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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雲龍跟著徐聖向前走,一路無話,至中午二人走進一家小飯館,不客氣的點了一桌子酒菜,畢竟徐聖今非昔比,以名列財主之列了,吃穿住自然要講究。二人吃喝完畢,剛要起身,忽然覺得頭昏眼花,,司馬雲龍誤以為趕路的時間長有些乏。然而,江湖經驗豐富的徐聖,心下清楚,他這個自鳴得意的老江湖著了別人的道兒,驚駭之餘一發惱火,當即衝廚房及四外大罵:“他奶奶的,是那個不要臉的混蛋在跟大爺為難,有種的,給大爺滾出來!”


    徐聖這一罵果真奏效,立時聽自廚房中傳出一個似男不粗、似女不細的聲音:“嘿嘿、嘻嘻,大白臉兒,經過老子大費周章的這一給你調味兒,你這酒菜的味道還挺足吧?嘻嘻、嘿嘿!”


    司馬雲龍大吃一驚,不禁暗叫:“哎呀,不好,是他……他又殺迴來了……”


    徐聖心下一顫,知道自己與弟子確實是中了迷藥,不暇細想,連忙提起真氣將藥力按住,使之發作慢些。自廚房中走出十餘條持刀大漢,為首者正是徐聖的手下敗將趙錢,此次多了個趙財。徐聖圓瞪雙目,滿腔憤恨,大吼道:“媽的,果真是你們這兩個烏龜王八蛋!”


    趙錢又道:“呸、呸、呸!你這個奪了老子徒兒的大白臉兒才真真正正的是烏龜王八蛋,老子是堂堂九尺高的大丈夫、大英雄,說話向來不食言,說過搶迴弟子、找你小子報仇,這一迴老子是為奪迴弟子、並找你小子報仇來的。嘿嘿,我說你這個不知羞臊的大白臉兒,知道這叫個什麼東西嗎?嘿嘿,老子教你個乖,老子的這個乖叫……叫不是不報,是那個屎猴沒倒,嘻嘻,屎猴這麼一倒,自是那……那個全報了。嘿嘿!”在他理解來,“時候”就是“屎猴”。


    趙財嘿嘿一笑,說道:“我說大白臉兒,人常說死了、死了,一死就全部都那個了了。現在老子開恩,你小子說你小子有何遺言可交代?”隨即又對司馬雲龍溫言道:“寶貝兒,你別怕、你別鬧、別吃驚,老子師父不會把你這個乖徒兒怎麼樣的,還是先前那張古畫,老子師父要你小子跟老子師父迴山,行那個拜師之禮。嘿嘿!”


    “不、不、不可能!我死也不拜你們為師,更不會跟你們迴山。”司馬雲龍斬截地說道。心裏明白,徐聖心中裝著自己想要的東西,要離開他去武當山的話也得將事情搞明白之後,至於跟趙氏兄弟迴盤龍嶺則根本不在計劃之列。


    趙財道:“寶貝兒,這張大白臉兒他今兒是他媽的死定了,你大大的放心好了,老子師父是絕對不允許他再欺負你的。”


    趙錢為徐聖所擊敗,率人狼狽迴老巢,未過片刻老二也率人無功而返。趙財見老大所率屬下有死傷,在好奇心的慫恿之下不住追問緣故。趙錢雖感大為羞恥,但還是在呆了半晌後支支吾吾地道出了原委,隻是不說自己無能,淨說敵人兇悍、老辣、狡詐,最後無奈地說弟子也為他給奪走了。趙財大為氣惱,與其兄一商議,當即與手下人一擁而出,連夜趕到與徐聖打鬥的那家秦家酒肆。不巧得很,徐聖二人早已離去,大怒之餘便責問堂倌為何不把人留住,那個眼皮往上翻的堂倌說錯了一句話,當即就讓趙錢一刀剁了。為了泄憤,二人最後又命手下人把這家酒肆一把火焚了。


