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打你,我就輕輕的拍了你一下而已?”
“而已?都打疼了,你放開我。”
她此時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就是掙紮要去找如夢撕比,蘇然抬起她的下巴,湊近惡狠狠的說道:“你再動一下,我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親你了,他們要是發到網上去了,我可不管後果。”
聞言,柳飄飄嘴巴都閉緊了,撬都撬不開的那種,環顧左右,全是大眼瞪小眼的吃瓜群眾在看著她和蘇然,尤其是旁邊的王夢雪期待的目光盯著,似乎在說:親啊、親啊。
親個錘子親,她和蘇然本就沒親過幾次,就兩次而已。
一個是在異國他鄉,一群八格牙路麵前,倒也不怕。
一個是太平洋海底,一群海底生物圍觀,也不怕啊。
此時,這種情況下,親了?你讓我怎麼做人?以後都不出門了嗎?
“蘇然你別亂來,你要是敢在這裏親我,你完蛋了,我絕對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你的意思是這裏不可以,私下裏可以親你。”
“那都不可以,我是你的誰,你難到不知道嗎?”
“誰啊,蘇公子飄飄是你的誰啊?”王夢雪好奇的問道:“老婆還是女朋友?”
“他是我的丈m……唔唔唔唔……”
柳飄飄一把捂住蘇然的嘴巴,不讓他說出關係,畢竟此時大家就是看個熱鬧,要是說出來真實關係,大家就上頭了,越看越上頭,這個關係就刺激了。
才不要他說出來關係。
蘇然笑著掰開柳飄飄的手:“這位美女,飄飄是我的丈……”
“女朋友!”柳飄飄搶先一步說:“我是他女朋友!”
蘇然把柳飄飄摟緊了些,笑道:“對,飄飄是我女朋友,我很愛她。”
“呃……”柳飄飄尷尬的任由蘇然的手摟著自己的腰上。
“這樣啊……”王夢雪頓了頓:“既然飄飄是你女朋友,剛才你也看到她都氣哭了,你要是真心喜歡她,就別傷害她好嗎,飄飄畢竟不容易。”
“放心吧,我從來不做傷害飄飄的事。”
“剛才那個不叫傷害嗎,你都和那個女人抱在一起了,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停停停,你跟我來,我給你解釋……”蘇然給傑克馬和薛老板打了個招乎,強行拉著柳飄飄去了樓梯間,立刻就有幾名魁梧的保安站在樓梯間,擋住了眾人墊腳張望的好奇眼神。
王夢雪昂首挺胸的走到傑克馬麵前:“馬b……”喊順口了,強行改過來:“馬老師你好,我是蘇公子女朋友的好閨蜜王夢雪。”
傑克馬知道這位是來套近乎的,換作是別人自然就不予理會,這位畢竟和蘇然一一萬裏的關係,打量一番,算是一個不錯的輕少婦:“你好,王小姐,蘇然她女朋友和蘇然關係很好嗎?”
傑克馬這話多多少少是好奇蘇然的私生活了。…
王夢雪:“好得很,戒指都買了,你沒看到飄飄無名指上戴的那枚戒指嗎,就是蘇公子給她買的,兩人感情好得很。”
王夢雪把兩人的關係說得越親密,她和傑克馬的關係越近,傑克馬就越記住她,神奇的關係學。
……
樓梯間。
“我是誰?”
“柳飄飄。”
“柳飄飄是誰?”
“柳飄飄是薇子的媽?”
“薇子是誰?”
“薇子是我女朋友。”
“那我是你的誰?”
“丈母娘。”
“那你覺得你現在這樣把你丈母娘壁冬在牆角,合適嗎?”
“不合適,可是我有話要是。”
“蘇公子請狡辯。”
此時,樓梯裏,十分安靜。
柳飄飄倒在牆角,雙手的雙手撐在她兩邊,把她困在其中。
柳飄飄就這樣盯著質問她,顯然是還沒消氣,突然看到這種一直認為好孩子的蘇然,背著自己和薇子出來和其他女人親親我我,誰受得了?
