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對付這種人,就不該給他們麵子。”</p>
電梯裏,葉良對修鎖師傅說道。</p>
大叔微微汗顏,苦笑道:“這位先生身手厲害,當然可以不給他麵子,我就不太行了……”</p>
“剛剛那個金毛小哥,看上去約莫隻有十幾歲,就能住得起這裏的房子,可見他家裏肯定很有錢啊,這樣的人,我們惹不起!”</p>
說著,他重重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p>
“這年頭,那些豪門家族一個比一個囂張跋扈,我們這種小民百姓,也隻能小心翼翼的過日子。”</p>
“老哥啊,我看你應該是個年紀輕輕的精英人士,你們這樣的人比我們有本事,但也不可太掉以輕心咯,現在這世道啊,管你什麼精英,那些豪門大族都能給你生吞活剝咯!”</p>
“今天我要感謝你,但以後這種出風頭的事,您還是少幹了吧,以免惹禍上身啊!”</p>
大叔握緊了葉良的手,就像是在囑咐自己的孩子一般,因曆經風霜而混濁的眸子裏卻透著真誠。</p>
“大叔……”</p>
不知為何,葉良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一般,疼得唿吸困難。</p>
“你說,我們龍國的這些豪門大族是不是應該都毀滅了才好?”</p>
聞言,大叔愣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眼角的皺紋像是古井的水麵上,終於泛起的一陣波紋。</p>
“哪有什麼毀不毀滅的事,小年輕少說這樣的話,太暴戾。”</p>
“我沒有那麼多的深仇大恨,隻想著大家一起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就好了。”</p>
“明白了。”葉良重重點頭,道:“我保證,我會做到的,在您的有生之年內,一定能夠看見。”</p>
大叔麵露茫然的神色,並沒有想明白葉良的話是什麼意思。</p>
就在此時,電梯門打開了。</p>
“大叔。”葉良忽然道:“以後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來找我,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可以收好。”</p>
“好,好嘞!”大叔笑著收下。</p>
葉良手裏攥著剛剛從金毛手上拿迴來的五十塊,又從褲兜裏拿出五十,道:“大叔,不能讓你這趟白跑,就當是我幫上麵那小子付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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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麼行?”大叔瞪大眼睛道:“這五十是那金毛的,你收下,這五十是你自己的,我不能收。”</p>
“沒事,我不是打爛了人家的門嗎,這就當是我賠給他的錢了,隻不過我幫他轉交給你而已。”</p>
“這……”大叔麵帶猶豫。</p>
葉良笑了笑,直接把錢塞進大叔的手裏,道:“您就收下吧,就當是我及存在你這裏的錢,以後你要請我喝酒!”</p>
這麼一說,大叔心裏立刻就好受了許多,笑著將錢手下,連連道謝。</p>
“行了大叔,我還有急事,以後再找你聊天啊!”</p>
說完,葉良朝他揮手告別,匆匆忙忙地便跑了出去。</p>
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老男人幹涸了幾十年的眼眶不自覺的濕了。</p>
住在這種小區的那些個資本家,一個比一個殘忍,一個比一個愛“吃人”。</p>
但這個年輕人,很不一樣。</p>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心地這麼好的有錢人……</p>
“大叔?大叔?你是業主嗎?在這裏幹嘛呢?”</p>
年輕保安在他麵前晃晃手,他已經觀察這個大叔很久了,木頭似的站在那,看著門口的方向,也不知道在看什麼。</p>
大叔這才迴過神來,連忙抱歉,看了看手表,驚訝地發現不知不覺,他已經在此處呆站了十幾分鍾。</p>
攥著手中的兩張五十塊,大叔像聽不見別人說話一般,雙手合十,虔誠地朝門口拜了一拜。</p>
“阿彌陀佛……求求佛菩薩,保佑好人一生平安,心想事成……”</p>
……</p>
……</p>
葉良這麼著急出來,不是他真的有什麼急事,而是怕那個大叔太熱情。</p>
剛剛的氣氛已經很微妙了,看那個大叔的表情,一副就要給葉良跪下的場景,實在是把葉良嚇得不行。</p>
幸好跑得快……</p>
葉良不是很喜歡這種被人熱情感激的場景,總讓他覺得心裏發毛,不太自在。</p>
做了好事,心中無愧就可以了。</p>
沒必要事事都要求迴報。</p>
但求對得起良心。</p>
日行一善,葉良開著車,心情都好了許多,一路哼哼歌,聽聽曲兒,沒過多久便到了南洲戰部。</p>
與此同時,南洲戰部迎賓室。</p>
一個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時不時看一眼手表,每次看完後抬頭,都會發出一聲冷哼,臉色非常不好看。</p>
“吱呀~”</p>
迎賓室門被推開。</p>
男人猛然抬頭,看到進來的人後,眼裏的怒氣爆發出來。</p>
啪!</p>
他猛拍桌麵。</p>
“你們南洲戰部的人,就是這麼迎客的?”</p>
“我都來一個多小時了,門總共開了三次,每次都是你,我要見的人呢!”</p>
此時,走進迎賓室的是一個小戰士,他穿著禮服,手裏端著一壺茶。</p>
他隻是來送水的。</p>
麵對暴怒的男人,他額頭略微有一點出汗,但卻並沒有慌張,而是鎮定地道:“請您再等一等,南王他們都還在來的路上。”</p>
說著,他將茶水倒好,放到男人的麵前。</p>
男人死死地瞪著他,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p>
下一秒,他迅速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然朝小戰士臉上一潑。</p>
“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潞州戰部的副戰部長盧勾!你他媽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p>
小戰士被潑了一臉熱茶,茶水非常滾燙,瞬間便在他臉上燙出一個個水泡。</p>
“還給我喝這麼熱得茶水,你踏馬想害死我?”</p>
“先生。”</p>
即便是被如此對待,小戰士也沒有皺一下眉,更沒有失態,而是擦了擦自己的臉,道:“這是我們南洲的特產,名為火山茶,就是要熱的時候才會好喝。”</p>
聞言,名為盧勾的男人火更大了。</p>
“你踏馬還敢頂嘴!”</p>
他抬手作勢要打,那名小戰士也沒有退縮,抬手迎擊。</p>
就在兩人即將爆發肢體衝突之時,一個男人如一陣風般,出現在兩人的身邊,同時將他們的手握住。</p>
“這裏是戰部!上級沒教過你們嗎?再怎麼樣也不能對同袍動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