    殺人放火後使二人冷靜了下來,最後根據緊有的一點點線索直向徐聖與弟子追去。今兒,無意中便發現二人的行蹤,趙財一見之下即欲奔過去剁徐聖,趙錢忙阻止,不叫他貿然行事,說如果徐聖狗急跳牆,殺了弟子,咱們豈不白忙一場?二人見徐聖與弟子進了這家店也自後門進來了,先收買店小二,又在徐聖酒菜中下迷藥。由於天星莊一事使徐聖積悶於心,這才中了二矬的圈套。


    “你們二……”司馬雲龍轟的一聲,撲倒在桌上,藥力發作,人事不省。


    二矬沒有大驚小怪、甚至大打出手,鬆了口氣,投目光向徐聖,嘿嘿直笑。


    徐聖強支撐著,現下他雖想以氣推刀殺二人,可內力不足無法辦到,因為大部分內力在體內控製著迷藥。徐聖聽司馬雲龍說不跟二人迴山,很是欣喜,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突然間哈哈大笑,笑得令人莫名其妙。


    二矬被這笑聲嚇了一大跳,不明白一個快要死的人怎麼還能笑得出來?趙財便問道:“大白臉兒,死到眼前,虧你還有心哈哈大笑,你他媽的還能笑得出來?”


    徐聖道:“我笑二位,你們半分自知之明也沒有,他已經不是你們的弟子了,已經拜我為師……”


    趙錢當即打斷徐聖的話:“假的,全他媽的是假的!”


    徐聖問道:“趙大當家的,你何以會有此疑問?”


    趙錢尋思些些功夫,便道:“他是老子的弟子,不能、也不會,更絕對不可以拜你這個大白臉兒為狗屁師父的。哼!”


    徐聖又問道:“你們說他是你們的弟子,可他幹麼寧可死也不肯跟你們迴去?”


    趙錢一怔,扭頭問老二:“是呀,老二,這是怎麼一迴事兒?”


    趙財的鬥雞眼來迴轉幾圈,刀點徐聖,厲聲道:“這還他媽的用問,定是這個殺千刀、殺萬刀的大白臉兒從中作那個、那個,這個、這個梗,在咱乖徒兒身上做了手腳。”


    趙錢一拍額頭,豁然開朗:“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對了、對了、對了!這個大白臉兒狡猾得很,一定是他在弟子身上下了什麼特殊的、奇怪的藥……”


    徐聖接口暗嘲:“對,是我沒有良心,我不是人是二頭豬,在他身上下了迷藥,並且還連累無故人受苦,我真真不是個東西,淨幹下作的勾當。”


    趙錢不知徐聖有意譏誚他們,還道承認了,遂對老二道:“我說老二呀,你聽聽,他都他媽的招認了,咱們倆怎麼收拾他這張壞到家、損到家的大白臉兒?”


    “看在他還他媽的老實的份兒上,一刀剁了他,赦免他受二刀之苦。”趙財一晃手中亮閃閃的刀,在胸前虛劈一下,作了個殺人之狀。


    趙錢點頭道:“聽你的,那就一刀剁了他!”


    徐聖不甘心就此死去,更不甘死在兩個小醜之手,但無力殺賊,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想至此更加怒不可遏、恨入骨髓,罵道:“呸,你們這兩個雜種,有種的待大爺藥力一過再跟大爺一決高下。你們媽的……”一語未了,頓覺二矬和其餘人,甚至桌子、凳子等物無不在來迴搖動,籲了一口氣,雙眼一閉,轟的一聲,倒在桌案上,因迷藥藥力甚兇,內息已按不住,一朝發作,人事不知。


    不知過了多久,突覺臉上一冷,似有人在臉上噴了水,立時清醒過來,朦朦朧朧中見一個極熟的人影立在桌前,手裏還捧著一大碗冷水。徐聖高興,心說,我沒死,沒死!忙揉揉眼睛,這才聚目光重新仔細端詳持碗衝已笑的人。


    這人大約五十四、五歲,身材高瘦,一張無肉的臉,眼眶深陷,眼中發出的光芒甚亮,顴骨突出,滿麵剛毅和驍勇、須發蓬亂且斑白。雙臂甚長,不說過膝也齊膝,偏偏所著衣服又特別寬鬆,二個衣袖極其寬大,有時會掃地。見徐聖支撐著直起身,忙放下水碗,坐下來,笑著問道:“老弟,怎麼樣,頭還暈麼?”


