一望,卻蹤影不見。</p>
楊柯愣神,不敢再行耽誤,繞了幾個圈,確信沒人跟蹤之後,這才迴了四合院。</p>
傍晚。</p>
四合院。</p>
某一戶人家。</p>
黑影背對而站,聽著一個人影低語。</p>
“楊柯今天去了教堂後麵的小胡同。”</p>
“他是想找蘇三吧?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有忘掉!”黑影不屑一顧的說道,隨後揮了揮手。</p>
人影拉門出去,房間中又陷入沉寂。</p>
箭桿胡同12號。</p>
郝為民說完了情況,端起了茶杯,喝了幾口水,才放下了茶缸。</p>
“許大茂這是什麼情況?真像王大爺說的那樣,去找餑餑鋪的?”丁軍有些發愣說道。</p>
老陳右手摸著下巴,用手感受著胡渣的紮手,半天不語。</p>
許大茂此時應該越少活動也好,他沒有必要做一些無謂的活動來吸引別人的注意,</p>
他要做的,必然是他認為自己必須做的,甚至是迫不及待要做的!</p>
許大茂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p>
仔細想來,無外乎兩種,一種是東西,另一種就是人。</p>
如果是取某一件東西,那麼顯然晚上比白天更加安全一些,再說了既然取東西,那就一定知道地點,怎麼還能徘迴這麼久?</p>
這一種可能排除,那就隻能是找人了?</p>
究竟是誰讓許大茂這麼惦記?</p>
想到這裏,老陳眼睛一亮,大聲說道:“提審蘇三!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