“飄飄姐。”
“停停停,別叫姐,叫柳姨。”
“……好好好,柳姨,我其實想說,事情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我看到的哪樣?你的意思是我白內障了,產生幻覺了,其實你和那個女人相敬如賓,隔著十萬八千裏,你們沒抱在一起,她沒喂你水果?”
“其實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嘁……少說這種禪語,我是個俗人,我隻相信我眼睛看的的,好了,不想聽你狡辯了,我不會相信你了,我走了,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我管不了你。”
她推開蘇然就要走。
蘇然伸手把她拉了迴來,倒在身上,雙手交叉把她摟在懷裏死死的。
都都都……
此時,蘇然的手機響了,柳飄飄才蘇然的褲兜裏拽出來,是單薇子打來了,二話不說接通放在耳邊,卻沒說話。
電話裏傳來單薇子好奇的聲音:“蘇然蘇然,我千辛萬苦為你找的那個女人還行吧,我都害怕你們會假戲真做,到時候真愛上了,總之就這一次,不會允許有下一次,給你找女人的機會了。”
“???”
柳飄飄眼睛都瞪大了。
什麼?
我女兒給他男朋友找女人?
我的媽呀。
嘖嘖嘖……
我女兒自己在外麵和別人開房,綠蘇然也就罷了,她還有這種畸形的心理,給男朋友找女人,讓男朋友帶出去玩,還打電話問怎麼樣?
三觀盡毀啊!
柳飄飄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就不能好好的過日子,在最求性的路上,什麼亂七八糟的花樣都在玩了嗎?
過分!
這是柳飄飄這位保守女人最不能容忍的。
電話那頭還在劈裏啪啦的說著,柳飄飄啪的掛斷電話。
蘇然以為柳飄飄明白是怎麼迴事了,澹定道:“現在知道了吧,那個女人和我沒感情,我心裏隻有你女兒,而且這女人是你女兒給我找的,我們就是在演戲,不會假戲真做的。”…
“變態——”
柳飄飄氣得剁了剁高跟鞋。
“你們…你們……太壞了,竟然還玩這種換旗遊戲!你太髒了了,你走開,別碰我。”
噗——
蘇然一口老血噴死。
永遠不知道一位純愛戰神加腦補帝的柳飄飄腦子裏在想什麼?
蘇然又氣又好笑:“不是,飄飄姐你想哪兒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問你!”老婆婆突然拽著蘇然的衣領,惡狠狠道:“薇子給你找的?”
“對啊,但是……”
“停停停,別解釋,我就問你,她給你找的那個女人,那你有沒有給薇子找過?說——”
“哈哈哈…哎幼喂,飄飄姐,我親愛的飄飄姐,你這腦袋裏能不能健康一點,我蘇然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怎麼可能給薇子找,再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女人就是個演員,我和薇子請的演員,在這裏演戲套路那個薛老板,假情侶,知道了嗎?”
“假的,不是換棋?”
“當然不是,我特麼沒那麼變態,再說了我就算是要找,也要找個漂亮的,就那個女的,她還沒薇子漂亮,我找她幹嘛?”
柳飄飄想了想:“真的沒騙我,我怕你又騙我了,你要是又騙我,我真的一輩子不理你,真的!”
“我發誓,真的沒騙你,相信我嗎?”
“我暫時相信你一次,那你說說你為什麼要套路那個薛老板嗎?”
“呃……”
“不許撒謊。”
蘇然把柳飄飄拉過來,去摟她腰,柳飄飄打了一下,不解釋清楚,暫時不愛小然然的,不會讓小然然碰的。
“其實就是我有個朋友在薛老板手裏買了一幅畫,被他坑了,所以我打算用同樣的方法把他坑迴來。”
“什麼朋友,用得了你親自出馬?”
“好朋友,你不認識的,對方認識薇子,所以她不方便露麵,我們才花錢在橫店找了個女演員冒充我女朋友,來這裏和薛老板偶遇,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傑克馬。”
“你認識傑克馬?”
“我不認識,他認識我。”
“……”
柳飄飄上翻白眼,被這話凡爾賽到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小然的確很有背景。
“你傻。”
“???”
“找人冒充你女朋友,花什麼錢找外人,你和薇子給我說啊,讓我來冒充啊,我還演不來你女朋友?需要一個外人?”