    徐聖眉間盡是愧窘之色,搖頭道:“沒有什麼事了。賈兄,怎麼是你,是你救小弟的麼?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神功大成了嗎?”


    來人捋著胡須,臉上洋溢著笑懌,道:“老弟,我非有意救你,實在是因為路過這裏,無意中出手的。”一指仍在夢鄉的美少年,問道:“老弟,這個孩子是誰,你又怎麼會把他帶在身邊呢?”


    徐聖苦笑道:“真是一言難盡呀,他是我不久前剛收的門人,不曾想也正是因為他,使我差一丁點兒在二矬這條小河溝裏翻船。慚愧呀慚愧!”


    來人上下打量司馬雲龍兩眼,嘖嘖連聲:“老弟,我隻道你以氣推刀在江湖上罕有敵手,不想挑弟子的眼力在


    江湖上更是人所堪比。嘖,這娃娃雖細皮嫩肉,但骨形極佳,可謂是千載少有的習武奇才,比我那個不長進的弟子光偉可強多了呀!老弟,恕我直言,你如將絕技授於此子、精心調教,他將來光大你的門楣並非難事,且定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消說,那兩個小醜亦是為了此子才與你拚命的。對不?”


    徐聖一麵以水澆醒司馬雲龍,一麵簡單的講了幾句與二矬如何結怨,二矬又如何害自己。來人一邊聽一邊笑著點頭,似乎很是讚同徐聖搶弟子之舉。徐聖見司馬雲龍業已恢複,眉頭舒展,便指著來人,介紹道:“徒兒,日後行走江湖得多交些知心朋友。例如今兒這事,如非有為師的一位生死之交及時伸出援手,你我師徒怕是早已陰陽兩相隔了。這位童顏鶴發、仙風道骨的老先生不是神仙,正是為師時常向你提起、也是你朝思暮想急於拜見的高人,姓賈,名諱上青下天,因為內功深厚,又是泱泱君子,故人稱‘兩袖清風’。”見弟子點了一下頭,顯然對於賈青天之名首次聽聞,不知其老辣之處,隻道與二矬之流一樣,遂笑著解釋:“賈兄,小孩子不懂禮貌,你別怪罪於他。對了,說點兒開心的事,說說你是怎麼收拾了二矬那兩個小畜牲的。”


    賈青天見司馬雲龍對自己遠不及對徐聖敬重,還道初入江湖,隻知世間有其師徐聖而不知有別人,聽徐聖一詮釋,更確定無疑。心下說,你這個小娃娃不知人外有人,今日我隻消一講出如何擊敗二矬,包你聽了之後恨自己拜師拜早矣!便道:“其實也沒啥可炫耀的,無非是以雕蟲小技打發了兩個討飯的小醜。不過,今日與兄弟師徒重逢甚是愉快,我便講出來,大家全當個笑話聽吧!”


    賈青天咳了二聲,潤了一下喉嚨,這才侃侃而談:


    賈青天本欲去辦一件事,走至此地忽覺腹中饑餓,遂走進酒肆,剛一進門,便見好友徐聖大叫一聲倒下,心中一愕。趙財指著徐聖問老大:“嘿嘿,我說老大呀,這個大白臉兒他罵老子是沒有種的雜種。你說怎麼辦呀?”


    趙錢抬手刀落,喀喇一聲,劈了一條板凳,頗為斬截地說道:“怎麼辦、怎麼辦?當然是一刀剁了他,隻要剁了這張大白臉兒,一來可搶迴弟子,二來也證明老子不是他嘴裏的沒有種的雜種,而是有種的雜種,不,是兩個有種的老子雜種。嘿嘿!”


