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穿著上將軍裝的六七十歲的老者下了車，也不理會陳真山三人，大步朝飛機走過來。</p>
陳真山可不敢擋在兩位上將麵前，別說兩位了，一位他也不敢。如果他陳真山不是選擇成為餘哲私人武裝的異能者衛隊隊長，他現在應該是魚背山團的一營之長，軍銜是少校。從少校到大將，差距實在太大，看著對方的將星，陳真山從心頭到腳尖都在振顫。</p>
唐清柳大步迎上去，在即將和兩位上將相遇前，立正、敬禮。</p>
微胖，有著將軍肚的上將先伸出手，跟唐清柳握了一下，微笑著說道：“老唐，辛苦了。”</p>
唐清柳用洪亮的生硬標準地應答：“為人民服務！”</p>
另一個瘦一些的上將也跟唐清柳握了握手。</p>
餘哲靠在客梯車的車尾，一動都沒有動，魯立希和解蘭昱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後側，警惕著周遭的動靜，而樂霖根本就沒有下飛機，而餘哲的另外五個奴隸英雄則開著車帶著唐中等人在外圍布防。</p>
陪著兩位上將走到飛機旁邊的唐清柳對著餘哲做了一個非常誇張的瞪眼表情，顯然，這是做給兩位上將看的，表示出他唐清柳對餘哲沒禮貌的舉動的不滿。</p>
“這位是屠雁霖部長，總參謀部部長。”唐清柳先介紹了微胖的上將，然後是偏瘦的另一位。“勞世旭部長是總後勤部部長。”簡單的介紹之後，唐清柳很自覺地退開兩步，將自己撇清在談話圈之外。</p>
“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請二位將軍到飛機上坐一坐。”餘哲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p>
兩位上將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p>
飛機的頭等艙座椅舒適而且可以轉動，四個人分兩邊麵對麵坐下來，餘哲先開口問道：“你們的金手指是怎麼死的？”</p>
“金手指？”屠雁霖微笑著點點頭，“這個名稱更貼切，比爭霸者更形象。”</p>
場麵安靜了半分鍾，勞世旭部長說道：“我們急需大量的抗喪屍病毒藥劑，運黃金的專車都已經停在了機場外等候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兌換，不要耽擱時間。”</p>
“你可以讓人準備好移交黃金，我這就派人去接收。”餘哲對勞世旭說完，迴頭命令道，“魯立希，你去接收黃金，把黃金裝進你的空間，然後帶迴來，不要帶別的人過來。”</p>
魯立希答應一聲，跑下飛機客梯，放出一輛改裝越野車，坐進去，啟動。</p>
勞世旭皺了皺眉頭，但沒有表示反對，拿出電話，打出去，交代下麵辦理黃金移交事宜。</p>
等勞世旭上將收起了手機，餘哲笑著說道：“好了，該安排的已經落實下去，那麼，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那個可憐的家夥是怎麼死的了。”</p>
“你為什麼會對他的死那麼有興趣呢？”屠雁霖上將解開軍服的扣子，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語氣和緩地說，“你似乎並不認識他，據我所知，他也不認識你。既然相互不認識，沒有一點兒交情，似乎不該有這樣熱切的關心才對呀！”</p>
餘哲認真地解釋道：“我的確不認識那個人，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更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但我們有一個共同點，我們都是金手指，也就是爭霸者。他的今天很可能就是我的明天，所以，他的死對我很重要，我必須要搞清楚他為什麼會死，怎麼死的，是誰殺了他，會不會接著來殺我？您看，這不是好奇心的問題，也不是胡亂問的無厘頭問題，這是事關我生死的大事。所以，請告訴我，他究竟是怎麼死的？”</p>
“似乎很有道理。”屠雁霖微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他死於暗殺。我們不能確定是因為什麼原因，除了賣給國家，他也跟私人交易，而且某些特殊的人基於一些特殊的原因必須獵殺爭霸者，相信你一定知道這一點的。”</p>
餘哲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p>
屠雁霖苦笑一下，繼續說道：“大意應該是最重要的原因，他大意了，我們也大意了。當時他是應邀去參加一個私人聚會，也是一次地下的交易會，是在三天前的下午，就在京城裏麵。他帶了足夠的保衛力量，但沒有注意到周邊的環境，在陽臺上和人聊天時，被對麵樓上的狙擊手遠程擊殺，一槍爆頭。我們沒能抓到殺手，甚至沒能找到任何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必須要承認，對方做得很漂亮，非常的漂亮。”說到這裏，上將攤攤手，示意就這麼多了。</p>
勞世旭麵無表情地坐著，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p>
“當時是什麼人跟他一起在陽臺上？”餘哲可不肯就此停頓，追問道，“難道你們沒有去調查？”</p>
屠雁霖沒有迴答，隻是瞇起眼睛看著餘哲。</p>
餘哲毫不退讓地和他對視，一字一頓地再次提問：“是誰跟他一起在陽臺上？”</p>
“是新黑龍會的人。”屠雁霖妥協了，迴答道，“我們調查了，沒有發現他們有明顯的動機，當時他們在談一筆交易，新黑龍會準備用喪屍晶核跟他交易抗喪屍病毒藥劑。”</p>
餘哲心頭一動，問道：“你們看到用於交易的喪屍晶核了嗎？”</p>
屠雁霖被問得一愣，他臉色有那麼一微秒的不自然，顯然他隻是聽了下麵的匯報，而且聽了就聽了，沒有真的重視起來。</p>
魯立希動作很快，十分鍾就迴來了，從自己雜物庫裏拿出一塊塊金磚遞給餘哲。</p>
餘哲接過來，直接吸收，夠了一頓就兌換一瓶抗喪屍病毒藥劑，遞給勞世旭部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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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雁霖上將和勞世旭上將同時板起臉，冷然地逼視著餘哲。</p>
餘哲似乎毫無所覺，繼續接過魯立希遞過來的金磚，將其放在自己的金手指上，讓其融化進去。</p>
“數量不對。”勞世旭的聲音充滿威嚴，“一頓黃金可以兌換出三十瓶抗喪屍病毒藥劑，而你隻給了一瓶，這不夠，遠遠不夠。”</p>
餘哲平靜地迴答道：“我一直都是一頓兌換一瓶的價格，從來都是，跟洋落市市政府以及番禺市政府以及駐軍都是這樣的價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