“呃……”蘇然和單薇子想過找柳飄飄出馬,最終是被否定了,因為要是柳飄飄知道是為了前夫哥,估摸著是要暴走。
所以才選擇在橫店找個女演員。
不過現在如夢的走了,隻能將計就計,臨時換演員,讓柳飄飄當女一號。
“如夢都被你嚇跑了,我的計劃有變,飄飄姐你願意演我女朋友嗎?”
“出場費怎麼算?”
“日結可以嗎?”…
“怎麼日結法?”
“一日一結?”
“去死——”
“這個還是問問薇子的意見吧,萬一薇子知道了,也來一出戲,以為我和你有什麼,那才說不清了,我現在是真的比你剛才搞怕了。”
“有道理。”
柳飄飄給單薇子打去電話。
都都都……
“蘇然。”
“我,你媽?都都都……”
對方直接嚇得掛斷了電話。
柳飄飄很無語,又撥打過去,接通:“掛什麼電話?”
“媽?你怎麼用蘇然的手機?”
此時,單薇子在市區一家咖啡廳等消息,蘇然的手機裏傳來媽的聲音,這簡直就是魔音,慌得單薇子一口幹掉了這杯189的咖啡。
“我剛和朋友來高爾夫球場打球,恰恰看到蘇然和一個女人摟摟抱抱……”
“然後呢?”
“然後我就來鬧,一點麵子都不給的那種。”
“……”
單薇子心說這什麼事兒啊,這都沒碰到,真印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蘇然已經給我說了,你們是在演戲想套路那個什麼薛老板,薛老板坑了誰啊?”
蘇然不說,柳飄飄想從薇子嘴裏得知。
“呃……蘇然的一個朋友。”
唿……
蘇然鬆了一口氣。
“哦,好吧,現在我和蘇然商量過,臨時換演員,我上場演他女朋友,你介意嗎?”
“真噠?”
“嗯,出場費很貴?”
“多少?”
“彩禮加倍。”
噗——
蘇然一口老血噴死。
我特麼的上在幫薇子的老爸,咋受傷的都是我?
“好,加倍就加倍。”
單薇子毫無壓力的答應下來,反正彩禮又不是自己出,她才不管。
“那行吧,就是跟你說一聲,放心,老娘我出馬,手到擒來。”
“嗯。”
“好了,不聊了,迴去等著我們凱旋而歸開慶功宴吧。”
“好的。”
掛斷電話。
蘇然豎起大拇指:“飄飄姐出馬,一定行!”
“那當然。”
……
“好的,王小姐說得我已經記住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細說。”此時,王夢雪和傑克馬聊了幾句,就開始推銷自己以及旗下的珠寶產業,傑克馬見蘇然和柳飄飄出來了,這才打斷王夢雪的闡述,“好了?”
吃瓜群眾看了一眼,散了散了,沒熱鬧看了。
卻是蘇然摟著柳飄飄的細腰走了出來,老婆婆也不霸氣側漏了,小鳥依人,含情脈脈的在蘇然身邊,一起走出來,嘴角擠出幾個字:“別摟那麼緊,你飄飄姐我腰都要被你摟折了。”
蘇然一邊朝那邊揮手,一邊附耳輕語:“你現在演我女朋友,我樓緊的很正常,還有,我待會叫你飄飄,你不會介意吧?”
“我……不會!”
“還有,你是我女朋友了,你待會記得喂我水果,我要親你就親,你不會介意嗎?”…
柳飄飄一愣,擠出幾個字:“得加錢!”
“錢我不缺,走吧,飄飄。”
手輕輕的在她翹臀上拍了拍。
柳飄飄瞪了蘇然一眼,卻沒揪他,而是好奇的問:“我非常的好奇,你為什麼總喜歡拍我屁股?”
“彈唄,和薇子的一樣彈。”
“……”
“走,拿出你影後級別的演技,好好享受一場成為神豪女朋友的超強體驗。”
“好!”