    “你們二個當兒子的自認為是雜種也就罷了,怎地硬生生的扯上了你們的爹爹,說他也是雜種哪?哼哼,當真是不肖莫過於此啊!”賈青天挑了個位子坐下。


    趙財聽出賈青天的話不是味兒,衝其大吼:“老兒,你說誰?”


    “老雜種,你說那個老子?”趙錢表情極為不豫。


    賈青天故意嘲諷二人,佯裝正經說道:“大動肝火,有傷身體,二位這是何苦來的呢?二位口口聲聲說自己的父親是雜種,現而今又叫老夫雜種,這不是明擺著叫老夫給你們當爹嗎?我說二位呀,這可是使不得的,因為二位的麵孔尚比老夫老上數十歲,老夫一來不願意占別人便宜,二也不樂意隻圖口頭快樂而至令自己一夜之間老上近百歲,三來不想兒子常罵自己老子雜種,縱使說‘老子雜種’這話的人是雜種,可為這等混人的老子恰如戴了頂綠帽子、當了個王八,總不見得是啥光彩事啊!”


    趙氏兄弟給氣得肺都炸了,趙錢一指二個手下:“媽的,你們撲上去,把這個老雜種給老子大卸八塊!”


    二個彪形大漢各持鋼刀走過來,雙刀齊剁向老人雙肩,刀勢還挺猛。賈青天未將他們的主子放在眼裏,又豈會把他們當一碟子小菜兒?微微一笑,說了聲:“這種刀法也能拿出來顯擺,不是可笑,而是可悲啊!”遄出雙手雙指,啪啪,以雙指夾住離己半尺的鋼刀,使二柄鋼刀頓時凝固在半空中。二個漢子魂飛天外,隻得使勁兒抽刀,企圖奪迴鋼刀。


    賈青天雙手突然一使勁兒,錚錚二聲齊嘯,兩柄鋼刀應聲折斷,稍運真氣,嗖嗖,二塊冰片般閃亮發光的利刃立時反撲迴去,波波,各自釘進主人前心。二個漢子僵立片刻,雙雙仰麵朝天倒在地上。


    二矬乍見之下,便曉得敵人內功深厚,不是普通對手,手下上得再多,也隻是徒增屍骸數量。趙錢道:“哎呀,我說你這個老雜毛,還真有幾下子,好,今兒老子便跟你玩玩兒,看看是你這老小子的兩下子厲害,還是老子我這二十下子更厲害。哼!”


    賈青天一臉悠閑和舒塌,不以為意,笑著道:“二位的二十下子,老夫固然不全知曉,可老夫自認為有三技那是萬萬不及二位的。”


    趙財忙問道:“快、快說,是啥地方你這老小子不及老子我?”


    趙錢也道:“嘿嘿,不曾想到你這老小子還真有那麼點兒那個……那個什麼……什麼明!”本想說自知之明,可心中有此意,詞到嘴邊卻又忘記了。


    賈青天捋著胡須,伸出手指在二矬麵前比劃,滔滔不絕:“唉,想老夫我在江湖上縱橫已達半個世紀,向來於自己所學心知肚明,然而通過今日與二位的相談,以及觀二位的所作所為,才知二位身上有三技乃是老夫自愧不如的。一麼,二位這吹牛神功可稱得上是上天入地,而二位更是將這神功習到了出神入化的無上境界,將死人吹活、將活人吹死,將佛祖吹得動了嗔心,將麻姑吹得春心浮動,這些絕非難事;二麼,二位這厚臉皮內功也人所不及,麵皮厚到了別說一般兵刃難以傷之,縱是兵刃之王、以失蹤許久的千年寶刃——九龍至尊劍怕也對之無可奈何,這厚臉皮內功更是老夫我所望塵莫及的;再說第三技,二位這下迷藥的下三濫大法更是習到了化境,可謂是無時不用、無處不用,百發百中、一向無敵,這項神技,老夫從不染指,自認為也不及二位萬分之一。在使用這三技的方麵,二位堪稱鼻祖了。哈哈!”長篇大論無疑在譏誚二矬好大吹大擂,喜為人師表,愛用下三濫的行徑。在綠林中,雖然用迷藥、迷煙、毒物可以被人接受,但也為一些光明磊落者所不齒,自吹自擂更是人人所冷齒。


    二矬隱約覺得不是味兒,待仔細翻來覆去一品,方曉這些自慚之詞全是奚落之語,益發覺得老兒甚是可惡,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悆色皆釋,恚怒、氣憤皆寫在二人臉頰上,一個突眉倒立,一個目盻之,氣得嘴不住抖動,卻半晌無言。


    賈青天見二人無言,又道:“二位默認了,緊此一條即知倒稍有半分男子漢的氣概,現下老夫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兒喜歡二位了。哈哈!”


