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名叫年雨,秋城中等師範學校畢業(yè),本來分在秋城管轄的一個叫做雄奇縣工作。
那裏離秋城三百多公裏,全是大山,路又特別難走,坐車要一天才能到縣城,還要坐兩個小時的馬車才能到達鄉(xiāng)鎮(zhèn)上。
好在,讀師範之時,就跟她的老師王力奇戀愛。奈何當時的時間節(jié)點上,應屆畢業(yè)學生必須全部分配下縣,無法留校,與老師相好也無能為力。
年玉到了雄奇縣,條件太過於艱苦,單是坐車就讓她吐得黃膽都倒了出來,整個人就如大病一場,一個星期才恢複過來。
就是那種去了就不想迴來,迴來就不想下去的情況。
隻在半年,村子裏不斷有年輕人追求她,她都一一拒絕,根本就沒有心思在當?shù)匕布遥虼,也得罪了不少人,眼看著在學校裏呆不下去。
就在這時,王力奇被省技?粗,調(diào)到了省城,他要求年雨辭去工作,跟他來省城發(fā)展。
年雨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再加上學校裏度日如年,大腦一熱,就辭去了工作,跟著到了省城。
為了這事,年雨的家人不理解,氣得差點腦衝血,跟她大吵一架,最後成了仇人,不許她再踏入家裏一步。
想想也很正常,一個年家村,好不容易出了一個中專生,抱著鐵飯碗,算是祖墳上冒了青煙,光宗耀祖。
你突然來了不幹了,是人都要生氣。
還好,王力奇和她結(jié)婚後,用工資抵押貸了兩千塊錢,就用角鐵搭建了這麼一個小吃店,讓她負責經(jīng)營。
不得不說,年雨是個做生意的材料,對人又客氣,身材也不錯,沒幾年的時間,硬是把個小吃店開了下去。不說發(fā)了大財,一個月的收入也是教書的兩三倍工資,小日子總算過得去。
唯一不足的就是,結(jié)婚幾年,兩人都發(fā)展事業(yè),不想要孩子成為拖累。
鄭八斤了解了這一情況,有些替這個女老板擔心,女人的花季眼看就過了,如果不能拴著男人的心,那顆野心總是會越走越遠,犯男人都會犯的錯。
但是,作為第一次見麵,自然不方便說這些沒用的,人家的感情自己並不了解,也就不好唐突地提什麼建議,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
他現(xiàn)在最關心的是這個叫王力奇的人,要如何才能和自己相識?到時,請他幫自己在學校裏物色人才!
正想著辦法,如何套取更多有關王力奇的具體信息,好迴憶一下前一世他做過什麼大事?看能否見縫插針?
就在這時,學校已經(jīng)放學,學生們按規(guī)定是不能出學校的,以免出事。
但是,有人憑著關係走了出來。
一個女生讓鄭八斤眼前一亮,此人不管放在哪裏都算得上美女,一米七幾的身高,苗條得有點過分,最惹眼的是皮膚白裏透紅。
如果單從皮膚上看,就算是以前常年呆在家裏的清清,也要稍遜一籌。
鄭八斤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時,大街上兩個閑散人員也看向這個膚白如雪的女生,四個眼珠子跟著她不斷移動。
目光收迴時,被另一個男人吸引了過去。
那也是一個學生模樣,正從學校裏走出,門衛(wèi)像是認識他,沒有阻攔,而是客氣地向著他點頭。
那人也點了點頭,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學校。
他的皮膚很黑,就如非洲來的一樣,和剛才的美女格格不入。最突出的是,這個男生的嘴皮有些厚,一笑起來,卻又包不住裏麵的牙齒。
美女走進了小吃店,一樣叫了一碗米線,就坐在鄭八斤和李陽的對麵。
那黑人,並沒有進店,在小賣部裏買了一盒煙,抽了一支,猛吸了一口,看向了小吃店裏的美女,笑得有些猥瑣。
美女像是認識他,也迴以一笑,還招了招手說道:“吃了嗎?”
“不吃了,我一會兒去食堂吃!焙谌苏f著,人卻是走了過來,掏出一塊錢,對老板說道,“我把她的米線錢付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泵琅m然這樣說著,但是,人並沒有動,依然坐著。
老板卻笑著接過了黑人手裏的錢,隨手放在了麵前的紙箱裏。
“謝謝了,申東!”美女笑著說道,一雙美目有些勾魂,讓鄭八斤都看得有些失神。
“不用客氣!苯猩陽|的黑男人提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和美女攀談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的是,外麵兩個閑散人員的目光,狠狠地盯著他,就如要吃人一樣,但是,並沒有進小吃店裏來生事,像是對老板還有一些忌憚。
鄭八斤本來想要向老板打聽一下這一男一女是什麼來頭?但是,又沒有機會,隻能迴頭再說,就抽出一支煙,也跟著抽了起來,耳朵卻在注意著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
兩人正在談論七月份要搞一個慶;顒樱綍r請什麼人參加,經(jīng)費去找誰要之類的問題,並不知道鄭八斤很快就猜出,他們是學生會的,一個是主z席,一個是宣傳部長。
李陽雖然也多看了幾眼這個瘦美女,但是,對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不感興趣,掏出錢要結(jié)帳。
老板卻說:“不用給了,就當是我請老鄉(xiāng)吃的吧!
“這怎麼行?一定要給,不然下次不好意思來吃。”鄭八斤不想占這個便宜,讓人家說自己跟老板攀談這麼久的親戚,就是為了吃白食,忙著拿出兩塊錢硬塞到了老板的手裏。
“下次再給吧。”老板不收,又把錢放迴到鄭八斤麵前的桌子上。
鄭八斤幹脆把錢扔進了老板放錢的箱子,說是一定要收下,不然,真不好意思。
老板有些不高興的樣子,看著鄭八斤說道:“兄弟,你這是看不起人了不是,你剛才都叫我姐了,這一聲姐難不成還不值兩塊錢?再不收起,姐可生氣了!”
說著,從箱子裏拿出兩塊錢,放迴到了鄭八斤麵前。
鄭八斤做出有些為難的樣子,看著老板。
“就這樣,都說了下次再給。”老板說道。
申東也看向了鄭八斤,說道:“老板都說不收了,就不收了嘛,何必這麼堅持?”
“但是,我總覺得不好意思!编嵃私镆娚陽|和自己的搭話,忙著解釋,還遞給了他一支煙。
“唉,經(jīng)常來光顧一下,照顧一下老板的生意不就行了。你是不知道,老板可是個好人。”申東也是個自來熟的人物,毫不客氣接過鄭八斤的煙,夾在了二指和中指之間。
“好吧,好吧,那就多謝了!编嵃私镎f著,看了一眼老板,又看向了申東。
申東對麵的美女看向了鄭八斤,見他的目光沒有看自己,不由得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