柳飄飄一拋秀發,昂首挺胸,s曲線立刻就展露無疑,踩著高跟鞋,搖曳著蜂腰肥臀,朝那邊走去。
蘇然也拿出男朋友該有的姿態,摟著女朋友。
第一次以正式男女朋友,毫不顧忌的在大庭廣眾這樣摟著朝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走過去。
這種感覺很奇妙。
柳飄飄也這樣認為。
……
“馬老師、薛老板,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女朋友柳飄飄,飄飄這位是薛老板,旁邊這位就不需要我介紹了吧。”
柳飄飄含蓄的和薛老板握了握手,多看了他幾眼,記住了這位蘇然要套路的老板。
隨即又和傑克馬握了握手:“馬老師你好。”
傑克馬:“柳小姐真的真漂亮,和蘇公子郎才女貌。”
柳飄飄:“馬老師剛才也是這樣誇蘇然和那個女人的嗎?”
傑克馬搖搖頭:“沒沒沒,我剛才話都沒跟那個女人說一句,不信你問薛老板。”
薛老板笑道:“對對對,我們豈止是沒說話,連看都沒看一眼,還是得柳小姐和蘇公子才般配。”
蘇然:“好了,翻篇了,來,剛才還沒打完,我們繼續打高爾夫,飄飄你會打嗎?”
柳飄飄:“不會。”
蘇然:“那我手把手教你。”
柳飄飄:“好。”
大大方方的答應,無需要任何顧及,這種感覺很爽,也很幸福。
雖然是場演戲,柳飄飄入戲很快,兩個人也算是本色出演。
蘇然瞄了一眼王夢雪:“王小姐你會打嗎?”
王夢雪:“我……不會耶。”
“……”柳飄飄翻了個白眼,裝什麼呀,還想勾引首富嗎?
蘇然:“薛老板有女伴陪,馬老師,你孤家寡人一個,王小姐就交給你了,你教好,待會她們比一局,誰輸了,我們三個誰就請客。”
“好啊,來王小姐過來我教你。”
打高爾夫這種事,不外乎就是一種交際,真要是有多大興趣,在場所有人都沒什麼興趣,有女人一起玩高爾夫的話,時間倒是愉快。
於是,這三位大老,各自帶著各自的女伴在教她們打高爾夫。
王夢雪立馬秒變弱女子,在身後傑克馬的環抱下,語氣都嚶嚶嚶的,這可是首富,認識了,萬一睡了,真不虧,至少是看在一夜恩愛的份上,又或者王小姐的活好,她的珠寶生意得到傑克馬的青睞,那就發達了。…
小燕子抱上傑克馬的大腿,成為幾十億的富豪。
王夢雪也想。
她喜歡看,喜歡地位,喜歡成為有野心的女人。
而她旁邊的柳飄飄恰恰相反,這個女人沒追求,還有點愛情腦,但是,傻人有傻福,她是上帝的寵兒,她身邊有天選之子的保護和寵愛。
已經是人生贏家了。
……
此時,vip球場這邊,三個大老各自摟著三位嬌滴滴的尤物,手把手的教學。
氣得旁邊其他人直擼高爾夫球桿!
蘇然大大方方的從後麵摟著柳飄飄的嬌軀,雙手握住她的手,附耳輕語:“腿張開一點。”
“幹嘛?”
“正規的高爾夫球姿勢,想什麼呢你?我對你的孝心你還不清楚?”
“謔……”柳飄飄都不知道他臉皮哪兒來那麼厚,這話還好意思說?
柳飄飄看著周圍其他人都看著這邊,還是會有那麼一點點害羞,畢竟自己和蘇然的真實關係太刺激了。
不過,此時在教學打球,她也就老老實實的聽從蘇然的指令,邁開了腿:“這樣嗎?”
蘇然看了看邁開的大白腿,很滿意:“飄飄,你的腿好白好長。”
“哎呀,你教不教,你不教,我找個男教練手把手教我,你信不信?”
“你覺得有男教練敢教你嗎?”
“……”
這話倒是沒錯,蘇公子的女朋友,旁邊那個男教練不怕死的敢趴碰一下。
“我開始教了。”
蘇然挪步靠近了一點。
柳飄飄迴頭看著他,我去,真是服了他了,這都可以的嗎?
