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平穩起來,三人緩緩到達江中心,鄭八斤這才暗鬆一口氣。
這時,趙茜也不再緊張,但是,依然喘著氣,一起一伏的山峰,在江風的吹拂下,伴隨著長發飛舞,甚是動人。
鄭八斤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小雪發現他的目光,不由得笑笑:“看夠沒有?”
趙茜俏臉微紅,怪罪似的白了鄭八斤一眼。
鄭八斤移開目光,看向小雪,小臉也是紅撲撲的,可能是剛才下山時太過於緊張,再加上剛才溜上的刺激,就如一個熟透的紅蘋果。
如果她再長兩歲,鄭八斤不敢說不會對她動心。
見鄭八斤在打量小雪,趙茜心裏酸味上來,用力掐在鄭八斤的後背上。
鄭八斤吃痛,並沒有吱聲,而是說道:“大家小心一點,等一會兒到了岸邊,我提前跳過去,你們也要跟著跳,我接著,不然,撞上對岸會很難受。”
“哈,你照顧好女朋友就行了,我沒有事,我在學校裏,跳遠是全校第一名。”小雪暗自將身子一挺,一副傲視群芳的樣子。
“我沒事,你多照顧一下劉小姐,她還小,什麼都不懂,我會自己照顧自己。”趙茜也不甘示弱。
鄭八斤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看來,古時候那些有錢男人,也不好過日子,每天看著幾個女人鬥嘴,幫一邊都不是。
“哢嚓!”
伴隨著一聲怪響,溜籃子突然停下。
兩個女人大驚,叫出聲來:“怎麼了?”
“沒事,不會掉下去的。”鄭八斤奇怪地迴頭看過去,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像半路沒油這種事,一般是不會發生,就算有,也沒有什麼問題,這不似船,一旦沒油,就快速地往下遊飄去。
小孩子手臂般粗的鋼索,也不至於會斷,所以,他並不著急。隻是大聲對著岸邊大叫:“怎麼了?”
並沒有人迴答,也看不見機房裏的情況,人們隻是焦急地看著鄭八斤三人。
可以想象,在交通不便的情況下,要拉起五根這樣的鋼索,完全靠人力,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溜老板花的代價不小,估計這幾年才撈起本錢來。
等了半分鍾,不見動靜,鄭八斤等不下去,看一眼對麵,還離有一百來米,他決定抓著上麵的鋼索過去。
看了看兩個女人,這會兒很是著急,但是,都不說出來,依然在暗中要強,笑笑說道:“放心,一會兒就好,估計是機子裏沒油,加上就行了。我先過去,你們耐心等著。”
兩人互看了一眼,但是,看著離江麵有幾十丈高,都不敢再逞強,隻是關心地說道:“你也別急,等一會兒就好。”
“不,我得先過去,不然,對麵的人萬一再放炮,那就有些危險,二位放心,我是什麼實力?不會有事的。”說著,鄭八斤就從溜欄上麵出去,雙手抓住最上方的鋼索。
那本是活動的,負責牽引溜藍,如果機器修好,還可以借助動力,提前被拉過去。
下麵四根同樣粗細的鋼繩,裝著滑輪,承載著溜欄。鄭八斤就踩在其中一根上,飛快地向著對岸而去。
趙茜還沒有見過他如此神勇,這會兒看得呆了。
小雪倒是胸有成竹,曾經看過鄭八斤的實力,一個人跑起路來,車都追不到,這會兒對鄭八斤相當自信,一點也不奇怪地說:“姐姐是在擔心他?如果他知道,一定感動無比。”
“誰說我擔心他?他丟下我二人就這麼過去,我恨他還來不及。”趙茜不想讓一個小女孩子笑話,裝著漠不關心的樣子。
小雪暗自笑道:“姐姐就是嘴硬,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我都動心,恨不得啃上兩口。”
說著,冷不丁就伸出手,抓了過去。
一團軟彈的手感,就勢捏了一把。
趙茜大驚,正要發作,小雪已經收手,但是,五個手指印卻是清晰無比地留在白色的襯衣上。
“不好意思,剛才情不自禁,我沒有想到手這麼黑,剛才在鐵欄上抹著的泥水。”劉雪趕緊道歉。
趙茜氣得不行,看著那一團變黑的東西,欲哭無淚。這哪裏是不小心,明明就是故意的,最可恨的是,她說是泥土,其實,裏麵摻雜著一些機油,用熱水都洗不掉。
“唉,別生氣,到了對麵,如果有集鎮,我重新買一件衣服賠姐姐。”小雪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不停地道歉,弄得趙茜根本沒辦法對她發火。
以後出門,還是別穿這麼白的衣服,深色的就不容易弄髒。弄髒了也看不出來!
此時,鄭八斤已經跳到對岸,直衝進人群,對著兩個正在裝火藥的人就是大吼:“叫你們別再放炮,怎麼不聽呢?”
人們一愣,一起看向他。
兩個裝火藥的人物也停下活計,看一眼鄭八斤,又看向一個遠遠坐在樹下石頭上的女人。
那人一襲長裙,正對著鄭八斤。
鄭八斤不忍直視,忙著移開目光。
竟然這麼怕熱,裏麵連根紗都沒有,白的黑的,還有紅的,都被剛剛一瞥而盡。
真是因小失大(陰石)。
鄭八斤的大腦裏,也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
女人被鄭八斤剛才看一眼忙著移開目光,表情還很奇怪給弄得一愣,低頭一看,不由得大窘,忙著把風吹起的裙子拉下,快速地從石頭上站起來。
石頭上的一個墊子失去壓力,被風吹得飛到一邊。
看著被汗水打濕大半的墊子,讓人遐想連翩……
“原來是你?”美女鄉長顧不得那墊子的事情,反正不打算再坐下,石頭燙不到屁股,任它去吧,而是奇怪地問道,“你是叫什麼老板,當初冒充警察廳廳長,這次又有何貴幹?”
她對鄭八斤的記憶最是深刻,當初在上麵搶險,就是他一個人指揮,還冒充廳長,搶盡了風頭。
最氣人的是,朱老總下來,對自己這個鄉長表揚有加,以為一定會得到提拔,甚至會帶著自己去其他地方考察一下,沒想到,被這小子帶過江,並沒有在自己的地盤停留多長時間。
現在又是自己立功的機會,隻想早日把這邊的路修通,沒想到,他還說不能用炸藥。
鄭八斤這才看向她的臉,被一頂遮陽帽擋住大半,連眼睛都看不清,不過,下巴很尖,算是個漂亮的女人。
點點頭,這才說道:“正是我,路過這裏,看到大家在放炮,所以下來勸說。”
“為何?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勸說?”要米鄉長以為他又要冒充什麼大人物,這才先拿話來堵他,意思自然明顯,你那一次冒充別人的事,我是知道的,最好識相一點,別想著故技重施。