    趙錢大發雷霆,悁怒之餘,破口大罵:“老子認你媽個老婊子。老二,咱們老子二人上,把他這老雜種的牙全打下來,叫他吞下去。上!”晃動明璨閃亮的雙刀撲向賈青天,唿唿,一式二虎下山直奔仇人雙肩剁去。身疾速,刀更快。


    “唉,真個是眾生好度人難度啊!”賈青天兀自坐著未動,右袖運內勁,搪向敵人雙刀。衣袖無非是布、綢緞的,本不足道哉,可一旦有內勁貫穿其中,布也可與利刃爭鋒,甚至還可以充當利刃殺人於無形。大袖如盾封出敵刀,賈青天大袖一卷,勁風颯颯,源源不斷自袖中飛出直擊胖矬。待胖矬一閃而過,便聽“轟、喀”之聲傳來,前方桌子為真氣撕成木屑,並被洶湧的海浪推向半空。


    老大閃時,趙財撲來,右手刀一晃,刈開真氣,奮力遞向賈青天喉嚨。錚的一聲,賈青天左袖向上一擋,將敵刃拒於門外,順手一推,畢亟彈向趙財的神門穴。這神門穴屬少陰心經,既為原穴,亦是輸穴之一,位於腕部腕橫紋處。趙財慌忙以左手刀由下而上撩向敵肘,企圖迫使敵人抽手,從而救下右腕。


    “嗬嗬,好個圍魏救趙哇!”賈青天一語道破對方企圖,抽迴手爪,隨了對方的願,右腳卻出人意料的踹出,不出自己的意料果真一下子即將瘦矬踢出。幸而出腳快捷有餘,未加十成力道,饒是如許,還是令其橫身飛去,壓垮一條板


    凳,狼狽萬狀,趙財一躍而起,更加氣衝頂梁。


    趙錢撲上來,雙刀猛揮,奔敵人雙腿掃去。他與兄弟合擊之時,一貫攻擊敵人下盤,今兒與賈青天一役,更不敢破例。賈青天一個跟頭翻向胖矬身後,左袖向後一揮,唿的一聲,洶湧如潮的真氣卷著一條板凳打向背後的敵人。這一式後顧無憂的宗旨有二條,其一如敵人打來什麼暗器,均可為所推之物或真氣阻住;二是突擊敵人。趙錢疾轉其身,揮舞雙刀迎擊來物。雖然將一條板凳削成木屑,但還是為賈青天掌心吐出的真氣震得立身不牢,登登……一連後退五六步。


    二矬呆愣片刻,一上一下越發兇悍的並肩撲向賈青天,趙財橫身疾衝,兩柄鋼刀不容敵人喘息,對準敵人雙肩盡力送上。這招雙龍取水得手雖無性命之憂,可也足令其身受重傷。趙錢不甘人後,如個大肉彈自遠處射來,雙刀齊落,飛快捅向賈青天左腿上的陽陵泉及其足三裏。這陽陵泉穴屬少陽膽經,為合穴,亦是八會穴中的筋會穴;足三裏穴則屬於足陽明胃經,別說二處齊中,縱有一穴中,其所屬經脈必斷,比之後果,這招可比老二的老辣多了。