“別看我,看球。”
柳飄飄咬了咬唇,就扭過頭去了。
蘇然笑了笑。
揮桿,高爾夫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一桿進洞。
“wow……”
“蘇公子厲害啊,一教學,柳小姐就一桿進洞。”
“是我家飄飄姐聰明,對吧飄飄。”
“那當然。”
“那你還不獎勵我一下。”
“……繼續教,教好了,有的是獎勵。”
“好。”
指法芬芳在手,教一個柳飄飄忒容易。
蘇然一邊教學,一邊摟著柳飄飄,老實說,這種感覺很棒的。
剛開始柳飄飄還不習慣,時間一久,她放鬆了,毫不在乎身後的蘇然怎麼摟了。
她與其說是在練球,其實更多的是享受和蘇然一起打高爾夫的時光。
夕陽西下,最後一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到草地上滾落在球洞旁停下了。
“啊……”柳飄飄抓狂,轉過身,拉著蘇然的手,“沒進。”
蘇然帶著柔情的微笑,伸手撥開柳飄飄散落在額頭上的頭發,“沒事,輸了就輸了,我下次再帶你來打球,我多教你幾次,你就能打進了。”
柳飄飄嗯了聲,伸出小拇指:“拉鉤。”
“好!拉鉤!”
兩根手指勾在一起,在落日餘暉中,卡察一聲,定格了下來。…
傑克馬:“我給你們拍先來了,待會傳給你們,非常不錯。”
蘇然摟著柳飄飄:“謝謝。”
柳飄飄:“謝謝馬老師。”
傑克馬:“沒事,我一下午算是看出來,蘇公子是真的很愛你。”
柳飄飄抬起頭看了眼蘇然,點點頭,嗯了聲,臉上洋溢出的全是幸福。
誤會解開了,她還是堅定不移的相信蘇然,也知道不管兩人不管是哪種關係,他的確都是愛自己的,就這點就夠了。
她的確動情了。
“走吧,我們輸了,願賭服輸,請大家吃飯。”
蘇然伸出來。
柳飄飄抬起手,主動的落在蘇然的掌心,被蘇然握住,往會所的餐廳走去。
柳飄飄看著蘇然在和傑克馬、薛老板談笑風生,她此時的心思並不在他們談的什麼話上,而是在想戲好像要演完了。
有些不舍,有些留念。
剛才很開心,很幸福,好久沒有如此什麼都不想,和心裏喜歡的人在一起,在外麵,在來去匆匆的過客麵前,一起玩,一起甜蜜了。
……
餐廳。
包間。
王雪梅坐在傑克馬身邊,她此時沒心思吃飯,她在思考待會吃完飯後,傑克馬會不會就走了,或者帶自己走?
當然了,她是喜歡有後續的。
而正對麵那位蘇先生正在和在場兩位大老板吃飯聊天,她明白柳飄飄這個傻女人那麼幸福,那麼愛她身邊的蘇先生了,因為蘇先生在和兩位大老聊天的時候,更多的是注意力是在身邊的柳飄飄這裏。
如果有端菜進來,從柳飄飄身邊放菜品,這位蘇公子會習慣性的抬手護住柳飄飄的頭,又一邊和大老們談笑風生,這都是習慣養成的,對女人很有征服力。
又或者,這位蘇公子很少吃,更多的是給柳飄飄夾菜,夾的都是柳飄飄喜歡吃的菜,也不怕柳飄飄吃多了會長胖,影響他眼中的美感,給王夢雪的感覺是,這位蘇公子很愛柳飄飄。
而柳飄飄在他身邊,享受照顧的情況下,幸福的吃著美食。
很傻很天真。
很傻很幸福。
一個讓其他女人都嫉妒的女人。
最開始王夢雪單純的這樣想著,畢竟她不知道蘇公子到底是誰,剛才進包間的時候,她偷偷問柳飄飄,柳飄飄不肯說,隻是說他是小然。
小然?
我特麼不想知道你對他的昵稱。
我就想知道你的小然到底是什麼來曆?
