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銳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p>
這是什麼情況?</p>
怎麼還沒動手呢,大山就被嚇成這樣?</p>
“就……就這就結(jié)束啦?”</p>
呂傑不敢置信地問道:“葉長官是怎麼做到的?我們明明沒感覺到他的威壓啊!</p>
“嗬嗬!碧镎謇湫α艘宦暎溃骸澳銈兤綍r那些所謂的威壓,其實就是小孩子嚇唬人罷了,一點(diǎn)屁用都沒有,當(dāng)你到了大哥這個境界就會明白!</p>
“威壓是武者的武器,不是那麼過家家的東西,用好了,可以讓千萬大軍不敢唿吸,也可以隻針對一個人,不戰(zhàn)而勝!</p>
“這麼厲害!”呂傑驚訝地道,看葉良時眼神中的崇拜又多了幾分。</p>
“才這麼點(diǎn)東西就驚訝了?”田正清不屑地道:“慢慢跟著大哥學(xué)吧,這還隻是皮毛而已,大哥真正厲害的東西,你得迴了北境才看得到了!</p>
與此同時,葉良拍了拍手,道:“怎麼樣啊陶銳,你是想順時針繞著我們戰(zhàn)部爬呢,還是逆時針爬呢?”</p>
聞言,陶銳怒目圓瞪,胸口上下起伏,死死地盯著葉良。</p>
但是他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他。</p>
“哼!”陶銳冷哼一聲,道:“今天算是給他占一個便宜,我們走,以後再和他慢慢算賬!”</p>
“想耍賴?”葉良從懷裏拿出手槍,朝天扣動扳機(jī)。</p>
砰!</p>
槍聲震天。</p>
“今天你不兌現(xiàn)賭約,不可能離開這裏!</p>
陶銳眼角一抽,迴頭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潞州戰(zhàn)部長,烏家的女婿,潞州裏地位最高的人之一!”</p>
“就憑你,還想讓我在南洲戰(zhàn)部出醜?我看你是癡心妄想!”</p>
葉良笑了笑,道:“那不好意思,你就留在這裏吧!</p>
說完,他舉起手槍。</p>
陶銳本以為他是裝腔作勢,便不管他調(diào)頭就走,沒想到才剛剛扭頭,便聽見一聲槍響。</p>
砰。</p>
大腿如被利劍瞬間穿過一般,劇烈的疼痛瞬間傳入大腦裏的神經(jīng)中樞,瞳孔猛然瞪大。</p>
撲通一聲,陶</p>
銳單膝跪倒在地。</p>
葉良冷笑著走過去,這一次槍口抵在了他的頭頂:“上一次這麼跟我玩的人,叫梁天龍,如果不是有個混蛋拉了他一把,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p>
“但是今天,沒有人會拉你一把,別以為我會顧忌什麼!</p>
陶銳一張臉像是紙一樣白,他哪裏能夠想到,這個葉良竟然真的是個瘋子,說朝他開槍就真的朝他開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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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不怕嗎?不怕烏家,不怕潞州戰(zhàn)部的報複嗎?</p>
不解,恐懼的情緒充斥著陶銳的內(nèi)心,這一刻他的恐懼終於是戰(zhàn)勝了他的好麵子,舉起雙手作投降狀。</p>
“別,別衝動,隻是一個賭約而已,沒必要為了這個殺人!</p>
“不行,我這人冷靜不下來!</p>
葉良拿槍的手一用力,陶銳額頭都被槍口抵得往後仰去,渾身顫抖不敢說話。</p>
“我很不喜歡別人跟我打賭不履行約定,所以我建議你趕快考慮一下,不然很可能會引發(fā)很嚴(yán)重的後果哦,你自己考慮一下吧。”</p>
咽下一大口唾沫,陶銳哪裏還敢和葉良叫板,連忙道:“我知道了,我會履行約定,求求你不要?dú)⑽,不要(dú)⑽!?lt;/p>
“這還差不多!比~良冷哼一聲,將槍收迴來一點(diǎn),讓他脖子地姿勢稍微舒服一點(diǎn)。</p>
“那還等什麼呢,趕緊去吧!</p>
“這……”</p>
陶銳心裏又羞又怒又懼,表情已經(jīng)複雜到了極點(diǎn)。</p>
但最終,他心中的恐懼還是戰(zhàn)勝了其他的情緒,一晃一晃地往門口走去。</p>
順時針爬一圈,從門口開始。</p>
葉良又將槍口指向另外一邊的盧勾,冷冷地道:“你這麼忠心,也跟著你主子一塊去爬吧,免得他孤單。”</p>
“我……我?”盧勾指了指自己,道:“我又沒參與你們的賭約,我憑什麼也要去!”</p>
“嗬嗬!比~良冷笑一聲,抬了抬手槍:“和賭約沒啥關(guān)係,是我現(xiàn)在要你去,你去不去?”</p>
盧勾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咽下一口唾沫。</p>
這人對這陶銳都敢開槍,對自己肯定也敢,盧勾不敢冒這個險。</p>
“哼!”冷哼一聲,盧勾也跟著陶銳一塊去了門口。</p>
“我草,他們真去爬了!”</p>
“葉長官牛批!這可是千年難見的景象啊,潞州戰(zhàn)部長在我們這裏爬一圈,想想都有意思!”</p>
“趕緊過去錄像啊,愣著幹什麼!”</p>
一群戰(zhàn)士,歡唿雀躍地便湧了過去。</p>
這些年他們在潞州戰(zhàn)部這裏吃的虧實在是太多。</p>
而今天,這麼多年的壓抑,總算是爆發(fā)了,他們南洲戰(zhàn)部終於揚(yáng)眉吐氣了一迴。</p>
“哈哈哈哈!這都多虧了葉長官。 </p>
“我宣布,以後葉長官就是我兒子的幹爹!</p>
“嗬嗬,你也不想想葉長官會不會嫌棄你兒子!”</p>
……</p>
……</p>
烈日當(dāng)空,曬得人喉嚨發(fā)幹,幾要中暑。</p>
陶銳心中的怒火,卻比太陽燒得更加旺盛。</p>
他從出生到中年,將近六十個年歲,還是第一次受此等大辱。</p>
但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p>
至少現(xiàn)在,他隻能把這個恥辱咬碎了吞下去。</p>
遠(yuǎn)處,盧勾正黑著個臉走過來。</p>
一看到他,陶銳是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啊。</p>
幾步衝過去,直接一巴掌將他掀翻在地。</p>
“踏馬的,都怪你這個死廢物,本來好好的,讓他門把姚家交出來不就完了?現(xiàn)在姚家沒見著,還害得老子要在這裏學(xué)狗爬!”</p>
陶銳大腿還冒著血,但此時他的怒火已經(jīng)淹沒了疼痛,狠狠往盧勾身上踹。</p>
“草擬大爺,死狗玩意兒,踏馬的害死老子了!”</p>
“給我死!給我死!”</p>
盧勾在地上被踹得哭爹喊娘,但也不敢有半句反駁,隻能求饒:“我錯了戰(zhàn)部長,我不應(yīng)該潑那口茶,我真的錯了!”</p>
現(xiàn)在盧勾後悔得恨不得自己打死自己,他又哪裏能知道,那個葉良竟然這麼恐怖,連大山都打不過他,而且像個瘋子似的,說開槍就開槍。</p>
“誒,你們在那幹什麼呢!”</p>
呂傑雙手負(fù)後,昂首挺胸,像個大爺一樣走過來,神氣極了,才剛剛過來,便給了一人一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