    賈青天提氣橫身飄起,猶如枯木為水所托,在飛起的一霎那,一腳下踩胖矬的雙手,一腳直踢胖矬胸前。見趙財自頭頂飛過,大喝一聲:“慢走,老夫送你一程!”一式推波助瀾應聲使出,大袖一揮,以真氣將正在前飛的趙財又向前推去。如許一來,趙財可就慘了,他前撲可以隨時隨意收氣隕落,可在外力的作用下,在何處隕落就由不得他了。一根箭似的飛出,連忙提氣相阻,雖未破牆衝出,可還是致使頭頂在牆上,滾落在地,狼狽不堪。然而,與此同時,幸運多的趙錢抽刀後滾,勉強避開敵腳。


    剛剛打過二十餘合,二矬便自顧不暇,致使防守出了疏忽逐漸增多。對於武者而言,疏忽的代價重者是身亡命喪,輕者是一敗如水。賈青天心下大喜,突使一招風行塞外將二人隔牆擊到大街上。他深知與二矬屬同道,一向無仇,一掌斃之並非難事,可朋友會說自己殘殺同道,倒不如放了二人,給他們一個生存的機會。


    二人立地感到胸內熱氣洶湧,遂急忙運功暫時按下衝上來的熱流。這時,手下也紛紛自室內溜出來。趙財兀自不服氣,口氣強硬:“老小子,你是誰,你敢告訴老子你小子是誰嗎?”不知道仇人是誰,日後如何找仇人報仇呢?


    賈青天一副陽陽籲籲,笑哈哈地說道:“二位想日後找老夫尋仇,好哇,真是有心哪!既然如此,老夫也遂了你們的願,為了你們日後找老夫報仇方便,老夫索性便告訴你們老夫的名諱。你們給我聽好了、也記住了,別等他日走錯了門坎兒。老夫姓賈名青天,江湖上的朋友抬愛,送了個‘兩袖清風’的雅號。”


    二矬一聽仇人自報名諱,驚詫萬分,趙錢失聲道:“啊,你是……是‘天齊老人’方安的師弟……”


    “啊呸,你他媽的胡扯啥?你記住了,少在老子的麵前提方安那狗賊的賊名,老子是方安的老子,不是他媽的什麼鬼師弟。哼!”賈青天乍聞“方安”之名,頓時臉變勃然,甚是激動、氣憤、恚怒、不快、怨恨,打斷趙錢,不顧一切的謾罵。


    “不提就不提,有啥大不了的。”趙錢小聲地嘟囔著,上前幾步,意欲進屋把司馬雲龍搶出來。


    賈青天雙臂一展,當即喝道:“站住!怎麼?你小子嗔著我罵方安而要與我拚命?既然如此,那就隻管出招吧!”


    趙錢的母豬腦袋一個勁兒的晃,宛如撥浪鼓,連忙道:“你瞎說什麼,方安雖是八大魔君中的一個,可也不是老子的老子,你愛罵他愛打他,老子半點兒也管不著。哼,老子我是想進去把徒兒帶走,我們師徒好離開這個鬼地方。”


    賈青天不十分清楚二矬與徐聖之間的恩怨,但進門自二矬的對話中也略有了解,司馬雲龍在徐聖身側,便料想一定是少年先拜二矬為師,猛然發現二矬並無真才實學,便私自改投別派,如此二矬自是感到奇恥大辱,便欲抓迴弟子,可現在的師父徐聖不肯讓步,於是便上演了一出爭奪門人的鬧劇。他感到自己與徐聖是勝友,不能對賊子趁機擄走其門人視而不見。麵沉似水、徑直叱嗟:“老夫不管他是不是你的門人,也不想管你們與徐聖及其身邊那個小子有何過節,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徐聖是老夫最好的朋友,老夫絕對不允許你們打他及他身邊那小兒的主意。哼,你們馬上滾開,如若不然,休怪老夫翻臉無情。”眉毛蹙起,瞋目而視,氣勢懾人。


    二矬真被賈青天這一瞪眼給唬住了,心裏明白,二人聯手尚未能擊敗人家,過會兒徐聖一醒來,一對一己方仍是有敗無勝,倒不如暫時退去,以後慢慢計較。二人呆站片刻,一麵小聲嘀咕,一麵率所剩的殘部順來時的大道三步兩迴頭、彳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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