直到剛剛,王夢雪聽到傑克馬說了一句【蘇公子的先航投資,和魏凜的為寧集團,以及淑敏集團,三家投資公司,上演的蛇吞象,堪稱金典啊!】
聽到這話,王夢雪一個激靈,身子仿佛被艸了一樣。
方才明白這位蘇公子就是昨天去上經融管理課程,國內經融專家就用【蛇吞象高氏集團】為桉例,講了這三家資本大鱷,是如何蛇吞大象,吃掉市值幾百億的高氏集團,繼李超人十多年前蛇吞象之後,又一教科書的桉例。…
教授在臺上特意說明了先航集團,畢竟這個集團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投資集團,旗下投資的公司,隨便拉一個出來,比如耳熟能詳的【蘋果】,先航就是大股東。
教授還說先航幕後大股東是名很年輕、很神秘的華夏年輕人。
那個人很低調,幾乎沒露個麵,網上很多都在猜測是不是有這個人,或者是不是個虛構的人物等等?
王夢雪當晚迴到家,和柳飄飄在上也聊過這位什麼的年輕人,說了很多香江蛇吞象的事。
柳飄飄隻是聽著,沒發表意見。
此時,才發現……小醜竟是我自己。
那位神秘的年輕人就是她愛的男人,她身邊的蘇然蘇公子,她口中的小然。
而什麼蛇吞象,就是為了柳飄飄上演的。
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幹戈,幹跨了一個集團。
這是有多愛柳飄飄這個傻女人啊。
酸了酸了。
此時在看蘇然和柳飄飄,王夢雪眼裏全是酸味。
而柳飄飄現在一直陷入甜蜜中,她吃了好多美食,此時吃飽了,抱著蘇然的手臂,倒在他肩上,聽著蘇然和傑克馬他們聊天。
聊天內容沒有涉及到合作、公司、錢這些。
這種場合談這些就太俗了。
對於這種大老而已,關係到位了,以後合作無非就是一個電話的問題。
畢竟這種大老合作做生意,不對,不叫做生意了,這種大老一連手,是創造一個產業出來,或者是一個不起眼的產品,經過他們一層層的加碼,最終爆款上市,千軍萬馬來買股票,他們日進千億。
這種大老合作,在創造巨大利益的同時,要倒閉千萬家小企業。
因為這種大老合作,一上來的目標是全球、或者全國覆蓋,說白了,上來就是壟斷!
不過,做生意嘛,誰又不希望自己做的生意是壟斷呢?就算是街邊買早餐的鋪子,也想開幾十家分店,壟斷整個市早餐鋪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沒有誰對誰錯。
蘇然看了眼倒在肩上犯困的柳飄飄,笑了笑,這女人每次都這樣,吃了就想睡覺,能吃能睡是福。
“想睡了?”
“有點,唉,玩了一天,太累了。”
“那我帶你迴家?”
“不了,你們繼續聊,我去上個廁所,夢雪要上廁所嗎?”
“走吧。”
兩個女人起身離開包間,王夢雪就拉著柳飄飄審問她。
包間裏。
蘇然終於可以開始自己的任務了,舉杯:“薛老板。”
“喲,蘇公子。”薛老板舉杯,他很客氣,很謙虛,畢竟每個人在比自己更強更厲害的人麵前都很老老實實,和和氣氣,尤其是在商場上,更是如此。
兩人走了一個,蘇然說:“薛老板平時有什麼愛好呢,要是我倆有共同愛好,下來後,可以一起約一下。”
薛老板:“平日裏喜歡玩紫砂壺、古董字畫,都是些司空見慣的興趣。”…
傑克馬:“是嗎?我可聽說你還有個興趣,喜歡洋馬。”
薛老板:“哈哈哈,馬老師說是呢,我可是正經人。”
蘇然笑了笑:“我也喜歡古玩字畫這塊。”
傑克馬想的什麼:“對對對,我尹……”他悄悄的看了看門口,方才說道:“尹人說過,蘇然古畫好得很。”
薛老板:“真的?”
