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海的風漸漸的大了,我飛似的逃跑。全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而我攙扶的江一流,我也不知道在奔波後傷勢更是嚴重。我隻是看著前方,不停的飛跑,一刻也不敢停留。
“少爺,你看這樹。”在我走後,華妖仍然在原地沒有離開。而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斷樹。
“好犀利的劍鋒。”那少爺也讚歎道。
“怕是比起我這皇剡刀也是不相上下。”那少爺又接著道。
“少爺,這。。。你的刀可是當今排名十大兵器之一。而且已有幾百年的曆史。怎麼會這樣。”華妖感歎。
“難道真是風雲聚會。”那少爺在心裏想道,卻沒有說出聲來。
“風起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那少爺又說道。
“恩,枯海不是久留之地。”華妖也說道。
“隻可惜江一流就這麼跑了。”那少爺可惜的道。
“放心,少爺。世上再無江一流這人。”華妖冷冷的說道。
“恩?難道?”那少爺沒有問下去,但意思讓人卻是明白。
“來人。”那少爺一聲吩咐。
“屬下在。”兩個人恭聲恭敬的迴答。
“去追尋下剛才那人的下落,卻記不可打草驚蛇。”那少爺謹慎的說道,額頭微皺。有話還想說,卻終是什麼也沒說。那兩人也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少爺,其實嗅靈狐已經識得那人的氣息。隻要他在方圓三裏之地都逃不過嗅靈狐的追蹤。”華妖道。
“記住,一但有那個人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那少爺道。
“恩?少爺這是怎麼了?對一個外人怎麼這般慎重?”華妖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但作為下屬的有些事不必問,也不應該去問。華妖留了個心眼,點了點頭以示知道。
再說,我一路的奔跑。實在抱著個大活人累的不行了。在選擇了一偏僻處自各的休息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老頭,我這真是瞎折騰了。”我說道。
“你這飄渺步倒是練得大有所成啊。”老頭讚美的道。
“哈,那是。”敢情被老頭這麼一說,我這臉皮倒也滋潤了。
“喂,醒醒。”我這是也打量著這個被我一時忍不住救起來的人了。這一看,還真是被嚇了一跳。
這人臉色蒼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汗水濕透了衣襟。最讓人害怕的是那神情,是那麼的痛苦。不斷的有聲音從嘴裏說出來。但卻一句話也聽不清,很是模糊。我探了過去,仍舊是不得聞之。
“老頭,你看這是什麼情況。”我束手無策之下,還是本能的依靠了老頭。
“恩,怎麼會如此。”老頭一看頓時無奈道。
“恩?是不是我剛才跑的太快。疏忽了這位兄臺的傷勢。”我對老頭說道。
“他已經沒救了。”老頭就一句話說了出來。
“什麼?”我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怎麼會那樣?怎麼會那樣?”我有點驚慌失措了。
“也許是剛才那個華妖所致的傷口吧。”老頭說著,望向了那脊椎。
“恩?”我這時也想起來了。隻是沒想到在當時看來沒那麼嚴重的傷口,如今竟然讓人生命已逝。
“這就是江湖,道不盡的生死,說不完的殘酷。不需要怨言,一入江湖,從此生死兩相忘。”老頭說道。
“或許吧。”在聽了老頭的話後。我並沒有那種麵對聲忙的恐懼。一切來源於那場夢。隻是,當一個真的死於黃泉時,盡管不認識。心裏還是有一份淒涼的苦楚。那究竟是什麼呢?
“別動。”老頭突然嚴厲的說道。
出於一直以來對老頭的信賴。我站在那如樹一樣的聳立。一個身心,讓自己隱於自然。
“那人逃的可真快,我們已經追了十幾裏了。愣是一點也沒發現他的蹤跡。”有一個人說道。
“有可能是他藏起來了。這裏還是枯海的外圍,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又一聲音道。
“但那人可是抱著一個人,我們。。。”他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嗬嗬,我們還自嘲是飛狐第一組呢。”那話竟然說著說著有那麼一絲的無奈了。
“繼續追,我就不信他還真能飛了。”說完兩人就走了。
“噓,小子。別鬆懈。”老頭繼續道。
我剛想動,但聽到老頭的話又繼續保持著自己的動作,一動也不動。心裏也在想這老頭還真是多狐疑。
“果然,真不在這裏。”那兩人不知什麼時候又迴到了剛才的地方。
“奇怪了。我明明剛才感覺到了那個人的氣息。”有人說道。
“走,也許是錯覺吧。”說著,又走了。
那人又迴頭看了一眼,終是離開了。
“老頭,這兩個人未免也太小心了吧。”我唿了一口大氣。
“嗬嗬,小心駛得萬年船啊。”老頭說道。
“恩。” 我也記住了這句話。
“小心。”老頭又一次的說到。
“不是吧,”我埋怨的同時趕緊站好。
“哈哈,反應不錯。繼續努力。”老頭笑道。
我一看就知道被老頭耍了,但又拿老頭沒有辦法。自個兒的悶生氣,直跺腳。
“老頭,你看這人怎麼辦。我這是竹籃打水啊。”我說道。
風又起了,隻是這風我感覺到了一份蕭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