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十裏村的事情,鄭八斤原本打算迴春昆,小雪卻是纏著他,一定要帶她去看看四處的風景。
鄭八斤沒辦法,隻好連趙茜帶上,一起去江邊。
趙茜說江邊正是熱的時候,估計有30幾度。但是,小雪一定要去感受一下金沙江的風情。
再加上,趙茜明白,鄭八斤把自己一同帶上,就是為了避嫌,要和劉雪保持一定的距離,心裏很高興,隻好舍命陪君子。
三人換上運動鞋,輕裝上陣。
特別是劉雪,本來就在過熱地方,裝備齊全,短裙短袖都有,連泳衣都準備好的。
相對而言,趙茜要保守一些,長褲加身,以為穿件白色的襯衣,就會像秋城一樣的涼快。
沒想到,還沒有走到江邊,就被汗水打濕,襯衫緊緊地沾在身上,連裏麵的內容都可以看得清楚。
小雪看得直笑,說姐姐還真是豐滿,黑色內衣更是涇渭分明,怪不得大哥哥會被你迷倒,我作為一個女孩子,都有些受不了。
趙茜這才發現自己的尷尬,臉色變得緋紅,又沒有準備其他衣服,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真想打道迴府,讓鄭八斤帶著劉雪去嗨。
但是,很快,她就告訴自己不能退縮,不然,就中這小妞子的陰謀,故作大方地說道:“沒事,反正都是自己人,你看,你大哥哥,膽子小,都不敢看,至於妹妹你,都是女人,看看也無所謂。”
鄭八斤被她突然想開給弄得一愣,心說,誰說我不敢看?好風景自然是要走在後麵,慢慢欣賞。
趙茜像是明白他的意圖一樣,站住腳,指著前麵的小路,說道:“老板,你作為唯一的男人,就應該走在前麵,幫著探路。”
鄭八斤心說,探路的事情沒少做。不看就不看,有的是時間。
於是,就走在前麵,但是,像不放心二人一樣,時不時迴頭瞄一眼,關心地說:“路不好走,一定要小心!”
“沒事,這些路我走過,小雪走得少,走中間最是安全。”趙茜幹脆把小雪推上前,自己斷後。
小雪對她的做法不甚在意,反正時間可以證明一切,本姑娘並不是嬌生慣養,走山路不比你們差。
事實很快就得到證明,小雪下山的能力,雖然比不上土生土長的鄭八斤,卻是比趙茜厲害,不時還要迴頭拉一把,特意裝著關心地說道:“姐姐小心,這路不好走,慢慢就會適應。”
趙茜知道她在為剛才自己說的話展開報複,也不好反駁,隻是笑笑說道:“沒事。”
鄭八斤也聽出兩個女人之間的話中之意,淡淡一笑,看向江邊正在修路的人群,說道:“等公路修通就方便了,到時,一車就把二位拉下去,隻是,這樣一來,很多風景就要錯過。”
小雪掩口而笑。
鄭八斤才發現,小雪古靈精怪,又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也不好說什麼,越抹越黑不是?
江兩邊的人,都在修路,據說是投工投勞,沒有任何報酬。雖然累得汗流浹背,毫無一點怨言。
但是,這江邊的山形很陡,而且全是巖石,人們再努力,工作進度也非常緩慢。
有人提議,先用炮來炸一下,把石頭炸鬆,這樣修起來就省事得多。
趙茜也看到人們正在拚命工作,一把一把的汗水灑在地上,不由倍感慚愧,自己作為一鄉之長,沒有和人民一同勞動,走幾步路還累?
想到這裏,她不甘示弱,咬緊牙關,緊跟上小雪。
小雪淡淡一笑,也緊跟上鄭八斤。
鄭八斤突然慢了下來,像是在照顧後麵兩個正在校勁的女子。
離修公路的人越來越近,鄭八斤突然停了下來。
小雪和趙茜皆是一愣,停下腳步,奇怪地看著鄭八斤。
“走呀,大哥哥,我們行的,不要考慮照顧我們。”小雪笑著說。
“不是,情況有些不對勁。”鄭八斤並沒有迴頭,而是看著下麵的人群,說道,“你們慢慢下來,我先下去。”
說著,就小跑著往山下跑,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叫喚:“大家等一等。”
離得太遠,下麵的人們並沒有因為鄭八斤的擔心而停止勞動,依然有人在不住地打炮眼。
鄭八斤著急起來,跑得更快。
對於這種下坡路,他很有經驗,就是要連跑連走的,不然更吃力,站不住腳。他擔心的是,人們把炮眼挖好,塞上炸藥,一炮響起,自己和身後的兩個女人安全成問題,更重要的是,引起後麵的連鎖反應。
趙茜也發現了鄭八斤不要命似的下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擔心他不小心摔下去,但是,又無能為力,隻能幹著急,緊張地看著小雪說道:“我們也快下去。”
“我可沒有他這麼大的膽子,也沒有大哥哥的腳力,得小心在意,以免一腳踏錯就會萬劫不複。”劉雪對鄭八斤的實力相當自信,並不想和趙茜一樣,想用自身的安危去做徒勞的撲救,反過來拉著她,“你放心,大哥哥不會有事。”
對於一個夜裏不開燈也能開車的人物,跑路不至於發生危險。這就是她對鄭八斤的信心。
終於,有人聽到了鄭八斤的叫聲,不由停下活計,看著一個人不要命地下來,大吃一驚,叫住人們,一起提心吊膽地看著鄭八斤,紛紛為他捏把汗。
很快,鄭八斤就到了人們跟前,急切地說道:“不能放炮!”
最先發現鄭八斤的人,已經認出鄭八斤,奇怪地看著他,說道:“領導,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剛才說什麼?”
這些人,前不久就見過鄭八斤,就是因為他,冒充起警察廳的廳長,帶著江兩邊的人,把堰塞湖的水疏通,這才免去一場災難,自然對他很是感激。
鄭八斤也奇怪地看著那個向自己問話的人:“你不就是當初幫我去下遊通知人們撤離的山頂人嗎?怎麼會在這裏?”
“人家現在已經在這裏安家,還當上了村長。”人們開始笑起來。
鄭八斤稍一了解,這家夥當初通知人立下功勞,還有人以身相許,把他招為乘龍快婿。
果然,好人是有好報的。
不錯,名利雙收,要知道,一個大山上的人,紫外線太強,皮膚很黑,而江邊的女人,可是膚白如雪,能看上他,還真是少見。
“我說不能炸!”鄭八斤不關心招他進門的女人是否真的漂亮,忙著說正事,同時,抬頭看一眼山上的劉雪和趙茜,見他們並沒有急著跑下來,心裏稍安。
“為什麼?”村長奇怪地看著鄭八斤。
“炸了就會把山體振鬆,萬一遇上地震什麼的,就會發生更大的泥石流。”鄭八斤認真地說道,同時,也想起了前一世,雖然不是這個地方,但也是在江的更上遊,就發生過七級地震,整座大山坍塌而下,埋掉的人不計其數。
人們聽了,不以為然,鄭八斤又給他們講了很多這方麵的知識。
村長終於重視起來,擔心地說道:“我們可以不用炮,但是,對麵的人們在用,說不定第一炮很快就會打響。這些炸藥,都是他們為我們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