蘇然:“害,一般般而已,平日裏沒什麼興趣愛好,就喜歡畫畫。”
薛老板:“我也很喜歡畫畫,不過還我沒畫幾年,應該是比不上蘇老板。”
其實,蘇然從來這裏,知道傑克馬和薛老板認識後,就知道計劃變了,不可能套路薛老板賣畫給自己了。
因為有這層關係,蘇然就不單單是個來買畫的,因為身份了,加上傑克馬的緣故,一幅畫、蘇公子想要,薛老板送給你,當做拉近關係的砝碼,絕對不收錢,就算是蘇然非要給,對方隻會象征性的收一點,這樣的話,蘇然哪兒還好意思去掉包,再找薛老板的麻煩,對吧。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現如今,畫應該是泡湯了,蘇然打算今天的酒局下來後,和單薇子在合計合計,從薛老板那個什麼【可可西投資管理(華夏區)分公司】下手。
什麼可可西公主,蘇然又不認識,幹就完事!
此時,薛老板聽說蘇然畫畫很厲害,而且還是吳派繪畫,更是眼前一亮:“蘇公子是吳派的人?”
蘇然:“害,談不上,我就是自學的,不必上那些大畫家,也不認識吳派的人。”
蘇然和吳派撇清關係,主要是免得薛老板生疑。
畢竟吳派,這裏是杭州,要是說認識,對方一調查,就知道蘇然和單震天認識,再查查就知道蘇然和柳飄飄的關係不是情侶,那麼的話對方就知道在套路自己,所以先排除和吳派的關係,對方也不會去查,隻會認為蘇然是個有錢有才華的年輕人。
……
薛老板為人還是謹慎,聽得蘇然說部認識,就放心了,加上酒也喝多了,說話就很隨意了,點燃一根煙,靠著椅子上,說道:“不認識杭州吳派的人最好,特麼的都是一些坑拐拐騙的騙子。”
傑克馬:“噢?聽薛老板這話像是有過節?”
……
與此同時。
衛生間,洗手臺。
兩人對著鏡子一邊整理頭發,一邊聊天。
“飄飄你這個女人真不老實,蘇公子是你男朋友你都不跟我說,害得我尷尬死了,昨晚還和你尬聊先航的幕後大股東,我想現在想想,小醜竟是我自己,你昨晚一點在電話那天嘲笑我,對吧?”
“嗬嗬嗬……”柳飄飄笑了笑:“沒沒沒,我沒有嘲笑你。”
王夢雪戳了一下柳飄飄的額頭:“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哎呀,你都知道蘇然這人低調神秘了,不喜歡出現在公眾麵前,我又怎麼好意思給你說,不止是你,就算是身邊其他人我都從來不談蘇然的。”…
”那麼神秘?嗬嗬……“王夢雪摟著柳飄飄的手往外走,“我剛才看到這位蘇公子對你可嗬護了,眼裏全是你,好羨慕你,找了個這麼愛你的男人。”
“嗯。”柳飄飄甜蜜的點頭:“他…一直都對我很好。”
“難怪你說80萬先生會愛你一輩子,他不該不愛你,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倆才是真愛,我看你和他關係已經那麼好了,是不是都已經那個過了?”
“說什麼呢。”
“嘁,害什麼羞,這種極品男人,該上就得上?”
“……”
柳飄飄沒說話。
“飄飄,無名指的戒指都給你買了,看樣子是要修成正果嘍?”
柳飄飄看了看無名指。
“修不成的。”
“什麼意思?”
“唔……”她喃喃的說:“蘇然我很喜歡小然,很愛他,他對我很好,但是不可能的,不過……我不在乎這些的,有他陪在身邊,我就很幸福了。”
她朝王夢雪幸福的笑了笑,炫耀自己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幸福。
“搞不懂你說些什麼,難不成是你離了婚,害怕再婚?”
“沒有,我不怕再婚,但是我不會和小然成為真正意義生的一對的,哎呀,你問你問那麼多幹嘛,我現在過得很瀟灑,我覺得這樣幸福就行了,為什麼非要結婚了,結婚了有走進愛情的墳墓,何必呢,女人不結婚又不會死。”
“也對,反正我也離了婚的女人,我也不打算結婚,就這樣浪一輩子。”
“嗬嗬,那是你浪,你每天找男人睡,我跟你不一樣,我可不亂來。”
“行行行,知道你潔身自好,我蕩婦,我千人斬,行了吧。”
“我去……”柳飄飄噗嗤一聲笑了:“真是個小**,哪有這樣說自己的,不過說的倒也是實話,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我去。你站在。”
兩個女人一路打鬧往包間走。
柳飄飄今天很高興,腦子裏什麼都沒想,盡情的享受本色出演女一號。
兩人打鬧,一直要到包間的時候,才止住,恢複該有的淑女樣子,走到門口,柳飄飄突然止步了,也拉住了王夢雪。
“怎麼了?”
“噓!”
“你臉色怎麼了?”
“別說話!”
“???”
王夢雪見柳飄飄的臉色突然沉了下去,變得很難看,正好奇的時候,她也聽到了包間裏那位薛老板罵罵咧咧的在罵人的話。
【嗬、我哪是和吳派有什麼過節,我是當冤大頭了!那個誰來著,單震天,單震天你認識吧?】
單震天?
王夢雪和柳飄飄是最近要好的朋友,她雖然不知道蘇然是誰,但知道好朋友柳飄飄的過去,以前是吳派畫壇大師單震天的老婆。
此時聽到那位薛老板在蘇然麵前說薛老板,她很驚訝,再看看柳飄飄的表情,她沉著臉,仔細的再聽。…
裏麵的薛老板深吸了一口煙:“我算是交友不慎,去年我認識這位畫壇的大師單震天,沒事約在一起看畫,聽說離婚了,沒多久他父親也死了,感情事業一團糟,在畫壇的地位也一天不如一天,遭到業內人的排擠,嗬、就連畫派主席的位子都快保不住了。那個他親手創立的什麼妙筆生花選拔節目也把他給踢了,不帶他玩了,人走茶涼啊。”
“我知道他最近感情事業都不順,而且也沒什麼錢,就讓他幫我看一幅畫,想著畫是真的,他就抽成,結果呢,我畫900多萬買了一副假畫,我找他來質問是不是看走眼了,他還一口咬定上我掉包了,堅決不承認是自己看走眼。”
聽到這裏,王夢雪看向柳飄飄,她表情複雜,不知在想什麼。
“當時就把我給氣得夠嗆,900多萬啊,這可不是小數目,我被當大怨種了,對方還嘴硬,一分錢不賠,我當時就找人打了他一頓,拿起煙灰缸就砸到他頭上。”
王夢雪一驚,情不禁的拉著柳飄飄的手,發現她的手好涼。
傑克馬:“打人就不對了,是不是過分了?”
“我過分,900多萬啊,還不承認,來來來,看這兒。”薛老板取下帽子,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傷:“看到沒有,這就是他報複的,找人給我打迴來了。”
傑克馬:“後來呢?”
薛老板:“後來,我叫人去他家裏,問他是不是找人打的,他承認了,是他找人打迴去的,算了,我沒追究了。”
蘇然問:“他打了你,你為何不追究了?”
薛老板戴上帽子:“因為他當天來我公司,找到我,嗬……你們知道當時我我看到他什麼什麼狀態碼?又是怎麼道歉的嗎?”
蘇然:“說來聽聽。”
薛老板迴憶了片刻:“以前認識這個人的時候,意氣風發,有雄心壯誌,想要成為國內最頂尖的泰山北鬥,想要超越其父親單長卿,行業裏的人都知道,單長卿封筆,就是為了單震天這個兒子讓路,扶持他起來,可惜啊……”
“單長卿一死,加上單震天一離婚,事業一落千丈,那天我看到他,哪還有曾經的意氣風發,哪還有曾經的雄心壯誌,整個人非常頹廢,為了家庭,登門道歉,走進我辦公室,我還未起身,他就跪在我麵前,希望我別跟他計較,別傷害他的家人!”
嘩啦——
包間門被拉開。
蘇然扭頭望去,是柳飄飄,心裏咯噔一下。
柳飄飄紅著眼睛,走了進來。
“飄……”
蘇然起身去拉她,她一把推開蘇然,抓起桌上的白酒瓶,走到薛老板麵前,手起手落。
啪——
狠狠地砸在薛老板的頭上……
/94/94118/312866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